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深信
Linda连连点头,深信不疑,还义愤填膺,“恩,知道了,再有人胡说八道,我会替领导澄清的。”
覃霓恩了声,“去吧。”
门一关,覃霓立即原形毕露,愁眉苦脸的趴在桌子上,众口悠悠,长路漫漫,一失足,成千古恨!
Z市的市长秘书中午打来电话,说这个月末是Z市的第七届文化旅游节。热情邀请覃霓去参加,当然,能请到聂总裁自然更好。覃霓没有拒绝,说尽量抽空去一趟。
Z市的空气清新指数在国内的一二线城市是最高的,市里十分注重环保教育和宣传。那本是一个闭塞之地,但是有厚重的历史文化,有美丽自然的山水风光,有神秘淳朴的风土人情。
那是一个值得爱护和投资的地方。
可是现在国内的旅游开发十分泛滥不规整,聂氏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实施的生态旅游开发方针在国内基本上就看不到,即便是有提出的,那也只是口号。
覃霓也是有私心的,她小时候在那边呆过两年,实在不希望那么一个美好的地方落入国内的那些唯利是图的开发商手里。
她想找机会和聂郁桀谈谈,以前是不敢,现在,咳,吹吹枕边风总可以的吧?
黎影湾可以说是A市的最后一块净土,以前属于某军区,不然,怕也早就不复存在了。
但是比起Z市来,这里的环境真的很失色。
覃霓本来还不到下班时间就开溜的,酒会,她真的没兴趣!而且,她需要休息。却不料一出公司大门就被霍凯截了直接拉去聂郁桀在自家一酒店的总统套房。并准备好了礼服,鞋子,首饰。
今晚的酒会,是帝豪集团行政总裁吴飞志以庆祝锦绣公寓大卖为名义,宴请社会各界名流分享喜悦。
说白了就是炫耀。
今年来房地产不景气,而他的公寓却卖了个满堂红,怎么说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这种酒会,聂郁桀向来不屑参加。覃霓疑惑不解,他最近真的很反常。
覃霓气色不够好,可装扮一番后,十分炫目。做郁少的女伴,福利不少。光脖子上的那根项链,一克拉以上的钻石就镶了十几颗,光辉璀璨。
“是借我戴的?还是送我的?”覃霓忍不住问。她还从来没带过这么奢华的项链。
霍凯大笑,立即打电话给聂郁桀,“郁少,覃特助问你今天的行头是借她戴的还是送她的?”
覃霓着急的去抢他电话,“我随便问问而已!”
霍凯大方的递给她电话,“你不早说,害我浪费电话费。”
覃霓朝他挥拳,霍凯抬臂档,小心的探出头来朝她挤眼,“郁少说,本来是要收回的,不过既然你问了,那就送你算了。”
覃霓气结,一头栽倒在床上,被子蒙着头,“你出去,我要睡觉。”
霍凯听话的往外走,很有深意的笑道,“还有两个小时,郁少让你抓紧时间补充睡眠。”
覃霓被子蒙的更紧,气的咬牙,聂郁桀,总有一天我要将你那张毒嘴缝死!
晚上八点,聂郁桀踩着点走进总统套房。
礼服简单保守,可料子和剪裁都极好,透明裹领,无袖,宽宽大大的裙摆一路叠摺而下,前面及膝,后面拖地,像是欧洲宫廷式晚礼服。
香槟色,很衬皮肤。覃霓穿上后宛若娇贵的公主。
聂郁桀抚摸着那裸露的两只白臂,蹙眉,“白给人看了,我们还是不要去了。”
覃霓很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你会赚的。”
“瞧你这得瑟劲,谁你家乖乖了?谁和你天生一对?”覃霓展颜开怀,斜睨着他,似怒似嗔。
聂郁桀涎脸,抱着她乱摸乱啃,“不和我天生一对,你还想和谁天生一对,嗯?”
覃霓怕了他,弄得全身发痒,咯咯的笑着认错,“我又错了,你大男儿不和小女人一般见识。你看,我还得绾发,去太迟了总归不好。”
聂郁桀罢休,他也得换礼服。
“回来再收拾你。”他邪戾的在她耳边咬道。
OMG,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天之府酒店,宴会现场。
华美气派的大殿之中,早已是名流云集,美女璀璨,杯筹交错,热闹非凡。
聂郁桀一出现,立即成了全场最瞩目的焦点,不说他是A市身价最高的钻石王老五,就那股与生俱来的霸气和矜贵,走到哪里都是光辉四射,想低调都不行。
就比如他今天的穿戴,也就是很随意的一套深色西装,两万多块。人家大老板带的女人不是明星就是名模或者是阔太,只有他带了个小跟班。
吴飞志立即笑脸迎上来,热情洋溢。看到聂郁桀身边的女人,先是诧异,然后笑的诡秘。
覃霓落落大方,笑脸上写着,你想多了。
和主人客套寒暄之后,覃霓伺机躲了,找个僻静的角落吃东西喝酒。在场的人她几乎都认识,若在平时,她会主动去和人攀谈,聂郁桀不喜欢应酬,搞好社交是她这个做助手的职责。可今晚她提不起劲,只想休息。
聂郁桀也不强迫她。他看起来心情很好,也不再如往日的冷漠孤傲。许多想要结交他的人自然不会错过这个良好时机,因此他身边的人络绎不绝。
覃霓默默喝着酒,突然有人轻轻拍了她的肩。
“徐小姐?”覃霓回首,很意外很高兴的看着来人。
徐姿穿着黑色绸缎旗袍,高贵典雅,时尚华美。脸上一如既往的盈美之笑。
“覃特助,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徐姿在她身旁坐下,熟络的招呼。
“我像是喝闷酒?”覃霓神情倦倦的笑,“你怎么也走到这个角落里来了?”
“脚吃不消。”徐姿捶捶腿,低头看一眼十尺高的鞋,喟叹,“可是没办法,刚回国,我又不想借用爸爸的关系,只好自己辛苦出来跑交情。”
覃霓点头表示理解,现在许多怀才的有志青年都不愿被套上“富二代”“富N代”的头衔,希望能靠自己的真才实干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不过真的完全不依靠家世的有几个?就说今天这个酒会,邀请的都是社会名流。徐姿一个还没亮相的主持人,不通过特殊渠道,怕也无法光明正大的走进宴会大门。
两人闲聊了会,徐姿将话题拉到伊莱度假区。
“你们伊莱什么时候正式营业?我看了网上的宣传照片,很有意思。”
“还要将近一个月。拓展训练营和酒店都还有最后的一道安全检测。”覃霓端来水果拼盘,两人一起吃。塞一个圣女果进嘴里,看着徐姿,“我们伊莱宣传剧的女主角和你很像,你认识吗?沐虹。”
徐姿一笑,明眸皓齿,眸光像是陷入某个过去的时段,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说,“不认识。”然后问覃霓,“你去过大羊山吗?也就是现在你们伊莱的森林公园。”
覃霓摇头,“惭愧,没去过。怎么,看样子你去过?”
徐姿笑的甜蜜而感慨,突然抚摸着左手食指的那枚“永恒”,带着淡淡的忧伤,“我和他在那儿相识,也在那儿分手。”
覃霓愕然,好奇心被勾起,“这么巧?听起来应该是个很感人很浪漫的爱情故事,说来听听?”
徐姿似乎很喜欢吃菠萝,又慢条斯理的送进嘴里一块,眸光幽幽,往事不堪回首一般,摇摇头,尔后朝她一笑,“我的故事和你们这个电视剧有些相似。”
徐姿起身,“覃特助,改天聊,我可不敢继续偷懒了。”
覃霓还在因她的话而发征,她讷讷和徐姿摆摆手,看着她性感美艳的背影融入华丽的会场之中,一派祥和。
她真的很美,让人移不开眼。覃霓一直看她举着酒杯和人攀谈周旋,那么娴熟大方。
覃霓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好奇过,也许是因为她指上的那枚“永恒”。
她说她的故事和《我在伊莱等你》相似?
覃霓敛眉,电视剧的剧情她都不知道,没看过剧本。可是徐姿怎么会说这种话?
新剧宣传也只有简单的一个概要,说两个青年男女去大羊山探险求秘,然后邂逅,然后相爱,然后分手。典型的青春偶像剧,如果就凭这个概要而说这种话,那明显是敷衍她。
谁恋爱不是相识相爱然后分手?
覃霓有些小家子气的不满,原来对她映像挺好的,这会觉得她太圆滑,要么就是故作深沉。
覃霓的视线因此从徐姿身上移开,不经意的一扫,落在聂郁桀身上。他们两个都很醒目,扎在人堆里,却让人一眼就能找到。
覃霓有些讶然,眨眨眼,有没有看错?聂郁桀竟然主动朝徐昊天走去了!
他们可是公然的不和,公然的仇人!
两人就算是在媒体面前都是不会做样子掩饰对彼此的那种敌意的。而向来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聂郁桀,竟然主动去和徐昊天打招呼!
覃霓心跳不由快了一拍,真担心徐昊天不给面子聂郁桀会爆发。
可是,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
聂郁桀不知道和徐昊天说些什么,徐昊天不仅和他碰了杯,还对聂郁桀笑了!
两人谈了至少五分钟,然后握手道别。然后各走各开。覃霓这里还没缓冲过来。又看见徐姿朝聂郁桀走去。
这时聂郁桀几乎是背对着覃霓,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徐姿笑的恬美大气,端庄怡人。
两人只说了几句话,聂郁桀准备转身。突然,徐姿被走过来的一名侍者撞了一下,侍者盘中的酒杯不慎洒落,红色的酒水湿了徐姿一身。她被撞的连连往后退,身体保持不了平衡,踉跄欲倒。旁边的一名胖子本能的出手相救,慌忙伸出双臂想扶住她。眼看徐姿就要落进胖子的怀中,这时,一个挺拔的男人侧身上前,掣住徐姿的胳膊,将她拉住。徐姿尖叫着跌进一个宽阔的怀抱。
覃霓倏然惊起,动作幅度太大,碰倒了台上的酒杯。
“谢谢聂总,谢谢聂总。”徐姿胸口起伏着,张眼,余悸未了。
“脚伤了还穿这么高的鞋。”聂郁桀蹙眉,神色暗凝,低声指责。
不知是谁带头鼓掌起哄,“聂总好身手!英雄救美,哈哈。”
“聂总,我没事了,你可以放手了,大伙都看着。”徐姿面色明显发窘。
因而,她忘了抬脚躲过台子上淌落红酒。
他抱着她的姿势,好美,好和谐。
覃霓很自然的想到一个词,天造地设。
覃霓因此,整个晚上都闷闷不乐。
不需要这么小气和敏感吧?
可是,她就是心里不安,不痛快。可又得假言欢笑。
从酒会出来后,聂郁桀接了个电话,聂泰来到了,他得赶回聂宅。覃霓借口状态不佳不便见主席。聂郁桀便让霍凯送她回酒店。覃霓说还是住华仁。比较近。聂郁桀随她。
半路覃霓心血来潮又说想回家,霍凯于是又送她回家。
“我想一个人住一晚,行不?”覃霓已经很久没有过私人空间了,很压抑。
“在没有抓到那晚的凶手之前,不行。”霍凯温柔的笑,果断的拒绝。
“那要是一辈子抓不到呢?”覃霓郁闷,但是无奈。
“那我可倒霉了。”霍凯叹息,“我家老婆孩子倒霉了。”
覃霓仰脸苦笑,“真他妈苦逼,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竟是碰到疯子。”
“这是命,认命吧。”霍凯叹息,猛打方向盘,躲过一辆一看就是酒疯子在驾驶的车,“看吧,这就是苦逼的社会,到处都是苦逼的人。你要别人怎么能理解他这种行为?开着宝马,小日子过的应该也算不错了,酗酒,醉酒驾驶,拿生命开玩笑。呵呵。这就是苦逼的人性。”
覃霓疲倦的倒下,“去喝酒吧?去不?”
“小姑娘,太晚了,还是回家睡觉吧,喝酒伤身,也伤心。”霍凯劝道。
覃霓便不再说话,睡觉,突然又坐起,“你知道去我家的路?”
霍凯呵呵一笑,“不瞒你说,我还爬过你家阳台。”
覃霓晕,“靠,黑涩会的孩纸太没道德了。”
覃霓赶早去买了菜,炖了汤先去医院看欧克。
欧克还不能下床,医生说照他目前的情况,还得等半个月才能接受物理治疗。覃霓给他带了个MP5,除了音乐和电影,还下载了许多励志名言。给他躺着的时候打发时间。
欧克虽然瘦了,可他的精神状态很好,食欲也不错,这让覃霓多少不那么难受。
还有,覃霓发现照顾他的那个小护士对他很是体贴紧张,不停的在她面前夸赞欧克,大眼睛里溢满了崇拜和敬佩。
聂郁桀一连几天都没有来公司上班,行踪不明。覃霓每天忙的昏天暗地,好在李士诀体恤下属,一有空就帮她处理公务。眨眼就到了月底,Z市的旅游节持续七天,但是覃玥到月底会有两天要接回家。覃霓如果想去的话,必须做决定了。
可是聂郁桀不露面,她一个人去有什么意义?
覃霓终于拨了他的电话,可意外的是关机。这是少有的。聂郁桀的电话没几个人知道,他基本上不关机,除非是在空中。
他不在A市?
覃霓放下电话,心里有着淡淡的失落。
虽然,她没敢希望能在他心里有个什么位置,可这么多天不照面,他竟然一个招呼都不和她打。
她终究不过是一件无所谓的衣服。
也好。
覃霓遗憾的推掉了Z市的盛情邀请,聂郁桀不在,她一个人也走不开。
下班后,覃霓突然回了聂宅,她也不知道自己抱的什么心思。
聂郁桀不在,媛媛说二少爷那晚和老爷吵了几句,然后开车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那主席呢?”覃霓问。
媛媛说,“老爷和夫人去了祖宅,说是今天晚上会回来。老爷还说,如果你回来了,就让你今天住这里了,他有话和你说。”
覃霓点头。媛媛笑道,“夫人说想吃覃姐做的水煮鱼,还有辣子鸡。”
覃霓点头,换衣服进厨房。
他和主席吵架了?可是主席一直很疼爱他,很器重他,怎么会吵架?她的映像里,他们父子没有吵过架。
聂泰来和叶曼是很民主很开明的父母,聂大公子就遗传了聂泰来的优良基因。温和,潇洒,风度翩翩,永远都绅士。
晚上七点,聂宅突然热闹起来。一行人有说有笑的走进这栋豪华的法式大宅。
覃霓闻声迎出门去,和一名身躯伟岸挺拔的五旬男士拥抱,亲面,行法式礼节。
这位就是法国华侨华人协会副主席,法国中华商会主席,聂氏集团董事会主席,威名赫赫的聂泰来先生。
岁月的沧桑写在聂老的脸上,可面庞依旧棱角分明,目光豁达,神采奕奕。
一看就是位至尊至圣的成功人士。
“主席,您好。”覃霓很敬重他的为人,然后转身和叶曼拥抱,“夫人,好久不见,您还是这般美丽尊贵。”
叶曼是为中法混血儿,白皮肤,蓝眼睛,黑头发。虽然年过四旬,可依旧风姿绰约,保养的很好,一看就是位养尊处优的阔太太。只是,瘦了许多。而且,精神也不大好。
或许是路上累的吧?覃霓想。
聂郁桀的五官就遗传了她的优良基因,不过也有变异,叶曼的身上看不到一丝冷漠。
“小霓,越来越漂亮了。”叶曼亲昵的拉着她的手进屋,覃霓亲自去煮咖啡。
“别忙活了,开饭吧,小曼这一路都念叨着要吃地道的川菜。我前后不知道给她换了多少个大厨,她却总说没有一个人能做出小霓的味道来。”聂泰来原本就毫无架子,如今语气亲和的对待覃霓完全就如家人一般。
覃霓不难发现,聂老和叶曼两人已经将以前的称呼“小覃”,很自然的改成了“小霓”。
可覃霓并未因此而受宠若惊,相反,在席间她多次晃神。
叶曼吃的很开心,不断夸赞覃霓。覃霓总觉得二老今天太过热络,她非一般的不自在。
聂宅后花园茶厅,覃霓用炭火煮茶,十年的古树茶,茶汤沉郁悠远,初品有点涩,回味却是涩中有甘。
“这个,你收着。”聂老推过一张支票,上面的数字让覃霓眼皮一跳。
“主席,我不懂。”覃霓隐隐不安,错愕的看着他,眸中写满疑虑,大惑不解。
聂泰来温厚一笑,“不要怕,我没有恶意,不会拆散你和郁桀。”
覃霓心虚。埋下头,咬着嘴唇,“主席,我知道自己的分量,我和boss也不是您或许听说的那样。我从不曾有过奢望,只想安守本分。”
聂老开怀畅笑,如一个慈爱的父亲,“小霓,我和郁桀的妈妈一直以来都很喜欢你。我们希望你,能替郁桀打理好公司事务之余,牢牢抓住他的心。”
覃霓以为幻听,抬头错愕而困惑的看着他。眼前的这张面孔,慈善,睿智,写满诚恳,还有,眼底深处还有那么一缕飘来飘去却怎么也飘不走的无奈。
他这是什么意思?
拿钱买她在他的身边?
聂老朝她笑,目光落到那张支票上,叹息,“我想,现在只有你有能力让他放弃黎影湾。我不希望聂氏和徐氏有任何的瓜葛。”
覃霓微怔,他未免高看了她。
“主席只是不赞同开发那块地吗?”
聂老一笑,“我听士诀说你对那个度假帝国计划也很看好?”
覃霓不可置否,那是一个积极的野心。抛开私人恩怨,其实和OV地产合作也没什么不好,对方资金雄厚,最重要的是能镇压一方。只是,聂氏向来不喜和人分羹,何况,是徐昊天。这个人老奸巨猾。
聂老细抿一口茶,将年代久远的紫砂小盏放下,闭着眼回味。
“郁桀是个很有魄力的企业家,喜欢冒险,喜欢挑战。这个连我都自叹不如。我也听过士诀的看法。”聂老顿了顿,睁开眼,眼底有着深深的沧桑感,却是坚定的道,“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相信你们。”
覃霓敬佩的凝望着这个毅然隐退的将老之人,他无疑是成功的,家庭亦或事业。
权利这个东西,一旦触碰拥有,就很难放手。就如古代的帝王,都是将死之时才舍得让位。可聂泰来却在四十六岁的壮年之际就将聂氏家族这庞大的企业全权交给了方过二十的儿子。
这何尝不是一种挑战,一种魄力!
这种豁达,是真正的王者才能拥有的博大胸怀和慷慨气魄。
“原本,我想说服boss去Z市走一趟。我觉得那个城市远比黎影湾适合他的旅游帝国计划。可是,这些天boss一直没有来公司,电话也联络不上。”覃霓说,并告知聂老她的无奈,“boss对于黎影湾这块地的热衷我一直都很好奇,很不解。
就像当初他不顾一切的阻扰要将公司迁回国,一回来就立即收购现在伊莱的那块地一样。他的**,他的执拗,让人胆战心惊,却又无计可施。您没有看到,他那天以为是我泄密了黎影湾竞标的标底而让他错失了黎影湾是如何的暴怒,估计那会他杀我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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