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毛贼!你敢劫皇室!
或许是因为自己所过之处,人们都纷纷避让开,原本热闹的街上,也变得有些冷清。
“洪将军,你这么跟着我,我都没法儿好好逛街了”
重甲将军只是低头行礼,但并未说话。
“洪将军,这城里那么多的护卫,况且陈平叔叔也在城中,没什么危险的”见重甲将军并未说话,粉衣少女再次俏皮撒娇道。
听到陈平这个名字,重甲将军知晓,要是远离,如若真有危险,自己做不到让这俏皮公主毫发无伤,但他陈平可以,只要他在,莫说护这一人周全,那天想塌都塌不下来呦。
重甲将军仍面无表情,但却再次低头行礼:“诺!”
那粉衣少女面露喜悦,见重甲将军转头告退。“多谢洪叔叔”
已经转过头去的重甲将军,那张布满阳煞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容。
那令重甲将军心中都尊敬不已的陈平,便是比赵国那当朝天子赵胤的地位只高不下的执令者,执令者,在这天下也仅仅只有五位。
北蛮执令百里余修,西越执令纪安,南晋执令寒韵,最后一位便是那无主之地的执令沈括。这五位皆是年轻一辈修行者中的翘楚。之所以其地位能凌驾于一国之君之上,只因执令者不受天地法则约束,可执生杀。
凡有国君荒淫无度者,杀!嗜血残暴者,杀!搅乱朝政,危于社稷者,皆可杀!
执令者可杀凡人而不被天罚,每一任执令者都是由大修行宗教的掌教选出这一辈的修行翘楚作为候选执令者的候选人,再由上一任执令者从众多候选之人中选出下一任的执令者。
执令者不仅要修为高深,还需要德行兼备,怀正气,兼天下。
那重甲侍卫离开后,粉衣少女更加雀跃的挑选着这琳琅满目的小商品。
“老板,这木簪怎么卖”
早就从人群中注意到这贵气少女,老板闻声便至:“哟,客官您贵气,慧眼识珠啊,本店这木簪最适合您这样身份高贵的小姐”。
这热情的老板气还没喘第二口,生怕这贵气少女不耐烦,便赶忙接着介绍到:“您看本店这紫光檀小木簪是十两三支,您买三只再送您一支,这边的木簪,选自西越上等的红花梨木,七支一套,可成套买回去搭配不同的服饰,见您生的这么好看,今天收您三十三两七支,您买两套只收您六十五两,在额外送您一套,还会为您免费配一个簪盒”
这粉衣少女听闻老板这繁琐的介绍,尤其是那一长串的数字,顿时俏脸微红。这赵国皇室长宁公主,自小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擅画,擅长画虎,年少时一幅《阳春山观虎图》令内堂首辅京都大儒士费玉堂都称赞不已。
可这长宁公主唯独在术数上天资欠佳,令京都学府费玉堂也是颇为头疼。
仿佛是被察觉到异样,那粉衣少女红着脸双手掐腰,娇声道:“不行!老板我多买些,你给我便宜点!”
倒也不是差那几个银钱,堂堂一国公主还差那几个木簪钱,只是仿佛自己算不过来这价格,今日便非要在这价格上和老板较量一番!
“老板,这个紫光檀的,四两银子一个,给我包六个!,那个红花梨的,给你一百两,我要两套!”少女红着脸,一双秋水眸子得意的瞪着老板。
在老板瞠目结舌的神情中,粉衣少女有些心虚,沉声道:“怎怎么,不行吗?”
“啊,行行行,那可太行了,客官您福气,小的这就为您包上”
这一幕正好被街边闲逛,饥肠辘辘的江海平瞧见。
差点笑出声来的江海平内心暗自道:“小妞长得倒是好看,可惜是个傻子”
但瞧见这身华贵装扮,这是大富贵人家的小姐啊,见那粉衣少女从那腰后毫不遮掩的大荷包里掏出一把碎银递给老板,这让已经饿的抓狂的江海平起了歹心思。
虽然他也不想这么做,可胃中馋虫驱使,让江海平不能在等下去,决定即刻便动手。但仍犹豫了一下,愧疚的搓着手,心中默念道:“这傻了吧唧的富贵小姐,看你也不是缺钱的主,你也别怨我,就当是行善积德了”
待着粉衣少女行至人群密集之地,一直跟在其后的江海平,那双早已按耐不住的手,迅速贴近荷包,同时侧过身用肩头轻微一撞,在粉衣少女被撞的一刹左手迅速扯下荷包。
“抱歉姑娘,小的不长眼小的不长眼”并未过多纠缠,随后转身便向着身后走去。
可江海平哪里知道,这粉衣少女只是不识数,可她不是傻子啊,转过身便察觉不对的粉衣少女一摸腰间,“有贼!”
或许是还未曾从木簪小店与老板的价格之辩中回过神来,这一下竟忘了自己是那当朝天子的亲妹妹,赵国的长宁公主,这抓贼哪里用得着亲自抓啊,喊上一嗓子,毛贼江海平还不得被顷刻擒杀啊。
这不识数的长宁公主一是确实忘了,二是仗着从重甲将军洪屛武那照葫芦画瓢学来的几招三脚猫的花架子,竟真是一声没喊,自己追了出去。
转身而去的江海平见这追来的“傻子”姑娘,心中暗叫不好,撒腿便开溜,怀安街主街人流密集,但纵横交错的胡同十分复杂,江海平眼见这“傻子”姑娘追来,便一头扎进胡同中。
在胡同中左右穿梭,跑了有一会儿,跑的江海平是头晕目眩,腹中一阵恶心,奈何腹中是空空如也,只能扶墙干呕。所幸这钱,是到手了。
又喘了几口粗气,折腾这一大圈,筋疲力竭的江海平已经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缓过神来,见街边有个卖包子的肩挑担子。拿出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抢来上面还带着少女幽香的荷包,这肩挑担子随街而走,卖的就是散客,所以也不用设桌椅茶水。
付了钱顾不上那些的江海平开始蹲在街边大口的吃了起来,偶然间瞥街角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正盯着自己手里的包子吞咽口水。仿佛是察觉到了江海平的目光,小乞丐目光闪躲不敢与之对视,瑟瑟的蜷缩在月色也照不进的阴暗角落里。
江海平起身,走到小乞丐旁蹲下,不去理会那因为害怕,埋头更加蜷缩的小女孩。伸手递过两个包子“喏,赶紧吃,可就剩这两个了”
把整张脸深埋在手臂里的小乞丐,抬起头从凌乱的头发中露出那双黑溜溜的小眼睛望着江海平,小心翼翼的接过包子,确认眼前这身穿华服的公子没有在拿她找乐子后,好似饿了许久的小乞丐直接啃了起来,但只咬了一口好似又想到了什么,咽了咽口水,把那两个包子紧紧握在手里,又好似怕那热气从指缝中溜掉,又将那紧攥着包子的手塞进了脏兮兮的衣服里。
“家里还有别人?”
“恩,还有个爷爷,爷爷病了”小乞丐支支吾吾的回答道,问什么便答什么,不敢多说一句话的小乞丐平日也不会主动的去开口索要那银钱,生怕银钱没要到,换来的却是那一顿拳打脚踢。要是平日里真遇上两个好心人,施舍几个铜板,能和爷爷吃顿饱饭,那便是她一天最开心的事情了。
见不得人间疾苦的江海平又从怀中掏出那香如幽兰的荷包,捏了一小把碎银塞在了小乞丐另一只手中。
没走出三步,生怕这爷孙俩熬不过的江海平,折返而回,掰开小乞丐那只勉强能攥住那小把碎银的手,又把那碎银拿回,反而将荷包里剩余的碎银一股脑的倒进小乞丐怀中。“藏好了,别被人瞧见”。
这次走了两步,又长叹一声,便再次折返而回,又将那拿回的小把碎银再次塞到那小乞丐颤抖的手上
这次不再犹豫,潇洒转身离去,怀中却只剩下那只空空如也的芳香荷包。
可这在香檀镇上名声狼藉的江海平,怎么就成了那纨绔恶人了
只吃了两口热乎包子,无功而返的江海平还没走出两条街,身后便传来一少女好听至极的声音
“小毛贼!你敢劫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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