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
楚项戎狠狠地瞪了司悦一眼,示意她老实一些。
司悦眨巴眨巴眼睛,很给面子的没有再说话,只是盯着他拽着她的那双手上,然后暧昧地笑着。
这距离已经超出了男女之间的安全距离,楚项戎干咳了一声,眼神飘忽到别处,脸颊有些发热。他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毕竟他见过的女人多了去了,像这种因为一个少女红了脸的事情,已经很少发生了。
司悦离他很近,他几乎能感觉到她呼出的气,看着她锁骨处,楚项戎暗暗骂了自己一声流氓。
一定是司悦这只鬼太奇怪的原因,他跟自己说。
当然,也就只有他俩之间的气氛有些小轻松,这里也有人被这诡异之地压得喘不过气的人。
狄卡罗紧紧盯着桑尔丹,表情十分难看,这地方到处透着一股诡异劲,他感觉自己被负面情绪压得喘不起气,最后他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
“够了,桑尔丹,我让我们暂住在这里有意思吗!就来看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吗!赶紧启程,老子一秒也不想多呆……”
“如果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到目的地,那你尽管离开。”桑尔丹似乎被没有因为他的态度生气,反而态度客气,平静地陈述,“门在那里,想走我并不拦着。”
狄卡罗一扭头就和司悦的目光相撞,司悦目光平静,只是在目光对上瞬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狄卡罗,冷静一点。”普尔曼先生命令道,“并没什么可怕的,只是一起凶杀案。”
“呐,怎么把气氛搞得那么压抑,我可不想被你们传染,我还是四处走走吧,哥哥要不要一块?”
司悦起身就往别的地方走了,桑尔丹想了想随后跟上司悦,跟其他人说了句:“她一个女孩子乱走不太好,我跟着看看会比较放心。”
一路来到一处空地,司悦的脚步停了下来,桑尔丹和她靠得很近,在旁人看来有种情侣的错觉。
每次面对着桑尔丹的时候,司悦总是会下意识的警惕,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尽管她的语气显得她完全不在意一样。
“你没什么想说的么?”司悦问他。
“你知道的,为了平衡,我的能力在人界受到压制,而且我并没发现什么。”他看着司悦那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随后又想了想,“不过昨晚我梦到自己被绞死了,真是难得的噩梦。”
“要是真把你绞死就好了。”司悦冷哼了一声。
桑尔丹依旧是如此绅士,他说:“我允许你这么幻想。”
“不过如果连你都做了梦,这么说,今天还得死几个。”她皱了下眉,“按理说,这里阴气很重、怨气也很重,应该会有很多鬼混被镇压才对,但是在这个地方,我却感知不到。”
他顿了顿,像是在思索些什么:“也许是莉莉斯的幻术让你产生错觉,毕竟连我也被影响了。”
司悦摇摇头,表情上显得有些困惑:“阴气和怨气这种东西不是幻术可以产生的,这里应该有什么东西蛰伏着。而且,我比较在意的是,这里又是谁意向中产生的幻境。”
桑尔丹提醒她:“司悦,别忘了,现在我们经历的其实和杜贾尔村公案并不太像。”
“嗯,但结果我想结果大概会很像,现在这个正村子一步步迈向死亡,不是吗?”司悦目光放空,似乎看向远方,又似乎毫无焦距,一如桑尔丹脑海中她当年的样子,对于死亡,没有怜悯,也不会去在乎。
他看着司悦的神色,难得地劝了一句:“你更适合地狱这边,背叛冥界来地狱吧,司悦。”
“没区别的,反正我到哪里都是万劫不复的那种人,而且一想到跟你共事我就头皮发麻,所以还是待在冥界好。”她就安静的靠着树,听着风声,像一座雕像一般。
显然司悦的回答也在桑尔丹预料之中,他毫不在意地笑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桑尔丹,我有个办法可以破这个局,不过我需要你帮忙,教我地狱的诅咒之法。”
桑尔丹看着她,歪了歪脑袋看着她。
而此时在他们的住处。
外头的太阳很毒,可是楚项戎依旧能够感觉冷,他看着伊贝缇眼下浅浅的乌青色,有些担心:“伊贝缇,昨天你是没睡好吗?”
“做噩梦了,被锐物刺穿了喉咙,我稍稍感觉有点怕。”伊贝缇呼了一口气,然后努力不让自己那么压抑,她宛若向日葵一般,活得永远那么灿烂鲜活,“没事的,楚,我大概只是被吓到,别担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伊贝缇的笑容感染,周围的人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伊贝缇就好像有那么一种魔力,总能带给人希望和阳光,她也许是这里边最弱的,但她却是那个能把所有不安拒之门外的人。
尽管弱小,但也强大。她是经历最少,也是从未把灰色情绪表现出来的。
楚项戎揉了揉她的头,他以前珍视的、所爱的一一逝去,他无力去保护,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会不让她有事。
司悦曾经与他开着玩笑,为什么不试着跟伊贝缇随意玩玩,他不曾说出来,伊贝缇不行,越是珍视,就越不能够欺骗她的感情,他喜欢的,毕竟不是伊贝缇。
门被推开,是先前崇拜楚项戎的小伙,他说着楚项戎听不懂的语言,只有普尔曼先生跟他说上几句。
显然他似乎有没什么精神,说了几句就往外走。
“族长邀请我们参加村里的祭祀请神仪式。”普尔曼一边转达少年的话,一边有些心里发毛,他都有些受到惊吓。
“真迷信,这世界哪里有神啊。”狄卡罗努力说服自己,这世界上没有神,也没有鬼,这两天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
一行人朝着神祭的方向走去,神祭处其实是一座相当老的房子,房子外两棵树如同卫兵一样再此守护着,枝桠间透过几缕阳光,但仍是阴森森的。
楚项戎下意识地摸着枪,他心里有些不舒服,越往里边走越感觉压抑,空洞、冰冷,这是他能感觉到的。
伊贝缇下意识地去朝着一扇门走去,伸出手想要把门给推开,却被楚项戎抓住了手。
“到我身后去。”楚项戎对着她说。
伊贝缇默默地躲到了楚项戎身后去,她看着楚项戎宽大的后背,说什么不让她喜欢上她,偏偏又对她这么好,真是太狡猾了,他越是这样,她一定会越喜欢他的呀。
他突然听到痛苦地喘气声,他目光定格在一扇门前,而且动静越来越大,他下意识退开门,连忙捂住伊贝缇的双眼。
伊贝缇能够感觉到捂着双眼的那双手如此温柔,尽管那长满了老茧。
尖锐的刀刃穿过死人的头颅,刀尖狠狠卡在墙里,使整个人被迫站立起来,整个人显得诡异到了极点,而眼珠子滚到了地上。
楚项戎感觉自己害怕得有些颤抖,因为那一双眼珠有意识地对他阴冷地笑了,温度似乎更低了,一种无法语言的冷刺入骨髓。
他退了一步,用力地吸一口气,他告诉自己,别怕,无论是什么东西蛰伏着,都别怕。
“碰”地一声,大门就这么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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