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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引君入彀


  凌莫年兴致勃勃来到繁华热闹的街上,暖风轻轻,枝头落英随风打着卷儿飘拂街头,略过熙攘,缠住有心人的衣角。凌莫年抬头,花瓣轻轻飞来,他伸手接过,展开一看,是一朵快枯萎的杏花。凌莫年心头一喜,正愁不知买什么送给妘琖,看到杏花就有眉目了。杏花已是他和妘琖的定情信物,当初因杏花打开心扉共对杏花诗,后来又缕缕与杏花结缘。在他心里,妘琖就是山里杏花,洁白无暇,不染尘俗,稍带红晕的杏花更像妘琖害羞的样子十分惹人怜爱。凌莫年微微一笑,仿佛妘琖就在跟前。他找到一家香包店,向店老板买了一个杏花包,最纯最真的那种,价格也是不菲,他轻轻一笑,拿出了一锭银子,走出了店门。刚走几步,一个打扮娇艳而面生楚楚可怜的女子倒在他脚下,不待凌莫年说话,那女子捂着胸口十分痛苦求助凌莫年,有气无力道:

  “公子,救救我……救……救我……”

  “你怎么了?”凌莫年微微皱眉。

  “我……我心疼病犯了……忘了带药……”女子痛苦万分,脸色越来越差,嘴唇也越发无血色。

  “你家住哪里?我马上叫人送你回去。”凌莫年不愿碰她。

  “公子……劳烦你……我家就……就在前面那条后巷……”女子捂着胸口,说话很吃力。

  凌莫年抬眼四周,虽有些围观之人却没人搭手,自己只身出来也未带跟随。他本不轻易近女色,但形势所逼,置之不理说不过去,那女子着实可怜,只能自己送她回去。凌莫年抱起女子,向她说的地址奔去。隐约间,他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那种感觉,很像妘琖。凌莫年回头,并无异样,向前奔去。待凌莫年消失在街头,妘琖蒙着轻纱出现在香包店门口,眼里微含醋意。

  “姐姐,你没事吧?”凌紫兰在旁边见妘琖脸色有些不好。

  妘琖看着凌莫年隐没的巷口,并不说话。她和凌紫兰早离开行影宫来到洛阳,不让霏霜报信给凌莫年,免他担心。妘琖已从霏霜口里得知凌莫年上次在洛阳受的委屈,这次他回来雪耻,肯定大有所为。按理应该一切正常,可妘琖心里总隐隐感到不安,所以顾不得梦中母亲告诫之言,义无反顾和凌紫兰来到洛阳。她并不打算出现在凌莫年面前,而是暗自观察,若有情况,她在暗处也能易察。

  之前,凌莫年只身一人出现在街上,凌紫兰早想上去跟哥哥相认,可妘琖止住了她。看到凌莫年问店老板买香囊,妘琖止不住满心疑惑。当那个女子出现在凌莫年面前时,她没来由地心中一颤,心里那股隐隐不安的因素呼之欲出,当然,也夹杂着丝丝醋意。看到那女子紧紧搂住凌莫年的脖颈,她心里着实不悦。

  凌莫年穿进巷子,巷子里只有一道门,门一推就开了,凌莫年随着女子的指引来到一间非常艳丽的房间,屋内极尽奢华,连地毯都是貂毛制成的。凌莫年将女子放到床上,正要脱身,却被女子勾住脖颈,一用力,凌莫年没注意便扑到女子身上。窗外那双盈目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你做什么?”凌莫年撇落女子的手,起身站到床边,眼神十分凌厉。

  “真对不起,公子,麻烦你帮我把桌上的药瓶给我。”女子捂着胸口,脸上尽显痛苦之色。

  凌莫年转身,看到小桌上有个猩红色小瓶,便拿起丢给女子,转身出去,刚走到门口,头就开始犯晕。凌莫年振作定神,回头看向一直冒烟的香炉,香有毒。凌莫年努力振作,但毒气已侵入大脑,凌莫年扶住门,想出去却感觉双腿灌铅似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女子起身,赶紧上前扶住凌莫年。

  “公子,你怎么了?”女子暗暗得意,眼神里多了一丝邪魅。

  “你,你是谁?”凌莫年看着女子的脸,双眼开始模糊。

  女子将凌莫年扶到床边坐下,“小女子是凤鸣阁的花魁,名叫魅影。公子,你是不是累了?让小女子来替你宽衣吧。”

  说着,魅影,也就是易容后的仇媚,轻轻解kai凌莫年衣服,暗里瞥了一眼窗外,故意作弄着声音叫道:“公子,你别着急嘛。”

  凌莫年已晕了过去,任仇媚肆意摆布,仇媚将自己衣服撩开,故意露出香肩,和凌莫年倒在床上。

  一阵风声穿过,妘琖出现在床前。仇媚故意卧在凌莫年身旁,吓得花容失色。

  “你,你是谁?”仇媚依偎在凌莫年肩头,故作亲密。

  妘琖并不看她,只关注凌莫年。衣衫不整的凌莫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妘琖怒不可遏。

  “凌莫年!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妘琖咬着嘴唇,杏目圆睁。

  凌莫年不为所动,他早已晕了过去,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妘琖以为他装睡不醒,苦笑一声,“骗子,你这个骗子!。”

  “你想做什么?”仇媚故作害怕,抱紧凌莫年。

  妘琖怒目瞪着床上一对狗男女,只身翻出窗外。

  仇媚暗暗一笑,计谋初步得逞。

  妘琖落到街头巷口,凌紫兰在那里等候。

  “姐姐,怎么样?”凌紫兰问道。

  妘琖忍住心里创伤,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个场景,她恶心。

  “姐姐,你怎么了?”凌紫兰从没见过妘琖的神情如此悲怆,完全被吓到了。

  妘琖死死咬紧牙关,用尽力气吞回莫大的伤痛,眼泪却止不住夺眶而出,泪如雨下。

  “姐姐,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凌紫兰发慌。

  噗嗤一声,妘琖忍不住,一口鲜血喷薄而出,烈艳如火,鲜红胜枫。妘琖无力倒了下去。

  “姐姐!姐姐!姐姐……”凌紫兰吓得六神无主,抱住妘琖不住哭喊。此刻谁怜街角红颜薄命?

  夜里,一个黑影闪身穿入凤鸣阁,坐在桌旁闲意喝茶。

  仇媚掀过红帘,缓缓走到阡寻身前。

  “镇殿使破门而入,就不怕看到不该看到的?”

  “放心,在这间房间里,我只对茶感兴趣。”阡寻悠然赏着精致的茶杯。

  “看样子,镇殿使是对小女子不感兴趣了。不知对男人,镇殿使可感兴趣?”仇媚挑眉,故作神秘。

  “你这话有意思,什么男人?”阡寻轻哼。

  仇媚走到床帐前,看着阡寻,微微露出邪魅的笑意。

  “相信镇殿使一定会喜欢。”仇媚缓缓拉开帐幔,床上躺着一人。

  阡寻起身上前一看,竟是凌莫年。

  “他怎么会在这里?”阡寻大惊。

  “当然是计划了。”仇媚笑道。

  “计划已经开始了,对吧?”阡寻平复情绪。

  仇媚点头。

  “难道妘琖已经来洛阳了?”阡寻暗惊。

  “不错,她主动来了洛阳,倒省去我一番功夫。”

  “她在哪儿?”阡寻赶紧问道。

  “白天一场戏,估计她一时半会儿难以消化。此时,应该躲在哪个伤心的客栈抹着伤心泪吧。”仇媚抱起双臂,毫不在乎。

  “我去找她。”阡寻说着便走。

  “且慢,”仇媚止住他,“你此时去找她不会让她起疑吗?”

  “起疑什么?”

  “第一,你怎么知道她在洛阳?第二,你怎么知道她此刻需要安慰?难道你要向她解释这一切是我们策划好拆散她和凌莫年的阴谋吗?”

  阡寻不说话。

  “现在只是计划成功的第一步,想要玉灵子对凌莫年彻底死心,必须把戏做足。”

  “你还有何良策?”

  “凌莫年最看重的是自己的江湖声望,只要坐实我与他的私情,他必定会掩人口实娶我为妻,这样玉灵子就会对他彻底绝望。”

  阡寻暗带一丝阴险看着仇媚,“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女人,恐怕也只有你了。”

  “彼此彼此。”仇媚回敬阡寻一个眼神。

  “仇小姐不会真与宫主珠胎暗结蓝田种玉了吧?”阡寻露出一丝诡笑。

  “镇殿使以为呢?”仇媚故作神秘,笑得暗昧。

  “不管如何,在下先谢过凌夫人成全之恩了。”阡寻抱拳,笑得有些奸诈。

  “明日一早,镇殿使便派人来找凌宫主吧。”

  阡寻会意,悠然离去。

  妘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高烧不退。凌紫兰守在一旁,一番喂药针灸后,妘琖高烧渐渐退去,却依然昏迷不醒。凌紫兰想尽办法,她这医术冠绝江湖的圣手在妘琖面前,偏偏失了效。凌紫兰明白,妘琖这是心病。

  “姐姐,你一定要醒来,千万不要放弃。你跟我哥肯定有误会,你一定要醒来,我让我哥跟你解释清楚。姐姐,难道你不想再见到我哥哥了吗?”凌紫兰握住妘琖的手,眼泪开始不住地往下掉,她希望靠语言恢复妘琖的意识,能否醒来,完全靠她自己的意志力了。

  阡寻已派人查到妘琖的落脚处,他站在窗外,看到妘琖躺在床上的病容十分惹人心疼,他没想到这件事对她打击如此之大,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自私,因为自己的想得到,害得妘琖心力交瘁而病倒,只能靠意志力才能有一线希望。如果凌莫年娶了仇媚,她会不会就这样长睡不醒?甚至香消玉殒?阡寻的意念开始有些动摇。

  阡寻走在街角,漫无目的地走着,夜里寒风凉,吹在身上有些刺骨。已是半夜,街上空无一人,一路上只听到自己沉重的脚步声。

  “镇殿使,夜里风大,小心着凉。”瑶伊忽然出现在阡寻身后,给阡寻披上一件外衣。

  阡寻回头,看见瑶伊有些吃惊,“你怎么在这里?”

  “睡不着,出来走走。镇殿使呢?”她岂是睡不着,一路尾随阡寻,她已知晓阡寻的秘密。

  “我也是。”阡寻心不在焉说道,继续缓缓走着。

  “镇殿使,属下能问个题外话吗?”瑶伊跟上脚步,如此凉夜,谈谈心事,再合适不过。

  “你问吧。”阡寻正觉心烦,说说话也许能谈开。

  “在镇殿使一生所遇的姑娘中,可有最中意的?”显然她是明知故问。

  “当然有。”阡寻不假思索。

  “为何镇殿使没有与她在一起?”

  “她跟别人在一起了。”

  “镇殿使争取过吗?”

  “当然。”

  “后来也没成功,对吗?”

  阡寻停下脚步,沉默不说话,妘琖现在这样算是成功吗?

  瑶伊明白他此刻在想什么。

  “镇殿使,你知道争取为什么有胜败吗?”

  “愿闻其详。”

  “关键在于,她心里是否有你。”

  阡寻一愣,没说话。

  “如果她心里自始至终都有你,早晚你都会争取到她。反过来说,强扭的瓜不甜。即使你得到了她的人,她一辈子都不会开心,不会为你展眉,更不会心甘情愿同你白首,她的心里始终装着令她笑逐颜开的人。”

  阡寻听在心里,十分难受,妘琖何尝不是这样的人?他见识过她的倔强,就算他离间她和凌莫年,却因为情深终释前嫌,而他连一个深情的眼眸都没得到过,其实他从未走进过妘琖的心里。

  “真的在乎一个人,是懂她笑,懂她哭,急她所急,喜她所喜。在乎一个人,不就是想让她幸福吗?如果放手能让她幸福,何必束缚住她郁郁寡欢?也许,你就是她背后默默无闻的保护者,她会感念你的成全。”她也是他背后默默无闻的保护者,助他脱离情障,放下即是解脱。

  阡寻若有所悟,继续往前走去。瑶伊看着他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阡寻又来到仇媚房里。

  仇媚练功结束,起身来到阡寻身前,“镇殿使,这么晚了,莫非想念我这里的温柔乡了?”

  “宫主呢?”阡寻直奔主题,不想与仇媚拐弯抹角。

  仇媚向床上看了一眼。阡寻看见,掀起帐幔。

  “你要做什么?”仇媚看见阡寻的态度不同以往,上前止住。

  “我要马上带他走。”阡寻语气加重。

  “为何?”

  “妘琖已被气出病来,躺在床上不省人事。”阡寻神情悲怆,他将瑶伊的话听了进去,而且妘琖现在的病情经不起拖延。

  “这岂不更好?镇殿使不就是玉灵子的灵药?”

  “你心里清楚到底谁才是妘琖的灵药。”

  “所以,镇殿使的意思是后悔了?”仇媚冷冰冰地盯着阡寻。

  “不错。”

  “那我们之间的交易……”

  “作废了!”阡寻一掌打中仇媚的胸口。

  仇媚退到墙角,吐出一口鲜血,狠狠瞪着阡寻,一个翻身落到阡寻身前,虚晃一掌,奔到床边,按下床头机关,凌莫年随床板翻入地下。阡寻上前欲拉凌莫年,却被仇媚挡了回来。

  “阡寻,你堂堂行影宫镇殿使竟敢出尔反尔?”仇媚盯着阡寻,眼里滋火。

  “对你这种人没必要用君子那套。”阡寻不以为意。

  “是吗?现在凌莫年落入我的手里,你必须得用君子那套。”仇媚冷笑一声。

  “你想怎样?”阡寻冷冷看着她。

  “三天后,断石崖,两百万两现银加上玉灵子,换凌莫年。”

  仇媚不容阡寻反驳,闪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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