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似都不知道是天昏还是地暗,岁岁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只得一口咬在他的唇上。
一把将他推开,翻身护着自己滚到了另一边,又惊又喘间指着他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的手段也太高明了,不过一会儿,就可以让人浑身发烫,差点失去理智。
“怎么?”
穆北隐懒懒的躺在榻上,转头看着岁岁,神情里有一丝愉悦。
“本王不过是在告诉你,真要行起事来,叫唤的声音应该是你这种,而不是你上次听到的那种恶心的娇.吟。”
“那……”
岁岁坐了起来,气得胸.脯一起一伏,长袖一甩怒道。
“那你也不应该这样……”
有什么事情,你好好解释不就行了嘛,干嘛动手动脚啊,男人力气那么大,还长得那么美,人家很容易失控的好不好。
一个把持不住,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要是让人知道她睡了摄政王,那不得……杀了她满门啊。
睡个没势力有皮相的,他想挣扎,抓进府里,养着威逼利诱,也就了事了,这个是大佬,不行的嘛。
“本王怕跟你说了,你也不信,所以还是实际行动解释的比较好,现在你可相信,本王去人间美色,是办正事?”
岁岁抬眸瞪着摄政王,这男人却只是微蹙眉伸手轻抚了抚自己被咬伤的红.唇,好看的唇如今配上一道伤,反而更显诱.惑。
让人一看就遐想满篇。
“你果真是一条小狼狗,到现在为止,你统共咬了本王三次,再敢咬本王,本王就封你一个小狗郡主。”
“你敢——”
“要当你当小狗王爷去,我才不当小狗郡主。”
绕过他从榻上爬下去,岁岁嘟着唇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衫,她这套长裙漂亮得紧,但也繁复,需要时间整理。
可这大殿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儿也没有。
正想着摄政王也坐了起来,朝她招手,岁岁气轰轰的靠近他,他拉了一把岁岁,然后开始替岁岁整理长裙。
老实说,
他真的很不明白,女人怎么就那么麻烦,一套头饰就是半天,还弄一套这么复杂的长裙。
一点一点的整理起来,真是费时间。
这要是放到战场上,都杀了一百多号人了。
岁岁眨了眨眸,怔怔的看着这个男人的手在自己的长裙上游走,越看越生气,抬手一把挥开了他的手臂。
“不是这样整理的,这是花瓣,你全把它捋平了,我怎么出去见人,你得一点一点把它按原来的褶子折好,变成原来那样的一朵花。”
穆北隐:……
岁岁顺着他的胳膊看到他的拳头紧紧握了握,心道糟了,急忙后退一步,嘿嘿笑了两声。
“不劳王爷,我自己能整理。”
旁边的和长裙前面她是自己可以整理完,可是身后面还有一朵,她怎么都弄不到呀。
这该死的王爷,要扑的时候,不能打声招呼吗?
好歹把这套长裙脱了再战。
这样走出去,人家一看就要说这说那,她苏岁岁,一向得的是羡慕嫉妒恨,可不是别的。
下次见这个讨厌的王爷,直接女扮男装好了,男人的衣服简单。
返着身子往后伸手想要整理,结果怎么也不得成功,倒是看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了过来,认命的替她整理起来。
岁岁指着那朵花,一点一点的教她,告诉他怎么褶怎么摆放,怎么弄。
摄政王从头到尾都是冷着一张脸,刚才的妖娆一扫而过,眼中全是恼怒。
弄了半天,岁岁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旋转了一圈,看到一个好好的自己,这才满意了。
“女人的衣服,都是这么复杂的?”
头顶上摄政王的语气怒怒的烦烦的,眼神盯着岁岁这套长裙,还有她头上的饰物。
“恩,我的特别不同一些,许多衣服,整个京城只有我有,就算是一模一样的,我也能让它马上变成另外一个样。”
穆北隐抿了抿唇,决定不跟她谈这个了,一说这个,她就会没完没了。
“明日,本王派人给你送一些布料和首饰,你用来裁剪成衣服。”
“好。”
岁岁点头,她一向喜欢新鲜的布料,京城各大布桩一有新的好东西,也会第一时间送到苏府来让她挑选。
还有她的那些纨绔朋友们,不管去了哪里,回来一定会给她带各种布料、成衣、首饰等等。
“还有……”
临出门了,摄政王步伐一滞,岁岁刚好往前踏一步,撞了他一个满怀。
“你咬了本王,该当何罪?”
不是吧,
现在才想起来要怪罪?会不会晚了一点点啊,衣服都整理好了,罪证都消灭了呀。
“王爷可有证据?”
岁岁一脸鄙视的看着王爷,伸手轻抚了抚自己的唇,除了有些微微的肿和疼之外,还好没有明显的伤痕。
穆北隐大抵觉得,也确实是没有什么证据,微微抬眸,转身引着岁岁一起出了王殿。
岁岁转头看着这两个苍劲霸道的字,倒是明白了,这是穆北隐在宫中的宫殿。
“王爷……”
岁岁伸手拉了拉穆北隐的长袖,仰头看着他冷俊的容颜。
“王爷似乎对岁岁有许多逾越之举,还望王爷以后注意。”
“本王为何要注意?”
他想要谁,谁就得乖乖的躺在他的榻上,等着他去宠幸,更何况,这不是大圣女子都想要的吗?
“既然如此,就请王爷下召书,封岁岁为妃,否则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料他也不会下这道召书,他的王妃是公主是富甲天下的小姐,也不可能是她纨绔不堪的苏岁岁。
看着他微微一怔,眸中闪过一丝什么情绪的模样,岁岁便知道自己赌对了。
虽说面对着他的盛世美颜,很多次都会把持不住,但天上的云,摘不到就是摘不到,不相配就是不相配。
她还是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告辞!”
粉色红.唇微抿,不再与他说话,岁岁转身由宫婢引着离开王殿。
她并没有发现,转身之后,摄政王的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那个双手束在身后,遗世独立的孤美男子,深深的睨着她,背后的拳头紧紧握着。
回到铜雀殿,岁岁面对着满宫的奢华和一排排宫婢手中端着的各种首饰赏赐,突然间有些没了兴致。
三夫人见她平安归来,满心欢喜,苏屏猜想,皇上大抵是看在她怀有身孕的份上,应该不会怪罪岁岁,遂亦是心情很好。
拉着岁岁的手,缓缓的在各种赏赐前观赏。
“看看哪些是你喜欢的,都带回去。”
“娘,给沁雅也带一份回去,另外这几匹布料,给平安和平芝裁衣裳,爹、娘和二伯的我另外早就准备好了,一起带回去就好。”
“好好好——”三夫人欢喜的点头,笑容满面的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
平芝见岁岁有些踌躇不定,指着又名贵又美丽的饰品嚷道。
“还看什么呀,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些,全部给堂姐带回去。”
“姐,有没有什么好吃的,都给堂姐带回去。”
听着他嚷嚷着的嗓音和霸道的模样,苏屏当真是无奈到了极点,长指戳着他的脑袋,哼了一声,转身吩咐将东西全都包了起来,送她们出宫。
马车里,
三夫人有些疲惫,靠在软垫上闭眸歇息,岁岁被侍候着喝了一杯水,亦准备休息,帘子被抬起,平芝骑在马上探头过来。
“堂姐,你可还记得上次那个想用马害你的黄憧。”
“恩。”
自然是记得的,这么多年在京城里混得顺风顺水的,还没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害过她。
“我查过了,唐若蝶身上的毒,是这个姓钱的贱人下的,唐府其实是可以救她的,但是将计就计,利用她去坑摄政王,唐府满门被毒死,也确实是那姨娘做的,不过……摄政王只是在背后推波助澜而已。”
“那姨娘在府里过得猪狗不如,甚至和猪羊睡在一起,唐府里的女人折磨她一天三顿,顿顿不落,所以她恨透了整个唐府。”
岁岁点头,当初她以为,屠杀唐府,是摄政王府全力做出来的。
没想到,
他不过是推了一把。
唐府若不是自作孽,又岂会满门死绝。
“那钱小姐既有本事,拢住黄憧便是,何苦去伤人性命。”
“呵呵……”平芝阴狠的笑了起来“女人要是狠起来,刀山火海,她也照砍不误,更何况唐若蝶肚子里还有黄憧的种。”
对于这一句,岁岁没有说话。
——亦不会想到,
许久后的自己,用实际的行动,成就了平芝今日的这一句话。
“把钱小姐做的事情,想办法让黄憧自己去发现。”
自己发现的,远比别人告诉你的,要震撼得多,倒要让这个黄憧看看,他爱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放心,那对狗男女,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平芝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动手,怎么挖心挖肺的疼,他就怎么来。
而要让一个人绝望痛苦不堪,莫过于心上的伤,等到他走投无路,家破人亡的时候,才是最好玩的。
“平芝,不可随意伤人性命,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我不希望你有事。”
平芝点头,笑了起来,阳光沐浴在他年轻还有些稚嫩的脸上,特别的俊朗。
岁岁抬眸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这个堂弟,希望他能越长大越懂事,否则这么胡闹下去,多少要出乱子。
“恩?”
马车微微一顿,平芝发出疑惑的声响,随即马车外便听到一道温柔的嗓音。
“岁岁可在里面?”
是乔翎!!
岁岁躬身站起来,撩了镶嵌着红宝石的帘头,走了出去。
“乔翎,是你。”
乔翎浅笑晏晏,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
“乔翎可否有幸,请岁岁湖中一游。”
岁岁点头,转头对平芝道。
“你送三婶回去,在家乖乖的,不许胡闹。”
“知道了。”
平芝冷着脸看了乔翎一眼,却也不违抗堂姐的意思,引着马车朝前行了起来。
乔翎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与岁岁两人一起朝湖边走去。
一艘华贵的船静静的候着,见到他们过来,施礼扶着两位主子上船。
船舱里宽敞温馨,布置得很是惬意,缓缓前行,倒也不觉得摇晃,乔翎扶着岁岁窝坐在软榻上,抬眸间便是一眼的美景如画。
不过,
坐下来之后,乔翎显得有些沉默,眸中似有些许的伤意,抬眸看着岁岁的时候,那模样令人钻心般的疼。
那样的美男子,眼中忧伤盛满,这让岁岁瞬间罪恶感爬满,总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有一样东西,要给岁岁看。”
乔翎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画,递到岁岁的面前,岁岁不解接过展开,随即一身冰凉。
这不是上次摄政王将她从湖里救出来,撕她衣服的画面吗?
画上,
摄政王的双手正攥着岁岁肩上的衣裳,狠狠一撕,衣裳被撕裂,露出来的是她白皙迷人的肌肤,甚至……还有若隐若现的胸。
乔翎看到岁岁此番神情,就知道这件事情,是真的。
心情终是跌入了谷底。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岁岁将画撕碎,轻声说着,抬眸时对上的是乔翎那双竟开始泛出湿意的双眸。
他的眼睛特别好看,似桃花一般,可现在……
惹得岁岁有些慌了起来,急忙拿了帕子,可……可他的眼泪却没有滴落出来,只是含在眼眶里。
“哎呀……”
“事情真不是那样,那天我差点杀了摄政王,他一时暴怒,想要把我撕碎,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最终没有下手,倒是把我的衣服撕烂了。”
天啦,这还是富可敌国的乔翎吗?
为什么都不按常理出牌的啊,这痛苦要落泪的模样,令人心疼到极点。
“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
岁岁点头,乔翎眨眸,眼泪落下,岁岁急忙替他拭去,乔翎伸手握住岁岁的手,将自己的脸放进她的掌心。
“岁岁,不要那样残忍,从你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见到了你,一直等着你长大,我喜欢你,已经很多年了。”
他的嗓音细细的喃语着,似是在表述着多年的忍耐,叮叮咚咚敲在你的心上,惹得岁岁那要疼美男的心思差点爆棚。
“你……在等我长大?”
如果是这样,为何十六年,他从未出现,如果……如果他早就摄政王之前出现,岁岁觉得自己应该是很开心的,而且会很高兴的嫁进乔府。
可,
可她把摄政王给吻了,这……
“十六年来,我并未出现在你的面前,一是保护你不被外人打扰,毕竟乔府有些瞩目,我不想给你带来麻烦,二……将来你会明白的。”
这个原因他现在还不能说,不过也有可能,再过不了多久,她自己就会发现了。
“乔翎,林知心可是你送去的?”
也不知道她回家了没有,虽说名声大打折扣,但将来许个好人家,还是可以的。
“她已被卖进青.楼,一生都只应该在青.楼。”
一提起别人,乔翎的语气和眼神就冷冽了许多,方才那柔柔的忧伤也不见了。
伸手执起岁岁的手,乔翎眼中满是温柔。
“岁岁放心,以后谁敢对你不利,我都不会放过他的。”
说罢,
他的眼神有些冰冷的落在被岁岁撕碎的画上面,岁岁眨了眨眸,急忙拿了一个垫子将那些碎片遮住,讪讪的笑了笑。
“真的是一个误会,我清清白白,你放心吧。”
正说话间,船身悄然摇晃了一下,船外多了一道黑色的身影,他对着乔翎施礼。
“公子,庞府的二公子刚刚坠马,生死不明。”
“知道了,去吧。”
乔翎点头,抬手轻扬那黑色的身影便轻轻一跃,踩着水面飞走。
岁岁听得目瞪口呆,看向乔翎,乔翎却只是温柔一笑。
“人有祸福旦夕,不必理会他人,我带岁岁去一个地方。”
去哪啊。
岁岁猛的抬头,不是要带她去什么地方,然后狠狠的教训她一顿吧。
没有传出去的事情,他都查得出来,还把庞德给弄坠马了。
就算不死,恐怕也一世残废了。
这些有钱有势的男人,干起事情来,当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他再有钱,也只是一个富商,可人家庞府,那是有封号的。
他还能让对方查不出蛛丝蚂迹不成?
“来……”
他白皙修长柔嫩的指轻轻执起岁岁的手,两个人一起走出了船舱,站在铺着红色地毯的甲板倚靠着栏杆。
穿梭在青山绿水间,人的心情也跟着空旷了起来。
“岁岁,我只愿这一生都这样陪着你、宠着你。”
一只美丽的簪子出现在乔翎的手中,轻轻的插进岁岁的鬓间。
“我们要去哪儿?”
船一直往下走,离岸边越来越远,这条路线,她还当真分不清楚是去哪的。
脑海里出现京城的蓝图,隐隐记得……好像是去大观音寺。
——大观音寺!!
岁岁猛的抬眸,看向乔翎,乔翎伸手轻轻托起她的脸蛋,眼中笑意满满。
“带你去见一个人,你该知道是谁。”
三年来她每年都会用十天的时间去查探自己亲娘的下落,实在不忍她年年失望,所以今年他便透了一些线索给阿咚,阿咚这才查出来的。
不过,
那阿咚也确实是厉害,就算他不给线索,至多晚上二三天,他就查到了。
而且武功出奇的好,也不知道岁岁是从哪里召来的那种高手。
岁岁怔怔的看着远处正对面的那座高山,山顶之上的云雾里,若隐若现一座寺庙。
那儿就是大观音寺,京城最出名的寺庙,也是最难爬的寺庙。
想要上去礼佛,就必须一步一步的爬上九百九十九个台阶,虽专门有为达官贵人开避出来的抬轿或者是骑马的道路,但想上去,还是要费一番功夫。
料想不到,
大隐隐于市,当真是一点也没错的,她当年只想着,娘应该去了很远的地方,料想不到,她就在附近。
“岁岁,你可愿意,与我一起爬上去?”
九百九十九层台阶,没有相互扶持同甘共苦的心,恐怕要爬上小半天。
站在山脚下,岁岁看着这望不到尽头的台阶,点头。
“好。”
乔翎转头朝林子里点了点头,林子里便有人骑着马策马上去安排一切。
……
初时行走,还觉得轻松,渐渐的便觉得腿肚又疼又酸,到最后想要抬腿的欲.望都没有了。
乔翎看着她脸蛋绯红,额前细汗直窜,心里疼着,上前双手搂扶着她一步一步上前。
“觉得累吗?岁岁。”
“累,但是我想坚持下去。”
人若是连这一点点的挫折都摆不平,将来还怎么接受更大的考验。
人生活在世上,不就是不断的接受老天爷赐下的考验才能继续活下去吗?
“好,我陪你。”
越是往上走,离娘亲就越是近,岁岁那一直平静如初的心湖,终究还是荡起了涟漪。
站在大观音寺前,感受着这一切的宏伟和佛意,岁岁许久都没有动。
直到一阵微凉的风轻轻拂来。
乔翎急忙护着岁岁由小僧引进了内院,先是进行了沐浴更衣之后,才告诉他们,慧圆师父在后山的亭中等她们。
换洗过的岁岁,妆容和衣裳比来时,要简单清雅得多,没有了往日的华贵。
却翩翩更像是出尘的青莲,白皙得令人不忍触碰。
后亭的风景更加的美,视野一片开阔,甚至可以看到她们先前来时的江河。
慧圆师父怔怔的看着那条河,方才她隐隐的似乎看到了一艘华丽的船,有那么一刹那间,她是有感应的。
不过,
长年的吃斋礼佛,她早已敛了一身的野性,如今的她,已成为不食人间烟火的僧尼。
“慧圆师父,您可安好。”
乔翎上前施礼,慧圆微怔,缓缓转过身子,拂尘轻扬,缓缓抬眸。
岁岁步伐一疾,急忙上前,看着慧圆。
这是她的娘吗?
她为何要呆在大观音寺里,为何不回家?爹是那样的好,弟弟是那样的乖,她们原本该是快乐的一家四口啊。
“贫尼慧圆,见过两位施主。”
慧圆敛去眼中的情绪,再看向岁岁时,已是一片云淡风轻,岁岁只觉得心间被一根刺轻轻扎了扎,有些微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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