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被劫
话说莫茉被揍得痛哭流涕，白既明于心不忍，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谅了她。莫茉知恩图报决定做甑糕给他吃，这甑糕还是前几天吃枣糕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以前似乎常吃。
一屉甑糕出锅，香得下人们都围了过来，左右做的多，莫茉就先分给他们。自己分出一块，便和春雪提着食盒去铺子里看白既明。
她刚一出门，沈月英就得了消息。“这小贱蹄子当真狐媚，那件事安排的怎么样了？”
“已经妥当。”
“那就今日办了吧。”
“是。”
白既明在铺子里忙了一早上，正有些疲乏，就看见阿鸿笑得眉开眼笑地跑进来：“二爷！五姨太来了！”
白既明眼睛一亮，嘴角一提又压了下去：“来就来吧，这么高兴干嘛，人呢？”
阿鸿收敛笑容：“在外面等着呢，手里还拿着食盒。”
“让她进来吧。”白既明一脸严肃，见阿鸿出去叫人，又整理了一下衣冠。
莫茉进门时，他正一本正经看账，并不抬头理她。
“二爷，二爷？”
“嗯。”
她赶忙凑上去把食盒放在茶几上，把甑糕端到他面前。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可是白既明闻到那香甜的味道，不由得吞了口口水。莫茉满脸期待：“快尝尝！”
他试了一口，好甜，他并不嗜甜只是此刻饿了便多吃了两口。莫茉就得意起来：“好吃吧！”
“凑合。”
前后白既明就歇了一个钟头，各个管事就又开始找他，于是莫茉也准备打道回府。
正走在半路上，却见前面一队马队驰来。刚要回避，那带头的人就拔出枪向天一枪。瞬间周围就乱作一片，慌乱中有人推了她一把，她就一下冲到了路中央，马队的正前面。
那带头的歪头看了她一眼，一拉缰绳奔到她身边，一把将她圈到了马上。她正愣神一下就被驮着带走了，那人骑得飞快，颠得她的胆要破了。
不知道跑了几里地，就听见后面有人在喊：“把人放下！茉茉！”
白既明？不过她此刻被颠得天花乱坠来不及多想，又听见后面枪声起。一会儿，那骑马的人停了下来，莫茉趁机挣蹦下马。那人没料到这出，赶紧下马追她。莫茉这才看清，那人虎背熊腰，面容凌冽却很是英俊，此刻已经把她反手捉住。力气好大，她尖声叫到：“疼，疼，疼！放手，我不逃了！”那人听闻松了手。
又有人来报：“大当家的，那个白家二爷被抓住了。”
啥？大当家？合着是一群土匪啊！大当家开口：“带过来。”
白既明于是被押着过来，“茉茉你没事吧？”
莫茉翻了个白眼，这个人怎么单枪匹马就来了，这么被押着也太丢人了。答到：“没事。”
大当家一脸有趣地看着他们：“聊完啦？不错啊你小子，一个人敢追这么远。”
“放了她。”白既明看着他。
“大白天说什么胡话呢？放了她，我们不是白跑一趟？”他拿枪管挠了挠头。
“开个价，我给你钱。”
“呦，挺懂事。五万块，备好了上山来见我。”
白既明就被放了回去，上了马回头看了一眼莫茉，莫茉点了点头，走吧走吧我没事。
“别看了，上马吧。”大当家的拍拍马鞍对她说。
于是二人同骑一马，戴进搂着她，嗯，是个香香的可人儿。戴进快一米九的个子，莫茉虽不算矮小，但此刻在他怀里像只小猫。
到了山头，却见竹林密布颇为神秘，就开口问：“这是个什么山啊？”
“卧龙山。”
“怎么不见山门啊？”
“要是你都能找到门，那我们不是死定了。”
“这林子里是不是布满机关？”
“你还懂这个？”戴进看着怀里的人，古灵精怪。要是寻常女子早就跟鹌鹑似的了，哪里还能这般和他聊天。
“看书里写过，略知一二。”
“你倒不怕我？”
“已经落在你手里了，怕有什么用？况且我夫君已经答应你赎我，不多时我就完璧归赵了。”她这么说是在试探这土匪的脾性，警告他自己名花有主，拿了钱就赶快放自己走吧。
“哼。”
又过关过卡，这卧龙山还真是不错，山势易守难攻，确实是个当土匪山的好地方。
到了土匪窝里，大堂之上排着一列八个座，几个当家排排坐好。
二当家开口道：“大哥，这个小娘们怎么办？”
三当家：“不是说了那白家的小子五万带来就放人嘛？”
四当家：“哟，二哥这是存了别的心思啊？”
大家当即哄笑。莫茉翻了个白眼，他娘的怎么一种待宰羔羊的感觉。
二当家又说：“我看这小娘们怪机灵的，这次她可是走了我们的山门，见了我们好多人。要是就这么放了她，咱们可要危险了。”
莫茉挑眉这是要撕票啊，一抱拳开口道：“各位都是好汉，劫我这一票算是孝敬各位了，我自然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三当家：“呦，这合着是道上混的啊！这白家二少怎么取了这么个五姨太啊。有趣儿。”
戴进只看着她，莫茉觉得有些不详的预感，他开口道：“今天先这么着吧。”
几个当家都散了，两个手下问：“要绑住她吗？”
戴进一挥手：“不用了，看着就行。”
莫茉好不容易进趟山很是新奇，于是开始乱逛，两个手下倒是不拦她只是跟着她。
一路往山顶走，却看见大当家在顶上的炮台上，莫茉走过去。从高处望出去，刚刚一路走来看过的岗哨，火力布防，此刻虽被竹林隐蔽不能一览无余，但一处处照应起来，一张卧龙山的火力布防图就在莫茉脑中形成。
“想什么呢？”戴进看她有些发愣。
“嘿嘿，没什么，这山上有八个当家吗？”
“嗯。”
“我看二当家倒是个有主意的。”
“不错。”
“这山里的布防是各个当家布置的吗？”
“你想使什么坏啊？”戴进看了她一眼。
“嘿嘿嘿，我那敢啊，我就等你们把我放下山呢。”莫茉一脸无害。
“我叫戴进。”突然他就自报家门。
“噢，我叫莫茉。”
“我知道，要不然怎么抓你。”
“有人让你来抓我？”
“聪明，不瞒你说，有人向山上递了条子，说是你值钱的很。”
“我一个姨太太值个屁钱，要值钱也是太太比较值钱吧。”
“说的是呢，所以说啊你下了山还不一定安全，还不如呆在山上好。”戴进深深看了她一眼又说：“那白既明有五个姨太太，是风流无限了吧？”
“呵呵，还行。”
“做我的压寨夫人怎么样，那你就是一人独大了。”
莫茉瞬间懵了，什么？什么？什么？压寨夫人？这也太夸张了吧？
容不得她多想，戴进已经叫人去置办。在她肩头拍拍：“你好好考虑，等你考虑完，这山上就布置好了，嫁衣也做好了，白既明的彩礼也来了。”
莫茉已经呆滞，不愧是土匪，不愧是大当家，这占山为王还真是狂啊。自己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才刚要傍晚，白既明把钱送了过来，由山门的把守一关一关递进来。众人收了钱正高兴要备酒，二当家又开口：“既然钱到了，那这小娘们不能留了。给个全尸回去吧。”
我去，这么黑啊！
戴进开口了：“别介啊，二弟是担心她下山会不利于我们，那留在山上不就得了。”
三当家瞬间明了：“大哥是有喜事要宣布吧？”
“对，这彩礼也到了。大哥我给你们娶个嫂子。”
莫茉有点慌，他娘的，老娘怕是要折在这。
戴进派人去传话：“告诉白二爷，他的好意我领了，这喜酒我就不请他喝了。”
山门口的白既明听到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妈的跟老子抢女人！当即闯了山门，没走半里被捉住，又被捉到了土匪窝里。
莫茉看见他被捉来，我的个娘啊，太丢人了。这一次不够，他还上赶着来。
座上的戴进开口道：“不是说了不留你喜酒了嘛？这么客气非要喝啊？”
“戴大当家，这干一行有一行的规矩，钱我已经给你了，人你也该完璧归赵了。”白既明阴着脸，恶狠狠地说。
“那不行，我的规矩就是我看上这小娘们了，我要娶她当压寨夫人。”
白既明瞪了一眼莫茉，你可真行，就这么半天人家都能看上你。
莫茉回瞪他，那有什么办法，老娘天生丽质，这土匪又不知道抽什么疯，非得娶我。你又上山来凑什么热闹。
三当家看不下去了：“行了行了，大嫂，你都是要当我嫂子的人了，还跟他眉来眼去的像什么样子。”
白既明吼他：“他妈的关你事。”却是挨了旁边手下一脚。
莫茉赶快开口：“好啦，你走吧。我决定留在山上了。”
白既明吃惊地看着她：“你发什么疯，你是我的女人！怎么能嫁给他！”
“你女人多，也不缺我一个。快走吧。”莫茉使劲使眼色，我的爷快走吧，下山再找救兵也好。总不能两个人都折这吧。
“不行！”白既明明白，他一路来已经带了人马，只是不通关口是攻不进来的，他要是一走，莫茉可就真的嫁给那个土匪头子了。
“行啊，那就等着明天喝喜酒吧。”戴进从位置上起身，拉着莫茉就走。手下押着白既明到牢房。
带她到了一处干净所在，莫茉先开口：“赶他走吧。我嫁给你就是了。”
“现在想来留着他喝喜酒也无妨，只怕是你在这中间要惹些事端，有他在你才能安安稳稳嫁给我。”戴进盯着她。
莫茉被猜中了心思，只能作罢。那戴进看着她的眼光却是越来越热，一把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他腿上，自己坐在床边。莫茉赶忙去推他：“你干嘛？！”
“左右不过差一天，今天就做了真夫妻，明天再拜堂吧！”
“不行，不行。你这么草率想来就是想占我的便宜，根本就不是诚心诚意要娶我！”莫茉赶快回绝。
“胡说，我是真心喜欢你。”说着手中的力道便加重了一分。
“那就等明天拜完堂再洞房也不迟嘛！”
“行。”反正你也逃不出老子的五指山。
这天晚上，莫茉盘算到半夜，戴进裤腰里总别着枪，明天说不定能抢到一把，威胁他们放自己和白既明回去。
后半夜了，二当家却是没睡，他背着大当家接的生意是要莫茉的人头。这明天她要是成了压寨夫人，可就难办了。
门外八当家偷偷敲门，他放他进来。八当家与他坐了一会儿：“二哥真的甘心一辈子屈居人下啊？要说这卧龙山还是你们俩一起占的呢，今天怎么就他一人独大了呢？”
“那还能怎么着啊，人家手里有人。”
“咱们手里也有人啊，卧龙山一共八百兄弟，咱们俩人就占了两百。明天就是良辰吉日，二哥趁着酒席一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行，谋划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见分晓了。”二当家心里算计着，等明天弄死了戴进，就杀了那个娘们，再拿白既明去敲白家的竹杠。戴进这个蠢货还真把自己当绿林好汉了。
第二天一早，莫茉就起来梳头发开脸，穿上了大红色的喜服，这颜色正。却还没来得及出门，就听见大堂里闹起来。
白既明挣蹦半天逃了出来，却是堂而皇之的找到了戴进。“你仗着人多，强取豪夺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单挑，打不赢我你休想娶她。”
莫茉闯进来：“白既明你疯啦！快走，你闹什么闹？”疯了疯了，真是疯了，且不说戴进壮得跟牛一样，白既明虽有一米八多对上他近一米九的个子也够呛。如今他这么挑战他不是寻死吗？
“就怕他不敢打。”白既明抬着眼看着戴进。
“哼！打就打，别怪我没提醒你，打死了算我照顾不周。”戴进从椅子上起来：“既然这样各位兄弟给我做个见证，别到时候有人再说我没道义。”
一行人到了外面的空地上，两人站上了一个高台，这一对比莫茉才发现白既明还真是文弱了许多。不由得咬紧牙关，攥住了拳头，快速地观察周围。许是动静太大，土匪窝里的防守都凑过来看热闹了。那个二当家此时正在和八当家一起小声地说着，他看着戴进的眼神不善。
“请吧。”戴进淡定的招招手。
他话音刚落，白既明就一个飞身往他的脸出拳，戴进侧身，没想到白既明也有些功夫，拳还是落了下来。
戴进中了一拳，一下暴怒，照着白既明的小腹就是一拳。这一拳是照实打的，白既明一下就喷了口血，看得莫茉心惊肉跳，不由得向前晃身，好像下一秒就要冲上去。
周围的呼声却是一下比一下高，这三五下间，白既明已经挨了好几拳，嘴角还挂着血。莫茉吞了口口水，她快紧张死了。赶快要想个对策，不然就要出事了。她又看周围人聚得越来越密，这时八当家的偷偷离开了。
高台上，白既明虽然身手矫健，但耐不住戴进是个武夫，这时虽然已经剪刀腿夹住了他的脖子，却是硬生生被他扛起，正面拍在了地上。白既明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握着的拳头有点发抖，不能多等，他赶快出拳。却是被戴进一把拉住一个过肩摔摔下了高台。
莫茉看不见他，要上前去却被身边的手下拉住。又看见白既明的手扒上了高台，然后他满脸血硬是翻上了高台。她忍不住冲他喊：“白既明，别打了！”他却只是冲她笑笑。
他活到现在总是拘着，他是庶出所以好多东西不敢跟大哥挣，只有他懂事，娘才能多看他两眼，但娘越是待他客气就越提醒他，他和大哥不一样。他在那个家里，就像是大哥的影子，什么时候也不是为自己活，有人拿他撑门面，有人拿他当摇钱树，他都明白。只有莫茉可以让他不那么拘着，可以让他真的开心得笑。
戴进就看他鼻青脸肿地歪着站在他面前，却是笑着歪头看他。他看他不爽，就扯他过来，两人又扭打在一起，莫茉看着他那个样子，眼眶就红了，他妈的这个人什么意思！为了她打架吗？谁要他为了啊！
却见他又被戴进扛了起来，一下丢下了高台。却是一点一点又爬起来，翻上台子，他站不起来，就跪着依旧是抬眼笑着看着戴进。他的眼里带着癫狂，像是魔怔了，戴进被他看得背后一丝凉意。
他咽了口口水，又要出拳，却听见背后莫茉嘶吼：“住手！”那女人一身红妆嫁衣就翻上了台子挡在他面前，见他停手，又转身去扶白既明，对着他吼：“你疯啦！谁要你这么拼命！”
戴进去拖她，谁料她一转身一个踢腿，他就向后躲去，莫茉上半身贴地划了个大圈冲到他面前，戴进出掌却被她的一股巧劲卸了力道。在她手腕翻腾的四五下里，莫茉找到空缺拔出了他腰间的枪，瞬间开保险上膛直指戴进的脑门。
瞬间周围的人都拔出了枪对着莫茉。戴进却是示意他们住手，开口道：“行啊，身手不错啊。”
“凑合吧，大当家的，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吧？”莫茉抬着头，眼里满是高傲。
“哼，就凭你一个小娘们拿枪指着我，我就得放你啊。你也太小瞧我戴进了，有本事你就开枪啊。”说着他往枪口去走去。
莫茉心想，他妈的戴进看着也不是个贪生怕死的，这下可尴尬了。她正想着，戴进就更进一步，抬手就要去抢她的枪。
她一咬牙关，把枪对准了自己的喉管，这一下白既明和戴进都吓了一跳：“都别动！大当家的真英雄啊。看来我是逃不了了，不如这样，你送他走，我留下来。”
白既明去拖她的手：“茉茉！把枪放下！”
莫茉瞪他：“别动！你给我乖乖下山，我不用你管。”
白既明当时就急了：“你是我女人，我不管你谁管你！”
两人正僵持不下，忽的一声枪声起，周围就乱了起来，白既明赶紧把莫茉护在一边。几个当家的和他们的手下被围起来卸了枪。二当家一下拔枪，越上了高台对着戴进的腿就是一枪。
“老二！你他妈的找死啊！”戴进痛得坐在地上。
外面的枪声也响了起来，八当家带着一队人把空地围起来，三当家的开口：“老八，你竟然敢造反！”
“反就反了，现在你们的命都在我手上，还是乖乖就范吧。二哥，动手吧！”
二当家听到这话，就要朝戴进开枪。千钧一发之间，莫茉抢先开枪，她这一枪不偏不倚崩了二当家的左眼。戴进乘机夺了他的枪把他按倒在地，“啊！臭娘们！”二当家中了一枪嚎叫到。
那八当家还挺忠心，当即对着莫茉开了一枪，幸而白既明扑的快，没伤到莫茉。他自己被弹片滑伤了胳膊，莫茉赶紧问他：“你没事吧？”，白既明哼哼说：“好疼。”说着往莫茉怀里蹭。
趁着八当家开枪，三当家踹了他一脚，四当家抢了一把枪，一下就爆了他的头。
忽的周围屋顶上也响起了枪声，只见空地周围一圈的屋顶上站满人，拿枪指着他们。
戴进看自己的人都到了，就开口道：“老二，你可真行啊。来人！都给我拿下！”
于是，人七七八八的都被押了起来。收拾了二当家，戴进走过来看着莫茉：“多谢啦，救我一命。”
“你少废话吧，快点找大夫给他看看。”白既明在莫茉怀里已经半昏迷状态了。
他被抬到莫茉的房间里，进来了个大夫，给他把脉，莫茉看着他眼熟，这不是文房四宝店里代人写信的宋先生吗？
他开口：“白少爷受了点内伤，皮外伤也挺重的，我马上把弹片给他取出来。先让外面去熬药。”
“好。”莫茉于是赶快跑出去让人煎药。
再回来时，弹片已经取出来了，白既明全身被包得跟饺子一样。
大夫刚要走，莫茉开口叫他：“宋先生。”
宋先生回头：“大小姐？”
莫茉有点疑惑：“先生在叫谁？”
“噢，无事。只觉得夫人似曾相识。”他回到。
“我去过先生的文房四宝店，那时先生还是个文书。如今却是个大夫了。”
“只不过是略通医术。没什么事，我要去看看其他伤者。”宋先生显然不想多说。
莫茉还是向他行礼：“多谢先生了，先生慢走。”
......
白既明再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莫茉扶在他的床边，他抬手去摸她的头，一碰莫茉就醒了，抬头看他：“你怎么样？”
他动了动，全身都像散架了一样。“啊，痛。”莫茉没好气：“痛就别乱动。早知道痛，你就不和戴进打了，现在你后悔了吧！”
他哼哼笑了，看着她：“不后悔。我不跟他打你就真嫁给他了。”
“哼，现在打了一身伤。我不还是要嫁给他。”这话是莫茉胡说的，她好歹救了戴进一命，他重情义不会对她怎么着。
“什么？”听到这话，白既明顾不得痛爬起来，抓住她的手：“不行！”
莫茉看他起来吓了一跳：“你激动什么！别扯到伤口，我逗你玩呢，你这么拼命干嘛？”
白既明听到这话安分下来，看着莫茉缓缓开口：“你就惯会耍我。”
又握着她的手说：“莫茉你听好了，我喜欢你。从今往后你都是我的女人，不能再说嫁给别人的荒唐话。”
莫茉看他一脸认真，他不是在逗我吧？就笑了：“你逗我呢？”，又摸摸他的额头：“没伤到脑子吧，说什么胡话呢？”
白既明看她这个反应有点生气：“他妈的我喜欢你。你这是什么反应啊，你喜不喜欢老子啊？”
“你不是喜欢李碧云吗？”莫茉挑眉问到。
“不不不，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再者她和大哥那么好，我是真心祝福他们的！”他慌忙解释。
“那你怎么会喜欢我呢？”莫茉仿佛在问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你那么活泼可爱善良有趣......”白既明正要涛涛不绝夸她。
“停停停停，满嘴跑火车。”
白既明有些失望：“那你答不答应我啊？”
“答应你什么？”莫茉故意逗他。
“...”白既明深吸一口气，抹了一把脸，死皮赖脸地朗声到：“答应做我媳妇儿！”
噗哈哈哈哈，还没见过他这么不要脸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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