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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请君入瓮


  “玉虚子身体一向康健,怎会无故大病?兄台莫不是在说笑?”

  “呸!我何时说笑?玉虚子师父德高望重,我这后生晚辈岂敢开他的玩笑?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也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又并非神仙能长生不老,哪能不生病?只是,他若病死,这青城派,不就完了?”

  ……

  后面的话已经无心去听,仅这几句,无论真假,洛芷惜听完只感觉呼吸一滞,师父音容笑貌,言犹在耳,眼泪情不自禁簌簌落了下来。看书上常写,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孤苦无依的自己幼时被师父收养,才能苟活于今日,早已把他当成父亲一般,本应来日结草衔环厚报。如今不过离开一月有余,他竟然就病重?怎么不伤心,不心痛?

  蓦然起身,拿上长剑,准备立即动身,洛芷惜已下定了决心,雪宫可不去,青城山却不能不回。没走两步,却被身后的楼月霄拉住衣角,那人走到了自己面前,拿出手帕,替自己擦拭眼角的泪花,说出了自己一直想听的话,“好歹先擦干眼泪,莫让别人看了耻笑……放宽心,我与你一同回去……”

  听闻此言,洛芷惜破涕为笑,主动拉起她的手,走出客栈。路上却忽又听见楼月霄叹息着说,“单纯的小傻瓜……”细问她是否在说自己,他却不肯说了。

  依照楼月霄的猜测,永安城到青城山,须花上一日左右,奈何芷儿归心似箭,楼月霄便又在客栈买了一匹白马,与芷儿一起,快马加鞭,花了半日,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青城山的地界。

  山脚下,入眼的一草一木,洛芷惜都感觉分外熟悉。拉着楼月霄的手,趁着天色未晚,向她介绍四周的景致以及青城山的族制规矩,希望她这个高高在上的雪宫宫主莫要与师姐师兄等人冲突。

  这些名门正派的规矩可真是枯燥无味,楼月霄听她几句便忍不住连连哈欠。洛芷惜看她这模样,知她肯定没听进去,又唯恐惹她不悦,便住了嘴。不料她突然凑到自己的耳边,调笑着说,“道理都懂,就如同是丑媳妇儿见公婆,自会小心谨慎的。放心,我必然不会说错话坏了规矩,与你丢人的……”说完,还侧身,轻轻吻了自己的额头!

  都什么跟什么啊!洛芷惜羞红了脸,推开了她,捂着额头,赶紧望了望四周,所幸无人注意,才放下心来,与她一同走上了山门。

  入眼的是一片祥和自然之景,众师兄师姐有说有笑,与自己想的不同,青城派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悲伤的气息。而且,扫洒的小徒还为自己的到来颇为开心,拉着自己的手,笑着说道,“小师妹,你果真回来了……”

  果真?难道师父料到我会回来?洛芷惜听到这句话颇为惊讶,再仔细回忆一下,想起在飞剑山庄之时,自己曾对师姐槿言说过,等一切知晓后就回来,想必她已告诉了师父。

  洛芷惜回以微笑,点点头,告别了她,与楼月霄一起,径直向师父的琼华殿走去。

  身后楼月霄又黏了过来,“怎么一个扫地的小徒弟,都称呼你为师妹啊?你在这青城派,地位到底多低?”

  洛芷惜笑笑,“先前跟你说这些东西的时候,你不愿听,现下又来问我?我是师父的关门弟子,年龄最幼,排行最末,大家都称呼我为‘小师妹’,算是爱称,与排行无关。若要真论起来的话,这里很多都是师姐和师兄的徒弟,应称呼我为‘师叔’呢!”

  楼月霄听闻,拱手作揖,笑到,“原来辈分这么高,失敬失敬!”

  洛芷惜掰开她聚拢着的双手,“净拿我寻开心!”随后穿过大殿,来到师父就寝的琼华殿。

  琼华殿门口摆着两柱紫色的花,不知什么品种,也看得不分明。灯光通明,推开门,一股淡淡的熏香扑鼻而来,洛芷惜四处望了望,这里,竟空无一人,喊了一声师父!无人应答,抬脚便要跨进去。

  楼月霄闻到这异香,颇不习惯,立即龟息闭气,拉着洛芷惜的手,翩然后退,“我瞧这里有些古怪,还是不要贸然进去为好……”

  听闻此言,洛芷惜不知所措,师姐却翩然而至,突然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芷儿……你快……”

  话还没说完,就被师父的声音打断,“你二人,还真是姐妹情深……”洛芷惜回头,看到的正是仙风道骨的师父,身后跟着师兄等人。

  这一刻期待许久,竟然她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惊讶之余看到师父安然无恙,更觉欣喜,跑过去抱着师父,闭着眼睛,“师父……”千言万语,只蕴含这二字之中。

  “嗯……这么大的人,怎么,还像个孩子?”慈祥的声音入耳,洛芷惜听后脸红,松开了师父,转过身,看向旁边的师姐,想起她刚刚同自己还未说完的话,问道,“师姐,你刚刚要同我说什么?”

  师姐脸色不好,态度十分不自然,偷偷抬眼看着自己身后的人,犹豫许久,才说,“我要你快……快去拜见师父,不曾想,他已经过来了。”

  师姐吞吞吐吐,神态似有些不对。她随着师姐的目光扭头,看到师父严肃冷漠的面孔,与刚才的宠溺判若两人,师姐好像很怕师父……

  还未想清楚,师父和她一起走进了香雾缭绕的琼华殿,也邀楼月霄坐下,命令小徒为众人看茶,小徒一一为众人添茶。

  楼月霄见情形不对,虽同一壶茶倒出的,却不敢贸然喝下,也不好拒绝驳了玉虚子的薄面,只好装装样子,做了个假动作,便放下杯子。

  洛芷惜接过来,正欲喝下,楼月霄轻咳两声,她扭头看了看她,见她目光与自己对视,心里疑惑,以为她病了,“你是身体抱恙了么?”

  “……”你无药可救了!楼月霄摇摇头,“无事……”

  听她说无事,洛芷惜不再担心,想起在四方客栈听到的消息,心中疑问颇多,不吐不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同师父讲了一遍。

  师父冲自己笑了笑,说道,“是几日前练功时偶感风寒,生了小病,不曾想三人成虎,生了诸多流言蜚语,可是让你担心了?”

  听闻师父的回答,洛芷惜放下心来,想起误会了师父,顿时低下头,手指和衣裳上的绳结绕着圈圈,“是啊!当时听说之后还以为……不过,看师父安然无恙,我便安心了……”

  不对!不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楼月霄看着“父慈女孝”的二人,一种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看玉虚子的笑容不觉慈祥,只感阴险狡诈!他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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