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销魂蚀骨的思念折磨着两个年轻人

金莲和柳志清俩人的婚期拖延了近两年多，柳妈妈总是一个劲的催促叶翠莲让孩子们早点成亲，但叶翠莲老是搪塞敷衍。柳妈妈眼神里愁绪满满的，她担心儿子的婚事这么拖延下去会不会？亦或耽搁太久有人趁虚而入？真是揪心死了。柳志清看着母亲佝偻的背影和干涩布满血丝的眼睛，还有额头上重叠的皱纹以及两鬓间的白发，他心里也有些凄惶焦躁，但还是忍耐着。实在是忍耐不住了就躲在金莲家对面的山坡上朝着金莲家吼一首野曲儿（青海花儿，也是青海民歌），哎嗨哟，我的憨墩墩哟，吼一声花儿了缓缓我的惆怅哟；白豆儿开花者□□白，黑豆儿开花者紫葵；心肠又好的嘴又乖，阴阳间拜下个姊妹也……

        金莲从闺房里听见他低沉又浑厚的男低音，内心激荡着欢喜。她闪身溜出厨房麻利地爬上梯子站在房顶上。她四处张望，寻觅歌声的来源。

        柳志清看见金莲上了房顶又放开喉咙唱，哎嗨哟，芍药花开了刺梅花香，牡丹花开不到路上；我这里牽你你那里想我，热腔子挨不到肉身上……

        叶翠莲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吼道，噢哟哟，这个怂尕娃，想媳妇都想疯啦，连丈母娘都不放在眼里呢。还阴阳间拜姊妹哩，还热腔子挨肉上哩，啧啧啧，这么肉麻的话还恬不知耻的扯开喉咙吼呢，大白天的，唉，真不害臊啊。真是没家教的东西，也不知道冯腊月是咋教育他的？要不，我悔婚，把这死丫头嫁给杨家。叶翠莲又扯开嗓门喊，领弟呀，领弟，你赶紧下来吧你，快快下来滚回屋去。一个黄毛丫头片子，上屋顶跟人家小伙子眉来眼去的，也不怕村社人嚼舌根，别把自个的脸蛋当屁股蛋使唤，名声扫地了没人要你！

        谁把脸蛋当屁股蛋了谁心里明白。别叫我领弟，多老土多粗鄙的名字，我叫金莲。

        嗨哟，看把你得意的，黑不溜秋的，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丑怂，还把你比作金莲花，你梦里臭美去吧，丑八怪！

        我就想臭美哩，我再丑有人喜欢我哩。

        柳志清看着金莲丰满的胸脯和红润的脸颊，还有她清澈的眼神，他多么渴望她早日成为他的妻子。他心中的那团□□喷涌而出，他每天找个由头去金莲家帮她做饭洗衣服，也帮她做针线活。柳志清笨拙的手指拿不住绣花针，手指也被犀利的针脚戳得满手指都是血泡泡，金莲把他的手指上的血泡泡都吮吸干净了。柳志清趁机将她搂紧，窗前有人影闪过，是招弟阴阳怪气的干咳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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