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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的气氛更加的沉默, 晚榆完全能够感受到秦晚柔周身那股浓厚的厌恶嫉妒,更何况秦晚柔压根就没有掩饰的意思。
马车到了秦府,秦晚柔沉默的下了马车, 临分别的时候突然丢给晚榆一句话:“秦晚榆,为什么你总是妨碍我。”
晚榆微微睁大了双眼, 清澈的眸子流露出疑惑,面上带着点不解, 仿佛不明白秦晚柔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从她第一天来到秦府的时候, 晚榆便有一种感觉, 秦晚柔刚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将她看在眼里。这种轻视并不是因为出身才情或者阅历,而是因为秦晚柔知道些什么。
可是自从她意外救了四皇子时候,秦晚柔便对她颇有微词。经过刚才秦晚柔的变脸, 她可以确定,秦晚柔处心积虑想要接近的人该是四皇子。
秦晚柔甚至从稳操胜券变得心急如焚,晚榆心中叹息,亚马逊的蝴蝶扇了扇翅膀尚且能引起太平洋另一端产生暴风雨,秦晚柔怎么就能笃重来一次所有的事情还能按照前世记忆的轨迹发展呢。
她这样不顾一切的姿态, 大约在她前一世里, 四皇子是最后的胜利者。晚榆并没有对皇家有发自内心的惧怕, 只朝着最有可能的方向猜测。
思索着便到了程锦那里,正巧程锦从花园里散步回来。她的身子慢慢的养回来了, 没有内宅事务的烦扰, 反而显得面色红润, 神采奕奕。
晚榆将自己被选中成为伴读的事儿跟程锦说了, 程锦有顺口问了其他的三个伴读,晚榆只说了她们的名字,听闻年纪在十六七岁,心中便有了底。
三个伴读里,白家是门第最高,白大人也是很得帝心的人物,白诗怕是为了太子选的太子妃。余下两个,史寄晴家是文官,而田若芙家却是武官,都是自己打拼上去的寒门子弟。
“其他的三个闺中小姐的年纪正好与几个皇子年纪相仿,估摸着只有你是真去陪宣平公主伴读的。”程锦心中猜测着,却是猜对了一半,这三个小姐本就是德妃替几个皇子预备的,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叫几个皇子能乘机见一见自己未来的皇子妃。
晚榆也说了遇着四皇子的事儿,程锦只摸了摸她的头,若是晚榆年纪再大些,程锦觉得女儿怕是有一场富贵的。只可惜了。
“娘,我想着晚柔姐姐该是不会死心的,我担心日后她会不会冲动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儿来。”晚榆将秦晚柔对四皇子有意的猜测对程锦说了,末了有些担忧。并不是忧心秦晚柔,而是忧心程锦遭到牵连。
八月正是深秋蟹肥的时候,程锦怀着孕不能吃,只眼馋的看着晚榆拆开蒸好的螃蟹,蟹黄浓郁悠香,蟹膏甘香腻油,程锦看得眼热,夹了一筷子炒斑鱼片解馋。
吃完了饭,回到丰宜院,晚榆从书房的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乐府诗集》翻开,将那枚银杏叶子夹了进去,又将书放回了书架。
大约日后也不会有机会见到这叶子了。
进宫的时候,程锦特地的准备的很多打赏的银票,看着女儿眼眶微微有些红,进了宫里,都是比她尊贵的人,她自然是担心晚榆被人欺负了的。
晚榆抱着她的手,安抚道:“娘别担心,每隔十天便有一次回家的机会,娘就当我去读书了,日后箜哥儿进学不也这样嘛。”
哪里是一样的呢,程锦依依不舍的送走了晚榆。
宣平公主与德妃一同住在和宁宫里,因为挑选了伴读德妃便将和宁宫的另一处阁楼拨给她,叫她自己安排四个伴读。宣平公主并没有怎么费心,只想了想,将那处南北通透的卧房特地指明是给晚榆住的。
“嬷嬷,叮嘱一下伺候伴读的宫女们须得尽心才行。”宣平喝着茶,吃了一口栗子糕。这四个伴读日后说不得便是她的皇嫂嫂,态度和善些总是没有错的。
来到和宁宫里,宣平公主并没有出现,只是她身边的华嬷嬷将她们领到了住的厢房语气很和善:“诸位小姐都是公主身边的伴读,这寝室是殿下特地吩咐替小姐们准备的。今天车马劳顿,诸位便早些休息。”
晚榆等四人便客客气气的将华嬷嬷送了出去,除了晚榆其他三人显然是认识的,便相互打招呼,末了其中一位眉眼温柔的小姐跟她搭话:“我是白诗,这一位是田家妹妹若芙,还有史家妹妹寄晴,你便是秦家二小姐晚榆罢。”
既然别人先和善的开口了,晚榆便笑了笑,朝她们见了礼:“三位姐姐好。”
三个人里头,长得最出众的是史寄晴,明艳大方,温柔如水的是白诗,田若芙身材最好,胸大腰细却表情冷淡。
第一天见面自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她们在宫人的带领下到了住的地方,晚榆和田若芙住在东边的厢房,白诗和史寄晴住在西边的厢房。
田若芙朝晚榆略点了点头便径直去了自己住的房间,晚榆的行李不多,丫鬟也不准带进宫里头,服侍她的两个大宫女一个叫雪梨一个叫白桃,听起来很好吃,据说是宣平公主给赐的名字。
宫里的晚膳摆盘很精致也很丰盛,烧鸭子汤、火腿豆腐……晚榆只吃了一口便觉得不如秦府里头的新鲜,菜端来也略有些冷了,她也不挑食,每样尝一点就饱了。大约是大厨房里做的,听说受宠的妃嫔有自己的小厨房,想吃什么都是在小厨房里点的菜。
在宫里的第一天晚上,晚榆睡得并不□□稳,被雪梨唤醒的时候,望着房间里陌生的摆设双眼还带着点迷茫。等她清醒过来,将自己打理妥当了,简单了吃了一点早膳,才出门便遇到了也跨出门的田若芙。
“田姐姐。”晚榆脸上露出了笑容,打了声招呼,在陌生的环境里和认识的人相遇在一起总是叫人安心一点的。
哪怕她俩昨天才第一次见面。
田若芙点点头,朝她说道:“一起走。”
声音冷淡清脆,晚榆求之不得,忙迈开步伐跟了上去。只是田若芙身材高挑,双腿修长,似乎练过武。步子利落干脆,一步顶晚榆两步。
腿到用时方恨短!晚榆颇有些辛苦的努力追赶着田若芙的步伐。女孩子走路都是这么慢的吗?猛地发现已经将晚榆还有宫女甩开了一截,田若芙的步子慢了下来。等待着晚榆,想了想,牵起了晚榆的手,拉着她走路。
入手却是极其娇软的触感,好像摸着细腻的羊脂白玉一般,田若芙又捏了捏,拉着就不松手了。
“谢谢田姐姐。”晚榆有些气喘,脸上因为急走染上了一丝红晕,眉宇间便透出了些许艳色来,格外的灵秀好看。道谢的声音带着细嫩,好像珍珠落玉盘一样清脆。
田若芙突然觉得心脏好像被猫爪子抓过,酥麻麻的,真想把这个妹妹带回家里养着,可以随时抱抱捏捏揉揉举高高。
要是晚榆知道她的想法大约会说,这是被萌到了。
她们走到宣平公主正殿外的花厅的时候,史寄晴、白诗也前后脚的进来。白诗眼尖的看到两人手拉手,抿嘴打趣:“没想到才一晚上,若芙和晚榆妹妹便这般要好了。我还担心晚榆年纪小,会不会睡过头呢。”
晚榆只笑了笑,在宫里,多说多错,微笑总是对的。史寄晴的目光掠过白诗,压住的心中的讽刺,这般处处和善充作姐姐的作派真是叫她腻味。
并没有等多久,宣平公主便到了,四人忙向公主行礼。昨天晚上听宫女细细的解释了伴读需要做的事情,晚榆总结了一下,除了学习便是陪公主吃喝玩乐,还有背锅。
宣平公主学习的地方在南书房与皇子学习的上书房隔了一个花园。书房里布置着一模一样的板凳桌椅,最上面是先生授课的桌椅,与学生的桌椅略有区别。
公主坐在最前面,四个伴读便围绕在她身后坐下,颇有些众星拱月的味道。讲课的先生对宣平公主和伴读的要求并不严格。
宣平公主实际上有些不太开心,原本没有伴读的时候,她听先生讲课,是女先生去到和宁宫里直接讲课。现在有了伴读,父皇还弄出个南书房来,倒是比以前要辛苦一些。
女先生的课讲得深入浅出,末了布置了些作业,夸了白诗的字,晚榆的作业自然是垫底的,女先生只说她的字还算工整,却需要多加练习。
宣平公主从晚榆身上找到了些许优越感,她的字可比晚榆写的有风骨多了,顿时看晚榆的目光更加和善亲切了。
待下午的时候,宣平公主领着他们去练武场,宫里的皇子早上学文,下午学武,有时候宣平公主兴致来了,也喜欢去练武场骑马。
练武场里,除了太子,已经大婚出宫的二皇子,余下的皇子们都在,手里摆弄着弓箭或者骑马跑圈。
远远的看到宣平领着四个不认识的姑娘过来,几个皇子突然兴奋起来,听德妃娘娘偷偷的透露,那几个姑娘可能就是他们为了的妻子。
四皇子也得到了晚榆成为伴读的消息,目光注视着那个娇小可爱的身影,心中觉得,这怕是老天注定的缘分。
宣平到的时候,几个皇子都停了下来,田若芙、史寄晴、白诗和晚榆忙向着几位皇子行礼,四个女孩子风姿不一,在练武场里好似一道美丽的风景线,颇为惹人注目。
三皇子年纪最长,他出声免了礼仪,他的母亲并不特别受宠爱,为人也低调沉默,目光轻轻的扫过四个陌生的女孩,便不再关注,只对宣平打了声招呼:“宣平怎么来了?准备骑马吗?”
四皇子在太子身边长大,太子对他比旁的兄弟要亲热,也比其他皇子在宣元帝眼中得宠些。
五皇子倒是很好奇,他母妃现在颇得宣元帝的宠爱,相对其他的皇子,他更加自信些,目光只盯着长相最明艳的史寄晴。
六皇子和七皇子都还小,手里拿着小弓箭,对陌生的女孩子没有什么好奇的,女孩子娇滴滴的,又不能陪他们玩,在他们心里还比不上教导他们习武的师傅呢。
宣平笑吟吟的回答三皇子的话:“今儿不骑马呢,我身边的是新来陪我的伴读,带着她们来见识一下皇兄们的英姿。”
比起儿子来说,女儿更得宣元帝的疼爱,因此宣平平日里与几个皇兄说话更口无遮拦些。
“宣平妹妹倒是好兴致,想看哥哥们射箭呢还是马术。”四皇子嘴里与宣平说着话,目光却落在了低垂着头晚榆身上,他觉得小丫头露出的脖颈也太雪白了,在太阳底下好像半透明的一般。
“若是打靶射箭定然是四皇兄最出众,几个哥哥不如赛马如何?赢了有彩头。”宣平笑吟吟的提议,声音清脆,带着些狡黠。
三皇子带着点无奈,只得纵容的问几个弟弟,要不要赛马跑上一圈。四皇子点点头,五皇子无所谓,这便定下了。
“彩头是什么?可别是你绣的荷包,哥哥我可不要。”四皇子让太监牵来了自己的骏马,漫不经心的开口问,目光闪了闪,要是赢了能挑走一个伴读多好,都不用跟父皇说了。
晚榆只觉得四皇子的目光带着深意的样子,不由得捏了捏手指,睫毛颤抖着朝田若芙靠了靠。
“喏,父皇赏赐的玉佩,我可是出血本了,我压三皇兄赢。”宣平公主解下了腰上的碧玉佩,大大方方的摊开了手,说完看向四个伴读:“你们随意压,免得几位皇兄敷衍我。”
白诗抿唇一笑,她将眼底的失望掩藏起来,四个伴读里头,她的身份最高。听家里人透露的消息,她们三个伴读都有可能是皇子妃的人选。除了适龄的皇子,她却觉得,太子妃岂不是更好。
只可惜太子住在东宫里头,在宣元帝的教导下早早的处理政事,自然不会与这些皇子厮混在一起。
她拿出了一个荷包,荷包是她亲手绣的,颇为精巧,荷包里有一串星月菩提手串,她轻言细语:“那我也随公主殿下压三皇子。”
史寄晴从手腕上褪下了赤金手镯,颇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五皇子最开始便注意到了她,见她很犹豫,忍不住的开口:“压我呀,我骑马很厉害的。”
听到他突然开口,史寄晴不由得脸有些发烧,心里想着,又没见你骑过马,怎么就知道你厉害了,嘴却不受控制的说道:“那,那我压五皇子胜。”
晚榆的抬起头,目光在两个人脸上扫过,大为惊奇,这五皇子和史家姐姐仿佛是看对眼了。
田若芙拿出的荷包里装着金锞子,简单粗暴的压了四皇子,晚榆摘下手腕上的琉璃珠手串,偷偷的瞄了一眼几个皇子。
正准备随着宣平公主压三皇子,手里捏着手串刚刚移动到三皇子的位置,却听到了四皇子猛地咳嗽了一声,吓了她一跳,抬眼就见到四皇子嘴角带了一点笑的看着她的手。
目光里带着丝威胁,四皇子怎么都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想要压三皇兄简直就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小丫头欠收拾了。
晚榆莫名有些不安,背脊发凉的感觉好像有人要暗算她似得,只好糯糯的说:“那我也压四皇子。”
余下的五皇子和六皇子也凑趣的添了彩头,一个压三皇兄,一个压四皇兄。没有人再压自己,五皇子也不在意,反正,他觉得只有史寄晴压自己就很好了。
三位皇子的马都牵了出来,三皇子的是一匹枣红马,四皇子的是白色骏马,五皇子的则是黑马。宣平带着一群人坐在跑马场外的椅子上,支着下颌,说道:“其实马场里最好的马是太子哥哥的汗血宝马,除了太子哥哥,没人能碰到那匹马呢,都怪太子哥哥小气,不让我骑。”
“我可还记得宣平你被疾风吓哭的样子,原来是哥哥小气吗?”背后突然传来了清透的嗓音,叫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竟然是太子殿下到了。
顿时跑马场跪了一地请安的声音,免礼之后。晚榆便看到宣平的表情带了点小心虚,背后说哥哥的小话竟然被听了个正着,该同情公主殿下吗。
目光从众人面前滑过,太子身上还披着披风,显然是从宫外进来,他也不必要对众人解释为什么突然来了跑马场,也压了一串佛珠鼓励弟弟们加油。
三匹骏马只听到号令一响便撒开了马蹄狂奔而去,跑马场顿时扬起了黄色的灰尘,四皇子骑着的白马暂时领先,一人一马极为协调,犹如闪电一般的掠过晚榆面前,朝着终点疾驰而去。三皇子和五皇子也穷追不舍,距离咬得十分紧。
晚榆看的很紧张,目光紧紧的盯着跑马场,手里攥着手帕,这样的赛马比赛确实叫人热血沸腾。
太子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心中觉得意外,莫非这个小丫头也喜欢骑马吗?她还没有骏马的一半高呢。他记得,有一匹母马好像生下了疾风的孩子,是匹挺温顺的小马。
因为太子在场,旁人都不敢说话,也不敢左顾右盼。倒是宣平公主将太子的目光看了个正着,心中竟然有了一个叫她自己都觉得不靠谱的猜测,莫非太子哥哥是因为晚榆来的?
四皇子骑着的白马最先冲过了终点,他抬着头,脸色带着胜利的喜悦看向坐在旁边的众人,笑眯眯的对着太子得瑟起来:“太子哥哥我赢了,彩头可都是我的了。”
太子殿下失笑,他可不觉得四皇子缺那么一点儿彩头,不过是为了在姑娘家面前显示自己,看起来宣平的伴读里头有他看上的姑娘了。
因为压中四皇子赢了,四皇子倒也不在乎那些彩头,想了想趁人不注意将那串琉璃手串拿了起来,若无其事塞进袖子里。然后东西都推到了田若芙和晚榆面前,让她们自己挑选。
晚榆看着那些东西,左看右看怎么都没有看到自己的手串,却不好声张,那手串又没有写着自己的名字,就当它丢了吧。
五皇子眼巴巴的看着史寄晴的赤金手镯,心中可遗憾了,本来想好好的表现一下,叫她欣赏自己潇洒的英姿的,结果风头全让四皇兄给抢走了。
比试结束之后,三皇子和五皇子还有功课要做,便相约着离开跑马场,四皇子则是走到了太子身边,大小就跟在太子身边,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太子的小跟班。
太子也准备离开的,只叮嘱了跑马场的师傅好好照顾几个娇小姐,不能出了意外。宣平准备带着伴读试一试骑马,晚榆还从来没有骑过马,心中带了点期待。
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小腹坠坠的有些难受,猛地感觉到双腿间有一股熟悉的热流,好像要流淌出来一样,脸色顿时白了。
她看着宣平公主兴致勃勃挑选马匹的样子,伸手捂着小腹,不知道能不能用肚子疼作为藉口先离开跑马场。只是,想到双腿间的潮湿感觉,她头一阵阵的发晕,如果染在了衣裙上,叫众人看见的话……
晚榆完全不敢继续想下去,心里带着窘迫和无助。太子看她坐着不起身,小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孤独无依的样子,叫他心了突然好想针扎了一下,并不疼,却说不出的异样。
生病了?太子有些疑惑,刚才还很精神的样子,仔细的看着,便看出她夹紧了双腿,双手捂着肚子,全身很僵硬。
“你怎么啦?哪里难受?”四皇子见她脸雪白白的,轻轻的蹙着眉头,就轻声的开口问了一句。
太子的目光也落在了晚榆身上,莫非吹了冷风,身体发烧了吗?
“肚子疼……”晚榆听到四皇子问,又羞又窘,恨不得地上有个洞钻进去。她回话的嗓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四皇子压根就没往别的地方想,他想要伸手拉晚榆起来:“难受就回去,要不要宣太医。”
晚榆僵硬着身体压根不敢动弹,想到可能在坐的地方染上血渍,越发觉得双眼发黑!
太子探究的目光扫过晚榆,他突然解下披风披在了晚榆身上,披风上还带着太子的温度,叫晚榆一怔,眼睛顿时有些酸涩。
“来人,抬软轿来将人送回去。”太子吩咐了李怀恩一句,便有太监忙不迭的抬来软轿,将晚榆扶上轿子。
“别怕。”太子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发旋,见她拘谨的坐在软轿上,细白的手指死死的捏着他的披风,又叫他看到了好像落进陷阱里的奶猫,明明怕极了,还强撑着,叫他忍不住安慰了一声。
想起以前听旁人说起的,女孩子来潮,便是长大了。
四皇子越发觉得疑惑,目光掠过太子的披风,什么时候太子哥哥会这么体贴女孩子了?而且,这丫头究竟是什么病。
太监听从太子的命令,连忙抬着晚榆将她送回去。
宣平公主挑好了小马,一旁的白诗轻轻的叫了她的名字,回头便见到太子和四皇子站在晚榆旁边,似乎在说着什么。
“看情形,晚榆妹妹似乎恰巧生病了。”白诗笑了笑,满是温柔贤惠的说。史寄晴撇撇嘴,什么叫恰巧,还不是说那秦晚榆故意装病引贵人的注意。田若芙眼中倒是流露出了些许担忧来。
宣平走了过来,田若芙、史寄晴、白诗跟在她身后,将软轿送晚榆的一幕看在眼底:“太子哥哥,怎么了?”
只见太子低下头,对着她轻轻的嘱咐起来。
脸色变了变,她可从来没见过太子哥哥体贴过谁呢。宣平有些遗憾今天不能骑马玩耍了,便点着头笑了笑:“我知道的,太子哥哥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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