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来源
“创造一个天使需要几样东西？
一勺银灰色染发剂，两个蓝色的玻璃珠，再把圣经扔进榨汁机里，一个天使就这样产生了。
创造一个恶魔需要什么东西？
在天使的基础上，加上一勺逆思维。
至于是谁创造了主这只特殊的恶魔，恐怕这个世界的所有生物都不会知道。
墨绿色的中发，暗红色的瞳。脸还带着婴儿肥，细长的眼睛细长的眉，还有人畜无害的笑容。
据记载，早期的主还散落着雀斑，身材极为矮小。穿着暴露的衣服长相不男不女，出现在了图尔加什的花园里。
当时辉煌无比的图尔加什家族不久便迅速没落接着消失的无影无踪，家族里唯一的小姐跟随管家逃亡到乡下后不久也死于非命，尸骨无存。
直到百年后人们从海底捞起一副棺材，上面刻写着“图尔加什最伟大的家主”。当人们打开棺材，里面静静躺着一位年轻的男子，他的样貌是那么动人，如同沉睡的王子，等待着公主的一吻。
有个老人认出了男子，她趴在男子身上哭泣起来。
“我的爱人，我终于等到你了。”
渐渐的人们发现老人不再哭泣，她死在了她所爱之人的怀中，她也给人们留下信息，那个不腐尸是消失百年的图尔加什家族的家主。
人们将他小心翼翼地保存着，无数少女慕名而来只为看一眼那不腐尸。直到一位小姐踏着欢快的步伐，拿着酒**来到图尔加什面前，他睁开了眼。”
芙兰朵合上了这本名叫《合法野史》的书，叹了口气。她居然是榨汁机做出来的？
而且精灵族知道的也太多了吧，恶魔的来历也能写的清清楚楚。
比普通精灵族小的数十倍的书精灵挥舞着带闪粉的翅膀在精灵图书馆巡逻，如同瀑布的金发飘散着。
她小心翼翼地落在芙兰朵的肩膀上，细声说道：“初次见面，天使小姐，我是参天大树的其中一个树根专门养育出来的万事通精灵，有什么疑惑都可以问我。”
芙兰朵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小声询问道：“为什么这本记载的那么清楚？”
“天使小姐，这本《合法野史》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它是合法的，书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千真万确的。”
“那这个名叫主的恶魔，是谁记载上去的？”
“是它自己，就是您刚刚读的那段话。在这本书出现没多久的时候，它来到您这个位置写下了这些话。”
因为这本书是合法的，所以里面的一切都是真的。
芙兰朵想到了什么，拿起了《合法野史目录》寻找着关于天使的记载。
天使不亏是天使，在那半人高的目录里很快找到了关于天使的记载。
“第一万九千六百页，啊找到了。关于天使的特征，在恶魔尚未出现前的天使外形随机，后普遍是银灰色发色和蓝色瞳。初级天使的翅膀虚无缥缈，很容易被误导，等级越高的天使翅膀越多，外貌也越完美。真是头疼，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什么高级天使呢。”芙兰朵望向了自己的身后，连虚无缥缈的翅膀也没有。
“若不是天使说我是天使，我还真认为自己是恶魔呢。”芙兰朵随意翻着，翻到了熟悉的字体。
“关于最后的马戏团，稚嫩的恶魔见到了比它还邪恶的人类，恶魔望着他们进入了西方，被一个疯子所诅咒。”
比恶魔还邪恶的人类？芙兰朵想到了那个小女孩，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比恶魔还邪恶呢？
肩膀上的精灵再次扇动翅膀，飞向了门口。
“恶魔主，欢迎您再次来增加不为人知的事物。”芙兰朵听到了那熟悉的名字，炸着毛躲避起来。
主换上了墨绿色的燕尾服，戴着精致的金色单片眼镜，一根金链连接着眼睛与耳垂。
细长的眼睛眯着，嘴笑到极致，与书中的描述是那么的相似，又多了份成熟与独特的魅力。
也与她破碎的记忆重合又分离。
“欢迎主，好久未见。”书精灵降落在了主的头顶上，趴在它的头顶细声细语。
“将我的笔拿出来，我又遇到了一些有趣的事。”
书精灵扇动起了翅膀，一只笔从柜台飘出。
主拿过那支由孔雀羽毛制作的笔，《合法野史》自动打开至空白页。
“关于人鱼，人鱼女王能赐予其他人鱼生育能力，现人鱼并非真正的人鱼，只有与人类产下的人鱼才是真正的人鱼。”书精灵翻译着主写的字，通用语言从空中浮现，再覆盖到恶魔语上。
“有只叫爱丽丝的人鱼拿自己的名字与上一任人鱼女王交换，换来了生育仅，生下了这个世界上第一只真正的人鱼。但是她不知道，人鱼女王一但死去名字将归还于她。”
书精灵愣了下，继续读了下去。
“因为第一只真正人鱼的诞生，所以人鱼族将不再按照创造法则生存，她们将没有任何信仰，她们将不再弱小。注：上文中爱丽丝的名字代表着鸢尾花，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产过真正人鱼的美人鱼或将发狂。”
通用语完全覆盖，没有一处是虚构的。书精灵趴在主的头上更新了自己的知识库，一阵抖动后舒服地在主头上翻滚。
躲藏在书后的芙兰朵惊讶不已，她想到了住自己隔壁的人鱼女王。
而此刻的人鱼女王躺在浴缸里等待着排出，没有反应，没有任何反应。
已经半个月了，还是毫无反应。她仰着头叹息，不知为何想起了那条人鱼。
那条独特的黑色人鱼，在那叫爱丽丝的人鱼自由离开后，那能带着名字死去的人鱼女王后，她惊恐的产下第一颗鱼卵，然后失手掉落。
“真是幸运啊，洋。”女王仔细回想了自己第一个孩子的样貌，在人鱼里面一点也不好看，也没有美妙的歌喉，比起信仰自己更信仰她的父亲。
“我的第一个孩子啊，我不知你现在何处，处境如何。但我还是由衷希望你可以活下去，并且不再像我与其他人鱼一般，能够像爱丽丝那样，过着你所希望的生活。”
一个天使睁开的双眼，她有着橘黄色的短发，紫色的瞳孔，她的一对大翅膀下方还有两对小翅膀，她从海中飞起，六扇翅膀同时扇动时，一对巨大的气流形成的翅膀包裹着她。
她穿着纯白的大袍，遮盖住了她的手与脚，温柔的目光望向了不远处的凯吉尔，凯吉尔正在捞着受伤生物来换取芙兰朵修复心脏的钱，却发现了高等生物的存在。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在生命零碎的记忆里，与生命一起沉睡的那位…
炽天使，撒拉弗？
“可爱的孩子，我听到你的住宿有个特殊的生物在下一个很大的决心，就像主天使那次做的决定一样。”
“这次关系到一个种族的改变，所以我将暂时性苏醒，来完成这个决定。”
炽天使踏着虚空，一步步走向凯吉尔的树屋，凯吉尔想开口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声。
“我相信我的神，也会很高兴我所做的决定。”炽天使的心声悠悠传到空中，穿过了无数的束缚，终于到了那扭曲而美丽的天堂。
洋颤动了下眼，她是复活了？她还记得那个疯狂的人类，把一个女囚开了肚子，想把什么东西移植到自己身上，却次次失败。
终于，那个人类发起了脾气，将自己肚子里的东西都掏出，然后一刀插在了自己心脏上。
洋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没有任何伤口，自己的肚子也跟以前一样平坦。
而那充满血腥味的实验室还是那么难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腐烂。
铁链被她轻松打开，很快适应自己双腿的洋朝腐烂味走去。
终于，在那昏暗烛火下，她看清了那腐烂的来源。
背叛人鱼缩在角落，下半身已经露出鱼骨，他苟延残喘着，三条被蛆覆盖的伤口在他胸口。
“快逃…我一直都不曾背叛人鱼女王。”
一名无知的妇人提着衣物来到井边打水，她闻到了腐臭味，不由皱起来了眉头。
“家主也真是的，又没打扫地窖。”
却不料一双粘着暗黑血液的手将她打晕，拿走了一些奇怪的？衣物。
获得了某些的许可，洋又恢复成了在岛上的状态，她巧妙地避开了守卫，逃出了索德奥斯家族。
穿着女仆装的人在集市上并不惹眼，可穿着索德奥斯家族专有的女仆装的洋格外惹人关注。
因为设计而凸显胸部的衣服随着走路一抖一抖，刚刚洗净的皮肤格外水嫩，虽然长相不像人鱼却有着人鱼独特的魅力气息。
“索德奥斯家族的女仆，居然来这小集市？”“怕是跑出来玩的忘了方向。”
人们的八卦不由引发了一阵又一阵的小事。
“请问，那个索德奥斯家族的港湾在哪？”洋弯下了腰问着两耳不闻一心只玩蚂蚁的小孩，小孩抬头望向了洋，指向了一个方向。
“那儿，姐姐。”“真是谢谢你了。”洋托着胸向那个方向走去。
一旁的妇人惊恐地抱住孩子，责骂着孩子的多管闲事。
雅力山准备再次召集水手，人鱼女王死透后人鱼长老却没出现，这说明下一任女王已经选好，此行他一定要将人鱼一网打尽。
迷雾漫漫，遥远而神秘的西方，一头墨绿色的长发出现，随着一阵喘息声，又消失在迷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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