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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坑你千百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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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光不知道李尚诚这话里有几分是真,但是她可以肯定, 遇到李尚诚对原主母亲来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而且她之所以把人放进来,可不是为了听他说故事的, 而是想从他口中打探原主母亲的事。

  于是她直接挑明了说,“收起你这副虚伪的嘴脸吧,明明是有求于我, 却偏偏要演一出认亲的戏。在四海商会完蛋之前, 你有无数的机会认回这个女儿,但你最终选择冷眼旁观什么都没做。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之类的鬼话,真要不知情,就不会这么巧的在落难之后立马就想起来。”

  李尚诚在来见瑶光之前,曾经想过无数种可能,好的坏的他都考虑到了,甚至有相应的应对之策, 然而现实却偏偏在他的设想之外。

  他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瑶光, “你……你……”

  因为太过震撼,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见瑶光抬起头来, 视线与他对上,那双眼里满是嘲讽与不屑, 声音冷冷的说, “哪有你这样的求人的?有话跪下说, 这是最基本的态度,你不会不懂吧?”

  这个时候,李尚诚又一次想起他父亲的身份,手指着瑶光,怒不可遏,“你这个逆女,让你的父亲给你跪下,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不怕折寿吗?!”

  这是一个十分重孝道的世界。其实瑶光生活的世界,人们也很看重孝道。

  但不是所有人都配。

  瑶光冷冷回道,“我当然怕。但是无论天打雷劈还是折寿,都只是对活着的人而言的,不是吗?你就当我已经死了吧,向一个死人下跪的话,对你来说应该没有那么接受吧?”

  原主的确已经死了,死在冰冷的湖底,生前亦是未曾得过一天好日子,而她所有悲剧的源头之一就是李尚诚。

  “父亲,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在我的耐心耗尽之前,是跪下说话,还是带着你仅有的骨气愤然离去,你的选择是什么?”

  瑶光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问出这句话,对李尚诚而言,却像是催命符一般。他的脸色青了白,白了又黑,不断变换,最终定格在一副屈辱的表情上,咬着牙,一撩衣摆,跪了下来。

  依稀能听见膝盖骨与冰冷坚硬的地面相接处时,发出的声响。

  而相比李尚诚这样一副忍辱负重的表情,瑶光却是笑了起来,毫不掩饰愉悦之情。

  “这样才像话嘛。”她笑道,“接下来,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父亲你若是答得好,我便答应替你在夫君面前美言几句,若是答得不好……”

  “你问。”李尚诚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瑶光问了一些关于原主母亲谢词的事,李尚诚的回答,在一定程度上印证了她的猜测——谢词的身份不简单。

  瑶光微微垂眸,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冒出了之前那个不靠谱的猜测,抱着反正验证一下又不会损失什么的心态,她对李尚诚道,“我从小在乡下庄子里长大,未曾得见母亲一面,想来我与她应该是不太像的吧?不然父亲你在见到我时,不该认不出来的。”

  她之前问的都是谢词的事,如今再问谢词的长相,十分的顺理成章。

  李尚诚不疑有他,脑子里将这母女二人的样貌对比了一番。谢词是那种温婉秀丽的长相,说话做事总是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而李瑶则过分精致美丽,好一张绝色天成的脸,却因那副低眉顺眼的姿态,显得空洞无内涵,但是现在这样又跟初见时不一样,张扬而耀眼,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不过不管前后,都很难将母女二人联系到一起。

  “你与她,是不太像。”他回道。

  而后便听瑶光接道,“我与父亲你也不像呢。”

  她这句话就像是随口一说,却恰好戳中李尚诚心中最屈辱的一角,他顿生怀疑,惊疑不定的看向瑶光,视线与一双似笑非笑的眼正对上。

  “我真的是你的孩子吗,父亲?”

  ……

  关于这一点,瑶光其实是不负责任的瞎想,但是没想到真让她给蒙对了。

  李瑶的确不是李尚诚的女儿,但要问她的亲生父亲是谁,李尚诚也不知道,因为谢词从来没跟他提起过。

  李尚诚和谢词是意外相识的,最初的时候他只是个家徒四壁的穷苦小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后来去河边抓鱼时在芦苇丛中捡到了昏迷不醒的谢词,把人带回家后,拿了她的首饰去换钱,又给她随便抓了两副药回来。

  也亏得谢词命大,没被他胡乱抓的药吃死,几天后醒了过来,却是失去了记忆。那段时间她的精神一直有些恍惚,总觉得随时可能会寻死,那种情况一直到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才好转。

  后来谢词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冷静而理智,开始规划起以后的生活。但是她依旧没有想起以前的事,就连谢词这个名字,也是根据随身带着的玉佩现取的。

  她跟李尚诚达成交易——他娶她,给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而她会帮他过上更好的生活。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感情,谢词只占着一个妻子的名分,李尚诚也乐意如此,很快纳了顾柔。

  但是人心总是会变的,渐渐的李尚诚喜欢上了谢词,同时又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厌恶至极,以野种视之。也因此,后来谢词与顾柔生产时,对于后者使手段调换两个孩子的事,他不仅没阻拦反而暗中帮了一把。

  ……

  瑶光听完李尚诚的话,用一种厌恶的目光看着他,“你真是让人恶心。无论作为交易对象、丈夫还是父亲,你都不合格。”

  李尚诚闻言,不知是失心疯了还是怎么的,回给瑶光一个恶毒的眼神,咬牙切齿道,“早知今日,我当初就该把直接把你掐死!”

  对于这种口头上的威胁,瑶光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好整以暇的打量他,“看来你是知道我不会帮你了?”

  “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过要帮我,不是吗?毕竟你什么都知道。”李尚诚看着瑶光,问她,“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的?谁告诉你的,世子吗?”

  瑶光闻言,不怀好意笑道,“你会这么想很正常,可惜并不是,父女关系这一点,纯粹是我瞎猜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而且你还如实说了,说起来还是要多谢你解惑呢李老爷!”

  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后,瑶光已经连父亲都懒得喊了。

  她话音落下后,只见李尚诚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手指着她,胸膛急速起伏,“你……你……”

  瑶光神色一收,面无表情的叫来伺候的人,“送客!”

  “应该是很像的吧……”谢弈看着瑶光,语气忽而有些感慨。

  他其实只远远见过晏长清一次,是在年幼之时,只得一个侧影。现如今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初的记忆早已模糊得不成样子了,是在哪里什么场合见到的人都已经记不清,但是那道身影却是深深刻进了脑海里。

  当时年幼,不知道该如何描述那种惊艳的感觉,后来识字词通文墨,才知晓那是光风霁月,风华绝代,任何溢美之词用在他身上都一点不为过。

  晏长清还活着的时候,谢弈还不是谢家人,只是谢氏的旁支,父母早亡,跟着祖母一起生活。后来祖母也走了,他一个人靠着族里的接济勉强度日。直到九岁那年,谢太傅与夫人回乡祭祖时看中了他,将他过继到名下,那之后他才成了真正的谢家人。

  后来进了书院,谢弈才从塾友口中,一点点得知晏长清的事迹。

  他是谢太傅最得意的弟子,自幼聪慧无双,从入学开始便无人能出其左右,乡试殿试会试皆为案首,连中三元,天下皆知。

  那时太京城中所有待嫁的女子,没有一个不想嫁给他的,就连先皇最宠爱的永嘉公主都动心了。后来他与谢婉词成亲时,甚至有姑娘因为太过伤心哭晕过去。

  然天妒英才,晏长清携谢婉词赴俞州上任途中,遇到山匪劫道,双双身亡。消息传回太京时,已经过了很久。谢家先后找回了晏长清与谢婉词的尸骨,前者样貌依稀可辨,后者却是面目全非尸骨不全,只能根据衣衫碎片辨认。

  谁也没想到那并非谢婉词的尸骨,她还活着,只是又不幸失去了记忆,至死都不曾想起来,也就没有跟双亲联系。

  种种巧合之下,谢太傅与夫人一直以为女儿与女婿都死了。如若不是今日在这里见到瑶光,而她的长相又恰好随了父亲,他们大概至死都不会察觉当年错认了女儿的尸骨。

  “孩子,你的母亲是不是……是不是叫谢婉词?”谢夫人红着眼眶问。

  瑶光闻言,轻轻摇头,“母亲她名唤谢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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