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梦一场

　　“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你爹。”穆芳华又淡淡地说道。

　　“爹？”消息一个比一个爆炸，常天遥受不了了。难道爹也没死？

　　“是，”穆芳华肯定道：“你爹也没死，皇上成全了他和馨妃。”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去问你爹。希望他会如实的告诉你。”穆芳华淡淡地说道。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常天遥仔细地捋了捋。爹跟馨妃？馨妃不是先皇的妃子吗？据说还是最宠爱的妃子。等等，她不是凌霄的母妃吗？

　　这……这关系好像有点复杂。有点乱不清楚了。

　　“爹现在在哪里？”常天遥问。

　　“北齐，兵部尚书。”穆芳华说道。

　　北齐？兵部尚书？前段日子北齐的太子之争，兵部尚书很活跃啊。貌似他是支持四皇子齐书令的。他竟然是爹吗？

　　难道，他这十几年仇恨的，都是假的？娘没死，爹也没死，爹跟先皇的妃子有染，爹私通外敌企图夺位……可是，他为了报仇，他又做了什么？！常天遥痛苦地抱着头，手指深深插进头发里。

　　另一厢。

　　灵泉缓缓把凌霄送上水面。凌霄睁开了眼睛。

　　“主人，主人，太好了，您终于醒了。”金乌激动得哭起来。

　　“参见圣女。”大长老跪地行礼。

　　她这是在哪儿？天空很蓝，四周非常静谧。她还没死？

　　孩子？凌霄覆上小腹，没有了，孩子没有了，又没有了。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醒来？好像是金乌的声音，还有位老者。

　　凌霄坐起来，缓缓走出灵泉，金乌拿了衣服给凌霄披上。凌霄看了眼自己身上，肌肤完好，晶莹胜雪，吹弹得破。青丝光亮顺泽有明显的坠感。□□没有半点不舒服的感觉。仿佛那一场生不如死的摧残，只是一场梦。

　　老者静静地看着她，面带赞许，不回避，但是也没有一丝邪念，仿佛只是在欣赏一件完美无缺的艺术品。人体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看和被看的两个人都没有一丝不自在。

　　泉水碧蓝静谧如镜，天空蓝得逼人，林子里不知名的小鸟叫得欢快，空气中有淡淡的花草的清香，负氧离子很高。

　　这是……灵越圣境？那眼前的老者是……大长老？

　　“你是大长老？”凌霄披好衣服，问道。

　　“是。大长老空寂参见圣女。”空寂跪下行礼。

　　“大长老不必多礼，”凌霄神色凛然：“起来吧。”

　　“谢圣女。”空寂起身。

　　“金乌，是你送我来的吗？”凌霄问。

　　“不是，是大祭师他们用灵力送您回来的。”金乌回道，感觉主人有些些不一样了。

　　“大长老，我有住处吗？”凌霄又问。

　　“有。圣女请跟我来。”空寂说着，朝前带路。

　　那哪里是“住处”？那是一座殿堂，比皇宫里的任何建筑都要高、大、宽、精美，色彩丰富，形态生动，美轮美奂。看大长老的样子，他没有带错路。

　　凌霄面无表情，任由空寂把她往里带。一路上山水错落有致，间或一丛花草点缀其间。楼宇外形飞扬大气，自有气势。

　　空寂把凌霄带到一处楼宇前，停下脚步：“圣女，这是您的寝宫。”

　　“很好，大长老辛苦了，下去吧。”凌霄吩咐道。

　　“是。”空寂退下。

　　金乌觉得主人真是不一样了。现在的主人高高在上，带着不容侵犯的气势。

　　“金乌，我睡了多久？”凌霄问。

　　“主人，您睡了四十天。”金乌小心地答道。

　　“你来了多久？”凌霄又问。

　　“大祭师他们把您送来，我就来了。”金乌答道。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凌霄蹙了蹙眉。

　　“是。”金乌低了头。

　　“你怕我？”凌霄敏锐地觉察了金乌的情绪。

　　“哦，没，没有。”金乌抬起头说道。

　　“我没什么好怕的。我们还是跟从前一样的。”凌霄说道。

　　“是。”金乌还是小心地答道。明明就是跟从前有点不一样了嘛，说什么一样？从前的主人会像这样说了半天话，不说笑容，连个表情都没有吗？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凌霄说道。

　　“是。”金乌退出房间，带上了房门。

　　金乌的反应让凌霄难受，她也不喜欢现在的自己。只是刚醒来，像是又重生了一回。颇为觉得世事无常。

　　她要好好调整一下，忘掉那不堪的洞中岁月，找回自我。

　　现在自己什么都好，甚至比从前更好。所有的那一切，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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