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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安贞王后


  第七十五章:安贞王后

  花九夷怒气腾腾地指着长风列缺,破口大骂:“死者为大,就算你要借用人家的东西,弄成这个样子,你是强盗吗?无论他们生前做了什么恶事,现在也一了百了了,你,你你……”

  长风列缺看她似乎气急,很好心地道,“消消气,歇一会再说。”

  “……啊!你去死啊!”她被他气得直跺脚,随手抛了一个东西过去。软了吧唧也没飘多远。长风列缺正要伸手去捞,花九夷已经抢先一步抓了回来,怒气腾腾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冲出去。那是她的手帕。

  长风列缺好笑归好笑,却还是没忘了:“不用出去,屋子里就有水。”虽然迟早都要面对,但是还是让她再高兴一会的好(汗,你从哪里看出来人家现在很高兴了?)。

  花九夷的手停在门把上,眼睛一转看到了旁边的水缸,遂过去用盆子装了些水。走回去,依然面色不善,但是下手还是很仔细小心。两个伤口都早已经不流血了,结了些痂子。她小心地给他清洗掉,又皱皱了眉,狠着心将那些痂子都掀掉,看到流血又是一颤。他觉得她这个样子真是好玩极了,根本就没注意到她都做了什么。

  清理过后,她红扑扑的一张.脸,抬头看着他,却见他笑得妖娆轻佻,狭长的凤眸粼粼生波,配上那清晨冒出来的胡子渣,竟然如此妩媚。他好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一样。她的脸更红了,终于还是下定决心,抱着他的右臂,瞪了一会那个伤口,然后,伸出小舌头,先试探性地,舔了一下。

  “……”长风列缺吓了一跳,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记忆中仔细搜索,除了她什么都不懂的时候那一次,花九夷在他出手之前,主动的次数是……没有。不会吧,他只是色迷迷地看了她一会啊……最多就算是例行调戏啊……她抬起头来看他,脸蛋红扑扑的,目中雾气氤氲的样子,突然就让他觉得……食欲大增!

  花九夷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心里的羞赧不禁去了大半。她想,只不过是疗伤嘛,没必要这样嘛。遂抱住他的胳膊,坦然地亲亲舔舔,卖力地张开樱桃小口,勉强含住一部分伤口,一边伸出小舌头舔啊舔。口中尝到血的味道,腥味很重,她勉强咽了下去,湿软的小舌头在他已经渐渐卉张的肌肉上流连不去,还伴随着吸吮。

  长风列缺见她只在伤口上流连不去,反应过来一.些,也终于配合地记起她的唾液有这个作用了。体内的冲动下去一些,但是随着她的动作却又渐渐升起。

  这里不合适。他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但是他还是伸出手去,抚摸她美丽的秀发。光滑清.凉的触感,稍稍满足了一下他心中的渴望。

  “……”花九夷挣扎了两下,“你按我的头做什么?”她把小.脑袋从魔爪里脱出来,仔细看了看吻合得十分漂亮的伤口,满意地点了点头。待她要去看他另一只手臂上的伤口,却突然被他抓住了。

  长风列缺捂着.嘴,笑得分明有些狡黠:“我咬伤了舌头。”

  花九夷一愣。这话,现在他说出来,她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那个时候在景祝犁手中时,他也是说过的。那个时候,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阿九,阿九,我受伤了,你来帮帮我……”她在发呆,他自然不客气,纠缠上去。她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却没有令他冲动,反而有些动容。

  她从头发呆到尾,他也不介意,用额头抵着她笑,声音有些沙哑:“我一直想告诉你,人的嘴巴,除了吃饭和说话,还有这个作用。”

  花九夷回过神,翻了个白眼,但是耳根子都还是红红的。仿佛是为了逃避一般,她抓住他的左臂,慌乱地乱亲。长风列缺摸了摸她头发,她却一下没跪稳,歪倒在他怀里,双手一抓到他赤裸火热的肌肤就又触电似的想躲,被牢牢抓住。长风列缺终于没忍住,大笑出声。

  “什么人!”

  一个人极不识趣地破门而入,一看到眼前的情景就僵住了。却是已经恢复了清明的李盘。在对上那双暴怒的凤目的时候,李盘觉得,这比让他一大清早看到尸横遍野,还要可怕的多!

  时间不多,花九夷也顾不得尖叫害怕,只在出门的时候面对满山满谷的尸体扶着房子扎扎实实地吐了一通。

  那两个大鼎之中的火焰,竟然还燃得欢。一夜过去了,着实诡异。

  李盘去林子里捡了很多枯枝过来,堆成了高高的支架。长风列缺亲自把易兆的尸体抱了上去。在尸坑的周围,房屋的面前。易兆,不该作为献祭品,在祭台上被火化。

  花九夷走上前,从易兆的靴子里取出一把匕首。这是,他先前要给她防身用的。

  用不息的圣火点燃了易兆的躯体。冲天的火光之中,花九夷将那匕首小心地放进怀里,泪流满面。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被人一把紧紧抱住。下一刻,她就感觉到脚下仿佛地动山摇一般。她站立不稳,下意识地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长风列缺身上,再看那边,李盘已经东倒西歪。

  “怎么回事?”长风列缺颦眉道。

  最有可能知道的李盘趴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没有时间说话。因为他看到祭坛的地表已经在震动中断裂开来,那些祝融人的尸体全都一个一个掉进了夹缝里,失去踪影。并且,开裂的痕迹已经渐渐漫延到他们这里来。

  长风列缺抱着花九夷,向后退了好几步,避开像长蛇一样蜿蜒而来的裂缝。

  李盘这会儿倒出声了,一边躲一边哇哇大叫:“真是见鬼了——”说完,就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好像说了什么忌语一般。就这么一个眨眼的功夫,他就差点掉进地缝里,多亏长风列缺眼疾手快把他提了起来。

  “真是好险。”眼看崩裂似乎要停止了,李盘小心翼翼地躲开身边的裂痕,然后用脚去尝试着碰了碰某道离他最近的裂缝边缘。

  却突然听得“轰隆”一声,地表再次剧烈地震动,地上的裂缝竟以极快的速度又合上了。饶是李盘躲得快,也仰面栽了个狼狈。他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却见元帅抱着九小姐,微微仰起脸,面容肃穆。

  在第一道阳光之中出现的,是在祭台之上,一尊栩栩如生的女子雕像。她身穿长袍,头戴长冠,手持高过她自己一个头的华美神杖。那仿佛还会在风中滚动的波纹之中,她的一脚微微向前踏出,秀致的下颚微微抬起,仿佛在迎接天神之光的洗礼。

  “这是……”

  长风列缺的声音中,有少见的肃穆和尊崇:“这是安贞王后,也是这个墓穴的墓主。”

  这就是祝融人期待的神迹。以一种撼动大地的力量,缓缓出现的,如神一般的女子。祝融人在第一次拜祀之后,出现的这华美的神迹,以及燃烧了千年不息的篝火。于是被尊奉为神,被他们的献祭感动,前来救赎。

  李盘说,那大鼎之中,燃烧的应该是东海鲛人的油,能千年不灭,被称为长明灯。可是,千年来,总是下过雨的。这是连雨水也浇不息的火焰。

  花九夷被长风列缺带入墓穴,在李盘的带领下,虽然有些机关,却也无人受伤。终于进入正殿墓室,花九夷在仔细看过墓室中的雕像和壁画之后,终于按捺不住说了一句话:“长风,我怎么觉得,这位安贞王后,和你长得好像有点像……”

  岂止是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瘦削刚毅的脸庞,凤目,薄唇。只是长风列缺要更加清俊一些,而安贞王后,从画面上看,要比较冷峻一些。

  长风列缺少见得紧张起来,甚至连手心都已经满是汗。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拉着花九夷的手带她缓缓进入正殿。一路上也将壁画一幅都不漏过地看过去。花九夷懵懵懂懂地被他拉着,也去看那些壁画,却并未觉出什么。

  直到终于进入棺室。李盘刚忙得满头大汗,打开了门。一室炫目的金光洒出来,这竟是个金屋!而这个屋子,除了寝具一应俱全之外,被拱卫在水中高台上的,赫然是两副全金棺樽!

  李盘指着那银光粼粼的水面,道:“这是水银,有剧毒。这间屋子不可多呆。”

  长风列缺充耳不闻,却松开了花九夷的手,让她在门口等候,径自进了棺室。花九夷待要跟,却被李盘拉住。李盘道:“九小姐,我陪元帅进去就可以了,您身子娇弱,等在这里就好了。”说着,也不等花九夷答应,他就闪了进去,还关上了门。

  “……”花九夷举着火把一个人等在外面,无所事事之间,便去看那些壁画。

  越看,她就越觉得这位安贞王后和长风列缺长得像。待她举着火把靠近,却看见其中一副画上画着王后与一个戴着恶鬼面具的男子**的画面。她略一犹豫,还是看了下去。再然后就是王后杀死那个男子的场景,那男子依旧戴着恶鬼面具,身子被王后踩在脚下,然而那副面具却高高仰起,分明是一个还在笑的神情,却莫名地凄厉无比,让人不寒而栗。再接下来,又是**,再杀死。仿佛都是不同的人,戴着同样的面具,抱着王后修长的双腿,或站或卧。被杀死的时候,戴着似哭还笑的恶鬼面具。

  其中一副,画出了王后的神情。她慵懒地把脸偏在一边,仿佛有些不耐烦,冷冷地望着一边。有一副,她手中似乎还在把玩着一把长剑,仿佛就等着结束,就把刚刚还与自己如此亲密的人毫不留情地杀死。仿佛,这种杀戮的快乐,比之前所做的,让她更加迫不及待!

  花九夷莫名一凛。他想到长风列缺先前尊崇的目光,又看看这张与长风列缺如此相似的脸,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一个yin乱残忍的王后,何以得他如此敬重?又为什么,和他长得这么像?

  她不懂凤国文字,也没看清楚先前的壁画,只能一个人穷极无聊苦苦揣测。先前她看着这女子,只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和熟悉感。总以为是因为她长得像长风列缺的缘故。可是此时,看着这女子与其他男子**的画面,她非但不觉得羞涩,反而觉得胸膛里似乎有一团小火焰在烧,觉得愤怒,羞耻,似乎想扑上去将那些男子全部杀死!又或是把那女子拖下来大声斥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肩头被人拍了一下。花九夷吓了一跳,正要回头,却见那人已经借着火光把头伸了过来,一边眯着眼睛仔细看壁画,一边皱着眉头道:“没事跑这么远做什么?想吓死我么?”

  花九夷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离正殿的门已经有一段距离了。她有些不服气,撅着嘴道:“你会担心,为什么不带我进去?何况我也没走远,顺着火光,难道你还找不到我么?”

  长风列缺毫不留情地往她头上拍了一下,见她神色不愉,不由得一怔,只叹了一口气,以尊崇的眼光看着壁画上yin乱的女子。他道:“安贞王后是一位可敬的女子。她有兵书流传后世,就在我府中,以后,我念给你听。”

  花九夷想说,我又不是不识字。但终归还是忍住没说话。

  长风列缺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得笑道:“安贞王后在嫁给武勋王之前,是烈风部落的公主。可是武勋王背着安贞王后,把已经归顺的烈风部落全部剿杀了,只剩下一个安贞王后,和她的胞姐。安贞王后是为了给烈风部落留下血脉。”

  花九夷一愣,茫然地看着他。

  长风列缺摸摸她的头,道:“安贞王后是一位女战神,也是一位高明的女政客。但是身在王室,又有利益冲突,她又太过刚直不屈,因此成为牺牲品。里面的棺樽,除了安贞王后,还有武勋王。她的事情,我以后再慢慢说给你听。”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女子白嫩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声道:“若是她不如此,那就不会有我了。可是,我不许你跟她学。她被杀死,但你若不贞,我会叫你生不如死。”

  他的话,花九夷很惭愧地没有听懂。只听到最后一句,警告她不许不贞的话。

  身后传来李盘惊天动地的干呕声,花九夷奇道:“他怎么了?”

  长风列缺轻描淡写地道:“没事,他身子弱一些,和我在里面呆得久了,有些不适,吐得出来,就好了。”

  他们身后老远,李盘面色苍白如纸,两眼泛青,继续惊天动地地干呕。

  其实从他和易兆第一次进入墓穴开始,就中了离魂之术。安贞的墓室里有许多古老的咒语,离魂术就是出自这里。是以他们每次进入最外面的那扇石门,都被*控住。再醒过来,却已经在外面了。离魂术一旦中下,平时与常人无异,但是若是接到下咒者的召唤,便又会进入离魂状态,受人操控。如今和熊已死,是以幸存的李盘也恢复了。

  长风列缺在里面,看到很多记载安贞和武勋生前事迹的青铜鼎铭文。他一个一个看过去,耽误的时间自然久了,又找到几本经过加工千年不朽的木制小札带了出来。是安贞和武勋生前的笔录。

  安贞王后日益势大,武勋将自己心爱的几名将领都归于她的名下,供她调遣,让她享受驰骋沙场的快意。可是后来,他的无上恩宠却成了要安贞命的毒药。烈风氏和安贞王后一起,日益壮大,威胁到中央统治,甚至几次当面冒犯君颜。最后武勋王痛下杀手,灭了烈风全部。因为安贞的姐姐已经为武勋产子,又经查出原来是安贞的母亲改嫁时带来的女儿,所以不算烈风部落之人,幸免于难。至于安贞,武勋对外宣称以她的卓然功勋免其罪。

  族人被灭,安贞日日郁郁寡欢,不朝不拜。君王爱惜之,在宫中修建金屋,欲迎其回宫。金屋的修建,耗费了整整四年的时间。武勋王认为安贞总会想通,以大局为重,回到他身边的。遂放任自流,四年不得见一面。

  孰料,四年未见君王的安贞王后,竟然产子!

  武勋震怒,宣安贞进宫。安贞抗旨。在这位王后的手札中,她清楚地写下,当日,她亲手斩杀了武勋的使者,由副使奉上书信:王有内妇八十人,若愿尽数斩杀之,贞愿入金屋。

  她是要八十内妇给她的族人陪葬!

  君王的回复是,若安贞愿意手刃幼子,便原谅安贞的一切无理犯上。

  安贞不允。这个时候,她的胞姐领着小王子,带着王的旨意,来规劝安贞。这说明武勋已经服软了,放下了身段想要安贞原谅灭族之过。安贞提剑要杀武勋子嗣,也就是她胞姐所生的小王子。王子和安贞胞姐带着剑伤回到了王宫,武勋前往探望,却无意染上了王子剑伤上的毒。武勋死里逃生,尤在震怒之中,朝中百官皆上言要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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