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倾世妃之念卿不负 > 11.风雨欲来(四)

11.风雨欲来(四)


  西陵帝国贵为四大帝国之首,地大物博,富饶之国,可谓是人杰地灵。众所周知,西陵皇室的储君之位一向传位于血脉之人,更是传男不传女,现任陵帝自年幼时便识得四书五经,通晓治国之道,帝王之术玩弄于鼓掌之中轻而易举。

  陵帝尚未成年时,便由异性亲王谢亲王亲自教导辅佐,继位后平定扰乱,清理贼子自也是少不了这位异性亲王的功劳。待朝势稳定过后,陵帝下旨册封谢亲王之妹为淑贵妃,端丞相之女为端贵妃,二人共同掌管后宫大小事宜。实则荣耀加身,暗则牵衡朝中势力,稳定局势。

  今夜乃是淑贵妃生辰宴,自是不可怠慢,哪料陵帝竟心血来潮,将此宴当作皇室宴会,令六品官员以上大臣可携带家眷参与,思来想去,宫中上下更是尤为重视。

  夜幕降临的时候,夜色朦胧,清涟的月辉照在大地上,仿佛是一层轻纱,又仿佛是一层浓霜,给红尘传递着梦幻的光华色彩,西陵皇宫内张灯结彩,将金碧辉煌的皇宫勾勒成了人间胜境,亦使得平素硝烟暗涌的后宫难得的洋溢着和睦热闹的气息。

  参加宴会的大臣们早已陆陆续续的进入了御花园,此时正值百花齐放之季,满园芬芳,清香扑鼻,佳肴丰盛,弦乐动听,一切美好和谐。

  来此宴会的大臣官位相接,大都认知,即便陌生也会碍着身份地位难免寒暄几句,热闹之时,一道尖锐的嗓音陡然在御花园内响起。

  “圣上驾到,静妃娘娘驾到!”

  众人跪拜行礼,“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

  陵帝沧桑的面孔上镌刻着岁月道道深浅不一的印记,金色帝冠下的三千发丝轻垂,虽年已将近中年,但仍旧神采奕奕,帝王之风不减当年,眸中寒光毕露,整个人如同深冬凌厉的寒雪,嘴角虽挂有笑意,却仍然令人无法忽视眼底的精明,扫过殿中臣子,缓缓开口道:“今日乃淑贵妃生辰之宴,亦是皇室宴会,各位不必拘于礼节,自行活动即可。”

  “多谢圣上。”众位臣子拱手道。

  “小闫子,端贵妃呢?”陵帝蓦地问道。

  “回圣上,端妃娘娘身体有些不适,婢女传信来说会稍晚点儿来,望请圣上宽谅。”身侧的闫公公自陵帝年少时便陪在身侧,言语间自是拿捏得当。

  身侧的静妃娘娘虽已年近四十,此时的她一袭偏红宫装玟裳,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耳垂坠着素银耳坠,头上斜插着银镀金嵌宝玉蟹簪,面容秀丽而温柔,周身彰显着大家风范。

  她心生一丝不悦,脸面上却仍保持着笑意,柔声开口道:“圣上,既然端妹妹都这么说了,想必也没有什么大碍,况且各位大臣在此已等候多时,可不能怠慢了诸位。”

  “也好。”

  话落,闫公公一扫拂尘,尖着嗓音道:“宴会开始!”

  皇室宫宴自是不同于平凡富贵人家的家宴,席间进行的宴会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然而明眼人都可以看的出来,人人都无聊的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却是宫中数见不鲜的东西,让人只烦而不奇罢了。

  “澈王殿下到,七公主到!”又一道嗓音响起。

  只见一男一女前后并列走了进来,男的丰神俊朗,女的娇羞可爱,且二人眉目间走着三四分相似,远远望去,到真是有几分金童玉女的模样,令人不禁感叹淑贵妃娘娘生了一双好儿女。

  “儿臣参见父皇,母妃,祝父皇,母妃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陵帝眉目间染上喜色,笑道:“好,都起来吧。”

  端妃见到眼前的儿女,心中也自是欣慰不已,扯着帕子擦掉眼角的泪痕,却被一抹娇小身影扑入怀中。

  “母妃,今日个是您的生辰,怎的还哭了,渃儿给您擦擦。”七公主慕沫渃轻声安慰道。

  七公主虽及笄未几日,却自幼乖巧体贴,聪明伶俐,深得陵帝喜爱。

  “母妃怎会哭,不过是欣慰你们能够为你们父皇分忧,本宫的渃儿也懂事了,感到高兴而已。”

  “哼,”慕沫渃噘嘴道,“难怪父皇,母妃都疼爱皇兄,皇兄还偷偷的给母妃准备了礼物,都不让渃儿知道,害得渃儿都没有准备礼物,空手而来,现如今丢死人了。”

  饶是平日里冷言冷语的陵帝见到慕沫渃如此模样,话语中也不由得带上了嗔怪,道:“你这丫头古灵精怪的,就你话多,转而望向慕祁昱,”澈王,今日是你母妃的生辰,有什么礼物就不必藏着掖着了,也让诸位一饱眼福。”

  慕祁昱瞥了慕沫渃一眼,似是责怪又似是无奈,摇了摇头,“本想着给母妃一个惊喜,却没想到小七这么快就说露了嘴,早知如此儿臣就应该瞒着小七,顺而还能博得母妃欢心。”

  慕沫渃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转而窝到了静妃的怀里,显然是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说话间,早已有人把一个晶莹玉盒抬到了众人面前。

  “里面乃是儿臣……”

  “太子殿下到!”

  不怕剑拔弩张,就怕气氛突然凝固。

  慕祁昱脸色有些难看,转身朝着那人迎面而来的方向看去。

  御花园内可谓有人欢喜有人愁,丝竹缭绕的声音也渐渐被大小不一的窃窃私语声淹没。

  太子殿下已经十几年都没有参加过宫里的宴会了,今夜竟突然的出现了宫宴内,只是不知此夜出现又有何用意。

  只见那人踏着月辉而来,他的五官线条分明,雕刻一般精美,细腻白皙的没有半点瑕疵,鼻梁秀挺,薄唇艳红如寇,微微抿起来,藏着拒人千里的冷漠,一双凤眸狭长而幽深,曜石般滚动着流光,透着孤芳自赏的傲然和疏离。银冠束发,月辉逆照在他身后,遥遥望去,他郁秀而绝美!给人视觉上的震撼与惊艳!仿佛全世界的光芒都汇聚在他一人身上,只是那样随意的一站,便遮天避日般的绝代风骨,矜贵异常!

  陵帝的脸色仍旧像先前一般,面部线条冷冽,眸光森寒,看不出喜怒。反观澈王袖袍下的手紧紧握住,虽嘴角含笑,眸中划过的那一丝幽暗,如闪电惊雷,带着犀利而冰寒的…杀气。

  慕子寒月色般醉人眼眸望向座上局促的淑贵妃,清冷孤傲的声线薄薄响起,“人呢?”

  慕子寒出府未曾几时,便有宫里人自称是奉太子殿下旨意带念筠小姐入宫,见那人拿出殿下贴身信物,付止未曾多疑便将人交了出去。后细想之下尚有纰漏,那块信物殿下一直贴身保管,示为性命,又怎可轻易交于他人之手。

  轻功运用极致之下,付止追上慕子寒并将此事告知,果不其然,殿下未曾知晓。

  静妃心中忽如寒风雪刀吹来,骤然冷的她打了一个寒颤,避开那道冷冷的视线,声音飘忽,“太子殿下莫要忘记今日乃是本宫生辰,你……”

  “本殿再问你一句,人呢?”冰冷声线愈加冷冽。

  澈王移步站在淑贵妃身前,挡住慕子寒的视线,嘴角含笑,面露讥讽“本王敬你一声皇兄,可并不代表你能对母妃蛮横无礼,太子莫不是坐久了位置,忘了谦卑礼仪不成!”

  刹那间,御花园内鸦雀无声,空气凝滞,仿若轻轻吹口气就能将这平静打破。众人各怀心思的望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二人,果真是太子殿下还是待在府中尚为上策。

  陵帝坐在上位,手中把玩着玉扳指,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是怎么着了,怎的还要大动干戈呢?”

  一道泉水叮咚的悦耳嗓音悠悠远远地传了过来,一道纤细身影移步而来,着了一身深蓝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对镜梳洗.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清新脱俗。

  “泠儿参见圣上,”端玉泠微微俯身后,走到二人身前,笑道:“今日乃是淑姐姐生辰,妹妹却因身体抱恙姗姗来迟,妹妹自觉心中有愧,不如,妹妹自罚三杯可好?”

  说罢,端起酒杯三次遮面而饮。

  将空酒杯对向陵帝,“圣上,臣妾的酒量是可否令您满意?”

  陵帝嘴角轻扯,声线不冷不淡,道:“端妃酒量自然是好的。”

  端玉泠嫣然一笑,道:“多谢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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