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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这人黑心


  看到贝蒂闷闷不乐,我自告奋勇邀她到上次艾儿带去的那家夜店,打算来一场别开生面的狂欢。

  自那夜宿醉我发誓再也不贪杯的,可誓言这东东,不都是随便发发过后即忘么?人要跟着自己的心走,心里不痛快就多少来一点!我发现这挡箭的活儿也不是那么容易驾驭的,猝然间有丝挨卖了还替人数钱的落差感。

  唐晟是个大骗子,他把我的假护照没收了,去哪都有人跟着,签了协议想反悔,为时已晚。

  贝蒂是个抢手货,我们才现身夜店就有好几个男孩盯上她。没了阿多尼斯,贝蒂堪称桃花朵朵开,人气旺得不得了。

  这的气氛,还是如往常般的嗨。我们冲进舞池尽情摇摆,那些盯上贝蒂的男孩围了过来,这架势贝蒂早该司空见惯了?

  她应付自如!

  达西也跟着来了,男孩们望见他那张凶煞无比的脸,全都识相地闪开了。这一年,我仿佛错过了很多,比如达西和贝蒂?

  达西默默守在贝蒂身旁,不会是早爱上她了吧?

  俨然,这是一段一厢情愿的恋曲,贝蒂心间除了阿多尼斯,恐怕再也装不下别的男人了。

  我约贝蒂到这儿不过是想疯一把,然而我多事了,人家达西不放心得很,那目光仇深似海。达西对我有成见由来已久,我于他而言,朝三暮四水性杨花,我曾顶着维克托女人的头衔同阿多尼斯周旋,这会儿因唐晟的缘故,更是板上钉钉。

  这些罪名我无须在意,自己的心自己懂就好。

  唐晟派来跟踪我的人也出现了,我让他们在夜店外面等着。

  想放逐一回的我,怎能半途而废呢?

  贝蒂有达西我是多余的,撇下他们我踏着轻快的舞步挤进各色人群,碰巧遇到了那位金发女孩,上回输得太难看,这次一雪前耻不容错过。

  我二话不说以实际行动向她发出挑战,女孩笑着应下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笑,兴许是笑我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那又怎样呢?老娘高兴!

  才几个回合,我就高兴不起来了。我总是爱干一些得不偿失,令人费解的蠢事情,菜鸟终归是菜鸟,不会因为多来一次就进步神速。

  显然,我那零星半点的舞功底子女孩早摸清了,压根没当回事。

  拜托,我也是有自尊心的好吗?

  她越轻视,越能激起我的战斗力,我像是打了鸡血,不大战三百回合绝不罢休。女孩被我这种输不起的人缠着,有点哭笑不得,只好陪我继续玩。

  我俩跳着跳着,她好像有话要讲,这里人声鼎沸,舞曲震耳欲聋,我听不清。女孩俯首跟我咬耳朵,这才瞬间了悟。原来,她问跟在我背后那个褐发蓝眼的男人哪去了。

  褐发蓝眼,我认识的除了阿多尼斯这花心大萝卜还能有谁?

  这家伙撩妹撩出事儿来了,金发女孩对他念念不忘,这该如何是好?

  不知贝蒂走了没,两女孩见上了若知道对方是情敌,会不会打起来?我看不会,来场尬舞倒也可行,贝蒂的舞技不是盖的,谁输谁赢还说不定!

  好吧,我承认我起了坏心,贝蒂爱着阿多尼斯已是够惨的了,我又何必火上浇油?再者,两女孩间的妒火要是真的燃起来,只怕一时半刻很难扑灭。

  我这号人,纯属看热闹不嫌事大,在心内狠狠碎了一口,我冲女孩猛摇头,那意思简易明了。

  女孩得到答案,陪我玩耍的兴致全无,一眨眼不赏脸了。

  舞池这般炫目,我却无法融入。真是越跳越没趣,干脆停了下来。

  我想找贝蒂,一不留神让人拖走了,拖走我的是两个陌生男人,我确定他们不是唐晟的手下。

  陌生人钳制,我们出了夜店。

  那片幽暗角落,站着一个抽烟的高大男人,烟头忽明忽灭仿似燎原的星火。男人见到我,摁掉手中的烟,弹进垃圾筒,指尖连贯一气呵成。在他的示意下,押着我的两名陌生人告退了。

  “你,有什么要说的?”我们对视了几秒,男人操着一腔生硬、拗口的华文打破沉默。

  他把我交给客丽丝,我运气好侥幸逃脱也算两清了。时至今日,我想不通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在发问,我故作沉思,趁他不备撒腿就跑。

  笑话,都这时候了,再不跑等着送死?

  维克托早料到我会来这招,铁钳一抓,我只能原地踏步了。

  他推我靠墙,这是要干嘛?

  壁咚么?草泥马,当我是傻的?

  这桥段见多了,别以为能降低防范,我还没天真到……

  恶心……

  这人好恶心。

  竟然在……

  亲吻?

  想起客丽丝,我的胃翻搅,磨牙张口就咬。迟了,我没咬成,反倒挨他咬上了。这人下口真狠,咬得隐隐作痛,我放下抵抗,假意任他加深这个吻。

  果然,我老实了,也就不再受牵制。

  不想错失良机,我亮出爪子在他胸口胡乱摸索。起初他感到不解,过后慢慢地松懈了。我觉得不能只在一个地方下手,要转移,要有目的。

  维克托心存戒备,从来都是枪不离身,我踮起脚尖努力迎合,为的就是要他分神好摸出那把枪。他暗自陶醉,不懂是真是假,总言之我得手了。

  我用枪顶着他的心脏部位,逼他后退。

  他倒是听话,一连退了好几步。我叫他举起双手,不许动。这下他笑了,且笑得很嚣张,还威胁我说有本事就-开-枪。

  这气焰,是量我没胆么?

  好,我胆小。

  杀人犯法,要坐牢的。

  我就想吓他一吓,伺机脱身罢了。怎能为了这亡命之徒,将大好青春给搭上?

  维克托见我迟疑,惬意地上前,嘴里念念有词。讲着鬼话,我懒得听。我不经激,他无所畏惧,摆明了就是小瞧于人。

  恼羞成怒的我,作势要扣动扳机。

  哼!

  这回怕了?

  就不信,治不了你!

  我命令他背过身去,往墙边靠,高举双手,低头面壁,他一一照做。

  千载难逢,我若不逃傻了不成?

  何为脚下生风,十万火急,看我奔跑的姿势就明了。

  嘿嘿,实不相瞒,这速度与那回的凌波微步有的一拼。

  今晚出来疯,没研究黄历,跑着跑着我绊倒,摔了个狗吃屎,手里的枪飞得老远。事有轻重缓急,这节骨眼还管它劳什子枪,我欲从地上爬起,有个人影挡住了去路,抬头一看是阿什利,瘫了。

  维克托老神在在地拾起远处的枪,我包内的手机响了。

  这部手机,自打入职唐集团以来,它就随时待命一刻不离。

  维克托蹲下,朝我做了个接听的手势。望了眼,是唐晟,那帮监视我的人跟他通风报信了?

  维克托不是什么好鸟,不愿坑唐晟,我拒接。可这事由不得我,维克托抢过手机,正在回拨,两人大概相识,否则又怎会热络地聊着?

  维克托开车前往唐山庄,瞧他熟门熟路八成有来过。

  唐晟与他会面,两人握手拥抱,一阵寒暄,留我独站风中。

  我傻了吧唧得出结论:他们何止相识,简直私交甚笃!

  这两人见了面,用不明语言在交流。

  没我事,不如撤了?

  我要撤,维克托不许。这就不妙了,看来事情不简单。

  维克托和唐晟聊得好好的,怎就起了争执?

  这趋势愈演愈烈,两人闹僵了?

  维克托语速加快,唐晟抚额苦思。

  “小夕,你过来!”唐晟招手。

  这情况,我就算再白痴,也分得清哪个才是自己人。自己人让过去,肯定过去了。

  “留下,还是跟他走,你选!”

  这有什么好选的?

  我不想留下,也不想跟维克托走,我告诉唐晟,我想回家。

  唐晟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那神情怪异得很。他走进书房,取出假护照还给维克托。维克托接过,轻拍他的肩,两人讲话,我已放弃聆听。

  唐晟这人很难猜透,我告辞,他找各种理由不放行,又骗我到唐集团工作。他要我替他挡掉追随者,还指使我冒充他女友,该不会有难言之隐?

  像我这样的,满街一抓一大把,跟他走一块儿,看着也不搭。坊间都在传,我费尽心机,使了下三滥手段勾引他。

  也是服了,这坊间哪来的?

  话说,有人的地方……

  不对,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且不论年龄大小眼界高低。

  莹婶众人太给力,受各路千金抬举,一不小心我成了茶余饭后的笑柄。

  对的,笑柄。

  “一个半路冒出的野女人,算哪根葱,装疯卖傻扮猪吃老虎,唐晟瞎了眼,才会看上她……”

  这些谈资,我无意中听到。回去琢磨,一丢儿道理也没有。我一大好女青年,不就欠了份人情急着还清嘛,让人说成那样,至于么?

  唐晟四处宣扬,败坏我名声,还不是见我人傻脑子不好使,能够为他所用。

  有我挡着,佩琪不来了,别的爱慕者按兵不动,他乐得清静。

  有时我疑惑,干这活谁都胜任,凭啥是我?

  后来想通了,我这人不贪,没个图谋,任务完成了,好遣散。

  这是一份工作,我签了协议,拿人工资得有契约精神。

  闲话听听就算了,别较真。

  可眼下维克托找来,两人争论我去留。他们是朋友,以唐晟的个性,绝非怕了才妥协。

  我说想回家,唐晟推我向他。

  维克托这人黑心,坏事做尽,好惶恐,就算性命无虞也惶恐,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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