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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入了临州城,梨儿和车夫便开始寻找着合适的客栈,并且客栈附近还要有医馆,方便陌雨去治疗身上的伤。

  马车停了下来,江碧桐扬声问道,“到了吗?”

  话落,车帘被掀开,一个黑色的身影挤了进来,一柄银剑横在自己的咽喉处,冰凉的剑身贴着自己的还有些发疼的脖颈,江碧桐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陌雨,奈何方才说了一会话,陌雨已经再次昏睡了过去,此刻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不紧哀叹,这年头好人没一个有好报的,瞧自己救的都是什么人,又被剑指着了吧!

  马车再次开始行进,车轮的隆隆声透窗而入,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黑色的身影一记手刀把江碧桐劈晕了过去,虽然被手刀劈了也很疼,江碧桐还是很庆幸他用的是手刀而不是刀。

  再次醒来,江碧桐和梨儿背靠着背,被捆在一个类似杂物间的地方,想来应该许久没有来过人,灰尘很厚,味道很浓,呛的人一阵咳嗽。

  “小姐,他们是什么人,不会杀了我们吧?”

  江碧桐摇摇头,她不知道,理论上来说要杀的话早就杀了,只是这年头变态太多,万一有些变态喜欢欣赏人死前的恐惧也未可知。

  “梨儿,晕倒前张叔晕了吗?”

  梨儿点点头,忽的想到江碧桐看不到,便又补了一句,“对方冲着我俩洒了一把迷药,我和张叔都晕了过去。”

  说话间门外开锁的声音响起,一个黑衣身影出现在房间里,解开了江碧桐和梨儿的连接绳,拖着江碧桐离开了杂物间,七拐八拐黑衣人带着江碧桐进到了一个燃着灯火的房间,房间里一个蓝衣男子站在床边,而床上躺着早上被她救起的陌雨。

  蓝衣男子看到江碧桐挥挥手,示意黑衣人退下,而后自己走到江碧桐的身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江碧桐扭头欲避开,却被蓝衣男子更加大力的捏住,她的下巴有种碎掉的错觉。

  蓝衣男子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笑容,“四弟,这小娘子倒是貌美,莫不是四弟被美□□、惑,忘记了为何要在临州城潜伏这么多年了?”

  “陌雨自不敢忘!”床上的陌雨冷淡出声,眼睛盯着床帷上暗绣的兰花,并没有抬眼看一下江碧桐。

  “噢?既然如此,想必此刻四弟是愿意把自己的私军召集过来的吧!”

  陌雨终于抬起了眼眸,看向被蓝衣男子牵制住的江碧桐,“三哥,此是我兄弟之间的事情,放了江小姐吧!”

  蓝衣男子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松开了江碧桐的下巴,弯着腰哈哈笑个不停,半晌方才直起腰身,甚至伸手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泪,“四弟啊四弟,为兄真不敢相信方才的话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这位江小姐现在可是为兄的贵客,为兄怎可轻易放她离开?”

  “兄长莫忘了,这是在临州城,她是将军府的千金,倘若彻夜不归,临州府必定全力查找,到时兄长如何解决!”

  “这些四弟不必替为兄担忧,四弟只需好好想想自己的私卫如何传召便好,别怪为兄没有提醒你,为兄手下这些人可是几个月未见过女人的,有江小姐这么一个花容月貌的主,早按耐不住了!”

  陌雨握紧了拳头,一言不发的看着蓝衣男子离开了房间,一时之间,房间里寂静无声,只余烛火灯芯燃烧的声音偶尔响起,霹雳扒拉的,扰乱人的心绪。

  “吓到了吧?”陌雨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把江碧桐从自己的思绪里拉了出来,“对不起,连累了你。”

  “你今天好像很爱说对不起!”

  陌雨原本黯淡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随即低低笑出了声音,是了,一个敢整安国公府的女子岂是容易被吓到的。

  “你打算怎么办?”

  “你怎知我有办法?”陌雨发现自己对于江府这个小姐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没什么,直觉而已,再说我也不想被人那什么,只好期望你有办法了。”

  陌雨别开眼睛轻咳两声,“上次行宫信的事情,对不住。”

  “嗯,的确是你对我不住,所以还是来点实际的,好好想想怎么补偿我比较好,我不爱听没用的对不住。”

  “那补偿一曲箫,如何?”

  虽然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听箫,江碧桐还是点了点头,与其两人大眼瞪小眼,她胡思乱想,倒不是听他吹箫,还可以打发时间。

  箫声起,淡月隐,无人察觉,一个一个黑色身影无声的落入院中,将原本守在院子里的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解决了。

  一曲必,门被叩响。

  “属下来迟,请公子赎罪。”

  推开门,院落之中,整整齐齐跪了二十四个黑衣人。

  “起来吧,不怪你们,是我自己大意了。”转头看了一眼江碧桐,再次开口,“阿渠送江小姐回府。”

  被称作阿渠的男人点头称是,带着江碧桐和梨儿离开了小院。

  马车隆隆前行,车帘摇摇晃晃,有路边店家的烛光从车帘的缝隙之中一段一段的照进车厢里,梨儿受了惊吓,此刻小手还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却强忍着心中的不安要安慰江碧桐,江碧桐笑笑示意自己无事,便靠着车厢闭目养神了。

  马车又行进了一段时间,江碧桐陡然坐直了身体,睁开了眼睛,梨儿正打算张口,被江碧桐一把捂住了嘴巴,梨儿慌乱的睁大了眼睛,只见江碧桐小心翼翼的将窗帘撩起一条缝隙,果然,马车早已不在临走城中了。

  之前虽然闭着眼睛,但仍旧透过眼皮感觉到了外边的烛光,而她睁眼之前烛光已经消失很久了,此刻的路边竟是黑黢黢的田野。

  车尾传来一阵喧嚣的马蹄声,随后马车停了下来,车帘被掀开,江碧桐再一次见到了方才在小院中见到的蓝衣男子,心中只是稍稍有些惊讶,反倒并无多少害怕,蓝衣男子的人能够悄无声息的解决掉阿渠和张叔,换上自己的人赶车,而一帘之隔的江碧桐和梨儿无一人察觉,可见功夫之高,要杀她俩很容易。

  “委屈江小姐随本王走一趟了。”

  说着委屈,蓝衣男子的表情丝毫不见愧疚,更多的是一种理所当然。

  而原本关押江碧桐的小院,浑身是血的阿渠跌跌撞撞走了进来,见到陌雨扑在他的脚边,陌雨见状不顾身上的伤,将他扶起,阿渠受伤不轻,能走回来更是耗费了巨大的体力,“爷……江……江小姐……被……三……王爷劫了。”

  话落,阿渠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先前手下人来报并未在小院之中见到老三的踪迹,陌雨便有种不好的预感,此刻预感成真了,老三再次劫了江碧桐。

  当夜,有一队人马连夜出了临州城,直奔北边而去。

  并州城中,接下里的几日,每晚李瑾李璐二人都会在王府之中宴乐,丝毫不见要开始和谈的样子,两族首领中昆徐性格比较直接,接连几日每日都会问李瑾何时开始和谈,哈兰乌一开始还比较沉得住气,五日过后也渐渐显露出不耐来,小儿子不过五岁,从小到大便在哈依一族的族地生活,从未离开过爹娘族人,此番离开五日,自己的小妾担忧不已,成日以泪洗面,哈兰乌明知这小王爷是在和他俩耗,此刻也没有心思再继续耗下去了,于是当昆徐出现在哈兰乌房间门口,哈兰乌早已没了先前的排斥,反而生出一种两人是统一战线的感觉来。

  三月十三,七王府的宴会两人竟破天荒的一同抵达了王府,再不复往日的剑拔弩张,而李瑾今日并未在之前的宴乐厅设宴,而是在寻常用膳的膳厅,俨然一家人一块吃饭的感觉,昆徐和哈兰乌一眼便看见了坐在桌边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可不就是被李瑾“请”来的老夫人和小娃娃,昆徐疾走两步至老夫人跟前,方跪倒在地,“娘,孩儿不孝,让娘受委屈了。”

  老妇人将昆徐扶起,面上没有过多喜悦的表情,“嗯,明知拖着耗着不是办法,还这样做了,是让为娘受了些委屈。”

  昆徐地下头,竟似有些不好意思。

  而小娃娃一见哈兰乌便如一只小雀一般,从椅子上飞了下来,扑进了哈兰乌的怀中,亲昵的蹭着哈兰乌的头。

  “想爹没?”

  小娃娃点点头,将头埋在哈兰乌的颈间。

  估摸着两家人叙话差不多,李瑾和李璐方才出现在膳厅,待婢女上了菜,李瑾引头,率先举起酒杯,道,“先前本王迫于无奈擅自请了老夫人和小王子,虽说是请手段并非光明磊落,此杯先向两族赔罪。”

  昆徐和哈兰乌对视一眼,原本两人是打算刺一下李瑾那不磊落的手段的,没想到倒让他自己先说了,两人便也不好再开口,只得端起酒杯饮了一杯。

  李瑾再斟一杯,朗声道,“此二杯为前几日刻意回避两族和谈之事,让两位焦心赔罪。”

  再饮,“此三杯预祝两族和谈圆满成功。”

  空着肚子接连喝了三杯酒,腹中酒意翻滚热辣,竟似微微有些吃不消,略微定了定神,用了晚膳,老夫人带着小娃儿下去玩耍,四人入了王府书房,正式开始谈接下来的事情。

  喝了一些茶水,上涌的酒意方才缓缓淡了下去,待脑中清明一些,李瑾才开口道,“对于此番纠葛两位不妨先说一下。”

  不说这个还好,谈起这个,昆徐就非常生气,两族和西凉贸易由来已久,当初定下了规矩,两族也安分守己了这么些年,忽然之间被打破了,着实在他的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故而此番和谈他才不欲与哈依一族多费口舌。

  “两位谁先说。”

  李瑾看到了开了这个话题,两人都变了脸色,可见心中都还有着怒气,可这是本次纷争的源头,有些话不得不说。

  “王爷,此番昆徐前来,一来是王爷传召,二来是因为裴大人生前对昆西一族的照拂,三来是因为老娘被王爷请了来,只是此番事件来回无非是哈依一族人心不足引起的,无需多言。”

  “昆徐,你莫要血口喷人,两族在并州这么些年相安无事,我哈依一族丝绸香料贸易做的好好的,何故去你昆西一族马匹贸易插上一脚?”

  “好啊,哈兰乌,难不成上次西凉入境的马匹不是你哈依一族给接下了?”

  “难不保有人为了抢走哈依一族手中丝绸香料贸易而自编自演一出戏!”

  李瑾饮了一口茶水,心下叹息,看来两人的临时联盟瓦解的够快的,不过一顿饭的工夫已经全线崩塌了,待两人憋在心中的话基本上都说了出来,李瑾方放下茶盏,看向哈兰乌,漆黑的眸子如深夜月光下的湖水,平静无澜,却一片光亮。

  “本王也很好奇,哈依一族为何单单接了此次西凉的马匹交易,哈首领可否为本王解惑?”

  “王爷请看。”

  哈兰乌从怀中摸出一份有些褶皱的书信,显然是一直带在身上的。

  接过信函,打开,读了起来,李瑾的眉心越拧越紧,显然信上的内容很关键,待李瑾读完,李璐方才接过信细细读了起来,表情一如李瑾。

  两人如出一辙的表情变化,让昆徐心中打起鼓来,忍不住起身凑到李璐的身边,只一眼昆徐心中的怒气便噌噌上涨,快要炸了。

  “哈兰乌,你还真是奸诈,为了撇清哈依一族的干系,竟然连信函也伪造!”

  “这么说这字迹确实是昆首领的?”

  “我从未写过这么一封信,定是哈依一族伪造的。”

  昆徐十分生气。

  “昆徐,你口口声声说书信是伪造了,怎不问问我是从何处得来的书信?”

  三人同时看向面色同样不怎么好的哈兰乌,哈兰乌沉吟两秒,方才开口,“是你定下的继承人昆逸亲自送到我哈依一族族地的。”

  一句话在三人的心湖之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今年春天马群中不少马匹都生了同一种病,不是互相传染的,起先以为是喂食的草料有问题,换了草料依旧如此,昆徐有多年的养马经验,却看不出所以然,马匹还在不断的生病,彼时路过的商旅见到了马匹染病的状况,告诉昆徐北元有为擅长医马的良医,定能治好马匹的怪病,昆徐连夜出发,马不停蹄奔赴北元,也就是他不在并州的那段时间,西凉有马匹往来,哈依一族接手了一次,难道竟是昆逸自作主张将贸易交给了哈依一族不成?

  对于这一点,昆徐自然是不愿意相信的,昆徐膝下并无子嗣,眼看过了知天命的年纪,昆西一族继承人的事情没办法再拖下去,便在族内认了昆逸做儿子,作为继承人培养,脾气品行各方面昆徐都是考量过的,如今哈兰乌言之凿凿,他不得不产生怀疑。

  “不知小王子是否一道入了城?”

  昆徐点点头,命人去请昆逸过来。

  不多时,昆逸到了,一进门昆徐便将信笺劈头盖脸扔在了昆逸的脸上,“孽障,可认得这封信?”

  面对昆徐的无名火,昆逸也不恼,拾起信笺看了两眼,方道,“孩儿从未见过,不过粗看字迹倒像是爹爹所写,不知爹爹何意?”

  “看来两位首领是中了的圈套了。”

  昆徐和哈兰乌转头看向说话的李璐,不解他是何意,李璐清清嗓子,继续道,“前些时日,两位首领久候不至,本王便和瑾弟做了一点闲事。”

  昆逸眉心跳了一跳,看向李璐,却正好迎上了李璐望向他的眼光,昆逸忍不住心下有些忐忑,却强自和李璐对视了两秒,方才瞥开目光。 

  “瑾弟和裴府小姐自小一块长大,两人情谊无双,前些时日去祭拜裴大人,在府上遇到了昆逸小王子,要说昆西一族虽没有汉人那么多古板教条的规矩,但却绝不是毫无规矩,偏偏当时昆逸小王子竟在裴大人灵堂之内,意欲轻薄裴小姐,倒也不怕扰了裴大人英灵。”

  李璐话未说完,昆徐锐利的目光便射向了昆逸,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亲选的继承人竟然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一张老脸被打的生疼,细细想了李璐的话,忽然回过味来,看向昆逸,“你究竟是何人?”

  昆逸既知事情已然败露,便不再做温顺的样子,掸了掸袖口,自顾自的在桌边坐下,伸手替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放在鼻尖嗅了嗅方才入口,“王爷这春山还不错。”

  “殿下喜欢就好。”

  昆徐和哈兰乌睁大了眼睛,殿下?李瑾竟然称呼昆逸做殿下?什么殿下?

  “在昆西一族的蛮地待了快十年了,虽说西凉亦不是十分喜爱饮茶,但多少还是饮一些,到了昆西蛮地,成日里不是酒便是奶,都快要忘记茶水的滋味了。”

  “如此说来,倒是苦了殿下了。”

  昆逸哈哈一笑,果然自己低估了眼前的少年,在昆西一族待了十年,自问已经将昆西一族生活习惯举止习惯摸的透透的,没想到竟被李瑾一眼就看穿了,说不失败那是假的,不自觉的看向李瑾的目光多了一丝羡慕,倘若十年之前自己的有面前少年的心思,也不至于远遁他乡,十载不敢回归故土。

  接收到昆徐和哈兰乌惊讶的目光,命何明将昆逸待下去好生照看着,方才告知两人,昆逸乃西凉被废掉的太子殿下,原本西凉的皇帝并不是清远帝,而是他的兄长明远帝,兄长膝下唯有一子便是昆逸,早早的也将昆逸立了太子,十年之前,不知为何明远帝一夕之间废掉了独子的太子之位,从那以后太子便从众人的视线之中消失了,没多久明远帝驾崩,皇位无以为继,西凉众臣便推了清远帝登上帝位。

  “前些时日西凉使团不是入了临州城,意欲和天正和亲,共同抵抗北元入侵吗?”

  昆徐没有从震惊中回神,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现在的西凉已经不是明远帝在位时的西凉了,再说十年前的旧事谁能知晓是怎么回事,如果昆逸想要夺回皇位,自然西凉越乱对他越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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