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马丁把威尼尔离开去找江阳报仇的事报告给了杨之川，杨之川让其他人离开大房子躲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并让马丁留守观察。
看到威尼尔从远处走来，马丁的眼神和路人看见威尼尔的眼神一样异样。
威尼尔后面没有尾巴，马丁大叫，“威尼尔！”
“救我。”威尼尔一下子倒下来。
当马丁把威尼尔背回到杨之川面前，杨之川厌恶道，“我这里不收蠢货。”
“您要将他送回国去吗？”马丁问道。
“那他一样会死。”杨之川捂捂口鼻，“就当送猫咪们的一份礼物吧。”
“您的意思？”马丁听懂了，又不敢听懂。
“威尼尔现在是如此痛苦，你不应该帮他结束痛苦吗？”
听到这话的威尼尔眼睛越睁越大，他可如何想不到自己的结局竟是如同他手下的人命一样。
“记住，”杨之川补充道，“要切脑袋。”
黑猫警长组织中国分队S市组基地，威尼尔的尸体横在基地门口，脑袋被竖切成两半，开在脖子上。
“长官，我很抱歉。”小洁摸着额头，“威尼尔的尸体竟然被毁，我夜晚出去时他还在这里，完好的。”
“方立耿，查监控。”江阳说完才反应过来，“巴德，你和我去查监控。”
“好。”巴德应。
监控午夜十一点十七分，小洁采样走出研究所停尸房。一个小时后，威尼尔的尸体动了。
他缓慢机械地用仅存的右手拿开身上的白布，翻身趴落在地，开始向外爬，爬痕延到门口，他拉住门支撑站起来，僵硬地跨腿行走逃跑。
“太不可思议了！”小洁张大嘴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江阳想起总部说威尼尔死不了，他面无表情道，“抬回去研究，就知道是什么。”
“长官，”巴德似乎有话要说。
“说。”江阳看着他。
“梁长官的案件有一点进展了。”巴德顾虑的是，梁长官刚走不久，方立耿也走了，现在说案件是否合适。
梁德，男，S市现任黑猫，已故。 “好。”江阳点头，对小洁说，“鸽舍新组长是李兵，你在研究期间，他会保护你。”
“嗯。”小洁偏头认了一下这个高大的北方人。
“巴德，走。”江阳走进基地大楼，“你所说的进展是什么？”
“梁长官体内没有检测到W试剂残余，说明当时梁长官没有准备。但在梁长官身上有BTC的血样，还有香槟酒，说明他出席了一些重要场合。”巴德说，“而事实上，他没有给我们任何消息，说明是临时的决定。我们查到，那天与梁长官相熟，并且有理由办酒会的，只有杨之川。”
“慈善家杨之川？”江阳皱眉。
“是他，那天他在家举行了慈善拍卖会。”
“他在哪？我们去拜访一下。”江阳拿上车钥匙。
“会不会打草惊蛇？”巴德担心道。
“不会。”江阳否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驱车到郊外，到达别墅区，绕过以顷为单位的绿化地，江阳停车。
杨之川托着红酒，站在窗前，对楼下举了举，似乎早就知道江阳会来。
“江队长大驾，请。”
江阳挑挑眉，“杨先生客气。”
杨之川吩咐老仆上茶水，“江队长有什么事情需要杨某帮忙？”
“错了，杨先生。”江阳坐得笔直，“我们来是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噢？”杨之川看看巴德，“不知道是了解些什么呢？”
“梁德事发当晚，你在哪？”
“梁队长，”杨之川叹了口气，“梁队长是我的朋友，发生那样的事我很痛心。”
“当时，你在哪？”江阳显然不想听这些废话。
杨之川收起悲戚，“我在家中办慈善拍卖会，梁队长也到场了。再第二天，就听到了那个不幸的消息。”
“这个情况在事发后的审讯时间，你为什么不上报？”
“警局没有传唤到我杨之川。”杨之川答，“江队长，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有一些新发现，所以过来打扰。”江阳礼貌道。
“噢？什么新发现？”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江阳象征性地笑了笑，“问题问完了，我们就先走了。”
“好。”杨之川也笑，起身请。
江阳走出大门时，杨之川突然啊了一声，“对了，江队长。梁队长当晚一直跟一个小女孩在一起，好像叫……叫啊倩。”
江阳的脸僵了一僵，“你确定是啊倩？”
“听梁队长是这么叫的。”
“好，谢谢。”
回到车内，巴德发觉江阳脸色不对，“长官，你怎么了？”
“没事。”江阳转动方向盘，车子拐了个弯，“你发现什么了吗？”
“闻到很浓的消毒水味。”巴德回答，“这个杨之川有洁癖，据说和这个有关。”
过了一会，巴德说，“你好像很不喜欢他，长官。”
“有吗？”江阳反问，又答，“我跟他不认识，疏远一点是正常的。”
“原来如此。”巴德恍然，“那我们直接回研究所吗？这个时间，小洁差不多完成了吧。”
“回研究所。”
研究室内，小洁已满手是血。
“怎么样？”巴德问。
“我……我十分震惊。”小洁有点语无伦次。
“慢慢说，别害怕。”江阳开口。
“他竟然有两个脑子。”小洁指着威尼尔的开成两半的头，“两个脑子就是两个人，可是只有一副躯体。”
“你是说，这具身体，其实是两个人在用？”江阳问。
“对。”小洁肯定，“而且非常奇怪，他……不，他们似乎没有分配好这具躯体的使用。也就是说，当其中一个脑子的意识薄弱的时候，另一个意识就能够控制这具躯体。”
“这个位置。”小洁指着左边，“这个脑子相对比较迟钝，而且在这个位置取的样本经过和在右边取的样本不一样。”
“BTC和正常人共存？”巴德问。
“对。”小洁点头。
“我在总部接触过他，总部说他是杀不死的。”江阳尝试滤清，“所以他并不是杀不死，只是在受伤时被另一个代替痛苦，等到身体机能麻木之后重新控制肢体，求救。其中的那个代替者不是BTC，这非常残忍。”
“交替控制躯体后会改变躯体的性质吗？”巴德问。
“会。”小洁点头，“如果是正常的那个脑子在控制，身体采样研究结果就是正常。如果是变异那个意识控制躯体，身体采样结果就是变异。”
“像双胞胎一样吗？”
“不一样。他们的年龄在二十三四岁，出生时间正是1994年生物泄露危机的重灾时。这是人体变异，不是双卵子。”
“可是其中的变异者不是属性猎豹吗？又怎么会变异成双体？”
“我不知道。”小洁脱下被染红的手套，“两种基因同时侵入，分裂，成形。”
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一回事，研究室内气氛很压抑。无辜的那一个正常人，死在这具肮脏血腥的躯体里。
物种的变异，使这个世界，变得奇奇怪怪。江阳沉默着走出去，他对此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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