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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随着湛青的禀报,湛然点头命人请那名女子进来。爱睍莼璩

  船舱的竹帘被侍者轻轻掀起,一阵清风自河面刮入船舱,带来一道清新舒畅的气息。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众人同时转目看向船舱入口处,只看到三抹纤细修长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方才翩翩起舞的女子,此时她已经换下了一身舞衣,穿着一身浅紫色摇曳长裙,双臂间挽着一条鹅黄色丝带,随着她的走动,鹅黄色丝带微微往后飘起,让人竟觉得她是从月宫中走下来的仙子。

  女子虽换了一身裙装,且重新挽了发髻,但面上的面纱却并未取下,依旧蒙住她的娇颜,只露出一双流转着熠熠风情的丹凤眼,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视。

  玉轻尘望着只露出一双眼眸的女子,只觉这名女子似曾相识,因而便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眼前的女子,脑中细细回忆着这段时日所遇到的人。

  就在玉轻尘详端女子的同时,女子原本走向主桌的脚步却渐渐停了下来,妖娆的身影恰巧停在了玉轻尘面前,只见她并未急着向湛然等人行礼,反倒是顿足转头看向玉轻尘,一双极具风情的眸子带着一丝风流地扫向玉轻尘。

  玉轻尘本就抬眸打量着这名女子,自然不会没有错过她方才投注过来的那一眼,一时间脑中思绪停留在某处,玉轻尘渐渐想了起来。

  她便是那日自己在香雪楼楼梯上遇到的那名女扮男装的女子,只是,这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今日会出现在河面上跳那一支胡旋舞?自己与她的两次见面,皆是这名女子所制造,她对自己有何目的?

  一时间,玉轻尘沉静的视线迎向女子流光溢彩的目光,二人皆没有言语寒暄,却又在估量着对方的来意目的。

  只不过,一瞬间,女子却又错开了看向玉轻尘的视线,脚步继续往前走去,直到来到湛然等人的面前,这才缓缓停了脚步。

  “见过尧郡王。”女子站定,领着身后的两名侍女朝湛然屈膝行礼,声音不卑不亢带着一丝硬气与疏离。

  “小姐请起。”湛然何等精明之人,虽方才这女子与玉轻尘只有短暂的眼神接触,却也让湛然瞧出女子显然是认识玉轻尘的,而女子今夜却在湛王府画舫一旁起舞吸引人的目光,显然目的不纯。一时间,湛然对女子有了防备之心,亦是提醒自己莫让此女子接近玉轻尘,免得玉轻尘受伤。

  此时,一阵轻笑传来,赫连塔娜满眼轻藐不屑地看着女子,出声刁难道:“尧郡王邀请,这位小姐怎么还蒙面?是看不起尧郡王,自视过高可是会得罪人的。”

  女子冷冷地回视着不怀好意的赫连塔娜,并未中计摘下脸上的面纱,只冷声反击道:“若非前来邀请之人诚心说明是尧郡王的画舫,我断是不会上船。”

  赫连塔娜一听,眉梢一挑,眼角余光含着一抹讥笑地扫了玉轻尘一眼,继续开口,“如此说来,这位小姐是心仪尧郡王了?可惜啊,尧郡王已经有心喜之人了。”

  语毕,赫连塔娜等着女子询问湛然心喜之人的身份,却不想,等了半晌,女子眼底不但没有浮现嫉妒焦急之色,平静地一如踏入船舱时的神情,而那双让人嫉恨的丹凤眼中却又似乎流转着一丝杀气,而这抹杀气却是冲着她而来。

  一时间,赫连塔娜心底恼怒,面上轻藐转为阴狠毒辣之色,望着女子的眼底多了一抹杀意。

  “尧郡王素来温文尔雅、谦恭有礼,在大夏素有贤明,自然不会做出欺负女流之辈的事情。但若只有这位小姐这般刁蛮之人,我是断不会上船。”女子盯着赫连塔娜的双目,一字一句极其认真地说着,丝毫不畏赫连塔娜眼底越聚越多的杀意,平静的语气似乎只是在说明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让人不得不佩服她的胆识与胆量。

  “你……”赫连塔娜岂会料到此人口舌毒辣,竟当着简珏的面抹黑自己,一时间气愤难当,拍桌而起便要教训女子。

  “呵呵,当真是嚣张不讲理之人。”女子忽然轻声笑了出来,双目满是讥讽地看着盛怒中的赫连塔娜,丝毫不担心赫连塔娜当众出手。

  “五皇子、六皇子,这就是你们大夏的女子,竟然一个两个都是口中带刺,既如此,我们两国还有何和谈的必要?”赫连塔娜怒极反笑,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转而质问端坐席间的皇甫少司与皇甫少堇,显而易见是想借这二人的手除掉眼前嚣张跋扈的女子。

  >“赫连公主,若不是你率先出言不逊,这位小姐又怎会反击?难不成,被人打了左脸,还要将自己的右脸伸出再接着让人打?这等圣人,本将军可没有见过。赫连公主莫要强人所难,别忘了,这是大夏的疆土、大夏的京城,我们礼待你们,可不是让你们欺负的。不过……”一阵轻笑传来,最先反驳赫连塔娜的竟是坐在简珏身旁的尉迟锋。

  尉迟锋常年驻守北疆,这些年与匈奴族交战无数次,深知匈奴人狡猾残忍,杀起简王军丝毫不手软,又岂会对匈奴人有好感?

  此时听见赫连塔娜连着欺负大夏女子,尉迟锋一时嘴痒,便出声反击。

  只是,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则渐渐隐于轻笑中。

  “不过什么?”赫连塔娜柳眉倒竖,恨不能将对面的尉迟锋五马分尸,此人不但在战场上斩杀匈奴人,更在人前奚落嘲笑自己,孰可忍孰不可忍。一双美眸恶狠狠地盯着尉迟锋,等着他的下一句。

  尉迟锋轻晃着手中的酒杯,目光却射向背对着自己的女子,望着不远处那道引人注意的纤细背影,尉迟锋脑中似是闪过一抹快得抓不住的画面,没来由得皱了下眉头,含笑的薄唇轻抿了下,冷淡地开口,“不过,若是赫连公主让本将军打了左脸再打右脸,那本将军就承认赫连公主先前的话。”

  “欺人太甚!”闻言,赫连塔娜勃然大怒,挂在手腕上的马鞭猛地握入手心,眼瞧着就要朝着尉迟锋狠狠地抽去,这个破相的贱男人,居然敢如此折辱她,就算他驰骋沙场令人闻风丧胆,但此刻却是在画舫内,她倒要看看尉迟锋往哪里躲?

  “尉迟将军,来者是客,你怎能对赫连公主出言不逊?”就在赫连塔娜挥出鞭子的瞬间,皇甫少司突然开口。

  说话的同时,皇甫少司目光略带威仪地看向嘴边噙笑坐在末尾的尉迟锋,似是警告他适可而止。

  今日父皇派自己与皇甫少堇陪同赫连昊德赫连塔娜出游,自己可不想惹出祸端,届时影响两国和谈,被责罚的只怕就是自己了。

  思及此,皇甫少司看向尉迟锋的眼底又多了一抹冷色,显然已是怨恨起尉迟锋的多话。

  尉迟锋却已收了目光,只专心品酒,仿若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皆与他无关。

  见尉迟锋对自己的警告丝毫不放在眼中,皇甫少司不禁皱了皱眉头,转目看向简珏,却见简珏早如老僧入定端坐席间,只端着手中的茶盏品茗,根本不理会船内发生的这一切。

  被人故意的忽视,让皇甫少司心底涌上一股怨气,但面上却笑得温和,转移话题道:“这位小姐方才的胡旋舞当真是让人目不转睛。”

  “过奖了。”女子亦不再理会发怒中的赫连塔娜,只淡淡地回了皇甫少司一句。

  “不知小姐是哪里人士?如何习得胡旋舞?”皇甫少司打量着女子的身段与容貌,虽只露出一双眸子,却也让人惊艳不已,不知面纱下的容貌是否与那玉轻尘一样清丽绝伦无人能够超越?若这女子家世一般,则更容易拿捏,将来献给父皇,既能够帮助母后拢住父皇的心,亦能够打压打压复宠的叶贵妃一派。

  “五哥怎么问得这么细致?难不成,五哥看上这位小姐了?”皇甫少堇听着皇甫少司的一连串提问,忽而冷冷一笑,心底已经明白皇甫少司的用意。看来是看到自己母妃复宠,因而心中焦急,想向父皇进献一个新鲜的女子,从而分散父皇的恩宠。

  “你我的婚事全凭父皇的圣旨,六弟慎言。”皇甫少司见皇甫少堇恢复了往日的嚣张倨傲,面色稍稍一沉,沉声警告。

  皇甫少堇听之,眼底闪过一抹恨意,却并未在开口。如今母妃尚在回宫的路上,一切只有等母妃回来,他们再从长计议,这笔帐,他先记下了,日后再慢慢找皇甫少司算回来。

  女子冷冷地看着争锋相对的两人,却是转过了身,缓步朝着简珏走去,待来到简珏的桌前,双手相叠交于腰间,对简珏福身道:“见过宁郡王。”

  瞧着女子若无其事地来到简珏的面前,对简珏更是恭敬有加地行礼,众人眼中皆是露出了看戏的神色。

  简珏冷目看向女子,只见她屈膝福身,螓首微垂,面对自己似是真的非常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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