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黑猫警长组织中国分队S市组基地，审讯室。
“这是审问视频。”巴德打开电脑视频，“没有发现有问题，他们每一个人都有没有漏洞的证词。死者据机主交代，只是他给儿子请的家庭教师，死在飞机旁很蹊跷。”
“证词都没有漏洞，这就是漏洞。”江阳道，“把机主带过来。”
“是。”
机主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身份应该很有底气。
“怎么还不把我送回去？你们这是非法拘禁知道吗？！”
“我们的行事不归一般法律管。”江阳打开对讲，隔着玻璃说，“先生，你确定不把实情说出来吗？”
“我说了啊。”机主叫道，“我从飞机上下来就回了家，后面的不知道！”
“可是你的雇员们说，你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没错啊！我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我得守着我的飞机啊，要不然他们开走怎么办？”机主拍着桌，激动道。
“那你没有看见受害者吗？”
“没有没没有，我怎么会看见她啊！”机主的眼睛闪了一闪。
人的眼睛是人的最忠诚者，也是背叛者。
“我再问一遍，你看见受害者了吗？”
“说了没有啊！”
江阳向巴德使了个眼神，巴德点点头，转出去打开审讯门，提起机主的领子，嗅起来。
“诶你干嘛啊！变态啊！”机主大喊，并推开巴德。
巴德整理整理衣服，对江阳点点头。机主身上，确实有BTC的味道
“先生，报警人是你的儿子，他才十几岁，你不愿他背上一些什么罪名吧？”
机主沉默了几分钟，开口，“你们会保护我们吗？”
江阳和巴德对视一眼，“当然。”
“几天前，我准备回中国的前晚接到了一个电话。”机主回忆，“电话里有一个男人要求我第二天回国的时候带一个人回来，否则就杀掉我的儿子。”
“用的是你家的电话？”江阳问。
“是我家的。”机主说，“所以我才害怕啊。”
“接下来呢？”
“早上，就有一个人跑到我的飞机边上来。他满嘴是血啊！我当没看见啊，一路上战战兢兢！”机主瞪大眼睛，“下机的时候大家都走了，我也赶紧要跑。那个人突然跳出来说他饿了，那个表情像要吃人！刚好家庭教师就这边过来，我招呼她，让她带那个人出去找个店吃点东西，然后我就走了。可是吧，她中午了还没回来。我儿子说去找，我知道他就是憋着想去玩，也就没拦。谁曾想啊！就发现她死在那了！”
“那个人没有左手？”
“有！但是不动！”
相近的地点，相似的外貌，左手受伤。江阳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威尼尔。
“队长，飞机内的监控视频调出来了。”方立耿报告。
“有罪犯？”
“他躲在座椅下，只有一个模糊的面貌。”
电脑截屏图片一出，江阳脱口而出，“威尼尔。”
又是他。
猫王曾经说过，他杀不死，而且不是在他身上检测不到变异。那为什么小洁的检测结果却是变异，属性猎豹呢？
而且，人类，或许还没有到达那个程度的狠心和力量。
威尼尔，他来到中国到底是为什么？
“威尼尔，你的问题难道杨没有给你解答吗？”马丁，属性狼，妄想统治一个城市，以便成王。美国人。
一间大房子里，一群肤色迥异的男人挤着。他们身上有一个共同点：香水是人类的血腥味。
血腥味让他们迅速融为一个团体，即使语言不通。同类意识，让他们已经有过命的交情。
“我没有向他提问。”威尼尔回答。
“噢，上帝，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马丁不敢相信。
“那你告诉我。”威尼尔环看一圈其他人。
马丁耸耸肩，在旁边的架子上拿出几张照片，“这是这里的小猫咪们，这是黑猫梁德，已经被我们做掉了。这是前任黑猫黄立峰，住进医院好几天了。这是白猫江阳，小子有点实力。”
“江阳？”威尼尔目露凶光，“狗杂种。”
“你认识他？”马丁疑惑道。
“何止认识，我手上的伤就是他赐予的。”威尼尔恨恨道。
“噢！那可好玩了！”马丁笑道，“我们的任务就是击败他们，占领这座城，让人在我们之下。”
“什么时候行动？”威尼尔迫不及待想要拧断江阳的脖子。
“需要杨的命令。”马丁说，“他安排好我们才能行动，否则无法全身而退。”
“我可不相信这话。”威尼尔拿过江阳的照片，“他在哪？”
“威尼尔，你还不了解这里。”马丁把手跨到威尼尔肩上，“不要冲动。”
威尼尔动动左手，“他在哪？”
“你这么坚定要去，”马丁垂着嘴角，“猫咪们都躲在很隐蔽的地方，江阳们在一家民院里。”
“等我好消息，各位。”
威尼尔把照片叼在嘴边，一路上脖子转得“喀喀”响。
他拿下照片，“威尼尔，不要，他会杀了你。”
他把照片扔在路边，“丹尼尔，别忘了，我们是杀不死的。”
他抱着头，“不！我不想再承受那样的痛苦！”
他放下手，咬着牙，“那你就去死，懦夫。”
私人飞机机主道着谢从黑猫基地出来，正打算上车，转过头却看见了气势汹汹的威尼尔。他一口气差些背过去，连滚带爬地跑回基地，“救命！救命！”
江阳跑出去，机主拉住他的手，“他他……就是他！就是他！”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我，你，两个人。”威尼尔拳头对拳头碰了撞在一起。
方立耿已持枪对准威尼尔，“队长，只要你下命令。”
巴德鼻子动了一动，“是他，长官。”
“今天还自己送上门来了，自大的蠢货。”江阳说。
“嘿！”威尼尔等得不耐烦了，朝江阳倒竖起大拇指。
“威尼尔，”江阳从方立耿手里拿过枪，“对决是英雄的方式。而你，一个滥杀无辜，将人命视作草芥的BTC，没有资格论英雄。”
“What？”威尼尔侧耳，他听不懂中文。。
江阳将枪上膛，继续说，“我也不是什么英雄，我想杀你，你该杀，那么成交。方式不重要，否则你不会那么残忍杀害每一个运气不好遇到你的人。”
看着江阳把枪举起来，威尼尔摆摆头，慢慢蹲下来，双手碰在地上，弹跳，起！
“嘭！嘭！嘭！”
连发三枪，准确打在威尼尔身上。子弹钻入他的身体，衣服和肉迸裂，血像大大小小的红石榴粒从他身上脱出。
威尼尔像在赛亚河畔那次一样，从直冲的半空坠落地上。他的眼神的凶狠突然消失，捂着伤口哀嚎。
江阳想走过去，巴德拦住江阳，“长官，变异气味消失了。”
“你再闻闻。”江阳站住脚，看着地上滚动的威尼尔。
“确实消失了，一点都没有。”巴德肯定。
“我去看看。”方立耿慢慢走过去，蹲下来。
威尼尔趴在地上，脸已经痛苦扭曲。
“队长，没事。”
方立耿笑容还未舒展开，空气中一股浓烈的变异气味滚滚而来，巴德大喊，“小心！”
威尼尔抓住方立耿的脚一拖，骑到方立耿身上，大吼一声，拦过方立耿的肩膀，往后一按！
方立耿眼睛还睁着，背部贴在大腿上，断了。
“方立耿！”江阳大叫，同时奔向威尼尔。
威尼尔左手捂着伤，右手朝正在跑来的江阳一挥。江阳躲过，双手拉过他的左手，脚出力，一扯，威尼尔的左手卸下来了。
他嚎叫，江阳从方立耿腿上拔出刀，迅速插进威尼尔的伤口，使劲一搅。威尼尔往后退，江阳把插进他腹部的刀拔出，准确插进威尼尔的脖子。
血洒出，以优美的弧线坠落在地，也顺着刀爬到江阳的手里，滑到臂上，像一条毒蛇吐着芯子前进。
小洁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完结，没有胜负。
她颤抖着手去试探变形的方立耿是否还有生命迹象，然后抽回手，“他……他死了。”
江阳手里的刀与地碰撞出声，他半跪着，垂着脑袋。
这一夜，江阳没有回家，他给方立耿守夜。而温倩，给他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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