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小伙子，你不去西凤村了？”陈老问。

　　“哦，原来阿野的老婆这般魁梧。”刘夏道。

　　“哈哈哈！”陈老头看着走来的刘夏，很是亲切。

　　刘夏微笑以对，这个时候他却注意到了岔路的石阶上走来的女子。那女子脸上挤满笑容，活泼而灵动，她的身体很匀称。她低着头下石板路来。

　　陈老回过头去，那女子一把抱住了他，笑得合不拢嘴，无限依赖的样子。

　　“哎呦！我这把老骨头就要被你撞散架勒。”

　　陈老头转过身对刘夏说道：“这是我孙女。”

　　“姑娘，你好！”刘夏打招呼。那女子脸色立刻红了，眼睛也变得羞涩。

　　“丫头没见过世面，小伙子不要见怪。

　　“哪里，大爷您孙女叫什么？”

　　“她叫芊瑶，你可以叫她小瑶，她不会说话。

　　刘夏也不做什么举动，是，这个女子很美，她不会讲话，但刘夏也并不多问，生出什么怜惜之情。他此时的心情就像那女子的笑容一样自然，而那女子的笑容就像碧水蓝天一样清澈。

　　“小瑶不会讲话，但能听见”陈老头说到这里，看了看小瑶，小瑶正认真的比划着手势。

　　“我知道”陈老头道，然后面对刘夏“小伙子，我这孙女埋怨我在路上与客人聊呢？走，到我家去。”

　　小瑶快乐的跑上石阶去。

　　“慢点，小心摔着。”

　　小瑶回过头来做了一个鬼脸。陈老头哭笑不得“二十几了还这般调皮，我这孙女什么时候长大啊。”

　　“挺好的。”刘夏道。

　　三人来到了门楼上，门楼边伫立着两个石雕水云犀，栩栩如生。进了门楼再走百来米的青石过道，就到陈老的家了。这家不大，但很丰富。门前有一院子，上有两张石桌。院子左边是炉灶房，有几只鸡停在灶房门边堆砌的木柴上。院子被篱笆围着，篱笆外是一块菜地。菜长得很好。

　　陈芊瑶端着茶水从灶房出来，放在石桌上，示意刘夏喝茶，刘夏表示感谢后，她微笑着低头跑到灶房里。不一会她挑着木桶出了门去。

　　“小瑶，当心点。”陈老关心道。

　　“芊瑶去打水吗，哦，我去帮下忙，顺便看一下清粼湾。”

　　“你去吧，我先把这些草药分一下类。”陈老说完就去弄掇他的进山成果去了。

　　刘夏走过篱笆外围的小路，来到菜地上，阳光洒在菜叶上，生机勃勃。这片天地很宽阔，河流的浅水区有数十只水云犀在戏水。有妇女在河畔洗衣裳，小孩在沙地上追逐打闹。一行白鹭上青天。

　　好美的红树林。这里就是红树林的世界！

　　刘夏走下下坡的石阶。石阶在菜地的中央，石阶两边是两排齐膝的四叶香，蜿蜒至河道。

　　刘夏到了河边，看到芊瑶在打水，他过去帮忙“芊瑶，让我来。”芊瑶推他，指着他的双脚，意思是不要弄湿你的鞋子。

　　陈芊瑶提了两桶水上岸，放在青石板上，刘夏便蹲下身子去。

　　“芊瑶，那男的是谁啊，力气蛮大的嘛。”河畔的女人们笑着打招呼。陈芊瑶比划着，意思是说刘夏是爷爷的客人。这时一大群孩童跑过来拉陈芊瑶的衣角，想叫她一起玩。芊瑶蹲下身子，帮一个小女孩扎辫子。她看着刘夏挑水上去了，用手语比划说不能与你们玩，要回家，家里有客人。

　　……

　　“小瑶，明日我要和阿朵他们去坝坡卖药草，不要怠慢了客人。他想去西凤村看看，你带他去吧。”陈老与芊瑶认真的清洗药草，刘夏则一捆一捆的绑好堆起来。

　　“陈大爷，坝坡远不远啊？”

　　“不远，渡了河，翻过那座坝坡山，就到坝坡市了。”陈老道。

　　“哦，那我能不能一起去。”

　　“当然！”

　　刘夏从出现在异世，就处在人烟稀少的环境中，此时此刻他很想到繁华的地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为以后做打算。

　　“坝坡的人是赤水人吗？”刘夏问道。他之前得知西凤村离小赤水不远，他们的药草的主要买家是赤水圣山殿。

　　“是吧，但不都是赤水人，还有冰临人。这就是坝坡的特点，也是繁华的原因，坝坡白天主要的交易对象是冰临人，夜间才是赤水人。”老头满足刘夏的好奇心。

　　“为什么分白天夜间？”刘夏不解。

　　“是因为小赤水。”

　　这个时候刘夏才恍然想起，之前在仙匿山，秦若兰魏杏还因为这吵过架。

　　“嗯？打起来了！”陈老看到陈芊瑶的手语后突然一惊。

　　“赤水与冰临打起来了？”陈老再次问道。陈芊瑶忙用手比划。

　　“哦，还没有打起来，只是对峙着。”陈老松了口气，“不知道对峙的双方有多少兵马，是因为什么事呢？还是因为小赤水吗？”

　　陈芊瑶使劲摇头表示不知道。

　　“傻孩子，我没问你。”

　　陈芊瑶可能是对这话题不感兴趣，于是将手上的水甩向她的爷爷。

　　“客人的衣服被你弄湿了都。”

　　陈芊瑶进院子中间的客房中取了一件干净朴素的服饰递给刘夏。刘夏用剑将胡须刮了，绑好了头发，他又恢复了人样。

　　“小伙子，你还真年轻。看着都比阿朵他们年轻。”陈老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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