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下
这下,连小乔的脸色差到极点,她没想到良水昔会反过来将他们一军,且此事若是牵扯到白哥哥就不好了,巧言辩称只是“恰巧”罢了。
良水昔呵呵笑道,“可我分明看见白公子的帕巾与连小姐的一模一样,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呢。”
她就知道连小乔顾及到白睿晟的名声,忍不住地出声,她要的就是让狐狸主动露出尾巴,然后一网打尽。
“什么帕巾?”连小乔的脸忽然煞白了,她思来想去都想不通良水昔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可白睿晟却是若有所思,他没想到小姑娘这么“在意”他。
“其实连小姐美若天仙,不必涂那么厚胭脂香粉的。”良水昔说着,有意无意地瞥了眼白睿晟的袖口,若无差错,那方帕巾还在他衣袖里才是。
闻言,连小乔的脸羞得直绞衣袖,想好的措辞只能生生咽下,她没想到良水昔居然暗中洞察了一切,还“好言”相劝她不要涂脂抹粉。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姑娘这般莫不言过了?”白睿晟心喜着这小姑娘莫不是为他吃醋了?之前还拒绝他的好意,现下看来只怕是欲拒还迎。
“难道公子也喜欢脂粉?我竟不知你有这般癖好。”良水昔的语调维扬,她可不打算放过他,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他挑起来的,不给他一个教训怎么行。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纷纷大惊失色,尤其是落座于白睿晟身侧的朝官都厌恶地挪开了距离,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喜好脂粉,简直可笑至极。
白睿晟没想到小姑娘会来这招,他脸上的笑挂不住了,但还维持着淡定,“姑娘可有真凭实据,这般造谣,可曾想过会中伤他人?”
“造谣需要证据吗?还有,白公子难道是忘了,此事,可是由你提起。”这就是白睿晟,一个好面子的伪君子,一旦被拆穿了假相,就面目可憎了。
“良水昔,你太过分了。”连小乔见自己心心念念的白哥哥被欺负成这样,一时气极,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连小姐过奖了,我只知道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良水昔本不打算此时挑破他们的关系,是他们故意针对良府,为求保全,她不得已还手。
“你!”连小乔被气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良水昔风轻云淡地拿着一个果子啃着,好似方才并无事情发生一般。
“姑娘这般伶牙俐齿,只怕未来夫婿无福消受呐。”这一遭看热闹的朝官,也有不满女子凌驾男子之上,决心要好好打压良水昔的气焰。
“你这般关心家妹,可是想做我们良府的上门女婿?”一直默不作声地良玄清突然开口了,他可不能让妹妹被无中生事之人妄加非议。
那人支吾着摇头,却是再无下文。一时席客只是小声嘀咕着,无人寻衅,倒落得几分清净,也可安心看歌舞。
良水昔自是没把那人放在心上,她可是一直担忧着师兄呢。师兄还在神游天外,真不知道那红砖青瓦之上有什么可看的,倏而她一下子怔住了。
难道师兄也是看到了那抹红衣?她暗呼不好。那红衣武艺高深,他们俩合起来都不是对手,本以为此事不会牵涉到师兄,但还是难以逃过。
良水昔轻轻拽了拽师兄的衣袖,附耳问道,“师兄,你别再看了,我们打不过他的,还是明哲保身罢。”
“他是谁?”颜居棠这下可算是清醒了,他的确是在盯着一个人,不过那是他的私事,听小师妹的口吻,莫不是也看到了那人?!
“就是那个红衣服啊。”良水昔不由怀疑着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其实师兄只是单纯的在发呆罢了。
“把这件事忘了。”颜居棠一下子肃然,他紧紧扶着小师妹的肩膀,不安地打量着她身上可有受伤,可这让良水昔更加不解了。
“为什么啊?”“听话。”这是良水昔第一次看到师兄这么慌张的模样,她愈发好奇那个红衣究竟是什么人了。
“我不要,你从进宫开始就在走神,分明就是有事瞒着我,还老不理我,我干嘛要听话。”良水昔倒觉委屈了,敢情师兄一直在看那个红衣,有什么好看的嘛,还看得那么入神。
“水昔,别闹了。”颜居棠也没料到小师妹的倔脾气上来了,就是死活不听劝,他暂时不能把红衣的身份告诉小师妹,只怕多生是非。
“我没闹,你看见他把我簪子弄断了,给我挽头发,你是什么意思嘛。”良水昔掐着师兄的手背,可惜他的手上并无赘肉,倒只能暗暗挠他手心。
她沉迷于小动作,反倒没有看见师兄的表情在那一刻凝固了,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小师妹的无心之言,却让他变得忧心忡忡了。
“师兄是笨蛋,我才不要不听笨蛋的话。”良水昔还在碎碎念着,却觉一只宽大的手缓缓覆在她的后脑勺,她抬头间,已被师兄半拥怀中。
“水昔,方才是师兄失礼了,只是那红衣人,你还是忘了吧。”颜居棠软下语气劝着小师妹,这件事,一定要尽快处理,他不能让师妹卷入其中。
“你亲我一下,我就忘记。”良水昔嘟着嘴开玩笑道,她就是知道师兄不可能做到的,何况是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反正她就是故意气他的。
“好。”颜居棠叹了口气,他拂手一挥,衣袖扬起间,遮住两个人儿的脸,良水昔一时愣神,一个温润的吻落在她眉间,轻和如羽。
衣袖落下时,他人只见二人正襟危坐,并不知方才发生何事。可坐在他们身侧的良桃溪却看得是清清楚楚,目瞪口呆地看着二人。
“二傻子,你们俩也太不忌讳了吧?”良桃溪提醒着自家二姐,这里可是皇宫,稍有不慎,落得他人口舌,只怕是名声皆损呐。
“我……”良水昔欲言又止,她的脸到现在都是烫的。师兄出乎意料的主动让她措手不及,可就在她扭捏着左顾右盼时,却无意瞄到了行宫。
行宫之上,那抹红色身影静静站在飞檐处,方才的事,不知尽收他眼中。只是那人似笑非笑地神情,引得莫名的寒意涌起,一阵战栗。那人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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