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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算是表白吗


  宋潇雅张大了嘴,用手指了指自己,我?

  太后笑道:“怎么?还要哀家亲自请你啊?”

  宋潇雅今儿跟太后已经混熟了,觉得还好,可眼下皇上也在呢!她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丫鬟哪能跟皇上平起平坐?所以还是有点不敢动。

  “太后让你坐你就坐。”皇上笑着道:“这儿不算是什么正式场合,就当家里人聊聊天。你是筝儿的救命恩人,自然跟家里人一样。”

  宋潇雅这才拜谢了皇上和太后,小心翼翼的坐了过去。皇上也还挺和善的哈,呵呵!真不知自个儿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穿成一个乡下丫头居然也有机会跟皇上平起平坐。要是哪天回去了,可以跟那帮闺蜜好好吹嘘一番,当然肯定没人信,当然她也肯定回不去了。

  其实宋潇雅现在已经越来越少想起前世的种种了,她已经完完全全的把自己当成了大楚国的一个运气超好的乡下丫头。

  皇上挥挥手,屏退了厅中所有的宫女和太监,于是厅中便只剩了他们四人。

  “筝儿,你那毒……现在如何了?”皇上抿了一口茶,艰难的开了口。

  “上次去山庄疗养时就不太好,师兄说只有四个月了。前几日发作越发严重,幸好有小雅在,否则估计我已经撑不过去了。如今看来,最多还有两个多月吧,可之后会发生什么都不好说,可能更短。”叶筝淡淡的诉说着,仿佛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或者在他的心里早一天解脱还更好一些。

  皇上握着茶杯的手一紧,杯子裂成了几块,杯中的茶水浸湿了他的衣摆却毫无察觉。“展钺这个蠢货,一棵血焰草都找不到,若你有什么不测,他和他的小队也不用回来了。”帝王一怒,宋潇雅感觉到明显的压力。

  叶筝淡淡一笑,道:“舅舅不必如此,血焰草本就是可遇不可求之物,若找不到也是我的命该如此,怪不得别人。”

  皇上郁郁的不说话,太后抹了抹眼泪,道:“这几个月,多来看看外祖母,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尽管说,想要天上的月亮外祖母也给你摘下来。”

  叶筝笑着拍了拍太后的手背,“孙儿不会跟外祖母客气的。说起来,倒是有些事放不下,只不过再放不下的也只能放下了。”一番话竟像是遗言一般,太后的眼泪更是扑簌簌往下掉。

  “外祖母不用伤心,”叶筝掏出一张绢帕替太后拭泪,“孙儿能得这么多年陪在外祖母和舅舅身边,已经很满足了。如今天下大定,外祖母和舅舅自是平安喜乐长命百岁,孙儿不担心,只是……”

  “只是什么?”太后紧紧握住叶筝冰冷的手,“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只是小雅……”叶筝转头看看身边默默流泪的小丫头,笑了笑,又转回头看向太后,“她本来与我无关,却阴差阳错的到了我身边,还为着我惹了这么些是非。若是我走了,怕她的日子不好过呢。”

  太后轻轻摇着叶筝的手,“傻孩子,放心。不需要你说,外祖母也喜欢这丫头得紧,一定会帮你照顾好她的。大不了让她进宫做我身边的女官,看谁敢动她一根汗毛!”

  “那我就放心了。”叶筝淡淡的笑道。

  “筝儿,”皇上又开口了,“不到最后一刻不要放弃。舅舅立刻派出全部护龙卫出去搜寻,定要将血焰草找到!”

  “舅舅不可,”叶筝急道:“若是因此让舅舅处于危险之中,叶筝万死不辞。”

  皇上看着叶筝,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眼眶也红了。“我要怎么做才能护得你周全?”

  “除了血焰草,再没其他办法了吗?”宋潇雅看看皇上。

  皇上愣愣的看着这个小丫头,说实话他无法相信这十二三岁的丫头真的能保住筝儿的性命,但是筝儿说得信誓旦旦,也不由得他不信。“朕尽力了,据朕所知,并无他法。”

  “真的吗?”宋潇雅又看向叶筝,她总觉得这般美好的男子怎能就这么逝去?

  叶筝也看向宋潇雅,直直的看进她的眼睛里,那双眼睛里不染世俗的单纯、善良和坚定,以及时不时闪出的小小的狡黠,是他最不愿放弃的东西。

  “真的,大家都尽力了。”他闭上眼睛,免得自己沉醉在那双眼里不能自拔,反而害人害己。

  他是真的后悔了,他不该去招惹这个世间最值得珍惜的女子。当初让她离开,暗中帮助她实现自己的小小梦想,不就好了?

  可是他忍不住要以彼岸的身份去接触她,而越是多的接触就越是让他放不下,就像上瘾一般无法割舍。

  若是有一天,彼岸再也不会出现,丫头会怎样?她可会伤心难过?可会如自己这般撕心裂肺的疼?

  他不想让她疼,所以每天都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这是彼岸最后一次去看丫头。可是日复一日,他终是戒不掉,终是放不下。

  太后让齐嬷嬷吩咐小太监去官道边找来叶筝的马车,直接到了慈晏宫门口。叶筝带着宋潇雅告辞了太后和皇上,登上马车往回走。

  马车内一时有点儿安静,宋潇雅也再没兴致观赏风景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最终宋潇雅打破了沉闷,她突然有一种冲动,在这两个多月里,她一定要让眼前这个男子每分每秒都开开心心的。

  叶筝没有说话,只是抬眼看了看她。宋潇雅总觉得他的眼神中有些跟以往不一样的东西,好像在抗拒着什么,不过她也懒得想那么多,自顾自的开讲了。

  “面条跟包子打架,打得不分胜负,于是俩人各自回去找帮手。没一会儿,面条带着刀削面来了,只见路边儿的汤里泡着一只肉丸子。于是俩人不由分说把肉丸拖上来一阵暴揍,一边打一边说:‘你tmd还敢脱了衣服洗澡,看老子不揍死你。’

  ”肉丸被打得稀烂,哭着往回走,正好见到包子带了馒头来,便向他们述说自己被打的经历。包子一听大怒,居然敢动我小弟,赶紧冲到现场,却见米粉正从路边走过。于是俩人冲上去把米粉揍了个半死,说:‘打了我小弟,还敢涂得白白的招摇过市?’

  “米粉也哭着回去了,面条得知消息后也不干了,你不敢来找我,尽欺负弱小怎么行,于是他又冲出去了,却看到小笼包在路边玩儿。这下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顿好打。‘你丫的还敢卖萌装可爱?’

  ”小笼包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包子带着馒头、小笼包、叉烧包、菜包、豆沙包找上门来了。偏偏面条不在家,隔壁方便面开门看了看,就被打得都散架了。‘别以为你烫了头发我们就不认识你了。’

  “总之面条家族和包子家族结了死仇,天天邀架,不死不休。”

  叶筝胳膊撑着脑袋,看她讲得眉飞色舞,什么包子馒头面条的,一阵乱。泡面是什么?烫头发又是什么?怎么还说脏话了?哪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对哦,我家小雅才不是什么大家闺秀。

  宋潇雅一口气说完,喝了口茶。看向叶筝,道:“不好笑么?”

  “好笑。”叶筝认真的说。宋潇雅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样子,觉得好泄气,明明那么好笑的。

  “悠悠是谁?”

  嗯?宋潇雅抬起头来,看向对面那个阴区区的男子。

  叶筝姿势不变,胳膊撑着脑袋,“悠悠是谁?”

  “什么悠悠?”宋潇雅一副茫然的样子。

  “你昨儿晚上说的,他做了你的名字的烟花,你也做了他的名字的烟花。”叶筝说得一点表情都没有。

  “昨儿晚上?昨儿晚上我不是喝醉了吗?喝醉了说的话你也信?呵呵呵呵……”宋潇雅脸不红心不跳的答道。心里却直犯嘀咕,她记得自己失忆前跟彼岸黏糊来着,难道昨晚上那个不是彼岸?自己认错人了?

  “你不是宋庄的人吧?”叶筝根本不理她的打岔,接着问。烟花是多贵的东西啊!一个乡下丫头能做得起?

  “我真的是宋庄的人啊。”宋潇雅觉得自己没撒谎,这具身体真的是土生土长的宋庄人啊。

  “我见过你爹娘,他们生不出你这样的女儿。”叶筝不依不饶。

  “呃……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爹娘了?”宋潇雅心里打鼓。叶筝这意思是她爹娘生的女儿不该懂这么多东西,还是不该这么漂亮啊?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相对于那个家来说漂亮得过分了一点。

  “哼,不说算了。”叶筝往后一靠,“反正我都是快死的人了,真相什么的也无所谓。”

  “呸呸呸,别乱说话。什么要死了?那血焰草不还在找着吗?不是还有我这个神医在呢吗?有我宋神医在,怎么都要保住你一条命等那血焰草。”宋潇雅立起了身子,说得气势汹汹。

  “可是人家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反正我不相信你是宋庄的人。”叶筝委屈巴巴。

  他这撒娇的劲儿宋潇雅这些天是见惯了,早把他从温润如玉又拒人千里的男神队伍中开除了。只得哄着他道:“好好活着,等你哪天真的不行了,我就告诉你真相哈。”小样儿,看你想要活着还是想要知道真相。

  叶筝看着宋潇雅得意的样儿,嘴角微微勾起,小样儿,可被我套出话来了,你果然不是宋庄的吧。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随宁苑东北角门儿。只要不是必须,叶筝根本就不愿进定南王府的大门。

  有小厮抬了软轿过来,叶筝挥手让他们抬走。

  “趁着今儿天气好,陪我走走。”他抬头看着天,知道那丫头就跟在他身后,“走我旁边。”

  “哦。”宋潇雅答应着。今儿叶筝怎么有些不一样。是因为刚刚在宫里发生的事么?他突然顿悟看淡生死了?不过在她心里,他一直是看淡生死的,好像从未为自己身上的毒焦虑过。

  “二十五年前,先帝建立大楚,年号定天,称战帝。先皇文韬武略,堪称世上奇男子,可惜在位仅仅四年便因伤而逝。之后文帝即位,年号安泰,现在已是安泰二十一年了。二十多年,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安知有多少一时豪杰从此隐姓埋名孤老乡里。”

  宋潇雅走在叶筝身旁,默默的听着,竟生出几分沧桑之感。

  无论自己前世的时空还是这里,历史其实惊人的相似。皇朝更迭,乱世频发,史书都是胜利者的宣言,有多少真实都被埋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能被后人记得的英雄又有多少!

  只是……宋潇雅抬头看着叶筝美得让人眩晕的侧脸,他为什么要对她讲这些?

  “我娘虽生在乱世,却被家人保护的太好,竟从不知这世上的险恶。我多希望她能向外祖母那样做个女中豪杰,又或者只是像你一样,有自己的梦想有自己的坚持,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我?”宋潇雅看向叶筝看过来的眼睛,仿佛跌入一汪深潭,想要探寻那深潭中到底有什么,却又害怕就此溺亡无法自拔。她赶紧转开头,深吸一口气,语气故作轻松,“我怎能跟太后公主相提并论。”

  叶筝轻轻一笑,继续前行,“其实我很不甘。出生在怎样的家庭不是我的选择,胎中带毒不是我的选择,娘亲早逝不是我的选择。可我从小就学会了用微笑面对所有,让周围所有的人都以为我心志坚强看淡生死,这才是我自己的选择。”他顿了顿,又道:“却没人知道小时候的微笑是因为恐惧,而长大后是因为我自以为能掌控全局。”

  他再次回过头来,看着身边垂首默然的小丫头,“只不过,我确能掌控全局,却无法掌控自己的生死和……”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宋潇雅的心漏跳了一拍,这……他的话中不会有那个意思吧?自己应该想错了吧?高高在上世人瞩目的叶二公子,哪怕自知不久于世,也不会对她这个乡下丫头有什么想法吧?

  是了,他只是太寂寞了,需要找个人说说心事,而她无疑是最合适的一个而已。就像彼岸一样,他们都只是觉得她有些与众不同罢了。

  想到彼岸,宋潇雅的心痛了一下,曾经她拒绝得那么干脆,可一旦彼岸不再有所表示,她却又每日里患得患失。唉,这就是矫情的代价,其实自己的心不知何时已经失落了。

  想着彼岸,宋潇雅也很忧伤,正好转移了她对叶筝的注意力,否则真不知该如何答话才对。

  叶筝看着她魂游天外的样子,不由得一哂,这样也好。等他走了,丫头的生活就会恢复正常了吧,他在她的心中不过是一个可以传说的故事而已,而她还是那个单纯热情爱管闲事爱挣钱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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