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沙耶的愿望
认真地在欺骗。
沙耶没有说话, 只是垂着尾, 但也没有躲避夏夜的动作, 算是一种默许了。夏夜的手慢慢向下, 越接近，夏夜的心脏就越紧绷。
一秒, 两秒, 夏夜又再一次摸到了那尾。冰得可怕。
她的手就覆在尾的上面, 夏夜另一只垂在腿边的手则紧紧地抓着大腿处的肉，夏夜试图使自己放松下来, 绝不能再像先前那样了。
十秒过去了，夏夜覆在沙耶尾上的手终于动了起来，她摸了摸沙耶的尾, 沙耶这时则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他的神情轻松，眼睛微闭，嘴角微微上扬，整个人都表现出一种很是舒服的状态。夏夜有看到沙耶的表情, 于是她又动了动手指，轻轻抚过沙耶的尾。
沙耶脸上又出现了近乎愉悦的神情，他的嘴里还在不停地催促着：
“夏夜, 再摸摸, 好舒服……”
于是夏夜又摸了摸, 沙耶便忍不住哼哼唧唧地, “好舒服, 还要, 夏夜多摸摸它，你多摸摸它……”
沙耶甚至还伸出手去拽夏夜另一只空着的手，把那只手也拽进了玻璃皿里，放到他的尾上。与此同时，夏夜也发现了沙耶的好感值有所增长。
摸了他的尾。
涨了10点。
停留在了50的点上，同时，夏夜也成功触发了第五时空。
夏夜的两只手都在沙耶的尾上，一旦接受了，便似乎也可以忍耐下去了。于是，夏夜的两只手都开始在沙耶的尾上摸着。
从最后的尾部爬上，夏夜的两只手就这么抚摸着沙耶的尾，时间慢慢走过，夏夜摸了差不多有一个多小时了，而沙耶的好感值只涨了那么一次，之后便没再涨过了。
看来继续摸下去也没用了，于是夏夜收回了手，沙耶睁开眼不满地看她，“夏夜，再摸摸嘛，再摸一下……”
他像是在撒娇。
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孩。
“我手酸。”
夏夜的手要探进玻璃皿里面，玻璃皿很深，夏夜手酸确实是事实。沙耶往玻璃皿里看了一眼，而后朝夏夜伸出双手。
“夏夜，我抱你进来。”他用尾撑起上半身，而后伸出双手，显然是要去抱夏夜的动作。
夏夜看了一眼沙耶的尾，巨大，漆黑，丑陋……恐怖不好看。夏夜张嘴，想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下去，沙耶的神情很期待。
而且，他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玻璃皿。
在之前夏夜和沙耶有聊到过这个问题，那时候夏夜本以为沙耶不从里面出来的原因，大概是他无法离开那个玻璃皿。
但谁知道，沙耶否定了夏夜的猜测，他回答了，单纯的只是因为不想出来。也是在那时，夏夜知道了，玻璃皿是沙耶的宝物。
这是沙耶自己说的。
所以他不会离开它，不会从里面出来。
现在，他邀请了她，允许她触碰他的宝物。于是，夏夜伸开手臂，然后沙耶的手轻松地穿过她的腋下，而后把她凌空抱了起来。
随即，沙耶又皱了眉，看着夏夜身上的衣物，他想了想，然后用右手锋利地指尖直接划碎了夏夜身上的衣物，下一秒，那些衣服便像碎片似的全部落在了地上。
夏夜寸缕不着。
然后，沙耶迅速地把她落进了玻璃皿里。养分滑过夏夜的皮肤，她这才反应过来，先前沙耶的动作实在太快，所以夏夜的大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人在玻璃皿以后，夏夜的大脑才又开始疯狂地转了起来。她低头看着自己，越过肚腹，她看到了那漆黑的一尾。
然后感受到了紧贴在屁股底下那滑腻冰冷的触感，是沙耶的尾。那尾尖还调皮地不停地碰着夏夜，一下一下地点着夏夜的手臂，像是在说和我玩呀。
玻璃皿内的空间很大，足以装下沙耶和夏夜。
夏夜伸手抓住那尾尖，沙耶的上半身挨着夏夜，他伸出手抱住夏夜，把脑袋垂在她的肩上，“好小啊夏夜。”
他又捏了捏夏夜手臂上的肉，“好软。”夏夜任由他玩着，一只手拽着他的尾尖，另一只手耷拉在尾上。
沙耶闭了眼，“我要睡一会，夏夜要把我叫醒。”
夏夜应了声。
而后沙耶就这么圈抱着夏夜睡了起来。时间慢慢走过，夏夜的视线划过沙耶身上的刺青纹路，它们细致而神秘，散发着一股蛊惑的气息。
看得久了，夏夜的手摸上沙耶脖子上的纹路，不过刺纹的颜色似乎变淡了一些，夏夜也不确定是不是她的错觉。
夏夜的手顺着沙耶的脖子往下摸上手臂处的刺青，夏夜从没把沙耶当成一个正常的异性，在夏夜的眼里，沙耶就是个怪物。
正常人有谁还会分怪物的性别。
不过到了现在，夏夜也不得不承认，沙耶的性格不像一个怪物，没有丝毫侵略性，完全不会对她造成伤害，沙耶给人无害的感觉。
不知又过去多久，夏夜感觉沙耶休息的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便把沙耶叫醒了。沙耶醒来，打了个哈欠，而后又懒懒地把头垂在夏夜身上。
“沙耶，这是天生的么？”
沙耶顺着夏夜的视线往向手臂上的纹路，沙耶回答：“不是，我成年以后才出现的。”
“夏夜，你喜欢？”沙耶又看向夏夜，夏夜有时会觉得沙耶的直感准得可怕，她确实对那些纹路很感兴趣。
“我也可以弄，跟它一模一样。”沙耶指着纹路，然后说道。这种刺青的出现其实是代表沙耶的发情期，刺青完全消失，就表明沙耶度过了发情期。
人鱼只有在动情以后才会迎来发情期。
如果刺青慢慢变淡，这表示沙耶对人动了感情。
“怎么弄？”夏夜问道。
沙耶把指尖伸到夏夜面前，指甲很长很锋利，然后他用指尖划破了舌头，淡蓝的水从舌上流出，指尖上瞬间沾染了蓝血。
沙耶用舌头抵着指尖，而后收回舌头，问夏夜：“你想纹在哪个地方？”
“直接弄么？”夏夜惊讶地看着沙耶的指尖。
沙耶点点头，理所当然，说：“是啊。”
“会有副作用吗？”夏夜问。
“又不是把我的血给你吃了。”沙耶一脸不高兴。
夏夜背过身来，而后指了指肩背后的疤痕，那是她提安东挡棍留下的：“只纹那个疤痕。”
“哦。”沙耶的指尖贴上夏夜的背部，好奇了一句：“这是怎么来的？”
“不小心伤到的。”
然后很快，沙耶的指甲在夏夜肩背处划过，他指尖所留下的印记跟沙耶身上的刺青一模一样。蓝血和鲜红的血液融在了一起。
没多久，沙耶就收了手。而夏夜原先疤痕所在的地方早已不见，彻底被那种细致神秘的纹路所取代。沙耶给夏夜所刺出的其实并不是夏夜所以为的刺青纹路。
在人鱼中。
那代表，鱼的订婚。
给对方划下发情期的印记，在她的身上留下一模一样的刺纹。
沙耶在给夏夜划出的时候，压根就不知道有这种东西，就算知道，沙耶也会是毫不在意的，反正夏夜喜欢，给她就好了。
沙耶弄好以后，夏夜转过头往背后看了一眼，有些惊喜，没想到效果会那么好。夏夜又把左腿伸出，指了指她大腿内侧处的疤痕。
“沙耶，这个也纹起来吧。”
沙耶的指尖直接划上夏夜大腿内侧的疤痕上，挥动指尖，没多久以后，沙耶便又弄好了。夏夜看着大腿处的印记，良久，她的手指摸了上去。
真的……没有了。
完美得看不出那儿原先有一块烫疤。
一直以来多不敢穿短裙短裤，难过得只能在家里独自穿。夏夜抬头看向沙耶，他的眼睛很阴沉，自带眼线，不熟悉他的人第一眼看他绝对会对他产生误解。
认为这个是不好相处不好惹的坏家伙。
但实际上，了解沙耶以后再看他，那双眼睛完全单纯得像个孩子，脾气情绪也都写在了脸上，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很喜欢。”夏夜看着沙耶。
“我知道。”沙耶开心地笑了起来，特别孩子气。
时间一点一点走过，在这之后又是半年过去，而沙耶的好感值也增长到了70点。这天，沙耶躺着夏夜的腿上，他睁眼看着头顶上方的夏夜。
她的手指正抚着他的发，电视里传来男主角在机场让女主角留下来的话。
夏夜，夏夜……
沙耶突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那是他从未想过的。
“夏夜，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沙耶的唇很软，色泽也很漂亮，他睁着眼盯着夏夜，但眼里的神色完全不像他的神情一样无害。
大有一副她说错话，下一秒就会咬上来的样子。
“我会一直陪着你，沙耶。”夏夜给了他肯定的回答，就像曾经的无数次她做过的那样。
沙耶伸出双手搂着她的腰，呢喃道：“我们永远要在这里。”
一直都没有**的沙耶有了愿望，他要和夏夜永远永远在这里。沙耶的尾也绕了上来，亲昵地打在夏夜的脖子上，夏夜熟悉而又习惯地伸手抚摸上去。
她大概有些不正常了。
夏夜想。
封闭的，她，怪鱼。一年半了。
沙耶甩着尾，头躺在夏夜的腿上，双臂抱着夏夜的腰，然后他一个劲地撒娇：“夏夜，我的夏夜……”
夏夜摸着他的尾，一边嗯答着。
“一直一直在一起……”沙耶抱着她，说着。
“嗯。”
夏夜看着沙耶的脸上，那里的刺纹颜色已经很淡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沙耶身上的刺纹在慢慢消失，从手臂先，然后是脖子。
现在就还只剩左脸上还有些淡淡的纹路了。
她问过沙耶，沙耶的回答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确实，关于身上出现的刺纹，由于当时实验室所有研究人员都死光了，根本没有人能给沙耶解释。
而沙耶也并不是很在意它，因此也没有去查找过有关刺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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