第59章 打算
尝过滋味的男人有些不同，比以往还要更加黏人，吃过饭后，顾衡又缠着柳娇耳鬓厮磨，亲亲抱抱不舍出门，柳娇身子虽累，可精神确实极好，心里头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也就任由他瞎闹。
不过就像顾衡所说的，县里的铺子不便宜，现在他们手头上的这点钱一不能买下铺子的地契，二不能租到好地段的铺子，若是立马就往县里去谋划开铺子，无疑是将银子往水里扔，打水漂。
就他们这家底，可经不住她这么折腾，即使顾衡乐意，她也心疼。柳娇想，不若就像顾衡说的，等地里的庄稼都收成了再打算。
那时候手里的现钱也多些，顾衡也能同她一道，两人不必忍受异地之苦。
夜里，柳娇盘算完钱袋子里的钱，爬上床躺在顾衡的身侧，又翻了个身直接枕在了男人坚硬的手臂上，靠在他的胸口说道：“顾衡，我仔细想了一下，这开铺子的事情且先等等，等庄稼都收了，我想你同我一道去。”
开铺子不是开玩笑，她一人去的话，定要再找个帮手，能花那闲钱请人，倒不如让顾衡一道。就顾衡这一身的蛮力，能帮她做不少的事情，想着，柳娇捏了捏顾衡坚硬的肌肉。
她这点力道对于顾衡来说犹如捏棉花一般，不痛不痒，顾衡顺势将她抱在自己的臂弯之下，闭着眼眸，手脚紧贴着香香软软的柳娇。
“如此最好不过，我可舍不得与娘子分开。”说罢，他低头亲亲柳娇的额头，一脸眷念。
亲了又觉得不够，又亲亲眼睛，这下便一发不可收拾，一路向下，又亲了亲她的脸颊……
入夏的夜，月色如凉水，加上开着窗，窗外偶有轻风徐来，室内已经比白日凉快许多。
柳娇一向怕热，睡时都不愿旁人靠近，这才一刻钟不到，抱在一起的两人已是细汗淋漓，柳娇皱了皱眉，及时阻止了男人下一步的动作，快速从顾衡的怀里滚了出来。
她躲开顾衡这个大火炉，自己往床里缩去，打了个哈欠，“嗯，那就这么说定了，天色不早，早点睡觉吧。”
她呢喃一句，便陷入梦乡，可怜男人只得翻身仰躺在床上呼吸急促。
顾衡只觉得浑身燥热不堪，仿佛是有火把在他腹中攒动，隔了好一会儿，势头都压不下去。
顾衡猛地坐了起来，翻下了床。
他动作不小，迷迷糊糊的柳娇听到身后窸窸窣窣，以为男人下床去小解，梦呓了声，“早点回来。”
男人听了，头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柳娇，隐忍的脸上的露出了委屈，提着裤子便出了房门。
在水井旁边洗了个冷水澡，感觉冷静的差不多了，顾衡才磨磨噌噌回到了屋里，一躺下又忍不住将熟睡的女人揽进怀里。
睡梦中的柳娇只觉得身旁忽然变得凉快许多，还夹着一股清新的皂香，不自觉就往凉快的地方钻，四肢也忍不住打开，缠了上去。
顾衡黑眸闪过一丝窘迫，低头看了看柳娇白嫩的小脚，无奈闭上眼睛，紧紧抱着人，催眠自己。
……
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整日像是浸泡在蜜罐里面，甜甜蜜蜜的，羡煞村子里的人，刘氏偶尔看到也甚是满意，柳坚也没再出现过。
眨眼之间就到了收成的时候，柳娇早早帮着顾衡把地里的庄稼收完，两人商量了留了家里接下来一年的口粮，又给柳家捎去了一些，剩下的都卖给了县米铺子来收粮的人。
这么一下来，两人又足足多了五两银子的开店资金。
两人忙完自家的活儿，也没歇下，又去柳家帮忙。柳坚在县里干活儿，家里的地只有柳爹柳娘两人照看，两人上了年纪，速度不快，顾家收完，他们才收了一半。
顾衡也不客气，一来就直接让两位老人到一旁休息，自己咔咔往地里收割。
一旁同在树下休息的婶子看了满是羡慕，“你看看，你这女婿可比儿子靠谱许多，也不知你上辈子是哪儿修来的福气啊，让人羡慕。”
以往柳家村的人都嫌弃顾家儿郎人傻，如今看到柳家占了不少便宜，却是人人都又羡慕起来。
刘氏笑了笑，看着地里忙活的顾衡，心里对这个女婿是越看越喜欢。
嘴上却哼唧道：“顾衡是不错，我家柳娇也不差，他能娶到我家柳娇，也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不是，早前多少村里人说柳娇那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婶子讪笑一声，“是是是，你家柳娇那么美的姑娘嫁给他，也算是他捡了大便宜。唉，不过话说回来，你说他们两人成婚也有好些日子了，柳娇的肚子怎么还没动静？”
刘氏一听，手上扇风的动作停了一下，确实也有些日子了，娇儿的肚子还没有动静。
她眼眸一闪，脑海里快速算了日子，又不留痕迹，神色淡淡道：“想来是两人自有打算。”
“那便是好，如若不是，可得早些留意。我前些日子可听说了，那宫家郎君身强力壮，家里小娘子生不出，让村里的寡妇白白捡了便宜，不出一年就生了个儿子，如今家里正……”
“呸，你也嘴碎，别人如何是别人的事，我家娇儿今年不过十六，这年纪正是最好，你莫要诅咒人！”
刘氏忍不住打断妇人的话，内心却有些不安起来。
“好好，我不说，我也不过是提个醒罢了，你也莫要这般着急呢，谁不知你也盼着外孙。”
柳家家门单薄，顾家更是，顾嬷嬷去世之后，顾家就剩顾衡一个人，谁家不想人丁兴旺？
刘氏回到家之后，有些心事重重，拉着柳娇就在厨房里忙活。
这几日在柳家这边地里干活，柳娇和顾衡都在柳家吃饭，柳娇也没在意今日的刘氏，和往常一样在一旁给她打下手。
正当她打了井水，想洗个青菜的时候，就被刘氏冷不丁地阻止了。
刘氏二话不说，往她手里塞了一个大蒜，指着灶台前的烧火的小板凳，“井水凉，你莫要碰，去一旁给我包点蒜，急用。”
柳娇看了一眼脚边的青菜与水，在刘氏催促下只好拿着蒜到一旁去。
剥着剥着，便觉得有一道视线一直盯着自己看，柳娇抬头就看到刘氏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手里拿着铲子一动不动的。
“娘？”她皱了皱眉头。
刘氏忽然神色凝重地放下铲子，擦着手走到柳娇身边，与她一并坐下，“娇儿，你月事可准？”
“准啊，前些日子刚走。”柳娇想也没多想说。
闻言，刘氏眉头死死拧紧，“你给娘说说，顾衡多久碰你一次？”
刘氏一副事关重大的样子，柳娇本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谁知这一上来就问她房里的事情，脸刷的一下通红，说话有些结结巴巴了。
“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古代的农村妇女也是如此开放吗，竟一点都不含蓄。
柳娇一张小脸通红，娇艳含羞，美不胜收，一看平日没少滋润，想来她那个傻女婿也不可能放任这么个美人在身边不碰，刘氏心下松了口气。
摇摇头道：“我瞧也有些日子了，你的肚子怎么还没反应？”
原来是催生，柳娇叹了口气，她和顾衡有肌肤之亲的时候她是算过日子的，都是安全日，哪能那么快。
“娘，这些事我自有主张，怎能急得来？凡事都讲究缘分，你且放心吧！”柳娇拍了拍刘氏的手，让她安心。
柳娇笑脸盈盈，一双好看的眼睛坚定又认真，刘氏心里头的担心，一下子就打消了，帮着柳娇剥蒜，嘴里念念叨叨全是嘱咐柳娇的话。
“你自己有主意便好，我瞧顾衡也身强体壮的，你身子骨弱，难免有些吃亏，平日要多爱护些自己。以往你嬷嬷在，好吃的都得先供着她，如今她入土为安了，你自己就先紧着自己，生冷的少吃些，多吃些滋补的，重的力气活也别心疼使唤你爷们……”
柳娇听得是目瞪口呆，心里却不由地感动，母亲疼爱自己孩子大概如此，即使她嫁人，依然待她如初。
“娘，我都知道了，顾衡平日也待我挺好，不会苦着累着我的。”柳娇握紧了刘氏的手，眼睛红红的。
“这样最好，你哥我们是指望不上了，我和你爹可等着早日抱上外孙。”刘氏笑得一脸憧憬说。
孩子这事，她和顾衡没在县里稳定下来，大概是不会有的，柳娇不忍伤她心，只得敷衍地点头说好。
又纠结道：“娘，我正好也有要事与你说。”
“说。”刘氏起身去翻菜。
柳娇隔着咣当咣当锅铲碰撞的声音道：“我和顾衡过阵子打算搬到县里去。”
“什么？”刘氏愣住，猛地扭头看向柳娇。
柳娇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旁，接过了她手里的铲子，一边将菜盛了起来，一边缓缓说道：“庄稼收完了，接下来农闲，我和顾衡还年轻，想到县里开个食铺子，做点小生意，赚些钱。如果幸运些，我们就在县里扎根，往后孩子也能上县里的学堂，若是不成，我们再回来种地。娘，您看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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