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安全模式
安全模式
杜莫若做到了淡定自若，事实上她的专注点只在于，不要让‘患者’伤势加重，这样想自然是‘坦荡’多了。
至于柯洛素的状态，她只当没看到。就是不知道辛小羊是否介意，她们这样‘坦诚’相对？杜莫若对这些情爱的事，一知半解。科室里她一挺好的闺蜜，和心脏科的副主任学姐在一起的事，大家都看出来了，她总是后知后觉。和她闺蜜过于亲昵，让学姐掉进醋缸，才被另外的同事点破，还跑去解释了个寂寞，反而尴尬了。现在这样一想，就怕回m市，辛小羊别再吃了柠檬。
话说回来，柯洛素的头发也太顺滑了些，满心的羡慕。她一边想着这些事，一边手持吹风机，捋着柯洛素的头发帮她吹干。
“我和你用一样的洗发液，发膜也一样的。为什么你的头发这么好打理呀？好乖呀！”
柯洛素一直没回过神，盯着镜子里帮她吹头发的杜莫若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杜莫若好听的声音的传出来，不知为何，感觉苏苏的？尤其镜子中的杜莫若也笑眯眯的——好温柔。她想起左琪儿说的‘若姐姐真的好温柔。’怎么反射弧也和左琪儿一样慢了，咳。。。马上回应。
“莫莫，我才发现，你的头发怎么是自然卷吗？还是烫发？这么蓬松？像羊咩咩。”
羊咩咩？果然在想辛小羊。
“emmm不是烫的，天生的，很难打理。羡慕你这样的乖顺发质。吹好了！”
是吹好了，还顺便撸了几下，表示真羡慕？
“莫莫，那你没有去拉直吗？但其实很可爱呀，虽然有点不容易吹干。我帮你夹直，我有夹发板。”
“我是自己夹直呀，不打理看上去好邋遢，就是太麻烦了。你自己去客厅吧，我要好久呢。不对呀。。。？”
杜莫若手里拿着夹发棒，呆滞看着镜子里的柯洛素扶着拐杖刚站起来，想到不对劲。
“怎么了？莫莫？”
“你刚才坐着洗澡。。。”
“对呀？我脚不能站着用力呀？”
“那你手怎么不能自己洗头发，洗身上了？”
柯洛素看着转过身来，怒目圆睁的杜莫若，也没有了刚才苏萌的声音，一股寒意袭来。
“我没有要你帮我洗头发呀。。。身上也是。。。我先出去了。。。你慢慢吹。。。”
一个‘瘸子’哪里跑的快，只是想法是已经逃跑了。。。
“柯洛素，凭啥？我不就那天没相信你，不小心按痛你？你就能不愧不怍的让我帮你洗澡？哼。。。我怎么总上你的当？我回去要找辛小羊赔我。”
“诶欸？找辛师姐干什么？是你没给我机会自己洗呀。。。我，赔你。我帮你夹头发，我技术可好了。”
“什么技术？你花花肠子太多，不信你。出去！”
想到老师说自己，除了事业攻，其他事情都想的太简单，容易被骗。以前还不服气，现在看来被一个学妹耍得团团转了，以前白假装机灵了。就赌气拉扯着头发。
“哎呀！”
“啊呀！莫莫，你夹时间太久了也不行呀。快到客厅坐着，我来帮你弄，信我。”
柯洛素一着急，拐杖都扔一边了，去拿杜莫若的夹发板。
“你，的脚。”
杜莫若怕柯洛素左脚着地，去扶，两个人抱一个满怀。
四目相对。狐狸眼里比自己还担心的样子？
柯洛素把身体重点靠在了杜莫若身上，念念有词。
“莫莫，脚伤虽然重要，我会小心。你的头发也重要呀，虽然弯曲，但是光泽有弹性，那天你卷的大波浪就很迷人呀。”
狐狸眼里怎么变的有些。。。涩眯眯？
杜莫若想也不明白，放弃思考。
“扶你去客厅，你赔我。夹成你这样，我就原谅你了。”
“。。。我尽量。。。努力！”
果然技术不错。
“是不是会画画的都心灵手巧，真的很顺直了。”
很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举着镜子笑眯眯。柯洛素的狐狸眼也眯了起来，莫莫，真的挺好哄的。
“神经外科的大主刀，难道不比我心灵手巧？”
杜莫若镜中的眼神光又暗了下来。
“早点休息吧。你不是说有课题的事要问我？明天见！”
“莫莫，我特意这么说，就是想告诉你。就像你羡慕我头发顺直，会画画一样。我也羡慕你，头发不用烫就可以很蓬松可爱，而且神经外科手术是公认的技术性最难最需要耐心、细心，不只是心灵手巧的就可以做到的。你能做到的，和与生俱来的，也是别人仰慕的。”
“谢谢你这么说。我有我的原则和执着。就像你虽然在那么好学医条件的家庭长大，但你却执着热爱着画画一样。是不能和任何人比较，但起码要和自己比较！我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与旁人无关！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帮你复习，有时间。。。如果有机会。我会和你学画画的。那很美好。”
杜莫若很平静的说完晚安，就上楼了。她不是看不开，是已经看得太开了。只是自己的事，不想加重朋友家人的负担。何况柯洛素，才刚认识不久，都不能算是朋友的人。她不想说太多，虽感念柯洛素的好心，也明白她说的道理。但人不就是这样，何尝不都是在说服别人，却搞不明白自己。
一夜无梦。
杜莫若一早下楼，习惯性要吃早餐的，哪怕吃完回去再睡。就看到柯洛素已经在做早餐了。
“早~”
“早！你怎么又。。。”
“杜大夫，我坐在酒吧椅上，刚刚好的高度，脚没沾地。”
“但你是怎么坐上去的？”
杜莫若上太多次当以后，不管柯洛素说什么，都开始给她的行为做一个脑海体的‘复盘’，然后发现，自己做不到，可能她又被骗了，而气鼓鼓。
“莫莫怎么又皱眉头了？我给你演示一遍。”
说着柯洛素，右脚落地，稳稳的站住，且拿到了拐杖。站好看着杜莫若，没等对方说话。往边上挪了一点，用手支撑高脚椅的面，右脚用力，跳了上去。
稳稳地，又坐了上去。把拐杖卡在椅背上，完美！
“！！！”
“莫莫，怎么还不开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左脚一点也没碰到。”
“你还是运动健将？所以才会跳楼梯？所以一只脚站不稳，不会用拐杖？都在骗我，让我抱了你那么多次？”
“。。。”
柯洛素想解释，看着杜莫若被食物的味道吸引，肚子在叫？
“emmm我饿了。。。做好没有？”
根本不用哄？
“好了好了。莫莫，吃太阳蛋要溏心的吗？”
“嗯嗯！培根要焦一点。”
柯洛素听着吩咐，乖巧小厨娘准备好的餐盘给了杜莫若。
竟然，因为食物，就笑逐颜开了？完全忘记刚才对自己的抱怨？
“莫莫，吃完洗碗。”
“好！”
柯洛素也满意，一边吃一边看着杜莫若吃东西的样子。没有那么小心翼翼淑女之类的，但吃得不紧不慢，看上去很美味的样子。她想起自己在科室轮转实习的时候，外科的大夫吃饭都很快，一种随时待命的紧迫感。
还是不知道杜莫若所谓的‘事故’是什么？没听过家人谈起，如果真的很严重，即便是外院的事，家人也会讲到。更严重的，会上社会新闻。但柯洛素都没有听说过。
柯洛素虽擅用计谋，之前不了解的时候，几次打算用这件事，拿捏着杜莫若。但真接触到，杜莫若这个人的行为准则以后。柯洛素就打消了‘揭短’的念头，想探究的心也放弃了。
她明白，就像她热爱画画一样。即便再执着的事，也会在大是大非面前妥协。杜莫若这样的状态，一定是深思熟虑过的。柯洛素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
餐后。
好哄，都不用哄，完全忘记被‘骗’事实的杜莫若，嘱咐着，还是要小心。让柯洛素离开了厨房，自己收拾。
柯洛素在查医学文献的时候，发现发杜莫若的名字。
好奇~
“莫莫，你对u□□le怎么看？”
“step2的时候已经考过了，但没有去。怎么你想考u”
“我可不行，我只是个勉强考过专硕的人。是觉得，以你的能力，不match？！！！什么？你考到了step2”
反应又慢了，大为震惊！一脸崇拜的看着走过来的杜莫若。u□□le是通往美国临床执业的唯一路径。而这一执照，涵盖的医学领域知识，和考点，分为三个步骤四个考试。
step1能考过，已经可见一斑了。一共包涵了13项学科。不能刷分，只能考一次。
step2的两个考试ck与cs，太多医科生卡在这上面。
尤其是cs考核与患者的沟通能力，这一项本土化的考核，12个演员的标准化病人，各种地域的口音和发音。
“我看重的不是这个考试结果，当时没有去ecfmg。还是因为老师，也因为柯院士发表的一个论文。我想你应该知道。”
柯洛素点头，但还是为她遗憾。
杜莫若看出来。
“哈，没什么遗憾的，医学虽然不分国界。但我还是想把毕生的精力贡献给我们的民族。这也是柯院士说过的。”
杜莫若微笑后的眼神里，还是闪过了一丝落寞。
柯洛素想，她的心结并不在这里？
我该怎么帮你呢？莫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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