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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复仇女神


  林敬泽一双手各拖拉着两只巨大笨重的行李箱, 行色匆匆的穿过人群,眼睛警惕地飞快地扫过身边每一个过路的人。

  他的脸紧绷着,面皮下面浮动着恐惧和兴奋, 脚步生风, 即使右脚脚腕处已肿成馒头。

  由于林敬泽走的太快, 又只注意两边的情况。迎面撞到了个人, 慌忙护着箱子连退好几步, 又撞上一辆奥迪,好在路上拥挤, 车被堵得缓慢, 没伤着。

  “走路不长眼啊!”奥迪主人落下玻璃,朝着林敬泽吼了一嗓子。

  林敬泽手上还死死拖拽着两只箱子,咬着牙, 颇鄙夷嫌弃地瞥了眼那车, 鼻息间轻哼一声拐着弯儿的“切”,又不屑与他争执似的昂起头颅走了, 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偏瘸了一根鸡腿的那种。

  “神经病吗,这是?”奥迪车主又气又恼又有点想笑。

  “开这么一辆破车, 有什么好嘚瑟的。”林敬泽心里想。

  林敬泽一路走着,沿途经过商业街,广告区域打出巨大的海报, 来回滚动播放着预告片, 是为一部据说斥资4亿的大制作电影。这部电影的首映式正在今日下午俞京举行, 并实况转播。

  林敬泽抬头看了一眼,脚步顿住。一众明星里,那人依然很显眼。

  就在二十分钟之前,他刚跟她见过面。

  ****  ****

  “人死了。”林敬泽面色苍白,眼珠迟钝且呆滞地转动着,出于习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他的雇主。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也应该是最后一次。

  这女人很漂亮,林敬泽通过第一眼下定论。

  一般男人只会笼统的判断一个女人漂亮与否就到此为止,但林敬泽这类人打量一个人的时候,会关注他(她)所有的细节、特点。

  身材很好,头肩比例黄金,肩膀线条优美,撑得起衬衣裙,腰很细,被飘逸的带子一束,带出几分轻盈。闲散的坐在包厢藤椅里,雪白的长腿交叠,骨肉匀称,脚上趿着一双七宝珠子的复古风凉鞋,三十八码,拿身高来说,这脚偏小。

  她皮肤很白,透着珍珠般的温润光泽,头发捋到左边,露出右耳,耳垂精致圆润,没有耳洞。

  下巴尖,但不是锥子脸,偏鹅蛋形。脸盘很小,一副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在墨镜边缘黑色淡薄处可以隐约看到吊梢的眼尾,和一点棕色的泪痣。

  那颗痣应该是红色的,林敬泽判断,与墨镜眼色交叠才显棕色。

  林敬泽觉得这颗泪痣很眼熟很特别,似乎在哪里见过,心里想着,还欲打量。

  女人却红唇一勾,翘起唇角:“林大侦探,不要做多余的事。”

  言下之意,这次见面以后他们之间不可能再有交集,利益再不相关。所以,即使知道她的身份,也没什么用处,反而会招来祸患。

  饶是林敬泽,面对她坐着,也不由得收住了呼吸,除了她的漂亮,还因为她的气势太压人了。

  这张不大的餐桌上,他们两人像是角逐在战场的敌人,而她从一坐下就主控全场。

  不再多想。

  林敬泽把资料递出去,尽量把胳膊伸直,不至于颤抖。桌上清炖甲鱼汤浮着袅袅白色热气,托着他的手,手里捏着的是一条人命。

  隔着桌子,她没接,从墨镜底下看了一眼资料和上面托着的优盘,脸上情绪淡薄,辨不出喜怒。

  林敬泽又把资料往前送了送,“按你说的,什么都不做,24小时跟踪,录像、拍照。然后,把重要内容剪辑成片、照片打印成册。”

  那厢才接了,十指纤长,圆润的指甲上干净光滑,没涂指甲油,一手托着打印成册的照片,另一手的两指捏着纸页,轻轻掀了几页。

  照片上场面堪称血腥,她却看得面不改色,平静的近乎冷漠,像是看多了似的。

  林敬泽有些怒了,“这可是一条人命。”

  女人抬起头,“哦。”

  “哦?”林敬泽不可置信的笑,拍了下桌子,压着嗓子,“我不管你是什么人,要做什么,但你要对生命有起码的尊重!”

  “你手里拿着的是一条人命,你安心吗?”

  女人讥诮的翘了下唇角,指着照片上邵俊风被撞车带有的画面:“哦,所以他被人带走的时候,你没报警,还充满职业道德的全程录了像,最后到我这里来换钱?”

  林敬泽想反驳,张着嘴,却发不了声。

  她的话像是一根针,挑破他遮遮掩掩藏起来的脓包,淌出难堪的脓水,一针见血。

  但林敬泽还想挣扎一下,至少扳回一局,他靠回到椅子背上,瞅着她的那颗红痣,故作轻松地笑:“我认得你,当红明星莫氏泠宁二小姐。”

  莫清寒并不意外,轻笑了一声摘下墨镜,指间轻捻着眼镜腿:“林大侦探明察秋毫。”

  林敬泽略微找回了一丝得意,手端起杯子想喝一口茶,忽然听到莫清寒轻飘飘地问了一句:“房租交齐了吗?”

  林敬泽猛的手一抖。

  莫清寒友善的弯眼笑:“林先生12年西南警校侦查科毕业,成绩优异。工作一年后因重大错误被开除,接下来两年内没有收入,后一年半做保安工作。后来经警校同学拉拢入伙,转业开事务所。”

  林敬泽一脸煞白,强作镇定:“知道这些也没什么,谁用我们这些人不查查底细?”

  莫清寒轻描淡写地叹息:“生活不是小说影视剧,在国·情下,侦探这一行游走在法律规范边缘,既没有公开的类似机构,也不被明令禁止。

  林先生和警校同学的生意又刚起步,经营惨淡,并不能像名侦探们一样,衣食无忧,惊险刺激同时又名利双收,是吧?”

  何止不像,简直相距甚远。鬼鬼祟祟跟踪出轨的男人、女人,像老鼠一样搜集证据,灰扑扑的活在阴影里。

  乍一听私家侦探这个职业以为多风光,实则单调乏味,连长相都寡淡普通到放在人堆里找不出来。

  莫清寒吊着眼梢,看着天花板,露出一角白眼,像小学生背书一样背出一段数字:“三个月房租,还差2837块,其中电费57723,水费……”

  “够了。”林敬泽咬着牙,下巴有些颤抖,整张脸泛着怒红,目光凶狠地瞪着莫清寒:“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回她的话变成一把钢刀,先挑开他的遮羞布,扯破他的衣服,然后扒下他的皮。

  打蛇打七寸。

  莫清寒最擅长用言语激怒对手,使其丧失理智,又擅用语言安抚,拿捏到位。

  莫清寒缓和了语气,真诚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说,大家都不容易。”

  她友好伸出手,拍了拍林敬泽的肩膀,指着窗外:“你看。”

  林敬泽偏过头,自然地顺着莫清寒的手指看过去,楼下树荫里停着一辆车,有些岁月感的丰田4500越野,号码牌子被挡住。

  莫清寒说:“那辆车里,有林先生需要的东西,你带走它,把车留下,钥匙锁车里放在就好。”

  她指尖轻轻一拨,一把车钥匙顺着光可鉴人的黑玻璃桌面滑向林敬泽,“林先生,以后没必要再见面了。”

  林敬泽明白她的意思,离开这座城市,永远不要出现。

  越野车后备里,是两个超大号行李箱,普通的样式和颜色,但是在林敬泽眼里泛着金色的光芒。

  林敬泽呼吸一紧,颤抖着的手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打开:全是粉红色的,一捆一捆的,整整齐齐码在箱子里面,像砖头一样厚实,每只箱子里各压了一块沉甸甸的金。

  林敬泽呼吸憋的紧,手抖得厉害,手掌浮在上面,不敢实质性的去触碰。害怕它们是一场轻薄的梦,一碰就碎。

  手机响了,他立刻合上行李箱,瞄了屏幕上呈现出的一串网络号码,捂着手机接了起来。

  那头传来一个有些清冷的女声。

  “林先生,满意吗?”

  莫清寒倚着窗户看他,手指拨着窗帘。

  “你怎么有我电话?”林敬泽探头看着楼上黑黢黢的窗口,浑身警觉得汗毛都立起来。

  其实不难猜,莫清寒连他房租欠了多少钱都知道,还差一个电话号码?

  “林先生,刚刚忘了跟你说,这位邵律师走了,剩下妻子成了遗孀,大概还有一个孩子。”

  莫清寒说,“哦,林先生肯定比我知道的多,如果林先生对生命尊重的话,把车里的东西留给孤儿寡母吧。”

  林敬泽红了眼:“那是我的钱!”

  林敬泽恶狠狠掐了电话,把莫清寒最后一句问话掐断。

  她问,林先生,你为什么没有报警呢?

  林敬泽拖着行李箱上了路。

  他运气不错,很快招来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师傅憨厚的朝他笑了笑,下车帮他装行李,“哥们儿,出远门啊?”

  “嗯……”林敬泽含糊的回答。

  司机师傅的手刚蹭到行李箱,林敬泽突然暴跳如雷,红着眼怒吼:“别碰我箱子!”

  “我的箱子!我的!”

  说着拖拽着箱子就走。

  “哥们儿,车还坐不坐啊?”司机师傅一头雾水,朝着他喊。

  只见那人拖拉着两只箱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右脚脖子还有点不利索,一副身残志坚的革命先烈英勇就义的模样,头也不回。

  “神经病么,这是。”司机挠了挠头。

  ****  ****

  莫清寒坐了一会儿,垂眼看着那一沓纸,头疼。

  直到甲鱼汤偃了热气,松子桂鱼凉了汤水,她才好些。

  拾起桌上的东西下楼去。

  丰田车里这会儿有了人。

  周辰宇放着座椅,仰在驾驶坐里,腿担在方向盘上,姿势慵懒颓废。他点着一支烟,但懒得去吸,任由它消耗,一缕缕青烟盘旋而上,消失。

  一见莫清寒下楼,周辰宇猛然惊醒,立马按灭烟,弹跳下来,勾着她脖子,把人塞进车里。

  “你干嘛,绑架啊?”莫清寒挣扎。

  周辰宇给她系上安全带,双手扶着门框。“少废话,你答应借你车,就去见我家老头子。”

  莫清寒不解:“见就见呗,你这么紧张干嘛?”

  周辰宇“哼”了一声,“砰”的一声甩上车门,小跑绕到驾驶室,上了车才说:“还不是因为你小心眼,怨你爸爸公司出事的时候老头子没帮你爸,一出事,就再没进过我家门,连我都躲。”

  “有吗?”莫清寒眨眼。

  周辰宇看着她无辜的表情,恨得牙痒痒,“行啊,再装,你以为你演青春偶像剧呢,还玩失忆?”

  莫清寒解安全带,周辰宇着急按住她,语气软下来,又慌:“你干嘛?”

  莫清寒:“店里的菜点了没吃,打包回你家吃,别浪费了。”

  怕说服力不够,又补了一句:“再带两斤六月黄。”

  周辰宇半信半疑,朝着她背影:“你别溜了啊。”

  莫清寒:“你别后悔。”

  ****  ****

  陈鸢鸢作为莫清寒醒过来后,第一次见周父。

  周父,周树成。

  大概六十上下,穿着严谨的洁白干净的衬衣短袖,扎进青黑色西裤里,打着领带,黑发里掺着灰发,梳的一丝不苟,笔直的坐在沙发里,每一根凹陷的皱纹都透着深刻庄严。

  气度淡静,精神矍铄。

  “暖暖啊,好些日子不见了。”周父开口,满脸严肃的褶子努力挤出艰涩僵硬又真诚的和蔼。

  “唉。”莫清寒第一觉得局促,手心泛汗。

  根据系统233号提供的资料,莫清寒的名字是莫父莫母花钱请道行好深的道长算出来的,又嫌名字太冷清,就又找周父起了个小名压住,长辈多叫叫,讨个吉利。

  “喝茶,你喝茶。”周父脸上堆着和蔼的笑,把精致轻薄的小茶盅推到莫清寒面前。

  莫清寒捏起茶盅,茶香烫在鼻尖,杯沿刚凑到唇边,周父开口了:“暖暖,网上的消息是真的吗?”

  “关于你父母的事,关于你爸爸公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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