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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5


  楚项戎果断地带着伊贝缇退了一步,抬起枪朝着眼珠子开了一枪,瞬间眼珠子瞬间爆碎,这个房间一地的狼藉。

  他也非常迅速地对着门锁开了一枪,但不幸地发现,门锁完好无损,而他隐约间听到了嘲笑的声音。

  此时,他的手离开了伊贝缇的眼睛,伊贝缇看这些东西脸色一变,显然有些苍白,她觉得自己的胃有些不适,她很想吐,但她不想拖楚项戎的后腿。

  刀刃上盯着的死人听到枪声后疯狂地尖叫,声音很嘶哑,嘶哑中带着慌乱:“别过来,别过来!”

  楚项戎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尽管知道自己在做无用功,但他还是朝着那个死人开枪了。

  哭声、哀嚎声从每一个角落响起,眼前的死人无视了枪的子弹,他眼神空洞,听声音却好像在哭着:“又死了,又死了,我活不了!”

  声音越来越尖锐,尖锐得耳边难受,仿佛心脏被紧紧地揪着。

  伊贝缇紧紧拽着楚项戎的衣服,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

  那个声音突然平静下来,带着一丝神经质:“你杀了我,该死的人,拿枪的人都该死。”

  那个人立了起来,拔出头上的刀刃,一步一步僵硬地朝着楚项戎走了过去,大刀举起,狠狠地斩了下去。

  楚项戎非常迅速地避开,一脚踹在了死了人身上,顺带举起枪,一枪爆头,然而死人的行动依然在继续。

  死人再一次站了起来,一次又一次,他感觉精疲力尽,可是那个人不会,那个人似乎嘲笑着,然后……

  楚项戎无力地看着刀落下,那种被斩碎的疼痛蔓延至全身,耳边还有伊贝缇绝望的哭声。

  他是,死了吗

  伊贝缇也不见了。

  周围,不是没有人,而是有很多人蹲在屋子里瑟缩着,但却静得可怕,只有沙沙地落雪声,这种安静让楚项戎很不适应,什么动静都没有,只有空洞般地寂静。

  周围的人缩成一堆,无力地、绝望的气息在滋生着。窗子外边银白色的雪片飞舞着,悄无声息地落下,染白了这一方的大地。

  “碰”地一声,窗子碎了。

  是枪的声音,寂静仿佛在瞬间退却,混乱的、叫骂的、匆匆忙忙的,仿佛在此刻上演,跟之前的寂静成了鲜明的对比。

  屋子里冲进一大帮人,是军人,他们对着这些人开枪扫射,有一些还拿过桌子上的刀,直接按住这些人的头,用刀从脑袋处捅了进去。

  他们狰狞地笑着,来自杀戮的快感,激发了这些人最原始的黑暗,他们宛如来自森罗地狱的使者,收割着这些鲜活的生命。

  滚烫的血飞溅到窗户上,然后顺着窗子流下,染红这个偌大的屋子。

  刀子如同收割机一般,穿过那些人的头颅,一个、两个、三个。

  ……

  更多个,更多个。

  然后,这些持刀者看到了他,朝着他走来,锋利的刀穿过皮肤,穿过脑髓,再一次的疼痛袭来,很痛苦。

  “呐,哥哥,别睡了,准备拜神了,拜神了。”

  熟悉的少女音在耳边响起,司悦手上毫不留情地拍打着他的脸,而他和伊贝缇则靠着仿佛只是在木椅子睡着了。

  “醒啦”司悦欢快地笑着,好像看不见楚项戎不好的脸色。

  又是梦?

  昨天那个是梦,这个也是梦

  梦会这么真实吗?

  司悦走到之前梦里的那个窗子前,用力地呵了一口气,窗子上染上一片白,然后用手指在上面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圆和三条弧线组成一个很丑的笑脸。

  司悦总是笑着,仿佛没有什么烦恼,但笑意总不达眼底,仿佛又没什么值得她开心,司悦和他不一样,人类的感情,她没拥有。

  “呐,你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处境这么糟,心情不好很正常吧。”

  “心情不好能够改变糟糕的处境”继续呵了口气写写画画,她似乎觉得这么做很有趣。

  “不能。”

  “那为什么不心情好起来呢?反正你心情好不好都不能改变现状,与其心情不好,还不如保持好心情。”

  看着司悦没心没肺地笑着,是因为司悦不会再次死亡了,所以她无所畏惧吗?

  “如果你会死亡,你就懂得我现在的感觉了。”他说。

  “我死过了呀,可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我忘记那种感觉了。”

  楚项戎突然有一种大骂的冲动,司悦根本不明白被淹死的痛苦、不明白刀刃穿过脑的痛苦,那些死法她不懂:“你根本就没经历过那些死法,你不懂那种可怕。”

  “呐,哥哥,你不问问我是怎么死的吗?”

  “那你是怎么死的?”

  司悦笑了,是那种达到眼底的笑,但分外诡异,也让人很是恐惧,她的声音很轻,轻得让人无比战栗。

  “被钉死的哦,九十九根钉子,一根一根扎进血肉里,只有最后一根钉进了要害。”司悦依旧是专注地看着窗,画着手上的玩意儿,“还在棺材里缠了金,我投不了胎,日复一日地重复着那种痛,很痛呢。”

  楚项戎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如同旁观者的陈述,如果放在往常,他一定回吐槽司悦性子太坏,活该被这么折磨死。

  但所幸的是,他内心的恐慌也在慢慢平复,看着那个丑丑的笑脸,他的心情也稍稍没那么恐惧。

  “现在的处境,能不能解决”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知道。”

  “你说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是不能解决吗?”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哪有这么多意思啦。”司悦把画的东西用力一抹,然后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只剩下十分清晰干净的窗子,然后反问了一句,“你有后悔过不听我的话,这些都是咎由自取哦。”

  伊贝缇睫毛动了动,脸色煞白,整个人就像是下一秒就要碎掉的娃娃,精神似乎比楚项戎差很多,显然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

  “阿拉阿拉,伊贝缇也醒了,去拜神,赶紧的。”司悦推开门,招呼着他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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