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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白骨蛊


  大婚过后没几天,就迎来彩虹的十六岁生日。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个大日子。“爱相随”的封印消除,他们获得完整的龙凤璧灵力。全天的风雷滚滚,全地的骤雨滂沱,都昭示了这灵力的不同凡响。

  凌霄还在这个时候,给他们开了灵智。

  龙凤璧,本来就该是这天地的宠儿,他们已经“名不符实”太久了。

  蜕变,只在一瞬间。

  “儿臣拜见母君,拜见父君。”彩虹以“二合一”之礼行之。

  “虹儿,彩儿,”凌霄温和地将彩虹扶起来,轻声问道:“你们怪母君吗?”明明是傲娇的龙凤璧,明明有羡煞众人的灵气和灵力,却“平凡”了这么多年。

  彩虹摇摇头,恭敬答道:“儿臣不怪母君。”

  “少年得志不是福。”凌霄叹道:“母君希望你们先有驾驭天赋的心智,再获得天赋;而不是被天赋驾驭。”

  “是,母君。”彩虹复又跪下,“儿臣明白。儿臣多谢母君,多谢父君,多年来对儿臣的用心栽培。”

  “虹儿,彩儿,”龙天枢将彩虹扶起来,骄傲地说道:“你们是父君母君的骄傲。父君母君也要谢谢你们,做了我们的孩子。”

  “现在,虹儿,彩儿,”凌霄慈祥地说道:“现在你们合璧吧,给你们的外公一颗龙凤璧之心,他已经睡了很久了。”

  “是,母君,儿臣遵命。”彩虹恭敬答道。

  原来,龙凤璧合璧,龙凤璧之心,是这么回事。重回“眼见为实”,恍然大悟。错了,原来都错了,理解上的错误,影响了所有事情的走向。

  龙凤璧之心,只不过是龙凤璧合璧得心,而非“他们的”心。一知半解真可怕呀。

  “只不过是古籍上的只字片语,自然难以理解。”凌霄安慰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无法重来。所幸,结果都还不错,你以为呢?”

  “是,母君所言甚是。”重回恭敬答道。“儿臣也以为然。”

  “你这个时候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走吧,我们到旁边去说,左右这里还得有一阵儿呢。”

  “是。母君。”

  原来,重回不敢动馨妃,因为馨妃声言,她的命跟仨孩子是连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孩子现在在何处?”凌霄问道。

  “冰晶和梦优保护着他们,看起来还不错。”重回答道。

  “不必管馨妃说什么,”凌霄淡淡说道:“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她的声言只是吓唬你的。”

  “可是,母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放心吧,”凌霄打气道:“母君的‘爱相随’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难道一个邪恶的修魔人比初元魔君还要厉害吗?我当年只不过是天命圣女,而已,下的咒就连你都攻不破;现在我是天地主君,难道她还能攻破主君下的咒不成?你放手去做吧。”

  “是,母君,儿臣遵命。”

  “把她的命留给你外公。”

  “是。”

  另一厢。

  劳役场外,拓拔达新在拓拔苍鹰面前恭虔跪倒,这是他第一次心甘情愿的跪。“爹,孩儿这就要上任去了。”

  “去吧。”没有多余的言语,拓拔苍鹰说完这两个字,就转身进场。他努力把脊背挺直,这对他来说并不容易。

  “爹。”拓拔达新泪水溢出眼眶,对着拓拔苍鹰的背影三跪九叩。对于他来说,这一次才是真正的“认祖归宗”。拓拔苍鹰也是浊泪纵横,步履维艰。三年苦役换一个真正的儿子,他换。人年纪大了,对血脉便会依恋起来。

  另一厢。

  “你们终于来了?”见到极狼和亚狼,姚远松了口气。相比死亡,等死的滋味更不好受。

  “我来动手吧,你新婚,不宜见血光。”极狼对亚狼说道。

  “哥,你也不要见血了。”亚狼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就让他们一起走吧。”

  极狼定定地看了看亚狼,又看了看小瓷瓶,长出一口气,“也好,就让他们一起消失吧。从此世上,再无桐川公孙。让我来吧。”极狼从亚狼手上拿过小瓷瓶。

  “你这么喜欢公孙家的这毒,就把它一起带到棺材里吧。”极狼说着,将毒液倒入姚远口中。

  姚远冷冷一笑,似是无意地抓了极狼一下,阴沉地说道:“公孙极,你可知道,你们公孙家制的毒是蛊毒?哈哈哈,”姚远一边吐血,一边惨笑,一边阴森地说道:“至爱之人的血。哈哈哈,公孙极,只怕你知道解药在何处,也得不到。”

  “哥,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亚狼呆呆地问道。

  “不知道。”极狼背对着亚狼,看着手上那条被姚远抓伤的小爪痕,不断蔓延着乌黑之气,机械地答道。

  “我们家真的是制蛊毒的?”亚狼犹在难以置信。在世人眼中,蛊是邪恶的。

  “重要吗?”极狼平淡地反问道。“反正,世上再无公孙。你回去吧,我去把他埋了。”

  “哥,我跟你一起去。”

  “不!”极狼坚决拒绝道:“你新婚,不要把新人冷落太久了。我好了就会回去。”

  姚远没有说错,至爱之人的血,他就是知道解药在哪里,他也得不到。血肉之躯从四肢末端开始,一点一点从骨头上解剥脱落,他连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静静地躺着,在无边的疼痛中等待死亡,也不知血肉脱落到什么程度他才会死。真是好笑啊,老爹当年发明的“逼供之王”,最后他也尝到了滋味。出来混,终究是要还的。

  那个清晨,他睁开眼睛,看见身边她安然恬静的睡容,那个静如深潭,动如海啸的女子,便让他陷落了。他知道他不该,他知道他配不上,然而感情的事,哪里是理智说了算的?

  “嗨,极狼,你醒了?”她睡眼惺忪,梨涡浅淡。

  “嗯。呃。”他模糊地答着。

  “哈,极狼,你真是太帅了!”她贝齿如饴,明媚如朝阳。

  “呃。”他羞涩地挠挠头,有点不太习惯表扬。

  “喂,你怎么不戴面具?你可不要做‘教唆犯’哦。”她杏眼微怒,可他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

  “好,以后我会注意。”他认真地说道。

  永别了,姑娘;永别了,宫主;永别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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