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他真把我当兄弟?
过多的思考让我甚至忘了自己是酒驾过来的,还好开车时酒已经醒地差不多,现在想来还有些后怕。
回到酒店不久我就睡着了,依然是一个没有梦的夜晚,但这一晚我睡得很踏实,一觉睡到了次日中午。
醒来后,我庆幸自己没有因为过多的去想女孩的事情而失眠。
拉开落地窗的窗帘,阳光照亮了整间屋子,我甚至不用开灯。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冲刷掉了这座城市的污垢,而雨过天晴,阳光格外明媚。
我伸了个懒腰,从包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然后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出了花洒还有浴缸,犹豫片刻,我决定体验一次泡澡。
浴缸里的水很快就满了,我又往里头扔了一颗薰衣草味的泡澡球,一缸水很快变成了紫色,散发着悠悠的香味。
我脱光衣服,躺了进去,当全身泡在温水中的时候,那种惬意油然而生,是我这么多年来从未体会过的放松与舒适。
我之前浑身的酸痛也在此刻缓解了不少,有一瞬间,我希望我能就这么泡在水里直到死。
但没坚持多久,水温就下去了,我也泡的有些疲乏,只好从浴缸里出来,把水放掉。
打开花洒,当热水冲去我身上的浮沫时,同样也刺激到了我满身的伤疤,一时间我疼得龇牙咧嘴,只好关掉了水,披上浴袍。
走到阳台,打开窗户,点上一根烟,刚被雨水洗刷过的城市还弥漫着一股泥土的味道。
“tifession,
i‘obe,wantedtobe…”
好巧不巧,我的手机铃声在此时响起了。
拿起手机,发现是一个本地的陌生号码打来的。
“喂?”
我接通了电话。
“自闭柏你在哪?”
是陈润德打来的。
“我在酒店发呆。”
我毫不隐瞒地告诉了他我的实情。
“你还住起酒店了啊?牛批牛批……”
陈润德还是想以往那样挤兑我。
“你有话快说。”
我根本懒得搭理他。
“哎,说你自闭你还真自闭啊……那个——你不是有台野马嘛,挺帅的,我就想你能不能开车带我兜两圈?”
他的语调一转,仿佛是有些难为情。
“你不去找你女朋友天天来找我干什么?”
我有些不太愿意,陈润德在电话里哼哧哼哧地笑了两下,又说道:
“女朋友哪有车好玩啊……你就说行不行吧?”
“滚蛋,我没空。”
“没空?你不是……在酒店发呆吗?”
“我……”
我一时间无以反驳,思考再三,心里想着发呆也是发呆,还不如出去走走,正好也想想剩下的钱怎么花:
“行吧,你发个位置给我,我来接你。”
我在袁家岭附近的小区接到了陈润德,他一上车就左看右看,这里摸一摸那里摆弄摆弄,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一样。
“你自己家里不是开奔驰s的吗,有必要吗?”
我有些无奈地问道,陈润德只是摆摆手,像个像个得道高人一样淡淡一笑,往嘴里拍进一根烟后说道:
“你不懂,那商务车能跟肌肉车比吗?听说你这车还有个赛道模式,你启动一下呗?”
我摇了摇头,也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告诉他在市区不方便。
“那咱们去酒吧吧,正好你还我一杯酒,就当是还之前的饭钱了。”
陈润德又提议到。
我本来打算同意,可昨晚喝得挺多,自己又是开车来的,便觉得不太方便:
“白天去?不太好吧……”
“没事没事,去清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窗吐了个烟圈。
架不住他的邀请,我还是接受了他的提议。
虽然这与我们一开始约定的兜风事与愿违,但想到只是为了还他一顿饭钱,便也懒得再去多想。
我把车开到了解放西路上的一家清吧门口,然后走了进去。
酒吧里的人很少,但氛围感很强,各色的灯把人们的脸映成了彩色,驻唱的男歌手轻轻地拨动着琴弦,唱着赵雷的《南方姑娘》。
我和陈润德坐在吧台前,身穿西服马甲的调酒师的调酒师走上前,询问着我们要喝什么。
调酒师梳了个大背头,看上去很精神。
“给我来十杯拉莫斯金菲士!”
陈润德连酒单都没看就喊了一声,谁知调酒师只是笑了一下,说道:
“你抖音看多了吧。”
“嘿嘿……开玩笑的,给我来杯金汤力吧。”
陈润德说道。
“那您呢?”
调酒师看向我问道。
“我的话……”
我在酒单上翻来覆去,那些鸡尾酒的名字个个花里胡哨,什么“血腥玛丽”啦,“外星人大脑”啦,还有一种叫“长岛冰茶”的,我甚至怀疑那不是酒。
“那就来杯水割威士忌吧。”
浏览再三,我选择一款名字相对正常的酒。
“你牛。”
陈润德看着我,然后摆出一个佩服的表情。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不再搭理他,扭头欣赏驻场歌手的演奏。
“南方姑娘,你是否习惯北方的秋凉,南方姑娘,你是否喜欢北方人的直爽,日子过得就像那些不眠的晚上,她嚼着口香糖对墙满谈着理想……”
歌手的嗓音很低沉,却在升调的时候唱的恰到好处,就好像他真的在和一个姑娘面对面交谈着什么,让人沉浸其中,变得放松。
陈润德的酒很快就调好了,而我的酒却迟迟没有上来,我不免伸着脖子去看调酒师在干什么。
虽然酒吧里开了冷气,灯光却映出了他脸上的汗渍,他正拿着一根金属棒在一个玻璃杯中疯狂地搅拌。
“那个……这个酒很难做吗?”
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调酒师却是头也不抬地回道:
“您是第一次喝吧,这个确实有点费时费力,水割的原理其实就是通过不断地搅拌冰块让杯壁上挂霜,大概需要十五分钟左右。”
“那真是抱歉……辛苦你了……”
“没事,就当锻炼身体了。”
我终于明白陈润德刚才那一笑是什么意思了。
回头看向他,他正一边嘬着酒一边满脸笑意地看着我,我也觉得挺有趣的,于是便与他相视一笑,又去听驻场歌手唱歌了。
“喂,你会弹吉他吗?”
陈润德突然用肘子顶了我一下。
“我?”我被他这么一问懵了,然后突然想到自己以前学过那么一点,但也只是皮毛,“小学学过,不过忘的差不多了,怎么了?”
“嘿嘿,看哥给你秀一把!”
陈润德把杯中的金汤力一口饮尽,然后走到舞台前打断了歌手,与他交谈着什么。
歌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把吉他递给了陈润德。
只见他坐在旋转椅上,调了一下话筒,又试了一下音,接着便清了清嗓子,说道:
“下面这首歌送给我的好兄弟夏柏,虽然哥经常损你,但哥是爱你的,献丑了,《老男孩》。”
酒吧里的人被他这番话吸引了目光,纷纷看向他。
而我则是一脸疑惑地被扣上了这么一个好兄弟的帽子,简直莫名其妙……
“转眼过去多年时间多少离合悲欢,曾经志在四方少年,羡慕南飞的燕,各自奔前程的身影匆匆渐行渐远,未来在哪里平凡,啊谁给我答案……”
他的嗓音其实很普通,但唱起歌来却给人一种沧桑感。
我不禁在想,难道他真的把我当朋友了?
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在我失落的时候他却从来没想过安慰我?
亦或是他对所有的男同学都以兄弟相称?
众多的疑问都始于这首说是献给我这个“兄弟”的歌,这让我很难堪,于是我点上一根烟,默默的听着,打算挑个时间跟他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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