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虚妄
当日晚上。
“用人族的说法来说吧，表演也是分为不同的表现形式的。”
“第一类，在与演员的合作上，体系强调演员在舞台上的首要地位，发展演员的创作主动性，通过整体演出体现导演的风格。强调内容与形式的统一，强调演出各部分之间的和谐一致和演出的艺术完整性。体系关于演员的创作原理和训练方法，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称之为体验派。要求的不是模仿形象，而是\"成为形象\"、生活在形象之中，并要求在创造过程中有真正的体验。斯氏体系的精华在于体现出人的\"天性\":要求演员不是好像存在于舞台上，而是真正存在于舞台上，不是在表演，而是在生活。演员应当永远是舞台上活生生的人，要遵守生活的逻辑和有机性的规律，在规定情景中真诚的去感觉，去想，去动作。”
“第二类，核心主张是:\"陌生化效果\"和\"间离方法\"。在演员，角色，观众三者辨证关系上主张:演员高于角色，驾驭角色，表现剧中人物而不是演员融化于角色之中，随时进入角色，随时跳出角色，面对观众，若即若离，自由驰骋。演员与角色保持距离，形成\"双重形象\"即演员即是演员本人，又是剧中人物，是演员利用高超演技表现剧中人物。布莱希特演剧方法推崇\"间离方法\"，又称\"陌生化方法\"，是他提出的一个新的美学概念，又是一种新的演剧理论和方法。它的基本含义是利用艺术方法把平常的事物变得不平常，揭示事物的因果关系，暴露事物的矛盾性质，使人们认识改变现实的可能性。但就表演方法而言，\"间离方法\"要求演员与角色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要把二者融合为一，演员要高于角色，驾驭角色，表演角色。”
“第三类，程式化的表现方法。表演把经过体验的人物形象，通过程式化的表现方法再体现出来。它的体现不是那种摹仿的方式，而是一种象征性的表现方式。”
“简单说来，就是以下三种：体验派，表现派，方法派。”
“体验派，追求演员化身角色，演员彻底化作角色的概念中。演员要从信念上更加相信自己就是角色，达到“下意识”，真听真看真感受。体验派就是运用自己的经历和情感体验的真实的还原。比如你要演一个腿部受伤的人，你就要想象你现在腿真的很疼，难以忍受，调动的自己信念，调出自己的感觉。”
“表现派，一般来讲，追求演员对于角色的‘演’，与体验派相反的就是表现派演员演出角色要有间离效果，也就是演员本身很清楚自己是在扮演角色而并不是角色，这类演员对于角色进行评判和有主观色彩的演出。举一个大致的例子，要演一个深闺中的贵姬，表现派要用自己的想象给这个贵姬进行构思润色，想象她的举止动作，她的神态仪容，她说话时的语气轻重，所以表现派往往就很容易把角色创作的很有极端色彩。这一切可能都是我们认为的，臆想出来的。而体验派则会从实际出发，从当□□验出发，并不一定会把这个角色演得非常极端。”
“方法派传承自体验派，但有一点显著不同，那就是方法派允许演员替换交流对象，而体验派不允许。
举个例子，比如让两个完全不相爱的人演一对情侣。方法派允许演员将对手替换想象成自己的爱人，而体验派不允许。体验派要求你必须从他身上找到你爱的部分。”
“事实上，就我刚才的说明，你应该也可以感觉得出，如果真的在演绎同一个角色的话，三种表演形式，你其实或多或少地都会使用到，区别只是你更侧重哪一类。”
“你的感觉是什么？”姬迟未发问。
姬岚回答：“如果在饰演同一个角色的话，无疑，体验派能展现出的人物形象是更加丰满的，对应的，也就越难区分自己和角色本身。体验派其实就相当于让那个角色寄生在自己的身上，以自己来演绎自己。在心理活动、情感方面的掌控无疑都是最细腻的。表现派，很容易造成演的过分用力的结果，但对于塑造单一的或者平面化的人物形象却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方式。其实这也有点像数据分析的解读和积累过程。对一个空白的角色，根据尽可能多的数据来进行填充，而演员要做的，就是把那个填充好的角色全数表现出来。在心理活动的深层把控上或许做不到很好，但对于观众而言，却很容易比较深刻的印象。这一类演员更多的是让观众看到他的表演，或者说，强调带给观众的第一直接感受。方法派介乎两者之间，感觉就是体验派和表现派五五占比的情况。在体验不断积累的情况下，合适的情况中就取出那部分对应的体验，把自己代入进去，虽然不一定会和角色本身完全契合，但，大体情感相似的情况下，可以消耗比体验派更小的心力而获得几乎一样的效果。毕竟，大部分的观众并不会像专业人士一样看得那样细致，同样是哭泣，心痛欲死的哭和撕心裂肺的哭，因为不同原因导致的哭泣，在细节上肯定是有区分的，但对于观众来说，只要能感受到那种悲痛的情绪和真实的哭泣就足够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姬迟未颔首，面色依旧清冷，“演员需要有足够的人生资历才能把角色掌控的足够好。人生经历太少，很多敏感的情绪都是体会不到的。这些，都是你西安在相当欠缺的东西。”
“……”姬岚看向他，“贤宇塔里，幻境体验应该不少。”
“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姬迟未微微挑眉，“从前那个带回来的根据先代人族资料建立的角色体验系统最近刚刚完成了唤醒，我觉得，这是目前说来最简单有效的方式。”
“之前有人体验过么？”姬岚提问。
“还没有。”姬迟未道，“毕竟，族人都对人族的生活兴趣不大。”
“时间限制呢，”姬岚进一步问道，“我在那里的时间和现实中的时间流逝比例是多少？”
“不用担心，”姬迟未看着他，定定道，“每一个体验的角色，不论他的一生在那里有多长，现实中，都只是五分钟，这是最根本的系统设定。所以，你来得及尽可能多的去体验人族的生活。”
“被设定的角色，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
“你是第一个，不确定性自然是有的，但你本身的精神力足够强大，所以，我并不担心你会在那里出现什么特殊的意外。自然，为了让你尽可能地体会到人族的生活，你的灵力等一切超越人族的能力都是禁止的。”姬迟未不急不缓道，“这个系统从根本上而言，是完全的人族的东西。所以设定什么的，我也不是很确定。但，不管怎么样，尽可能地体会到足够精彩的人生吧。”
“……我明白了。”沉默了片刻，姬岚点点头，“现在就开始吧。”
“跟我来。”
来到角色系统的意识传输室。
“准备好了么？”
“嗯。”
意识逐渐趋于沉睡。
耳边，是冰冷的电子音：“意识传输中，正在连接世界——”
“连接成功。”
缓缓睁开眼睛，身下柔软的触感，这是——
看着周围有些陌生的装饰和陈设，姬岚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就是——先代人族的世界？
这些天他在贤宇塔的典籍室中也算是看了不少的资料，但，先代人族的资料比之八荒时代后的还是少了许多，现在一下子就出现在了这样的世界中，他还做不到马上就淡定地接受这一切。
等等，那自己目前的身份是——
他低头开始打量自己的身体——
纤细的长腿，显出莹润的光泽，胸前的丰盈感——
等等，他这是回到女生的身份了？
下床，走进卫生间。
镜子中——
并不是他自己原本的相貌，但眉宇间却有着奇异的相似感。
没有任何的打扮，看起来面色有些苍白。
身形异常的瘦削，瘦弱的像是风一吹就会倒下似的。
但仔细打量之后，依旧能否看得出少女本身极好的容貌底子。
五官生得很精致，只是在如今这样的发型和气质下，完全看不出丝毫的美感。
丢在人群中都不会注意到的存在。
简单地洗漱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桌子上是一排排的很整齐的书，好几本厚厚的有些破旧的日记本。
翻开，她认真地看了起来。
内页第一页上，赫然写着女孩的名字：苏岚。
字写得很小，但却写的很好看，娟秀干净。
继续看下去。
足足一个小时，翻阅完了她所有的笔记和这个房间中相关的东西，她才完全接受完其中的内容。
这个世界里的她，不，应该是这个叫苏岚的女孩。
她今年15岁，高一学生，是一个弃婴，但被这个家里唯一的亲人，一个年迈的上了岁数的奶奶给收养了。奶奶经营着一家很小的小卖部，勉强维持住了生活。她性子很怯弱，自小都受人欺侮。所幸，她生得聪明，靠着这一点，成功地以免学费的方式进入了这个城市最好的贵族学校——帝华。
在这样的贵族学校中，欺侮没有出身背景的她这类的“工读生”，可以说是一个最常见不过的事情。
苏岚也想安安分分地读书，所以平日里行事做人都格外低调，可以说，她是班级中最没有存在感的人。从小学到初中，不是没有经历过校园欺凌，现在的这些，她都默默地忍了下来，本就内向的性子，现在就更加冷僻了。
每天回家，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在别人面前什么都不说的她，只有在奶奶面前才会畅所欲言。
当然，她不会说那些让奶奶伤心的事。
毕竟，奶奶的身体不好，而且，又是她现在唯一的亲人了。
现在是早上6点半，学校八点开门，还有一段时间。
呵，姬岚，不，或者说，现在的苏岚，对着镜子中的自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那么，从今以后，这个新世界，就多多指教了。
他会过好苏岚的人生的。
帝华高中。
高一B班。
苏岚第一个走进教室，在自己最角落的位子边坐下，开始看书。
帝华虽然是贵族高中，但在学习上的要求之高，却是很多所谓的贵族学校所不能比拟的。每一个月，学校都会组织年级段的考试，年级前五十名，就会被编入S班，依次下去是A、B、C、D、E、F班。越往后排名的班级，人数就越多，但对应的，学习氛围也就越差，所谓的欺凌现象也就越多。
第二个月里，她依旧留在B班。
班里倒是没有人会特别来针对她，但她也融入不进去，可是到了外面，就会有一些在低等级班但出身优越的人看她难看，时常为难她。
现在的她，可不会继续这样忍耐下去。
至少，这并不符合他的性子。
默默忍受，永远是最没有办法的办法。
一定要在合适的境地里反击。
苏岚的弱势很明显，但，也拥有着足够的优势。
她的聪慧，被潜藏起来的美貌，都会是最好的资本。
正因为现在一无所有，所以，才拥有着更大的反弹空间。
现在已经是第二个月的月底了，很快，就要迎来第三个月的分班测试了。
改变，就要开始了呢。
等到班里所有人都到了，上课铃响起，班主任走进来，宣布道：“明天就是分班测试，我就不再多说了，大家自己心里有数。现在开始上课。”
说着，背过身去，就开始在黑板上写起了板书。
“今天主要讲三角函数，正弦余弦之间变换的几个主要公式……”
苏岚已经翻阅了一遍全部的课本，然后——
自己在钧天境里学习到的内容比他们这些学生课本里的多多了好么……
数学居然都没有讲到微积分和线性代数，话说这些三角函数类的不是最基本的知识内容么，他们当时可就只是看了一遍……
她打量着周围的同学。
每个人都穿着统一规定的校服，但从用的文具和穿的鞋子上就能很清楚地看出彼此之间的财力差距了。虽然她现在刚到这里，对这些品牌还都不熟，但只是单纯地从人与人之间的感觉上也能判断的出来。
……
“叮——”
下课铃响起。
班主任又拖了一会儿堂，这才这整理好讲义走出了教室。
顿时教室内的气氛就活络了起来。
苏岚本身的肤色很白，长相也很出色，只是平时总是刻意地把自己隐藏起来，一头长发披着，挡住了他人的视线，不声不响的，看起来就显得十分阴沉，让人完全无法欣赏。
今天她并没有把自己藏起来的打算，于是在出门前就给自己扎了个利落的马尾。她的头发很长很直，柔软的就像光滑的缎面。对着镜子微微一笑，镜中的女孩笑靥如花，明明是同一个人，但看起来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笑起来时带着干净明澈的意味，就像是林间流淌着的溪流。不笑的时候就自然地流露出了一份疏离的寒意，只是在这样的五官衬托下，反而更加增强了一种冷艳高贵的感觉。
脱胎换骨的变化。
虽然平时大家也都不会注意她，但还是有一两个不小心扫过她所在的位置的，看到那个位子上的女孩，顿时就是一楞：“那人谁啊？”
“坐在那边的？”前面有人听到了他们的话，下意识地就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一怔。
光从窗户边撒入，部分落在了女孩的身上，就像是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皙白的皮肤就好像玉石般莹润，五官精致姣好，微微垂着眸子，认真地写着老师布置的课后习题。
纵然她的旁边还放着打扫用的工具，但却完全不影响女孩的美感。
眉宇间流露出的冷艳的气势，无形中就影响着周围的气场。
如同女王在那边安静地找了个位子坐下。
仅此而已。
“我去——”另一个看到的差点就要忍不住爆发了，看得完全移不开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脸不敢置信地道，“我们班什么时候有这样顶尖的美女，简直比S班的顾凉还美啊！”
“女神——”一帮男生都集体看呆了。
“等等，”看去的女生中终于有一个反应上来的，结结巴巴道，“那个，那不会是苏岚吧？！”
“……”
“……”
“……”
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随即是快要掀翻屋顶的惊呼声。
“开什么玩笑！”“苏岚是谁？话说我们班有这么一个人吗？！”“不是吧，这就是那个之前和鬼一样的女生？”“天哪，她这是去整容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经被她给彻底吸引了，已经没有人再关心作业或者出去玩的事了。
“安静。”苏岚微微抬首，语气中带着漫不经心的高傲和冷淡。
“……”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那个，你是苏岚吧？”离她的座位比较近的一个男声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嗯。”简单地应了一声，苏岚就继续低头做作业了。
“……”众人的内心现在都是万马奔腾的姿态，但又还真的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大声地讨论，于是班级里一片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等到上午的课都结束后，没有一个人去食堂，都在暗中观察着苏岚的反应。
苏岚看了看时间，淡定地起身，看向坐在她附近的一个似乎有些羞怯的女生：“一起去吃中饭么？”“啊，那个，你是在和我说话么？”女生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嗯。”苏岚点点头，“可以吗？”“当然，当然可以了……”被回答的女生都有些语无伦次了，随即慌慌张张地起身，“那我们走吧。”
“好。”苏岚看着她有些慌乱的姿态，忽然笑了起来。
唐媛，在她的日记中是一个比较容易害羞的女生，虽然家里条件很是不错，但在这些富家子弟中，最多也就算是中等的水平，性子腼腆，所以在人际交际上的情况并不比她好多少。但，只是看一眼就知道，她骨子里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这样的人，应该可以成为现在的“苏岚”，拥有的第一个朋友吧。
看着她的笑容，唐媛彻底看呆了。
就像是一瞬间所有的冰雪都消融了一般，春天到来，满树繁花绽放。
轻柔的风拂过脸颊，温暖的，令人安心的感觉。
班里其他的人也看呆了。
天哪，他们班以前有这样的一个人，他们居然没有发现？！
完全就是摄人心魄的美貌啊。
唐媛还发呆着，苏岚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走出了教室。
“苏岚这不只是整容吧？”一个女生开口，“感觉，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食堂。
都是自助餐的形式。
苏岚没有多选，只是简单地选了一碗蔬菜水果沙拉，再选了一杯鲜榨的橙汁，就找了个位子坐下。
虽然只是选了个很不起眼的偏僻位置，但她只是坐在那里，就是一道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风景线。
唐媛迷迷糊糊地选了份小牛排和意面在她的旁边坐下。
“呃——”开口，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唐媛有些尴尬地看着对面的苏岚。
“怎么了么？”她微微一笑。
唐媛：……
又是一波微笑杀啊……
“呃，你就吃这么点么？”看着她盘子里的食物，唐媛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嗯，胃口比较小，”苏岚笑笑，吃了一口沙拉，淡淡道，“不过，我还挺喜欢吃的。”
“真的吗？”唐媛顿时就睁大了眼睛，眼睛亮亮的，“其实我也是啊，我超级喜欢美食的！”
“我会做菜哦，”苏岚俏皮地笑笑，对着她眨了眨眼睛，“如果放假有空的话，我可以做菜给你吃。”
“你还会做菜？！”唐媛这回是彻底震惊了，“好厉害！”
“那我明天就给你做个便当，怎么样？”苏岚看着她这样迷糊的样子，忍不住说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你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吗？”
“我喜欢吃肉。”渐渐地习惯了她的美貌冲击后，唐媛逐渐恢复了平衡了平常心态，笑笑，吐舌道。
“好，知道了。”苏岚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
“欸，对了，你有QQ或者微信吗，我加你？”唐媛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我只有一部老年机。”苏岚面色不改，依旧淡淡地笑着。
“啊，那个——”唐媛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她是工读生，只是，连智能机都没有，这未免也——
“那你家里有电脑吗？”唐媛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忧切。
“没有。”苏岚摇摇头。
“那这样吧，”唐媛忽然就开心的笑了起来，“我最近就要换手机和电脑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些旧的设备你要吗？”
“好啊，”苏岚并不觉得有什么心理负担，坦然地就答应了下来，“那以后我给你辅导作业？我记得，你的数学不是很好吧？”
“那就拜托你啦。”唐媛看着她，忍不住托腮道，“啊，苏岚，为什么以前我就没有发现你长得居然这么好看啊？那个S班的顾凉我虽然没见过，但我觉得她肯定没有你长的好看！”
“哟，口气不小啊，和顾凉女神比，你们以为你长得有——”端着盘子在旁边坐下的几个男生在看到苏岚抬起头时的样子时就彻底呆住了——
然后，就什么都说不出了。
“怎么了，我长的怎么样？”苏岚微微一笑。
这回这些男生是彻底石化了。
这样的相貌，感觉，真的，比顾凉好看太多了……
“呃，”为首的一个男生反应过来，脸红道，“你是哪个班的，能不能认识一下？”
微微一笑，苏岚不置可否，淡淡道：“我是B班的，不过，认识就算了。”
“……”那个男生涨红了脸，却什么都说不出，只得坐了下来，和旁边的人小声地交流着。
呵，在这个世界，颜值，还真的是可以当饭吃的呢。
效果非常显著啊。
等到两人回到教室后，唐媛拿出手机开始刷的时候，顿时就炸开了：“我去！”
“怎么了？”苏岚看向她。
“苏岚，你彻底红了！”手机上的标题赫然就是“帝华食堂新女神！美得令人窒息！顾凉恐遭绝对碾压？！”。“……”看着这个标题，苏岚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这种标题还真的是——
S班。
“B班什么时候居然还有这样的人了，”浏览着那几张明显是偷拍下来的照片，言轶饶有兴趣地对着身边的几个好友道，“虽然只有侧脸和背影，但看起来，确实长得比顾凉好看。”
吴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看向坐在一边面无表情的顾凉，语气中多了几分玩味：“当着自己女朋友的面就这么说，你小子就不怕顾凉生气？”
边泽似笑非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顾凉什么时候对言轶这小子上过心，她生气的样子，我还没见过呢。”
“……”被几个人先后拆台，言轶倒是相当无所谓的道，“顾凉喜欢的那个早去国外了，能让我珍惜喜欢的，这世上还没有诞生呢。”
“B班的么，还挺有兴趣去认识一下的。”
回到家里。
“奶奶。”苏岚微笑着上前，甜甜道，“我去做饭。”
“小岚啊，”奶奶笑得一脸开心，“今天在学校里过得开心吗？”
“开心。”苏岚微笑着，扶住奶奶——
忽然间，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失——
这是——
意识像是被什么强制抽出了似的，一切都开始崩塌。
外界。
“姬迟未，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姬子虚站在他面前，怀中抱着姬岚。
“姬子虚，”姬迟未神色淡淡，“我这只是在帮助他学习绎神罢了，你没必要这么紧张。”
“姬迟未，”姬子虚难得地冷笑了起来，“你或许不知道，我和岚的灵魂之间，是有着特殊的感应的。你在试图探寻她的灵魂？”
“……”姬迟未沉默了片刻，随即对上他的视线，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当代的圣子圣女之间居然还有这样特殊的感应，呵，看来倒是我少算了一步。”
姬子虚定定地看着他，冷声道：“你说，若是岚的娣雅知道这么做，她会怎样看你？”
“……”
抱着姬岚向外面走出，姬子虚头也不回：“你若是再妄图如此，我并不能保证，我会怎么做。”
姬迟未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有些疲然地覆住了自己的眼睛，靠在墙上，一点点地滑落。
所以，真的是，半点可能都不存在了么？
堇。
先回到钧星殿。
走进他的房间。
姬子虚小心地将岚放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
将他额边散乱的发丝理好，他微微叹息道：“岚，我是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了。”
“任何人都不行，包括，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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