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 75 章
君同的师父是江湖上有名的医神,打小便把君同和另外一个女孩琴云养在身边,教他们学医学毒,两人一同长大,虽然情同姐妹,但也难免会存在竞争,琴云对学习毒术十分有天赋,往往师父给出一条线,她能做出十几种不同的毒来,于是早早的便在江湖上小有名气。
渐渐的,琴云专心开始钻研各种毒物,甚至开始豢养毒物,有时会痴迷的用毒物咬自己然后在给自己解毒,君同的师父劝过很多次,琴云却置若罔闻,直到有一次琴云用毒物咬伤了自己,不曾想那毒发作太快,琴云服药不及,瞎了双眼,君同的师父也正是在那段时间带了何慧上山,何慧和琴云一样对学医一门有着超过常人的天赋,进步神速,只是何慧并未在山上待很长时间,一次下山偶遇了文帝之后,很快文帝便亲自上山,求了君同师父的同意,把何慧接近了宫里,而在何慧下山之后,琴云很快也从山上消失了,之后君同就再没有见过她了。
君同讲完,江碧桐定定的看着陆梁,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有关于琴云的消息,陆梁摇摇头,“天机阁的消息里我从未看见过有关琴云的。”
“我,去年王妃在东来马场中毒之后,王爷曾派我查过钟府的人有没有擅长用医用毒的,我曾查到有一个自小便照顾钟心起居的嬷嬷,名唤琴云,身份来历皆不明,却对制毒颇有研究,钟心给王妃下的毒便是出自她的手笔,只是有一点她的双目并不是盲的。”
“你可曾探入过她的房间?”
何明点点头,“她的房间里并没有豢养各种毒物,只有一株特别大的绿色藤蔓。”
“藤蔓有什么特别吗?”
“好像……没有。”
江碧桐和君同对视一眼,纷纷在对方的眼中看到的疑问,一个人的喜好是不会轻易发生改变的,如果钟府上的琴云就是琴云,那么曾经那么喜欢豢养毒物的一个人,既然还在继续研究毒术,一定不会轻易放弃豢养毒物的,既然卧室里没有其他的毒物,要不就是她在其他的地方养着,要不就是她把毒物的毒素换了一种方式存储了,而那些藤蔓能吸引何明的注意力,理论上来说一定有蹊跷。
“我随何明回一趟临州吧。”
“你回去无用,既然能将毒下的神不知鬼不觉,以你目前的资历是看不出来的,还是我回去,你留下照顾他。”
“可他若有异样,我……,还有临州我熟悉一些,回去更好一点。”
“不会的,你放心。”
当日君同和何明便一道离开了纪州,向着临州出发,两人走后,陆梁在小院住了下来,担负着买菜做饭的任务,江碧桐每日每日都在研习君同房间里的医书,天气晴好的时候,会和陆梁一道把李瑾从房间里移出来晒晒太阳。
临近过年,江碧桐在院子里认真的给李瑾绾发,她发现头发变成了银白色后,李瑾咋一看像极了游戏中的人物,来自二次元的完美男子。
“你们女人都这样吗?”
“什么?”
江碧桐未抬头,此刻她的眼里只有瑾。
“看见好看的男人流哈喇子。”
“我有吗?”
江碧桐问完,有些不自信的揩了揩嘴角,明明就很干净,什么都没有。
“话说,圣诞节那天你不是为了张引桐要死要活的,怎么来了这边,发现这厮比张引桐好看一百倍,果断的就把张引桐给踹了?”
江碧桐终于抬起头,剜了他一眼,“一,我没有为张引桐要死要活,那厮不值得,二,李瑾确实好看多了,张引桐没有可比性,三,这次还不是我踹的张引桐,依旧是张引桐那厮狗改不了吃粑粑,劈腿了,不对啊,这些消息天机阁没有吗?”
“不好意思,天机阁并不关心富贵人家的家长里短,儿女情长!”
“唉,他如果醒不过来怎么办?”
“你放心,醒不过来不还有李璐嘛,等永德宫不再是禁地了,求李璐拿了镜子,你就回去嘛。”
“我不是这个意思,等等,我一个人回去,你不回去了?”
“我,还没想好,我一直以为我和张引桐之间是爱情,遇见李瑾才发现,我他妈白活了三十年了,哪他妈是爱情,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在剧情里边,人压根没入戏,亏死了。”
“谈恋爱又不是做买卖,哪有什么亏不亏的。”
“自然是有的,你没听过那个歌嘛,以为自己要的是曾经,却发现爱一定要有回应。”
“还是个文艺小青年啊!”
“对了,你在现代有女朋友吗?”
陆梁摇摇头,“我们做刑警的,工作又危险又辛苦,很难找女朋友的。”
“你就扯吧,像你这种形象,搁人堆里自带闪光灯效果的,怎么可能没女朋友?”
“哎,我就当你是夸我了,谢了您呐。”
江碧桐被他逗的乐了,手里的梳子险些掉了下去。
临州城迎来了又一个年,大街小巷家家户户挂红灯笼,贴红对联,放鞭炮,似乎丝毫没有受到李珪逼宫的影响,年依然过的有滋有味,何明和君同到了临州城后,何明先去了一趟禅光寺,把慧智请了过来,一来清永禅师离世以后,李瑾的身体一直是慧智在调理,慧智比较了解,二来,两人一块商量也许会比一个人冥思苦想来的快些。
夜深人静,吏部尚书府,花园中的风灯随着夜风摇晃,照耀出一圈一圈暖黄色的光影,一个身影踩着蹒跚的步子沿着暖黄的路径走着,几分醉态几分迷离的推开了其中一个厢房的门,透过白色的床帏,影影绰绰能看见一个纤细的女子背影,男人笑了笑,将房门关上,顺手拴了门栓,直直的朝着那身影走了过去。
行至床前,挑开床帏,女子一身白色的寝衣,领口微微有些散开,黑色的头发如绸缎一般铺在床上,白皙的小脸许是因为有些热此刻微微有些泛红,男子只看了一眼,便觉腹中酒气上涌,并且迅速占领了高地,理智被淹没在浓重的酒气之中,捡都捡不起来。
伸手解开自己的外袍,随意的丢在一边,倾身靠近女子,带着夜色微凉的嘴唇贴在了女子的脸颊上,谁知嘴唇刚触及到女子,女子便睁开了眼睛,并且意识没有半分冷却时间,立即便推了男人一把,男人饮的酒有些多,又有一些猝不及防,一下便被推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在我房里?出去!”
男人揉一揉有些摔疼的屁股,眼中迷离淡了两分,多了几分沉沉的怒气,“钟心,本公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福分你爱给谁给谁去,别在我这里孟浪!”
男人笑笑,没有说话,起身把身上的中衣褪下,扔在脚边,一步一步走到床边,俯身捏住钟心的下巴,浓重的酒气喷薄在钟心的脸上,眼中色气满满。
“你在这儿给我装什么装,打小咱俩睡一张床长大的,你身上那一点我没有看过,摸过,这会才想起装贞洁烈女,晚了!”
话落,男人俯身咬住钟心的嘴唇,狠狠的吻了起来,钟心推他被他轻易的制服,又伸腿去蹬他反倒被他的腿给压制住了,无奈钟心发狠的咬了男人的下唇,男人终于停下了动作,二话不说,伸手扯下床帏的系带,将钟心的双手困在了床扁之上。
“哥,哥,你放过我吧,我是你亲妹妹啊,父亲知道了一定会责罚哥哥的。”
“你既然知道父亲会责罚便乖乖跟了哥哥,别叫那么多人知晓。”
“来……”
人字没有出口,钟心的嘴巴便被钟涟给堵住了,而后钟涟解开钟心的寝衣,解下她贴身的兜衣,放在鼻子下深深的嗅了一口,方才塞进钟心的嘴巴里,“香不香?为兄我最喜欢你身上这个香了,每每闻到都让为兄我魂牵梦萦,阿心,你说成日里闻着美人香却吃不到为兄心里是多难受啊!”
钟涟一边说,手指一边沿着钟心腰际,勾勒着她身体的线条,感受来自她的战栗。
“你看,你发抖了,你也喜欢哥哥的是不是?”
钟心拼命摇头,眼泪不停的往下滚,嘴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钟涟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大手探进了她的亵裤之中,未多任何的停顿,两指手指直直的插入了钟心的体内,钟心眼中滑落一行清泪,恨不得将钟涟碎尸万段。
而那厢,钟涟身体里的欲望早已沸腾了,拉低自己的亵裤,抬起钟心的腰腹,正打算挺进去,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心儿,你在吗?”
“呜呜呜。”
“闭嘴,你就是现在叫了,清白也已经不在了,到时我就说是你勾,引我的,你的脸皮还要不要。”
“心儿,你不出声,嬷嬷要撞门了。”
“知道该什么说吧?”
钟心无奈点点头,钟涟将塞在她口中的兜衣拿了出来,用眼神示意她回答,同时用自己的某处抵着她的入口,钟心知道今日无论如何自己也是逃不过了,遂拼了命朝着门外喊,“嬷嬷,救我,啊……”
琴云撞开房门看见的便是钟涟骑在钟心的身上,钟心身上一、丝、不、挂,而两人的身下亲密的贴合在一起。
看到琴云,钟涟扭头朝她笑了笑,“嬷嬷来晚了,妹妹已经是我的人了。”
说罢,还不忘在钟心的体内动了动,钟心疼的小脸发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
琴云上前一把扯下了钟涟,用被子将钟心裹住,而后对着闻声而来的丫头吼道,“去请老爷和夫人来。”
“事关妹妹名声,嬷嬷可要想清楚了。”
“你给我滚出去,否则我这里有几百种让你生不如死的东西。”
钟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从地上拾起自己的中衣,外袍一件一件套上,走到门边,直愣愣的跪了下去,而后一直低着头,一副忏悔的模样。
果然,吏部尚书钟北和夫人杨氏一进门,看见钟涟跪在门口,低着头一副霜打茄子模样,根本忘了自己是来看钟心的,一起对着钟涟嘘寒问暖,钟心失望的闭上了眼睛。
“心儿,你大哥做了什么错事,你非要让他跪在你房门前认错才行?”
杨氏是钟涟的原配,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当作宝贝疙瘩来养着的,最是见不得钟涟受一丁点委屈。
“夫人不妨问问大少爷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情然后再说话?”
“没大没小,来人将这个贱婢拖出去打!”
“夫人好大威风,不知尚书大人意下如何?”
钟北为难的看了一眼琴云,又看向杨氏,小心翼翼的开口,“夫人,还是先问问情况再说吧!”
“好啊,钟北,你现在不需要我家的扶持了,便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吧?”
“夫人,涟儿深夜出现在妹妹的闺房,传出去对涟儿,心儿都没有好处啊!”
“谁说她是涟儿的妹妹,不过你从外边带回来的野种,我们涟儿没有这样的妹妹!”
“你说谁是野种?”
琴云眼中气势逼人,杨氏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钟北,要不要我去告诉皇上,吏部尚书府如何在三王爷一脉全线被瓦解的情况,还依旧能够屹立不倒的?”
钟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犹豫,一阵无奈。
“钟北,你是不是跟这个女人有一腿?从她进府我就觉得奇怪,原来成日里养那么多的蛇虫鼠蚁,咬伤人了你也不管,反而纵容着钟心跟她胡闹,你说你俩是不是早就背着我勾搭在一块了?”
“啪”的一声,钟北一巴掌拍在杨氏的脸上,世界有一瞬间静止了下来,钟涟飞快起身将杨氏护在自己的怀里,怒目看着钟北,“爹怎么能为了一个下贱的婢女打娘呢?”
“你闭嘴,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吗?还有脸说话?”
“心儿虽跟你不是一个娘生的,那也是你亲妹妹,你怎么能做如此禽兽不如之事啊!”
“是心儿勾引孩儿的,孩儿喝醉了酒才着了她的道。”
“大少爷血口喷人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呐!钟北,今日之事,你必须给我心儿一个交代。”
实则从钟北一踏入房间,看了钟心钟涟以及琴云的状态,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已经是有数了,只是一个是庶出的女儿,一个是嫡出的儿子,钟北心中的天平自然而然的就倾斜在了钟涟的一方,女儿已经毁了,大不了钟府养她一辈子,儿子是绝对不能被毁掉的,所以才会想要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只要钟涟真心实意的认个错,再象征性的罚他一下,也就过去了,谁知道先是杨氏一进门便开始泼妇一般胡言乱语,钟涟又想推卸责任,彻底惹怒了琴云,叫他想和稀泥都不行了。
钟心房中的争吵进行的如火如荼,君同三人一袭夜行衣,潜入了琴云的院子,因为琴云即便是豢养了毒物,毒物也是有数量的,不能轻易的偷走,于是三个人只好一块来了,而钟心那边派了何方盯着,以防万一琴云中途忽然回来。
自从回到临州,何明便连续几晚上在钟心的洗澡水中加了一些特殊的香料,对饮酒之人有奇效,这也是为什么钟涟在几乎醉酒的状态下还能一步不差的走到钟心房间的原因,琴云是用毒高手,给她下药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何明查到琴云对钟心非常的关爱,于是便把主意打到的钟心身上。
“你们有没有闻到这院子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何明和慧智两人分别嗅了嗅,何明不懂医术,闻不出来又什么奇怪的,慧智却闻出了,“是有一点,或许是养的花草吧!”
君同摇摇头,觉得不是花草的气味,却一时也想不起是什么味道,便暂且将心中的疑惑按了下去,三人一同进入了房间,待眼睛适应了房间的黑暗,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被一株自床后攀岩至房梁上的藤蔓给吸引住了,怪不得何明说是特别大,真的特别大,粗壮的枝干几乎快抵得过一个成年人的腰身了,蔓延开来的枝蔓树叶给房间使得房间有种阴森的气息,何明和慧智两人向前走,打算绕到床后去看看藤蔓的根部,君同沿着藤蔓的生长路线一路向上望去,心中有觉得这株藤蔓粗壮的太过诡异,一般来讲屋子里阳光并不充足,不能生产的这么好。
眼睛沿着绿色向上,忽的看到黑暗中一对发着光的绿色眼睛,君同心下咯噔一声,终于知道了心中那种诡异感来自哪里了,这哪里是藤蔓,分明是一只巨大的绿色蟒蛇,缠绕在藤蔓上,夜色浓重,人的视线有限,便当作了藤蔓。
“快走。”
两人顿住脚步,也意识到了危险的气息,转身,便见一个庞然大物从房梁上飞落下来,直直的朝着两人的脚操了过来,好在两人功夫底子都好,反应也快,迅速的飞身而起,落在君同的身边,带着君同飞快的逃离了房间,在院子里站定,君同终于知道了院子里那股子奇怪的气味是什么了,那么大一条蟒蛇养在屋子里,肯定是要在院子里埋一些东西防止蟒蛇出来屋子伤人的。
“怎么办?”何明先开口,今日有钟心的事情拖着,是一探究竟最好的时机,李瑾那边情况也是刻不容缓,过了今晚什么时候能再来,他是真的不知道。
“先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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