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信任
五年,多么悠长的一段时间,他竟然对她没有一丝丝的信任。
他竟然对一个照顾了他五年忍受了他五年的女孩没有一丝丝的尊重。
多么悲哀和可笑。
没有印象是好的。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万箭穿心,习惯就好。
覃霓不再后退,静静的在他慑人的眸光里淡淡的笑,“要我为她的孩子偿命吗?好,我成全你,想要我怎么死?”
以前,她是怕他的。他一句重话,她就会吓得缩脖子。
可是今天,她突然勇敢了。
她因她的勇敢而浑身充满了力量,她终于可以不畏不惧的看着他了。而且,是比任何时候都要凶狠的他。
“你敢死吗?你舍得死吗?”覃霓大无畏的目光让聂郁桀的心微微一颤,敛眸。他毫不怜惜的捏住她消瘦的下巴,唇角讽刺的勾起,“你做这么多,不就是想做聂氏总裁的女人?你的目的还没达到,你舍得死?”
男人哈哈大笑,然后看着倔强的女人,“这回玩苦肉计了?想置于死地而后生?行,我给你这个机会。”
覃霓阖眼,将眼泪吞下。
覃霓啊覃霓,你在说什么?你想以死明志吗?
你要证明什么?
在一个给你判了死罪的男人面前,你又能证明什么?
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何必为了这种残酷无情的男人伤害自己!
聂郁桀捏住女人下巴的手松了,从桌上拿了把水果刀,很随意很嚣张的贴在覃霓的脸颊。
那是冰彻骨髓的寒凉,女人的身子抖了抖。
“如果你是清白的,如果这一切都和你贪婪的心无关。那就用你的血证明给我看,说不定,我会相信。”
他的嗓音暗哑,像是诱人走向地狱的鬼魅。
闭着眼,看不见他。可她清晰的感受到,他强悍的侮辱。
很想不在意,真的很想不在意。
女人的嘴角扬起,“聂郁桀,你赢了。很成功的将我所有的尊严践踏于你脚低下。这里,”她捂着胸口,“已经完完整整的溃败了,再也不敢奢望阳光和空气,你很成功的,将它杀死了,为她,或许是你和她的孩子报仇雪恨了。”
男人的凤目危险的眯起,“你这是求饶?我怎么看像是挑衅?你说什么,什么或许是我和她的孩子,那本就是我的孩子。”
男人的语气变得粗重,强势的逼压着低头也低的这么倔强的女人,“你这个永远都不会安分的女人,垂死了都还想搅的别人不安宁。你怎么会这么恶毒?你自己也是有孩子的妈妈,你怎么下的了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忍!”
聂郁桀变得烦躁,有些激动。
他将她逼到墙角,冷冽的眸光锁着她的,痛心的审视着这个曾经善良单纯的灵魂。
她垂睑,他就掐住她的下巴,强行她抬起头来看着他。
她那么处心积虑的替他解决掉了那个他也不想要的孩子,他不仅没有一点点的开心。反而,他很痛心,真的很痛心。
他的心就是像被魔鬼拿锥子重重的戳了一般,除了痛,就是恨。
聂郁桀的愤恨凝注在指尖,他微微一用力,女人的脸就痛的扭曲了起来。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明明久经世故,明明心如蛇蝎。却不染一丝尘埃似地透彻,却楚楚无辜的倔强着。
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为了这么一双眼睛而着迷而被迷惑的吧。
他给过她证明清白的机会了,可是她不敢。
贪生怕死,追名逐利,不择手段的女人。
聂郁桀冷冷的一笑,将手松开。
“把衣服脱了。”
他躺上床,像个心安理得接受世人膜拜和等待奉承的帝王。
覃霓一怔,用手揉了揉被他快捏的散架的下巴。
比起以前的邪戾,他的目光变得残酷无情。
比起以前孩子气的恩怨,这次他对她充满了仇恨。
覃霓的心跳,慌乱的加速。
“你想做什么?”她的声音微抖。
可正是这种云淡风轻,却那么强烈的让人无法承受!
他践踏了她的心,还想践踏她的身体!
覃霓的心狠狠的一颤,靠着墙不动。
聂郁桀冷冷的看着她,一笑,恩赐般的口吻,“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你应该早就有完整的方案了吧?怎么,诡计得逞了高兴的傻了?”
覃霓挑衅似的扬着下巴冷笑,“是吗?是我梦寐以求还是你梦寐以求?”
男人的面色倏地发暗,阴霾笼罩。
一出门,覃霓的肩膀就跨了下来。
抱着胸,她一头冲进房里,趴倒在床上嚎啕大哭。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很想把日子过好,把每一天都过得充实快乐,可是,命运却较劲似的不让她好过。
为了报答他,她容忍了他的坏脾气,尽心尽力的去效忠他,生活,工作,无一不是做到最好。
本着一颗感恩图报的心,甚至在意外**于他的时候,她没有一丝一毫的要去和他计较。
那是她的第一次,她想留给她心里的那个白马王子的第一次。
她都没有计较,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往死里侮辱她?
就算是她亲手推那个女人下楼梯那又如何?
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呀!
什么人都可以指责她,只有他不可以!
覃霓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
学长,你在哪?
你死了吗?还是在哪个角落里静静的过你的生活?
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没有你的庇护,小霓过的好辛苦。
“夜不落”是一家会员制酒吧,这里的会员门槛,与身份地位无关。
酒吧的老板是个怪人,是个喜欢听故事的神秘怪人。
只要你能讲一个故事,能打动他的故事,你就可以成为这家酒吧的会员。
夜不落,不稀罕铜臭,不畏惧权势。
所以,这是一个带点浪漫和神秘性质的酒吧。
不过里面的消费很贵,是A市最奢侈的消费场所之一。
仿佛她的世界里,只有酒,和她渴望装酒的身体。
“覃小姐,这是老板送您的酒。”一名正装侍者将一杯色泽浓郁的鸡尾酒送到覃霓的桌上。
侍者介绍,“这杯酒,叫‘舌尖上的蓝调’。”
覃霓被这个怪异的名字吸引,“舌尖上的蓝调?”
“是。”侍者得体一笑,将一支蓝色妖姬和一张卡片恭敬的递给覃霓,“还有这个,请您收好。祝您在我们夜不落度过一段美妙时光。”
覃霓好奇的尝一口以蓝色为基调的鸡尾酒,入口丝凉,淡淡的麦酒香,淡淡的苦涩。可似乎一瞬就被舌尖上的粘膜吸收了,味道没有了。
覃霓皱皱眉,好奇的喝了一大口,还是那种感觉。好像只有舌尖上的味蕾能感觉到它的味道。
很淡的味道,消逝的很快,总有让人意犹未尽的感觉。
覃霓又喝了一大口,转眼高脚杯里就空了,可她还是没来得及品味出那酒的味道似的。
还想喝,可是没了。
就在覃霓沉醉的时候,她突然回归了。那种奇妙的滋味和感觉倏地又消失了,只留下她的意犹未尽,和无尽的念想。
靠,这酒应该叫“意犹未尽”。
覃霓再一次想替它改名。
覃霓挑着眉拿起桌上的蓝色玫瑰和蓝色卡片。
打开,蓝色的钢笔画和蓝色的钢笔字让人眼前一亮。
清新悦目。
卡片上寥寥数笔画着一个睡美人,旁边用俊逸的字体写着,“小妹妹该回家睡觉了,五十一分钟后,你将被酒精催眠。”
覃霓失笑,明眸皓齿,笑的很开心,烦闷和忧伤不知不觉就在她眼底和心底散开了。
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每次都会给人惊喜。
将卡片收好,拿起包包和那支蓝色玫瑰,覃霓神清气爽的走出了酒吧。
“去哪了?”
覃霓哼着小调回房,昏暗中突然被一条长臂挡住了路。廊灯倏尔大亮。
覃霓欢快的心嘎然冷却。
“出去喝酒了。”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色。
不用看也知道,因为空气里氤氲着浓浓的愠气。刚才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一个佣人都没看见,她以为他也睡着了。
“你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旅店?”聂郁桀黑着一张脸,将她的手腕抬起,“你看看,几点了,一点了,你要出去鬼混,也请不要打扰他人的作息时间。”
“对不起,我下次注意。”覃霓淡淡的说,想绕过那具高大的身体回房。
聂郁桀盯着她手里的蓝色妖姬,喉结滚动。
聂郁桀真的已经忍无可忍,她一再挑战他的极限,现在又这么的漠视他。
这个女人,以前对他惟命是从,对他胆战心惊。
现在真是能耐了,呵呵,找到新靠山了吧?
也对,除了他聂郁桀,那双无辜多情的眼睛哪个男人骗不到?
她该为她的残忍付出代价,他不会再为她心软,她不过是一个不自爱的女人罢了,他何须再怜惜?
也不必再为她惋惜,她和别的女人没什么不同,只是更会耍手段更会骗取男人的信任罢了。
既然如此,何必浪费?
虽然她太瘦,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可换换口味,未尝不可。
而且,她口中的滋味真的很好,明明是想惩罚她,可他还是有些沉醉其中了。
今晚应该会很愉快。
拥着浑身发软的女人,男人潋滟的唇勾着笑,性感诱人。
“小霓,今晚我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男欢女爱。”
他的语气里不再有讽刺,暗哑的声音里充满蛊惑。
覃霓睁开眼,黑瞳一片浅浅的朦胧。
她不认识一般的看着他,没有焦距,她想敛眸看清他,可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朦胧。
“我醉了,boss,不要碰我,算我求你。”
聂郁桀轻轻抱起她,看着她脸上醉人的酡红,“一会你就会改变主意的。”
覃霓无力的被他放在床上,由着他脱光她的衣服,由着他的指尖在她的肌肤上掠过阵阵惊颤。
覃霓知道夜不落老板没有骗人,她是真的连眼都快睁不开了。
可是她不能,不能再一次在醉酒下**于他。
她不能恨他,他是她的恩人。没有他,妈咪活不到今天。
覃霓聚集了最后的一点力气咬破了嘴唇,血腥让她微微清醒了一点,“boss,沐虹,是你大哥的情妇,不要为了她惩罚我。”
她不想的,她不想在一切都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挑起他们兄弟之间的仇恨和战火,而且,她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她。
他那么爱沐虹,他和大公子的感情向来也好。
可是,她更不想他后悔,不想他为了沐虹再疯狂的报复她。
她怎么能不知道,他是很器重她的,这次的事如果换做别人,他早将那人碎尸万段了。谁不知道,郁少向来有仇必报。
事到如今,她只有如实相告。
聂郁桀猝然一惊,怔怔的看着覃霓,“你说的是真的?”
覃霓眼眶一热,无力的点头,“boss,请再相信我一次。”
聂郁桀的脸倏然变得冷硬寒冽,幽蓝深湛的长眸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扯过被子盖住她的身子,一言不发的靠窗而立。
覃霓最后瞟一眼那个挺拔俊美的背影,希望睁开眼,一切都能回到从前。
秋天的雨让人觉得萧瑟。
聂郁桀身着黑色DommaKaran西装,比往常少了份狂傲凌人,多了几分从来不曾有过的肃穆和沉郁。
似乎晚上没睡好,脸色有些阴沉黯淡。
气派奢华的总裁办公室内,他翘着腿看落地玻璃墙外的雨。
水蒙蒙,雾蒙蒙,好像某个人的眼眸。
“聂总,沐虹小姐醒了。”华仁医院的院长亲自打电话向他报告,天在下雨,他在笑。
老板的女人醒了,他的脑袋暂时不用搬家了。
华仁医院属于聂氏集团,是一家国际连锁性质的贵族私立医院。
“她能下床吗?”聂郁桀没多少反应。
“能。”李院长微愣,摔了脑子和孩子,脚是没摔到的,神经系统也没受损,当然能走了,“不过身体还有些虚弱。”
聂郁桀一言不发的挂了电话,然后打给沐虹的私人助理,声音不起一丝波澜,“七点带沐虹来一趟聂宅。”
助手以为听错了,“啊?”
还没啊完,聂郁桀就挂断了电话。
“小莉,是郁少的电话?”沐虹脸色苍白,脸上挂着虚弱的笑,她急切的问,“他说什么了?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看我?”
林莉牵强的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不是说他没有怪我掉了孩子吗?”沐虹着急的问,林莉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而且那个电话匆匆的,她有不好的预感。
林莉忙给她冲杯红糖水,坐下来安抚她,“穆姐,来,喝点水。聂总没有责怪你,他前天还亲自来看你了,要我好好照顾你。”
“可是,我都醒了,他为什么还不来看我?”沐虹在林莉的帮助下坐起来,却没有接她的杯子,大眼睛里有些不安。
林莉怕打击她,很委婉的笑着道,“聂总今天很忙,抽不出时间。不过他说很想见你,说如果你可以,在七点钟的时候去聂宅找他。”
沐虹木讷的坐着,脸色越加的苍白,喃喃的自语,“一定是那个女人在郁少面前说三道四挑弄是非了,不行,我要去和他解释。”
沐虹就要起床,被林莉按住,嗔怪道,“穆姐,你别着急,现在还不到中午,你应该先养足点精神。小产的女人是不能疏忽的,身子可要爱护好了,不然以后会落下病根的。”
“我的孩子……”沐虹一听,才平复下来的伤痛又涌上心头,伤心欲绝的捂着脸哭了起来。
“穆姐……”林莉于心不忍,穆沐虹一直很在意这个孩子,呵护备至,突然之间失去了,伤心的程度可想而知。
“你还这么年轻,聂总又那么疼你,只要你养好身子,孩子很快就会有的。”林莉真诚的安慰道。
沐虹痛苦的摇头,悲恸难忍。林莉无法,道,“你知道,聂总不喜欢女人太憔悴了,你这么哭,晚上还怎么去见他。听话,先喝点红糖水,刘妈煲了汤已经在路上了。”
沐虹闻言果然止住了哭声,只是还有些抽噎。
“覃霓今天还去聂氏了吗?”沐虹泪眼望着她。
林莉轻轻叹息,挤出个笑来,“去了。”
沐虹的心一阵痛绞,为什么郁少一点都不责备她?他怎么会这么纵容她?
她间接的杀了她的孩子他都可以不计较?
“我要见律师。”沐虹的朦胧的眸子里突然泛出仇恨,她不甘心,“我要控告她。”
林莉一惊,“可是警方已经落案了。”
“即使控告不了她,我也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怀过郁少的孩子,而覃霓因妒生恨,谋害了我的孩子。”
“穆姐--”林莉锁着眉头,焦急劝道,“聂总刻意封锁了这事,你却和他对着干,他会生气的。”
“我不管,我不能让覃霓若无其事的每天围着他转,我要让她受到大众的谴责。”穆沐虹似乎失去了理智,偏执的很。
“可是,唉,穆姐,你和聂大公子的事怎么办?”林莉焦虑不已,“你的唱片下个月就要发行,传出这种四角绯闻,你在歌迷们心里的形象就大损了。”
“未必,我是受害人,我失去的是一个孩子,人都是有同情心的,歌迷们也会支持我对心怀不轨的人提出诉讼。”穆沐虹什么劝阻都听不见。“而且,不是四角恋,是三角恋,我和大公子什么关系都没有,是覃霓诬陷我的。”
沐虹一意孤行,林莉不过是一个小助手,她无奈的看着她,“那这事也必须和冯哥商量一下,不能冲动行事。”
夜不落酒吧,中世纪城堡一般的建筑巍峨耸立在城市边缘。树木环绕,仿佛古罗马风在此歇了脚。
旁晚,细雨蒙蒙。
城堡的森森大门紧闭,只有一名保安威武的守立在门口。
夜不落二十四小时候营业,里面的酒吧装潢是封闭的,隐蔽式透风口,二十四小时候需要开灯。
也正是如此,更添了几分神秘。
“聂总您好,我们这里需要刷会员卡才能进入。”保安礼貌提醒,朝来者鞠躬,却被来人寒冽的气势压的有些抬不起头来。
脸这么黑,不是来找茬的吧?
可是,他们酒吧怎么也惹不到聂氏集团啊?
聂郁桀面无表情的说,“和你们老板知会一声,郁少特来拜访。”
拜访?
保安心里咯噔了一下,有这么冷若冰霜的来拜访的?
疑惑是疑惑,却也不敢怠慢,朝对讲机说明情况。不一会,另外一道门被遥控开了,聂郁桀径直走上未经打磨过的毛石楼梯。
楼梯直接通到一间画室。
画室里不仅有画,还有很多雕塑。
看到那些精湛的艺术品,聂郁桀幽蓝的眸子凝了凝,朝正在专心塑像的白衣男子走去。
男子穿着宽松的长衣长裤,头发齐肩。看背影,有些单薄,很高,但举手投足,充满力量和韵味。
聂郁桀没有打扰男子,转向一旁的沙发。
“自己倒酒喝。”男子头也不回的说,指尖的刀,正在细致的刻画一个女人的眼睛。
扫过男子的手,聂郁桀的眸光变得越加深沉,他握紧了拳头,有一拳打过去的冲动。
聂郁桀将桌上的酒瓶拿起来直接往嘴里倒,喉结不停的滚动。
等到一瓶酒喝光,男子的手里的刻刀也放下了。
他温情的看着雕塑,滋滋有味的欣赏。不知是在欣赏自己的艺术,还是在欣赏自己的艺术品。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男子终于欣赏完毕,拿湿巾擦过手,坐到聂郁桀旁边,诧异的扬眉,“大白天的,你怎么这么喝酒?老弟,你也太不客气了,这瓶酒,三万多的进价。”
此人正是聂氏大公子,聂世桀。
温润如玉的肌肤,温婉明媚的笑容,像是三月里的风。
他和聂郁桀的风格不同,聂郁桀笑的时候像魅惑众生的妖孽,他笑起来却是仁爱无边的尊贵天使。
他姿态散漫的躺着,亲昵的拍着聂郁桀的肩膀,“最近怎么样?公司可还忙的过来?”
聂郁桀的脸色铁青,面部的肌肉紧绷,半响,他才开口,“哥,你要是想要公司,我拱手相让。我不明白你搞这么多事做什么?”
聂世桀摊手,“我不明白。”
聂郁桀没有他那么好的涵养,敛紧眉,指着他新作的雕塑,然后激动的指向四壁,“这是什么?我助理的个体展览厅?”
这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满屋子的雕塑,画像,全部都是覃霓。看的他头昏眼花,满腔怒火。
聂世桀莞尔一笑,“所以呢?这就代表我窥视公司?”
聂郁桀语塞,然后质问,“那你在这里开酒吧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喜欢我助理怎么不告诉我?”
“你有问过我吗?”聂世桀不以为意的挑眉,很随意的口吻,“你今天在这里盖个度假村,明天在那里搞个酒店,你也没向我这个大哥兼小董事报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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