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莫莫诚意
莫莫的诚意
杜莫若犹豫打电话怎么说？还是先发个消息的时候。微信提示[来自左琪儿：一条未读信息。]还没打开，又一条语音电话跟着进来了，也是左琪儿。
“若姐姐！我是小琪，周末了，妈咪让我叫你来家里吃饭。发消息了，你看到没？”
“还没。。。和你打电话内容有什么不一样的？”
“一样的。”
“。。。”
“嘻嘻，那晚上见！”
“琪儿？。。。”
嘟~[语音电话已挂断]
杜莫若扶额！发消息直接问。
“把柯洛素微信账号发给我。”
“若姐姐？哪个账号？”
“这里。。。微信的。”
“阿素有好几个账号，她只加了我两个，都发给若姐姐吧。”
“。。。好！！！”
杜莫若习惯了左琪儿这个艺术生不按常理出牌。可柯洛素怎么会有好多账号？正常人有两个，倒是合理，私人工作分开来。
杜莫若想起柯洛素的狐狸眼，下意识的觉得，难道还是‘渣’？要点开加好友的手停住了。柯洛素说下周要考试，还是算了，下周再说吧，等她考完再问清楚。
突然想到，她好像并没有答应左琪儿晚上要去老师家吃饭呀！！！拔通电话。。。
“老师！琪儿说了，可我晚上过不去，有事情。”
“过来也可以学习，周末能有什么事？来了住两天。我有文献和新课题组报告给你，晚上见！”
挂断。。。不愧是母女。。。
杜莫若深知所有人都能抓住她的弱点拿捏，自己也吃这套，有新成果？不得不去了。
左家在小区最尽头的一栋楼，杜莫若到的时候却没有停车位了，看来今天课题组的人都来了。她犹豫停在旁边，还是倒车出去，再找车位，师姐的车顶了进来。
“小若？往前开，都到了，不会有车进来了，停进去。”
“好！”
停好，下车，师姐过来就挽上杜莫若的手臂。
“小若，你有两个多月，没过来了吧？我得抓你进去，向老师邀功。”
“。。。老师知道我来啊，师姐怎么没带孩子过来？”
“嗐！扔她奶奶家了。怎么？你怕没有孩子让老师撸，又给你介绍对象吗？告诉你，不用怕。老师都和我们下了死命令的。”
“啊？全员给我介绍对象？”杜莫若差点撒腿就跑，现在好后悔把车停最里面了。
“回来呀！是相反，只要你开心。全员谁也不许提，左主任都不敢。”
宠徒舒了一口气。
到了一楼大客厅，真是热闹，搞得像过年了一样，张灯结彩。杜莫若觉得被老师诓了，又想跑掉。
“老师，小若被我抓进来了。”师姐真在邀功？
“干得漂亮！进去吃东西吧，小若你过来。”
“哦！”乖徒弟人设，不得认命呀，悻悻地走了过去。
“还在准备晚餐，咱俩说说话，你多久没来了？欸？你怎么没带包儿？说好了住两天的？”老师微怒。
“在车上，刚才下车就被师姐‘抓’了，没来得及拿。”
杜莫若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又不见了。眼花了？她觉得刚才那个是柯洛素，这里不可能有别人拄拐了呀？
没看到左琪儿。
“小若，你在发什么呆？一会儿再说课题的事。先吃饭，还有个小朋友的事儿，你帮我带带。”
“老师，我不会照看小孩儿，让师姐来吧。”
“不是小孩儿了，我总把她当孩子，你认识呀。你们不是一起去r市了？也巧了，小素小时候经常来玩儿。那个时候你还没当我学生呢。你去国外进修的时候，她在考医大，等你回来去实习的时候，也没机会见。等你经常来的时候，她又去进修了。本硕连读，今年也在‘选择困难症’，你有经验，帮我和她聊聊。”
真的是柯洛素，杜莫若竟莫名的紧张起来。
“老师，柯院士一家，柯老师和洛老师？他们不帮着她选择一下吗？我们？又不是一个专业的。”
“你不知道，这丫头能学下来就不错了，志不在此。柯老她们一家，循序善诱了十几年，才让她高考选了医科。她们家独苗，也是难为她了。”
“可是我听说，洛老师的外甥，不也是学医的吗？”杜莫若今天才知道辛小羊的男朋友是柯洛素姨妈家的孩子。还是他家只认姓柯的？
“洛教授的外甥是学医的？我怎么不知道？”
杜莫若一下懵了，对呀，辛小羊可没说她男朋友是学医的。之前误会那么多事，还不长教训。
杜莫若马上岔开话题，又被拉了回来。
“晚饭还要准备一会儿，你先去二楼找小素呆会儿。不用强求，那孩子自己心里有数，要是来我们医学院，我一准儿收她，是个好苗子。”
“好！”
杜莫若深知，能被老师直接认同的医科生，不会差，也包括人品。她需要反省自己，先入为主的对柯洛素的判定，对她是不公平的。
到楼梯口，就看到了柯洛素的轮椅放在墙角，换了一辆？
二楼起居室没人。
刚要去敲左琪儿房间的门，旁边房间的门开了，柯洛素走了出来。二人尴尬，都站住定格。
“杜老师？你来啦！”柯洛素先打破了僵局。
“洛洛，怎么不叫莫莫了？”杜莫若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这样问太奇怪了？
“啊？杜老师找琪儿？她刚去一楼帮厨了。”
“你的脚不方便，怎么上二楼了？轮椅怎么还换了？”
“租赁时间到了，就换了。对了，琪儿说你要加我微信，是让我还你钱吗？我让她给转过去。”柯洛素像换了一个人，也不走过来，还在原地站着，而且并不想多说什么，等着杜莫若反应。
“不是这事。。。老师让我和你聊聊专业发展的事。”
“不必，你不是说了，我们家都是学医的，楼下一屋子，也都是学医的。你？不用管阿姨说的，我会和她说，你找我谈过了的。”
“还有。。。谢谢你帮我找的医学论文期刊。”
“不用谢！”
“我想加你微信是想和你说。。。一会儿有时间再和你说吧。我没加是因为，你要考试，我不想打扰你。”
“不会打扰，你说吧！是想和我说，不要当赖皮狗吗？那不用了，我知道。但我不是渣狗！”
杜莫若这才发现柯洛素一直站在门口不动，是因为她声音哽咽了，感觉像快哭了。
当时直接说她渣，是太过分了些。话也卡在喉咙里。但自己的过错，还是要认，走了过去。
“洛洛，对不起！是我误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我想和你说。。。”
被打断，楼下师姐在楼梯口，让她们下楼吃饭。杜莫若回应完，看着柯洛素，紧闭的嘴唇，像是要知道一个答案。
“洛洛是我错了，误会你，不了解，就随便下定论。我知道，你请假的事，还有和辛小羊的事，都是我误会你。我想和你说，要坚持你自己，选择不重要，忠于内心才重要。我会支持你的选择，不是帮你选择。”
杜莫若看着柯洛素还是不说话。
其实柯洛素想了一天也没想通，她知道她喜欢上杜莫若了，但为什么痴迷，只认为是她漂亮，温柔，有的时候可爱，又对医学那么执着和本身就很优秀吗？可为什么自己喜欢她就能放弃原则，还要被说成渣狗？自己是耍赖了，还用了小伎俩，也后悔，明知道杜莫若误会了自己和辛小羊的关系，还在闹。本以为杜莫若如果吃醋了，也是喜欢自己的表现。没想到反过来被误会成是渣狗，更嫌弃了。
她想不明白，喜欢一个人这么难过吗？明明她从小到大都是被喜欢的，为什么现在被她喜欢的人讨厌了？现在杜莫若和她道歉了？她倒不是有多委屈，就是不懂，不懂自己的喜欢，不懂杜莫若是不是因为左家阿姨才来帮她，也不知道喜欢以后应该做什么？
她没说话，左琪儿又上来催了。两个人无言，杜莫若扶着柯洛素下楼，后者没有拒绝。
聚餐就是庆祝形式的，一是杜莫若审查‘无罪’，二是课题组有新突破。杜莫若很感恩有这样的老师，心里愧疚，她也想快些调整好状态。
捱过了漫长的‘医科生’晚宴，杜莫若又和课题组的师兄师姐们探讨完新的报告成果。
大家都纷纷回家，杜莫若才得到老师的授权，再次上楼找柯洛素。
杜莫若明确了自己对柯洛素动了心，虽然情不知从何而起？但她知道，她多年来只执着于的医学，可今天这么大的成果交流，她依然在惦记着和柯洛素没说完的话。这是从未出现过的反常，她也想找寻答案，如果不解决，她认为，自己依然是那个只会‘感情用事’的医生，做不到一个真正好医生的标准，她就无法再回到自己的岗位。
柯洛素饭后，专注于复习接下来一周的考核。她看到杜莫若在用餐的时候，与医学前辈的交谈，从容大方，专业坚定。那种信念感，是从她见到她和她说——“别出去害人。”的时候开始的。她知道，就连她爹都没和她说过的，为何选择医科？也许是老爹了解自己？杜莫若只是从医学生的角度出发的？那杜莫若也是第一人。她被点醒，所以才在选择上出现迷茫。
对于柯洛素来说，只想要杜莫若不嫌弃自己，她喜欢她。
刚想到这里，听到了敲门声。
“请进！”
“洛洛，在复习吗？”
“嗯！”
看到杜莫若进来，还是很紧张。
“杜老师？”
“还是叫莫莫吧？”
“我不是小狗！”
杜莫若笑不可支，柯洛素不明所以，皱眉。
“莫莫你？还在嘲笑我？”
“叫回莫莫了？洛狐狸，我都道歉了？你还记仇？说吧？让我做什么，你会原谅我？”
柯洛素盯着笑得暧昧，转而严肃起来的认真脸，美人颜。
眨了眨狐狸眼。
“亲我一下！”
“。。。”
“算了，道歉外加鼓励我考核通过都不行？没诚意！”
‘啵~~~’
杜莫若的诚意！点在了柯洛素的脸颊。
柯洛素感受到了什么叫——蜻蜓点水式的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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