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气愤
聂郁桀倒向沙发的另一头,然后又气愤的坐起身,“我被你们搞糊涂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我的助理,和我的女人,都是什么关系?你要什么?你要她们谁我都毫不犹豫的双手奉送。只是拜托我亲爱的大哥你不要故弄玄虚。”
聂郁桀说的是真心话,他对这个哥哥向来有求必应,从小到大,只要大哥想要的,他都让,从来不和他争东西。
聂世桀的妈妈和聂郁桀的妈妈是亲姐妹。聂世桀的妈妈在他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然后聂郁桀的妈妈才嫁给他们的爸爸,第二年就生了聂郁桀。
聂郁桀对外人很冷漠很嚣张,可是对聂世桀素来很亲厚。
“你想多了,二弟。”聂世桀坦率的看着他,“我对小霓不是你想的那样,有男女之情。只是纯粹的欣赏,她有一双完美无瑕的眼睛。”他手指着他的作品,“你看,我之所以画这么多,刻这么多,那是因为我手下没有一双眼睛能达到她真人的神韵,艺术,只要你开始追求,就想达到顶点。”
聂世桀碰了碰他的肩,“二弟,至于你的什么女人,我压根就不知道你指的是谁。不过你的绯闻女主天天换人,恐怕我一不留神牵扯到谁也是有可能的。”
“真的?”聂郁桀面色有所缓和,他也想不出他大哥有什么理由来算计他。只要他想要,公司连带股份他真的都能拱手相让,更别说什么女人了。
但是,如果大哥没有说谎,那就只有覃霓在撒谎了?
聂郁桀才和缓的面色又绷紧了,这个女人,竟然又一次将他骗了!
聂世桀信誓旦旦,“真的,我为什么要骗你?我有什么必要骗你?如果你不信,可以找人查我。”
聂郁桀情深意重的看他一眼,“哥,我最讨厌一家人勾心斗角你争我夺的了,如果要派人查你,我也不会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就在我的身边。我以为,你又云游四海逍遥快活去了。”
聂世桀闻言拿出电子相册,“才从北极回来的,拍了不少你喜欢的北极熊。”
聂郁桀很自然的笑开了,妖孽的脸上粘带着几分孩子气的亲昵,一边看照片一边道,“晚上回家吃饭,我让覃霓先回去包饺子。”
“切,你想吃别拉上我,我才不吃她包的饺子,尤其是羊肉馅的。”
下午,覃霓陪同市领导一起参观聂氏集团为孩子们捐赠建造的科技展览馆。
“能给人们带来幸福的花儿,你在哪里静静地开放……”
覃霓的手机突然响起,传来稚嫩欢快的童谣。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朝覃霓看去,眉毛一致往上挑。
覃霓尴尬的笑笑,“各位领导,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一张张诧异加怪异的脸孔贴着干笑客气的点头。
关于这么不严谨的手机铃音,覃霓已经不是第一次在重要场合丢人现眼了。
“Boss,有什么事?”覃霓走到僻静处接电话,语气多少带点情绪。她实在郁闷,为什么老板非要强制将他的来电设置成这么个鬼铃音。真的会影响她工作中该有的精炼形象。
“晚上有重要客人回家吃饭,你现在回去准备。”聂郁桀冰冷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
覃霓眉头微敛,“让枚姨准备吧,我现在正陪市领导在科技展览馆参观。”
“晚上七点准时开餐,今晚我只吃你做的菜。还有,我要吃饺子,我不吃外面买的的饺子皮。”聂郁桀没听见她说话似的,挑高了声音,语气霸道不讲理。
“可是--喂!”覃霓气的磨牙,聂郁桀果断的挂了电话。
覃霓微笑着回到该由她主持的队伍里,歉意的弯下腰身,“不好意思各位领导,公司有急事召我回去。实在是抱歉。接下来由我们的李副馆长陪同诸位继续参观,有什么不足之处请多多指教。”
众人当然不会说什么。面上都表示理解。聂氏集团,多大的一个企业?光这科技馆的首期建设,一掷就是三千万,纯公益性质的。
作为聂氏总裁的左膀右臂,忙是肯定的。
他们这些市领导们过来参观指导,不过也就做个样子,让记者拍拍照,做个采访什么的。以此来为聂氏的名誉做宣传,以此来表彰和提倡企业人的这种高热情的社会回报行为。
不过,领导们的内心一致的都有想法,主人中途退场,实在是藐视了他们的地位亵渎了他们的威望。
谁不忙来的?
覃霓先打电话让枚姨等人准备好素材,洗好切好剁好。然后跑去城北的老大娘水饺店买现成的饺子皮。
她是不会笨到真亲自去揉面团擀饺子皮的,那太费力费时。光揉面擀皮起码就要一个小时。现在已经四点半,还要准备晚宴,时间根本就不够用。
六点五十分,覃霓将丰盛的晚餐摆上桌。
聂郁桀没说带几个人回来吃饭,没说做什么风味。她就自做主的准备了十菜两烫。标准的港式宴席餐,够一大桌子的人吃了。
餐桌中央再摆上一大盆他喜欢的雏菊,粉紫的怒放的花球不仅看起来温馨雅致,而且看着让人食欲大增。
覃霓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上楼换衣服。
聂郁桀和聂世桀一同下车,佣人们看见聂世桀都很激动和高兴,连连弯腰施礼,笑容热情,都胀红了眼。
在下人们的世界里,二少爷的口碑是没办法和大少爷相比的。大少爷性格温和,人品好,气质好。即便是对着下人们,也总是一脸平易近人的微笑。可二少爷脾气乖张,阴晴不定,狂傲蛮横,高高在上,从没人敢看正面他的眼睛。
只是大少爷和老爷夫人一样,一年回不到聂宅一次。老爷夫人是常年居住在巴黎,大少爷听说是四海为家,喜欢旅行。
“啊,好久没回来了。”聂世桀一进门就张开双臂大步迈向沙发,慵懒的躺上去,双手搭开,在冰冷的皮子上摸索,“老弟,这沙发你还留着呐。”说着摇头带着自嘲的口吻感慨,“那时我品位真是衰,以为贵的就是好的,这么花哨庸俗的款式摆在这里真是破坏格局。”
聂郁桀难得脸上笑容绽放,面部那冷硬的线条温化开来,“哥,你还好意思说,快两年没进这门了吧?”
听他说起沙发,聂郁桀扬起眉,“你要是不喜欢了,我明天就换掉。”
其实他当年就看着碍眼了,不过这款沙发是聂世桀少年的时候亲自选定的,因为尊重,所以一直留着。
聂世桀微微一笑,将眼底厌烦的情绪掩饰掉,“老弟,你真不用这么迁就我的。”
这时门卫打电话进来说有位穆小姐拜见,管家权叔拿着话筒问聂郁桀,是让她走还是请她进来。
聂郁桀:“让人带她进来。”
覃霓出了电梯,看见聂世桀,先是错愕,再是震惊,然后才上前打招呼。
“大公子,原来boss说的贵客是你?”覃霓干巴巴的笑道。
聂世桀朝她熟络亲善的一笑,起身和她说话。
聂郁桀一看见覃霓脸就黑了下来,乌云满布。不说话,不吭气,端起白陶杯喝茶。
“怎么办?我今天做的都是中餐。”覃霓看着一桌子的菜忧虑而抱歉的笑。聂世桀和聂郁桀的饮食爱好完全不同,今天她都是照聂郁桀的喜好去做的。
更令她不安的是,她记得昨晚醉晕之前说过穆沐虹是大公子的情妇。聂郁桀就立即将大公子找了回来,她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难免局促。
若不是那次一不小心听到大公子讲电话,不是亲眼看见他和穆沐虹两个在沙滩椅上激情拥吻,她也不会怀疑聂世桀的人品的。
毕竟,她印象里大公子为人真的很好,多才多艺,温文尔雅,诙谐大方。
“没事,你做的,我都喜欢吃。”聂世桀很绅士的一笑,深邃温和的眼里还有几分刻意的安慰。
聂郁桀紧绷着一张脸,看着覃霓,语气很重,“既然知道大哥不喜欢吃,那还不重新去做!”
覃霓脸上本就不大自然的笑容立刻僵住,她低低的应了声“是。”也不敢表现出委屈,朝聂世桀鞠了个躬,然后走向厨房。
聂世桀忙拉住她,朝弟弟笑道,“我要是连这么色香味俱全的晚餐都要挑剔的话,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要遭天打雷劈的。”
覃霓站着不动,闷闷的咬着唇。
沐虹和林莉由佣人领进来,站在门口就感觉到屋里的气氛不大对劲,愣了愣。
覃霓转向门口,眸光条件反射似的一敛。再看看聂郁桀,心里纳闷惊讶,他这是要干嘛?当面对质吗?
聂郁桀冷冷的对上她迷惑的目光,颐指气使,“客人来了不知道去迎接吗?”
众人都是一怔,郁少今天吃火药了?客人不都进来了,还让覃特助去哪里迎接?
再说,覃特助又不是迎宾小姐。
聂宅的佣人都是很喜欢和同情覃霓的,这个经常被二少爷呼来喝去的小姑娘没少带给这栋冰冷的豪宅生气和活力。没少被二少爷莫名其妙的欺负。
聂郁桀当着大公子和沐虹的面这样凶她,覃霓心里很吃味。她沉默。暗暗瞟一眼兄弟俩,再联想他今天对她的态度,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聂郁桀不相信她。
覃霓感觉有些头晕,早该知道这结果才对。
她这是自找死路。
“沐虹?”
穆沐虹出现在这里,聂世桀很意外,愕然中带着欢喜,“穆沐虹?果真是你,我还以为眼花了。”
沐虹很虚弱,走路都是被林莉扶着。不过刚才听见聂郁桀呵斥覃霓她很开心,脸上也毫不掩饰的露出骄傲和得意。这说明,他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纵容了覃霓。
在她的意识里,覃霓就是她的情敌。
突然听见聂世桀喊她,沐虹先是一愣,然后也是惊喜。
“大公子,你还在A市?”
聂郁桀看着他们都是相见的喜悦自然流溢的样子,挑眉,“怎么,大哥和沐虹认识?”
聂世桀很绅士的扶着沐虹坐下,“我和沐虹早认识了,几年前在巴黎就一起合作过,我给她写过歌。她很有音乐天赋。我们私下里也算有点交情。我还想将她挖到我们娱乐公司来。”
沐虹表现出得体的谦虚和对聂世桀的崇拜,“谢谢大公子夸奖,大公子才华横溢,要是能多替我写几首歌就好了。”
说着她看着聂郁桀笑,娇弱盈盈,“我这张专辑里就有一首大公子的作品。”
说话间瞟一眼覃霓,眼睛立即红了,哀怨委屈的看着聂郁桀,“半个月前我在酒店遇见大公子,想拜托他有空多创作一些曲子给我,结果被覃特助看见了,然后……然后……”
沐虹咬着嘴唇,眼睑垂下,豆大的泪珠从长长密密的睫毛上滚落,抽噎着不说话。
聂世桀递给她纸巾,朋友式的关心,“然后怎么了?你生病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他这一关心,沐虹的抽噎变成泪崩,我见犹怜。
聂世桀不明所以的扫一眼两人,一脸木然,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哭的这么委屈?
两人都很坦诚,聂郁桀那双冷冽的蓝色眸子凌厉的瞪着覃霓,覃霓觉得浑身又冷又热,垂下头,不说话。
她还能说什么?
这两个人都太会演戏了,何况无论哪一个在聂郁桀的心里都比她的分量重的多。
她昨晚就不该说的,早料到很大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到最后还是迫于无奈的说了。其实该随便找个什么借口的保身的,比如得艾滋病之类的。那结果也不会有现在这么糟糕。
“没事,一点误会。”聂郁桀将目光转向聂世桀,收敛了不少煞气,淡淡道,“开饭吧。”
从沐虹进屋起,聂郁桀就始终没有怎么特意看过她。哭的那么楚楚可怜,也没有安慰她,连眼神的安慰都没有。
这种冷落,任谁都看的出来。林莉觉得尴尬,忙去哄沐虹,朝两位公子爷告辞,“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聂世桀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方便留人,便没说话。气氛越加别扭,当林莉扶起沐虹的时候,聂郁桀开口了,“吃了饭再走。”
他原也是宠着这个女人的,贪恋她水深火热的身子。可自从她将避孕药换成维他命丸而怀了孕,还割腕自杀以死相挟要生下这个孩子,他就对她很反感了。
即便没有覃霓导演的那场意外,他也不可能让一个谋划而来的孩子出世。
今天喊她过来,不过是想看看他们两个人的反应。他留她下来,也只想气气覃霓。
沐虹却在这一句话里看到了无数的希望。被冷落的心总算好受了些。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聂宅,除了覃霓外,聂郁桀没让别的女人进来过。现在还留她在这里吃饭,也多少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他的冷漠她也就释怀了。
覃霓觉得这屋子里的空气太过浑浊,每一次呼吸的都是被污染过的废气,腐蚀了她的五脏六腑,让她无法忍受。
她默默的转身离开,却被聂郁桀冷厉的喝住,“我让你走了吗?过来倒酒!”
“我来吧。”佣人媛媛是个率真的小姑娘,平时和覃霓关系好,看覃霓这会脸上无一丝血色,很义气很勇敢的替她脱身,“覃姐下午回来的时候就说头痛……”
聂郁桀一记冷眼瞄过去,媛媛吓的吞回了下面的话。可一想想覃霓平时的好,觉得不该见死不救,于是干脆闭上眼睛一口气将话说完,“覃姐她真的病了我看着她吐了好几次,刚才在厨房里忙的已经快要昏倒了!”
气氛紧巴巴的,媛媛这一逗,聂世桀失笑,“小霓不舒服就回房休息吧,做这一大桌子菜,的确够辛苦的。”
聂郁桀一动不动的盯着覃霓,阴沉的眼里带着嘲弄的笑,“大哥,你放心,全世界的人都病死了,覃特助都会有能耐让自己活着。她比任何人都懂得爱惜自己的生命。”
面对聂郁桀的尖酸刻薄和冷嘲热讽,覃霓再也遏制不住眼泪,“当然了,我是很珍爱我的生命。我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女孩子,不自己爱惜自己还能怎么办?有几个人能像郁少你一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一生下来就有无数人围着你打转,爱护你,关心你,奉承你,畏惧你。我覃霓是什么?
贱命一条,天生该被你使唤被你压迫的,天生就该被你看不顺眼的。我不就是没有听你的话去死吗?不就是没有拿你递来的刀子捅死自己吗?你以为我愿意每天对着你这张僵尸脸?你以为活在你身边会比死了舒服?若我有的选择我宁愿生生世世做孤魂野鬼也不愿活着看你一眼!”
覃霓越说越激动,有些歇斯底里的哭着跑上了楼。
她爱惜生命有错吗?难道她活着就这么碍他眼了吗?
聂郁桀气的身子发抖,五脏六腑都憋屈歪了,愤怒的将领口的扣子扯开,脸色铁青,冲着那道飞跑上楼的身影大吼,“我有要你去死了吗?我有要你去死了吗!你说这话还有一点良心吗!不是我好心收留你你早饿死在街头了!”
真是!真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东西!
她犯了错还有理了!还对他大吼大叫了!
她贪生怕死难道他说错她了吗?
是她自己假惺惺的企图以死明志被他揭穿,这会都赖他了!
聂郁桀气的一手插着腰,大口喘着粗气,恨不能跑上楼将她拽下来说个清楚。
他哪里是僵尸脸了?明明就是帅到人神共愤,这张脸要是肯出镜,那绝对是创好莱坞新高。每天免费给她看她还嫌弃了,这种不负责任恶意诋毁的话也能说出来!真是养了只白眼狼!
众人都吓呆了,郁少竟然和人吵架?吵得面红脖子粗?
“吃饭!”
聂郁桀气恨的撩起袖子,直冲冲的冲走到餐桌前坐下。
越想越气,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他大呼小叫。第一次被人拿着针线在肉上缝是她,第一次被人威吓是她,第一次被人敲诈是她,第一次被人赶出门是她,第一次妥协是她。他上辈子欠她的吗?她处处和他作对,到头来他养了她一家老小还被她骂?
众人都屏气敛声,聂世桀置身事外看戏的神情。挑着眉,若有所思的凝着弟弟,亲自给他夹菜,还夹了一碗水饺。
聂郁桀吐着闷气鼓着眼将饺子送进嘴里,一嚼,立即吐了出来。二话不说端着那盘饺子飓风一般卷上了楼。
众人面面相觑,聂世桀朝沐虹笑道,“来,吃菜,都凉了。”又吩咐媛媛,“给沐虹小姐舀碗烫。”
二楼传来激烈的拍门声。
“覃霓,你给我滚出来!”
山摇地动似的,覃霓被震的捂住耳朵。心脏被拍的一噗一噗的乱跳。那门质量是好的,可她还是担心会被他拍破。被吵的心烦意乱,覃霓从床上爬起来,嘭地拉开门,脸上全是泪痕。她不说话,别过脸去。
最多也就,被他打死算了!
聂郁桀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覃霓,你耳背吗?我说不吃外面的饺子皮你听不见,我喊门你也听不见。你存心敷衍我吗?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态度吗!”
覃霓原本抹干的泪水立即又漫了上来,“好,你不就是要折磨死我吗?你不就要累死我吗?行,我现在就去做,我重新做行了吧!”
靠,没见过这么没风度的男人!
没见过这么刁钻刻薄的男人!
聂郁桀你还是男人吗你!
覃霓光着脚跑下楼,坐电梯都嫌慢了似的。
聂郁桀啪的将碗摔在地上,明明是她不对,为什么总好像他在欺负她似的!不就是仗着是女孩子,动不动就哭!
聂郁桀揪着心的烦躁,一脚踢翻了走廊上的古董花瓶。
佣人们都胆战心惊的躲的躲了,躲不开的就小心翼翼的站着,连呼吸都格外的仔细。生怕气出大了引来雷电被击倒。
坐在桌子前吃饭的人也如同嚼蜡,沐虹一口一口喝着汤,侧耳听着楼上的动静。心里百般滋味。总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碰到的是人家小两口吵架的场面,别扭的不知所措。
聂世桀一脸淡淡的愕然和新鲜,弟弟何曾如此失态过?他一向是行动派的,对谁不满,要么不屑一顾。要么一拳凑死对方,要么拿那双如刀的眼睛瞪人家,瞪不死人也要吓的人腿脚发软。
哪里像现在,追着人家女孩骂……
聂世桀意味不明的一笑,突然觉得,入口的古老肉是从来没有过的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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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霓一边和面一边哭,聂郁桀是真的有追到厨房里和她说个清楚的冲动,不过总算还有一点理智。
沐虹身体原本就没有康复,柔弱的很。身体上和精神上都有些承受不了这无孔不入的硝烟味和漫天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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