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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杀人偿命


  整个大牢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墙壁上挂着的油灯跳跃着微弱的光,微弱的光把走在牢房中的二人身影拉得极长。

  周云所呆的牢房比齐雪宁呆的牢房还要干净两分,就连桌面上还摆放了茶壶茶杯,周云听着传来的脚步声,放下手中的茶杯,便往牢房外看去。

  从暗光中出现的是红火的身影缓缓而来,那张倾世的容颜看着牢房中的周云,浅浅一笑,“周家主。”

  周云在看到齐雪宁的那一刻,再是看向齐雪宁身后的宇文洌,精明的眼中微微晃动,“宇文公子这么就把杀了郡守夫人的疑凶带走,似乎不妥吧。”

  宇文洌那脸上温和的笑容,好似一张面具,只是那双眸子中有着几缕冷意,“周家主太看得起在下了,宇文洌怎有那个本事从郡守牢房中带着一位疑凶?”

  周云的视线从宇文洌的脸上移到那任然笑意浅浅的少女,与齐雪宁目光齐平,笑道:“那、你这小丫头是用了什么本事出的牢房?”

  齐雪宁朱唇轻扯,端庄的看着牢房中的中年男人,轻言,“不知晋宁公主的身份,能不能走出牢房呢。”

  一刹那,强烈的不安与不甘便从周云的心中涌出,周云震惊的看着相隔不远的少女,心脏又是在不受控制的狂跳,那浑身透出贵气的少女,居然是刚出冷宫不久的晋宁公主?

  “你?你怎么、怎么可能……?”周云明明已经相信,可还是说出了质疑的话。

  齐雪宁唇角的弧度微微一收,她似笑非笑的模样好似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姑娘,却又让人打从心底感到发寒。

  “本公主并不在乎周家主你的相信。”齐雪宁那双看着周云的眼睛突然沁出一丝凶狠来,连带着威严的气息慢慢出来,“但是你必须相信,本公主在柳州的这段时间,你……”

  “在这牢房中度过。”

  周云紧紧盯着齐雪宁的眼睛,“你、你就算是晋宁公主,草民可犯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凭什么在这牢房中度过!”

  齐雪宁闻言,古怪一笑,“难道周家主不知,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吗?”

  周云瞳孔一缩,衣袖下的手在颤抖着,他缓缓指着隔了牢门的少女,他周家,被这个皇室嫡女盯上了,可、是福是祸?

  “你、你、你不能对付周家……”

  齐雪宁深深的看了一眼周云,便转身,声音在这暗淡的牢房中轻轻的飘散着,却是重重的落在周云的耳中。

  “不、本公主要的不是周家……”

  “是整个柳州。”

  ……

  郡守府邸。

  齐雪宁上座在大厅的主位,宇文洌优雅的端着茶杯轻轻抬眸扫了一眼对面有些无措的蒋福,薄唇一勾,便轻抿一口香茶。

  蒋福又抬眸看了一眼高位上坐着的少女一眼,此刻心中却是风起云涌,此刻才是知道,皇上放纵晋宁公主出宫,名义上是游玩,暗中定然是在私访,还好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真正贪图富贵之人。

  若是他在周家不管不顾的就把这个少女给关进大牢,不光是他头顶上的乌纱帽不保,就连他蒋家一百多条人命怕是也得完。

  “郡守大人是怎么了,突然对本公主没话说了吗。”齐雪宁放下手中的茶杯,似笑非笑的说道。

  蒋福一个激灵,主位上坐着的少女越是这般似笑非笑,他越就觉得这个公主不简单,这般想着,便起身,供着手,恭敬的说道:“公主殿下前来柳州,是微臣招待不周,让公主殿下受了如此大的委屈,还望公主殿下恕罪。”

  齐雪宁看着蒋福恭敬的模样,“本公主初来乍到,对柳州真是喜欢的紧,可能会在柳州呆上个三五个月,所以,蒋大人不必拘礼,本公主对柳州有许多不熟悉的地方,还望蒋大人多多提点。”

  闻言,蒋福眼中再次震撼着,如果他此时还没有听懂主位上的人的意思的话,那他真白活了大半辈子。

  这少女势必要把柳州的棋局重新洗礼,柳州如果一颗上百年的参天大树,根部错乱有致的树根岂是说拔就拔的?但若是这背后是晋元帝、怕是把柳州各大世族推翻那也不是不可能,这般想着,蒋福又是庆幸了一番,还好这晋宁公主及时的给他亮出了身份。

  “提点微臣不敢,只要公主有需要微臣的地方,微臣定当全力以赴。”

  “很好。”少女淡淡的说着,“令夫人这个事情,本公主定然不会让蒋大人失望。”

  蒋福猛然抬头看着少女端庄的模样,开口道:“公主为何要参与进来。”

  齐雪宁无声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跳开话题,“令夫人是被仇杀吗。”

  话音一落,就连宇文洌都是看向主位上坐着的少女,不知少女为何这般说,若是要杀害一个人,一定要是仇杀吗?

  倒是蒋福看了一眼少女,便低下头,隔了片刻说道:“仵作给夫人检查身体时,处处都是致命伤,公主问得很对,若是没有仇,何来每一招都如此歹毒。”

  “是簪子所伤至死的?”齐雪宁轻言,目光与宇文洌相撞后,又转向蒋福的脸上。

  蒋福身子一颤抖,声音中都带着颤意,“是、是簪子所伤。”

  “所以,当时蒋大人是知道令夫人是簪子所致死,才对周家那小女娃没有一丝的怀疑对吗?”

  蒋福直直的看着主位上坐着的少女,“公主是真的有路过周家花园假山之处,也确实见到有人谋害微臣的夫人,更是看清了残害微臣夫人的凶手,是吗。”

  齐雪宁朱唇轻扯,摇了摇头,“我没有看见,可是,我肯定知道杀令夫人的凶手是一个女子。”

  好似在谈及自己夫人时候,蒋福并未有对主位上的天子之女有多大的惧怕,他就那般的站在梨花椅旁,不语。

  齐雪宁淡淡一笑,“三日、三日后,本公主一定给蒋大人一个交代。”

  蒋福有些不置信的看着那少女,虽然心中对这个少女的话语不怎么放在心上,但还是恭敬的说道:“微臣谢过晋宁公主。”

  齐雪宁起身,朝着蒋福微微颔首,便走出大厅。

  宇文洌随即起身,对着蒋福供着手,“蒋大人,节哀顺变。”

  待大厅之中只有蒋福一人的时候,蒋力从侧厅走出,眼中带着疑问,恭敬道:“老爷,难道你对这个晋宁公主一丝怀疑都没有吗。”

  蒋福淡淡一笑,“怀疑,怎么怀疑?天下谁敢胆大包天去冒充皇室中人?还是陈氏之后,陈家虽然早已灭门,南晋再无陈家,可是当年国丈陈国安,国舅爷陈杨凡,一个主事朝廷兵马,一个守着江湖,你看,如今陈家没有了,这十年中,江湖上可隐去多少英雄好汉?”

  蒋力愣了愣,的确,从陈家灭门后,江湖上所有派系都低调许多,有的甚至不知所踪。

  “自古朝廷有朝廷的律法,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但,朝廷还是南晋的天,尽管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天下莫非王土,只是朝廷与江湖井水不犯河水而已,若真要较量一番,律法还是大于天,规矩却是因人而异。”

  蒋力微微颔首,这些江湖上的人都比较低调,他又是问道:“可这些与晋宁公主有何关系?”

  蒋福微微佛袖,便坐在一侧的梨花椅上,说道:“当年陈家之所以被皇上歼灭,不仅仅是功高盖主这么简单了。”

  “国舅爷有野心,在江湖上广交好友,甚至与各大阁主都是称兄道弟,而国丈带兵的能力可以说是战无不胜,仅仅用八年的时间把蛮夷之地给顺服,从此那些蛮夷人臣服的是陈家,而并非当今圣上。”

  闻言,蒋力瞳仁微微一动,“所以,这个有着一半陈家血脉的晋宁公主,天下无人敢冒充?”

  蒋福意味深长的看着蒋力,心中嘀咕了一声榆木脑袋,却是说道:“谁敢冒充一个有着陈家血脉的皇室公主?”

  蒋福这般说,好似一语双关,蒋力眼中微微一动,他立即说道:“陈家如今还是谋反之族,的确是有人想死才冒充一个陈家的后人,更何况还是皇上的大女儿。”

  蒋福沉默了,他不知这晋宁公主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柳州的天要变了。

  “蒋力啊,公主在的这段时间,让我们的人都好好办事吧。”

  蒋力供着手,“是,老爷。”

  “想来晋宁公主也没有想真的隐藏身份,怕是真正的目的便是让柳州这一地带的人都知她晋宁公主到了柳州。”

  “这又是为何?”

  蒋福微微抬眸,看着蒋力,“你以为刚刚我说陈扬凡与江湖上的人称兄道弟是为何?”

  “老爷,属下愚笨。”

  “柳州本就是一个江湖之地,若是那些沉寂的江湖中人得知陈扬凡的外甥女在柳州这个地方,晋宁公主有什么棘手的事,那些人不看僧面看佛面,都会出面替晋宁公主摆平!”

  蒋力好似知道一般,可是脑中还是有些线路接不上,只是突然眼中一亮,他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哦,老爷,属下知晓了。”

  “对付柳州这些根深蒂固的家族,若是用皇室的身份,那定然让百姓甚至南晋其他地方的家族对皇室有着不满,甚至会引起民心的动荡,可是,用江湖上的人就不一样了。”

  此刻,就连蒋力都不得不拍手叫好,果然是皇上的女儿……

  ……

  而这边出郡守府邸大门的齐雪宁已经上了马车。

  随着马车缓缓在柳州主城里缓缓行驶着,宇文洌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公主就这么自信三日后能找出凶手?”

  齐雪宁看着小桌上摆放着的糕点,眼中一亮,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咀嚼着说道:“你以为我是神探啊,你在牢中不是问我为何不在周家显出身份吗。”

  宇文洌点了点头,看着少女鼓着腮帮子吃着糕点的模样,浅笑,在他面前还真是什么都不顾。

  “你看啊,我被蒋福关进牢房,那幕后主使者一定在这两日不会有所动作,因为在周家所有客人的眼中,都以为我真的是杀蒋夫人的凶手。”

  “嗯,然后呢。”宇文洌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真心的笑容,就脸眼中都全是柔和之意。

  齐雪宁又是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嘴里,接着说道:“然后我又在这么短的时间出来了啊。”

  宇文洌静静的看着少女吃着糕点的模样,少女没有那种细嚼慢咽,也没有狼吞虎咽,可是莫名的,看着就是这么的顺眼。

  “我在这么短的时间能从郡守牢房出来,不是你宇文洌的关系,幕后的人定当会调查我的身份,最后,他会……”齐雪宁的手在脖间一比,“快刀斩乱麻。”

  “杀掉今日本该被周家小姑娘指证的人?”宇文洌说着,便提起小桌上的茶壶给水杯中倒满。

  “对。”齐雪宁说着,看到手边的水杯低头轻轻一笑,继续说道:“这两日我会让暗一盯紧周家。”

  “需要我帮助吗。”

  齐雪宁把水杯中的淡水喝光后,放下水杯,“当然,特别是盯紧周家的那几个儿子。”

  宇文洌会意,“我会安排好。”

  “那,谢谢你。”

  “不客气。”

  ……

  醉仙楼。

  还是那间宽敞的房中,却是安静无比,就算偶尔有声音,那也只是倒酒的声音。

  沈洵负手而立的站在窗边,从这里可以看到这十里街的夜景,那双邪魅的眼睛此刻好似沉淀不少,他静静的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

  宇文凉卿侧歪在太师椅上,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柳华裳提了酒壶,好似没有酒了,又把酒壶放下,看了看房中的这个两个男人,轻言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从回来都这般无言,你们两是在担心晋宁公主吗?”

  宇文凉卿看了看沈洵的背影,嘴角立即扯出一抹笑意,“华裳姐姐,我这不是在为你的沈公子担心嘛。”

  柳华裳淡然一笑,并未有言语。

  “沈洵,当初你和齐雪宁掉入悬崖的时候,皇上就是让你跟着她,谁不知道皇上的意思便是让你保护好他的女儿啊,如今倒是好,被齐雪宁甩掉了不说,还和宇文洌勾搭上了,更是一到柳州还入狱了。”

  宇文凉卿说着,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的边缘,“皇上怪罪下来,还不都是你背锅,宇文烈可真是什么事情都要参上一脚,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柳华裳半垂着眸子,开口,“若真是出面为难的话,我去郡守大人那里说一声,更是说出齐雪宁的身份,那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宇文凉卿点了点头,“这样很好啊,起码得把齐雪宁给看紧咯,不要让她多和宇文洌多来往。”

  柳华裳淡淡的看向对面的少年,沉着声音道:“凉卿,我知道你与宇文洌从小就是仇人,可是,这件事情不能把沈洵牵扯进来,我不管你与宇文洌,还是齐雪宁有什么纠葛,只要不牵扯沈洵进来,随你们怎么闹腾。”

  “如今沈洵能站在醉仙居,出京城的目的本来就是因为齐雪宁,若是因为你与宇文洌的事情,让沈洵最后背锅,小心我不顾这些年的情分!”

  宇文凉卿好似知道自从见到宇文洌后,处处彰显着自己的小心思,却是没有考虑过沈洵如今的位置,轻咳一声,声音低低的,“好了,华裳,我知道了。”

  柳华裳看着宇文凉卿的模样,冷冷一笑,她起身走到沈洵身边,也是看着醉仙楼下的夜景。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沈洵看着万千灯火的夜景,随即垂眸,“齐雪宁是有目的的出现这柳州,然而宇文洌,前来柳州更不是巧合了。”

  宇文凉卿闻言,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了,噌的一下站起来,“意思就是宇文烈早就和齐雪宁勾搭上了?”

  沈洵转身目光深沉的看着宇文凉卿,“不是勾搭。”

  “是利益。”

  宇文凉卿轻嗤一声,“有何区别?”

  待沈洵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后,优雅的靠着椅背上,双手交叠,看着宇文凉卿,“我早就与过你,说话要懂得分寸,齐雪宁如今的荣宠,稍有不慎,你的脑袋是想让我给你拾起放在你的脖子上吗。”

  对于深沉的话语,宇文凉卿张着的嘴巴又缓缓闭上,用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又坐了回去。

  “那齐雪宁呢,你管吗。”柳华裳却是突然问道。

  沈洵微楞,却是脱口而出,“不管。”

  这下是柳华裳与宇文凉卿愣住了,还未有等他们回神,便听到沈洵的声音又是响起,“你们出去吧。”

  柳华裳和宇文凉卿相继离开房中,没过多久,门再次被打开,

  “主子,晋宁公主已经出了郡守大牢,跟着宇文洌去了湘西街的一座别苑。”

  闻言,沈洵眼中好似出现什么情绪,隔了好半响,他的声音才是响起。

  “知道了,退下吧。”

  然而,醉仙居的一间卧房中,柳华裳正是在翻动着账簿,提着笔在一页一页的备注着,这时,房门被推开,走进来的人恭敬道。

  “姑娘,主子出了醉仙居。”

  柳华裳提着的比顿了顿,说道:“知道去哪里了吗。”

  “湘西街。”

  ……

  别苑中。

  齐雪宁刚刚走进宇文洌准备的房中,却是感觉有一丝的不对,她并未有走进卧房,在外间时停留了一下,红唇边勾勒出一抹笑意。

  她转身把房门关上,然后直接走进卧房,看着那坐在小榻上的人时,嘴角的笑意更大,玩味的说道:“丞相大人何时来的。”

  沈洵与齐雪宁对视,“不欢迎吗。”

  “本公主的确有些不欢迎。”齐雪宁与沈洵直视,眼中的煞气越来越浓烈。

  沈洵起身,朝着齐雪宁走去,脸上邪肆的模样像极了勾魂的玉面使者,齐雪宁却未有丝毫的怯意,甚至已经准备好随时与这个男人动手的准备。

  沈洵走至齐雪宁的面前停下,低眸看着比他矮一个头的人,轻言道:“你可知把我甩在靖永城,我在那里等你几日?”

  齐雪宁并未有看着他,只是轻轻一笑,“这好像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你给的血玉也是假的。”沈洵越说,越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窝在心里的火气,看着面前的人也似乎只是忍着不大打出手。

  “这更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齐雪宁轻描淡写的说着更是让沈洵脸色一冷,“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

  齐雪宁往后退了两步,她实在不喜与一个男人靠的这么近,目光淡淡的看着他,“那你敢对本公主做什么吗?”

  此刻齐雪宁甚至可以听到对面男人牙齿咬紧的声音,她脸色突然掀起笑意,“丞相大人还是哪里来的回到哪里去吧,我与你说过,不要干涉我的事情,我知道此次是父皇的意思,我也说了,你该干嘛便干嘛,只要半年时间一到,到时,我们一同回京便可。”

  “不知,你为何却是与我过不去?”

  齐雪宁这般说,反倒是沈洵愣住了,他是为何而来?是齐雪宁满口谎言骗他在靖永城等了两日?还是因为齐雪宁给他的血玉是假的?

  正是在房中寂静时,外间敲门声传来。

  “姑娘,你睡了吗。”是宇文烈的声音。

  齐雪宁脸色瞬间一变,她转身就是走出内间,门开的声音响起。

  “有事吗,宇文洌。”

  沈洵听着不一样的口气,脸色更是一黑,他真是疯了才来这里。

  宇文洌看了看房中,笑着问道:“房中有人?”

  “对啊,沈丞相。”齐雪宁笑得很坦然。

  宇文洌微微一愣,随即薄唇的笑容更浓,“这样啊,那我有打扰到姑娘与丞相的谈话吗?”

  “未有。”齐雪宁干脆的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宇文洌挑着剑眉,说道:“周家有动静了,我已经让暗一盯好了,可能就在这两日便有所动作。”

  “并且,还发现了周家的秘事。”

  齐雪宁会心一笑,说道:“很好。”但并未有问周家的什么秘事。

  “那我就先回院子了。”

  宇文洌说完便转身,却是听到齐雪宁的声音,“给沈丞相安排一个客房吧,毕竟来者是客。”

  宇文洌刚刚踏出去的步子停下,来者是客,所以,他不是客人吗。

  早已走至齐雪宁身后的沈洵听着这句话,脸上邪肆的笑意更是浓郁,视线看向转身的宇文洌,说道:“那就麻烦宇文公子了。”

  待沈洵踏出房中后,齐雪宁淡然一笑,“宇文洌,你和丞相应该算是旧时了,好好聊聊吧,或许在接下来的六个月中,你们说不定还能成为伙伴。”

  听着少女的声音,让两人都一愣,待回神时,那房门早已紧闭。

  沈洵高深莫测的看了眼宇文洌,说道:“没想到宇文二公子这般得晋宁公主的青睐。”

  宇文洌也只是笑笑,“她人挺好的,没有公主刁蛮任性的性格,做事沉稳老练,能得公主的青睐,是在下的福气。”

  沈洵只是笑笑不语……

  ……

  齐雪宁与蒋福相约的三日以剩下最后一日……

  周府。

  华清阁。

  “夫人,为何你两日总是心不在焉。”周夫人身边的嬷嬷轻声道。

  周夫人眉间有些从容,说道:“这些天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我,自那日看到蒋夫人死的模样,我真是夜夜噩梦连连。”

  嬷嬷浑浊的眼睛微转,“夫人,你那日是被吓着了,老奴明日就去叫道观的法师来做一场法事,在求得灵符,定然不会在做噩梦了。”

  周夫人微微低头,眼中却是有着狠毒一晃而过,“昨夜甚至梦到了赵氏。”

  身边的嬷嬷一愣,先夫人赵氏?

  “夫人,这更是要做一场法事了,赵氏生前就心思歹毒,死了还要来吓夫人你,必须要做法事压压她。”

  周夫人闻言,淡淡一笑,“你说错了,赵氏生不是我的对手,死,本夫人更是不惧。”

  “只是如今老爷为了蒋夫人的事情入狱,府上甚至所有的权利都落入那孽种手中,若是不做些事情,真是难消我心头之恨。”

  嬷嬷闻言,眼中也是狠毒之色晃过,“夫人,老奴昨日还见着大少爷把内院的银子克扣掉。”

  “他怎么不把本夫人院中所有人的银子都克扣掉?”周夫人满是寒意的说道。

  只是声音刚落下,就见着一位丫环端着午膳走了进来,两人便没有在谈论。

  嬷嬷看着不懂规矩的丫环,立即呵斥道:“是谁让你没有经过允许把膳食端进来的?”

  那丫环放下手中端着的膳食,那膳食下的利刃立即掀起,寒光瞬间闪在周夫人的眼睛上。

  “老贱人、今日便是你下地狱之日!”

  还未有等嬷嬷反应过来,一股热血便喷洒在她的脸上。

  “啊!来人……”

  “噗嗤”

  丫环手中的利刃硬生生的刺进嬷嬷的左眼中,又是瞬间抽出,眼球还在利刃上插着,看着恐怖至极。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随着房中的撕心裂肺的声音,外院的小厮便是走了进来,看着已经到底的周夫人,以及在第面上扭曲着身体捂着脸吼出恐怖声音的嬷嬷时,“快,抓着刺客!”

  随着小厮越来越多,离华清阁相近的主子都是已经飞奔而来。

  待周清夜前来华清阁时,眼中阴狠之意渐起,“都让开,都让开,大少爷来了。”

  周清夜看着院落中,已经被压制住的丫环时,眼眸微微垂下。

  “你们这是干什么!”

  还未有等到周府的小厮回答周清夜的问题,便从身后传来一道清凉的声音。

  “当然是,杀人得偿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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