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天汉侠情 > 28.第二十八回:湿瞳眸暖心且认母 涨功力破牢又惊声

28.第二十八回:湿瞳眸暖心且认母 涨功力破牢又惊声


  有个母亲多好啊,冷了、饿了、病了、痛了,只要有母亲在,总有一颗疼爱的心在为你跳动,有一双温暖的手在为你抚慰。这些年,林小凡失去的母爱太多太多,想想,除了与哥哥相依为命,又有谁用一双温暖而怜爱的臂膀拥抱过自己?这种四海漂泊、无家可归的生活又有谁真正说过自己是一个可怜的小女孩?一直以来,自己坚强地活着,无论是多少次无处栖身,多少次忍饥挨饿,多少次病魔伤痛,自己从未掉下半滴眼泪,记得擦干泪水的时候就是家乡地震、父母与自己的家一起陷入大海之后。今天,这种久违的母爱摧动着一颗久违了的柔弱心,一个小女孩应有的天真与娇纵。

  小凡的眼睛湿润了,静静地待在李初云的怀里,真想好好感受一下母爱,那怕是暂时的一小会儿。

  “嗬,这咋啦?”大凡的声音打断了短暂的静默。

  “没啥,我妈她喜欢小凡,在亲热着哩。”秋雨见大凡进屋,忙说。

  “这是她哥吧?”李初云松开怀中的小凡问。

  “是的,叫大凡。”秋雨道。

  秋雨给大凡介绍了自己的父母,大凡一拱手,道一声“二老好!”然后,脚一踮坐在了饭桌上。

  “你们兄妹二人真够幸福的,爹娘都在身边,哪像咱这没娘娃,只能自己管自己,没人疼呀。”大凡对秋雨说。

  “你一个大男孩要谁疼?就是有人疼也是去疼小凡,你靠边凉快去!”秋雨说。

  “也是,雨儿说的对,我就疼这丫头,她跟雨儿年龄差不多大小吧?有时候雨儿还在我面前撒娇呢。”李初云边说边拍拍小凡。

  “哎呀!你说的啥嘛。”秋雨被李初云说得难为情:“我俩同年的,好像我比小凡大三个月。”

  “噢,那你们俩好好相处,雨儿是姐姐,不管什么事都要让着小凡才是。”李初云说道。

  “好好,让着她。刚一见她,你就偏心了。你还不如把她认了女儿算了。”秋雨打趣地笑道。

  “不,不敢,我不配。”小凡忙道。

  “有啥配不配?认了就认了,你没了娘,我心疼。”李初云边说边对秋德义道:“老爷,你说行吗?咱现在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我看这孩子挺好。”

  “只要她愿意,就随你定吧。”秋德义觉着,自己一家已经被降为平民,夫人跟着受罪,只要她开心,便由着她去吧。

  “孩子,你若情愿,我就认你这个女儿,若不情愿也无妨,就与雨儿做个朋友,随你的意愿吧,不勉强。”李初云拉着小凡的手说。

  “我……”小凡不知怎么说才好,一时间,没了下文。

  “哎呀,这很好嘛,等于你有了一个家呀。”大凡见妹妹在迟疑,跳下桌来忙道。

  “不是,不是不情愿,只是……只是我心里一直有我的父母,这样,会不会对他们不敬?”小凡说出了内心的顾虑。

  “小凡,你父母永远活在你的心里,别人谁也拿不去。可是你认了我妈为义母,那你可是把我一半的母爱抢去了,我可吃大亏了。”秋雨笑着说。

  “也是,那我就抢你的一半了!”小凡说着,跪在了李初云、秋德义的面前深深地磕了两个头:“娘,伯父。”

  “哎呀!我的心,好……痛!”秋雨用手在心口处揉着,一副万分难受的样子。

  “啊?咋回事?”

  “快坐下别动!”

  “姐,你……”

  “嗯?”

  秋德义、李初云、小凡、大凡同时大吃一惊。

  “唉哟!她一个头磕下去,分走了我半个妈,你说我心痛不心痛!”秋雨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疯丫头!”李初云斥责了一句。

  “这是怎么了?”秋风的声音,后面跟着杨兴忠。

  “哥,我心痛!”秋雨又是刚才的样子。

  “嗯?病了?”

  “我现在只有半个妈爱我了!”

  “半个?”

  “还有一半被她抢去了。”秋雨指指小凡。

  “……”秋风瞪着双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脸懵相。

  良久,大伙儿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弄得秋风、杨兴忠更加地懵。

  “哥,妈认了小凡做女儿。”

  “啊?”秋风回头看看母亲和小凡:“也好,秋雨她赔了,那我可赚了个妹妹。”

  说得大伙又是一阵笑。

  李初云从脖子上取下金镶玉的金佛项链给小凡戴上:“我也没什么别的送你,就送你这个,让佛保佑你一生平平安安吧。”

  “看看,哥,你说我心痛不痛?”秋雨又是在笑闹。

  “我看你不是一点点的痛。那可是当年皇上宴请功臣与家眷时,皇上御赐的。”秋风也打趣地说。

  “啊?这……娘!”小凡听了秋风的话,不知说什么好,心里感慨万千。

  “皇上赐的?天呀!”大凡惊得合不上嘴。

  “也好也好,我也多个侄女儿。”杨兴忠道。

  大伙儿听了一齐乐了起来。

  后晌时分,秋风兄妹与大凡兄妹收拾停当,便向沔县县城出发了。一路上,四人都是默默地前行,就连平时嘻嘻哈哈的大凡也不知怎地,一句话也没有。

  小凡的心一直平复不下来:一直冷冷的心,今天却像被一束阳光照过。这些年来,同哥哥四处奔波,无论是打劫、反打劫、顺手牵羊,弄来的值钱东西也不少,可从来没有为之动容,只觉得那是供生活用的。而今天,自己认了一个与自己从不相识的妇人为娘,人家竟然如此地疼爱咱,把一块御赐珍品给咱,这给予了我林小凡多大的爱。一句“让佛保佑你一生平平安安吧。”又是多么的真挚。秋雨是她的亲闺女,这么无价的东西没给她却给了我,难道真像她说的,我抢去了她一半的母爱……

  秋雨边走边注视着小凡,她也实在是太可怜了,一个女孩子,和自己同岁,却早早失去了母爱失去了家,感觉心灵都有些扭曲,好好的女孩,游荡在茫茫的世上,若不给她一些温暖和关爱,很有可能将来会毁了她自己。不过母亲也真是舍得给,连价值连城的御赐珍品也毫不吝啬地送给她了,当时虽然与哥哥闹笑说心痛,其实真的是有那么一点点……

  秋风看看前面走着的小凡,心里想,我家现已经被贬为庶人,若不是有杨伯伯的照应,还不知今后如何生活。今后也没多少可帮到她的。今天母亲将那金镶玉的金佛项链送给小凡,也没什么不好。自从父亲被削官职,父母就不再愿意提朝廷的事,谁要是提及此话,总是生气半天。看得出来,母亲将御赐珍品送人也是想眼不见而心不烦吧……

  大凡一直在思考,今天妹妹认了秋风的母亲,说来也是一件好事,不管怎样,妹妹需要有个母亲一样的人做心灵的寄托,也许这样与她们相处,会慢慢地改变她的性子。何况,他们都是有文化、有品味的人家,如果真有一天我们生存有什么困难,也好让他们帮帮咱。有一天,妹妹要是出嫁,我拿什么做陪嫁?有了他们,自己应该会轻松很多……

  马蹄声在碎碎地响着,四个人的心也在各自游荡,不知不觉到了沔县城外。看看天,也是晚霞红遍了半个天空,大伙下马稍做休息,便为怎么进城犯了难。夏天,城门在亥时关闭,所以必须在此之前进得城去。但救人要等到半夜之后的丑时才好下手。骑马进去完事了马出不来,不骑马怎么办?若寄在人家,总不可能半夜后又去叫门牵马。

  相来想去,决定将马牵至没人去的汉江河边拴了。

  秋风想想道:“要不,等到半夜过后我们爬城墙进去,不然,晚上城内一宵禁,我们还没地方待。”

  “这个可以,那就先等吧。”大凡在河边将马拴了。

  小凡觉着一天的心情是起伏不定,就打坐运功,调理气息。

  秋雨觉着无事,看看小凡在打坐,也就琢磨起以拳化掌、化剑为掌的心法。

  一个时辰过去了,远远听得几声二更鼓,秋雨起身,趁着皎洁的月光,走到一处大石头边,想演练一下刚刚揣磨出来的化剑为掌。她提气运功,按心法将摧雪剑中的一招推风摧雪化掌打出。

  “嘭——”

  个大如小牛的巨石随掌力被推出十几步远。

  大伙吃惊地望着她,不知所然。

  “怎么了?”秋风问。

  “噢,我试试以剑化掌。我一直都没有用过掌哩。”秋雨笑道。

  “厉害!要是个人,早被你那一掌打回老家去了。”大凡看看,觉得这一掌着实了得。

  “姐,你用的是以柔为主功法,这石头外面是完好的,里面肯定早已经损了。”小凡走过去看看。

  “啊?真的吗?”

  秋雨听了有些不敢相信小凡的话。想想自己没有这么深的内力,可这一掌打出去,像是在推一个雪裹着的东西,掌气透过石头外层时毫无回力的感觉,当掌气到了石心,才觉着触到了石头,顿时感觉有强大的回力效应。可是,总觉得出掌时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在周天运转,却不像自己本身的功法,但在瞬间又合二为一。秋雨想想,觉得这是清莲法师传给自己的内功,怎样运用好还要再去体会。

  “小凡,我觉得每次运功时都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在身体的另一个层面,好像是上次清莲法师给我的,但是怎样能随心所欲的把控好呢?”秋雨悄悄地与小凡进行探讨。

  “这样啊?我想想。”

  小凡边思考边转了几个圈,走到另一边又转着圈,正要说话,却听见秋雨喊了一声:“啊,我明白了。”

  “什么?”小凡问。

  “看你刚刚转了两个圈,我想,一个圈是我自己的内功,一个圈是法师传给我的。我一直用的是自己的,你能从这个圈走进那个圈,那我想,我可以把一个圈里的东西引入另一个圈里面去。这样,不就合二为一了?”秋雨说。

  “对!对!我正在想怎么合起来。姐,你现在就试试看,先调动一面,想办法让它进汇进你本来的那一面。”小凡一听正是这个理。

  秋雨坐下来,静下心将自身的内气调动起来,在身体循环一个周天后停在丹田,然后又将另一个层面由清莲法师注入体内的内气加入意念,慢慢调动起来,这一动,整个身体如千里溃堤,一股强大的气流瞬间充盈了全部经脉,肌肉在膨胀,血脉像在爆裂,比自身的内气冲击力还要大。秋雨不敢走神,集中精力,用意念找到这股强大气流最有冲力的部分,慢慢控制它随意念引入周天,待它全部引入,才引着内气在体内沿任、督二脉循环一周,下还丹田,与自身的内气交汇,待整个气流全部融合,顿时觉得自身轻松了许多,精力倍增,好像集多人的力量与一身,一下子觉得自己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好了,小凡,还得好好谢谢你走的两个圈啊。”秋雨起身双手将小凡抱住。

  “姐,我为你高兴。你再试试。”小凡露出了笑容,朦朦胧胧的月色下,秋雨看见这笑容,心里想这也难得呀。

  “试试吧。”秋雨边说边走向石头。

  提气在掌,秋雨立刻感觉到有用之不完的内力直充手臂,自己都有些不敢想信。一招日照残雪打出。

  “轰——”

  巨石一动未动。

  “啊?没动!”秋雨不知所然。

  “姐,好厉害!”小凡叫道。

  “没打动,还厉害。”秋雨不明白是咋回事。

  “天呀!神力呀,功夫猛进呀!”大凡过去拍了拍那石头,才发现石头往下掉起碎末来。

  秋风看了,惊道:“你这用的什么功法?”

  “我练摧雪剑法化为掌法。”

  说完,秋雨在想,功力大增,为何那石头被打得变为碎末却动也不动?其实这就是内功功法的不同,刚劲的东西不一定要用更刚劲的去征服,有时最柔软的事物才恰恰是它的弱点。水最为柔弱,但柔弱的水可以穿透坚硬的岩石。水表面上软弱无力,却有任何力量都不能抵挡的力量。这就是所谓“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的道理。

  三更鼓已经响过很久,城内寂静一片。四人一起蒙了面,从城墙攀了过去,穿过几条街,来到县大牢外,上屋顶一看,见死牢门前只有两个牢卒把守,牢顶上女墙内有四个牢卒做防守,请来的武林高手一个也没见着,看来真的中计被调走了。

  “我和小凡去解决看守,哥,你和大凡去救人。”秋雨说。

  “别杀死了,死了麻烦。”秋风道。

  秋雨、小凡悄悄绕到死牢背后,纵身上来,月光下,两个黑影一闪,秋雨点了左边两个牢卒的穴道,小凡两掌将另两个打晕,然后从左右两面下来。

  到死牢正面墙角,两人紧紧贴着墙向牢门摸去。说时迟那时快,二人同时出手,两个牢卒“哼”了一声便软在了地上。

  秋雨向屋顶招招手,大凡、秋风飞身下地,小凡从牢卒身上取下钥匙递与大凡,便和秋雨隐藏在死牢两面的灌木丛里。

  大凡打开死牢大门,与秋风悄悄摸了进去。在黑暗中,远远看见一个拐角处有灯光,一想便知是牢卒在值守。

  二人摸到近处一看,三个牢卒中有一个老牢卒在灯下打着哈欠,手里拿着个酒葫芦,还有两个一胖一瘦的都靠着墙在打盹。

  秋风从身上摸出一粒石籽,“嗖”地弹了出去,正好打在老牢卒的太阳穴,见他一声没响地爬在了桌子上晕了过去。

  “啪——”

  酒葫芦从手中掉在了地上,两个打盹的被惊醒。

  “又喝多了。”瘦子抬头看了一眼,嘟囔了一句又睡了。胖子睁眼看看,起身拾起酒葫芦往嘴里灌了一口。

  “妈的,酒都倒没了……呃”胖子又被一粒石籽打中。

  谁知,一倒地,正好倒在了瘦子牢卒身上。

  “嗨,嗨,你也醉了?起来,起来,压着我了。”

  瘦子搬了搬,见胖子没动静,伸手去摇摇老头也不动,急忙跳了起来:“吔,都咋啦?酒里有毒吗?”

  抓起酒葫芦,瘦子闻了闻:“不像有毒呀?”

  “没毒!”大凡的声音。

  瘦子一抬头,打了个冷颤,见一个蒙面人突然出现在眼前,着实吓了一跳。

  “你……”

  大凡不等他出声,一拳将其打晕。在三人身上摸了半天也不见牢房钥匙。

  “这不是吗?”

  秋风从黑洞洞的墙上取了钥匙,大凡取了灯,一个一个的牢房看了过去,七、八间牢房却不知袁骏在哪间。找到最后一间,发现一个人躺在草堆里一动不动,秋风忙打开门,进去一看,正是袁骏,只见他满身是血,手脚都用铁链锁着。

  “袁骏,袁骏,我们来救你了。”大凡低声道。

  “才来啊……”很微弱的声音。

  “你以为我们好进来呀!”大凡道。

  “别说了,他受过刑,把他弄出去再说。”秋风说。

  “我来背他,你给我照亮、断后。”大凡说着,蹲下身让秋风把袁骏扶上背来。

  “不行,这铁链得解了,不然一走铛铛发响。”秋风边说边将一串钥匙开了个遍,终于解掉了镣铐。

  大凡背起袁骏向大牢外走去。刚要出门,却听得一声吆喝,“何方小贼!敢来县牢送死!”

  外面打斗声起,看来,秋雨和小凡遇上敌手了。

  秋雨、小凡在门外守着,突然,五、六个衙役跟着一个一个道士急匆匆向这边走来,定眼一看,正是前日里与笑面佛在此喝酒的那厮。

  糟糕,这老道怎么来了?难道调虎离山计没把他调开?二人心里是一样的想法。却不知,这老道人称悔不迟,上午被派往宁羌州,到了天快黑时,突然觉得事情有诈,便与吴通判一合计,说追杀你们是假,在沔县劫牢是真。吴通判一听有理,若是因自己的事把人借来,误了沔县的事那别说自己不好交差,就连自己的连襟沔县县令侯登科也难逃罪责,想到此,吴通判便让悔不迟老道火速赶回沔县。刚刚进牢院就发现牢卒被打翻在地,老道一看便知自己的判断是对的了。

  秋雨、小凡见悔不迟一干人径直向死牢走去,只好出手截住,为秋风他们留出时间。

  “这下完了,外面好像打得厉害着哩,我们出得去吗?”大凡背着袁骏,对秋风说。

  “你出去什么也别管,带他去会合点。我护你出了这里就去帮她俩。”秋风道。

  “那好,你们注意点,我送他过去后再回来。他好沉呀,就是背着出城麻烦,要翻城墙哩。”大凡说。

  “是啊,这……要不还是我送你出城。”秋风有些为难地说。

  正说着,只听后面一声喊。

  “好汉!放我出去,我来帮你们!那是悔不迟那个贼老道的声音,恐怕你们不是他的对手,昨天就是他把我擒了关在此的。”

  秋风、大凡听了大惊,不由回头向后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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