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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七夕的念想


  “美人,你若弹的好听些,小爷就把你买了送常侍郎。”

  包间里,苏衔靠在椅背上,摇着风流的折扇,笑眯眯的看着面前弹琵琶的女子,又瞥了眼冷着脸的常茂,自在的很。

  那女子看着英俊不凡的常茂,又听苏衔说他官至侍郎,更是心动不已,频频向常茂抛去眉眼,就连弹的曲子也是缠绵悱恻的惹人遐想。

  苏衔坏笑道:“你这呆瓜,人家美人看你的,怎么不理人家。”

  常茂没好气的:“王爷,您风流便也罢了,何苦带着我。”

  苏衔便不干了,说道:“这怎么叫风流?分明是多情,再者,小爷我有什么好事都想着你,怎么就不领情,若非你是我皇嫂的哥哥,这事还没你的份呢。”

  常茂心道我倒宁愿没我什么事。

  苏衔看到常茂嘴角的弧度似乎有些嘲讽,便有点不开心,问道:“我说你小子诽谤我什么呢?如实说来!”

  常茂本着你恶心我,我也恶心你的原则,慢悠悠说道:

  “王爷,人家国公府的少爷出门才自称小爷,您一个正经的出宫建府的王爷,难道不该自称本王么?”

  苏衔就乐了,笑道;“自称本王,多老气横秋的,姑娘们听了可是要嫌弃我老的,我若是自称小爷,显得青年才俊,风流倜傥。”

  苏衔说这话时,常茂正喝着茶,听了差点没喷出来。

  算了算了,我还是先打道回府吧,实在不想和这个疯子共处一室了,太丢人。

  “王爷,若无什么别的事,下官就先回府了。拙荆怀有身孕,还是双生子,下官想回去照应着她。”

  “别急,”一听常茂要走,苏衔立刻严肃了脸,对着歌姬说道:“美人,你先回避,下次小爷来了还找你。”

  等那歌姬面带失望之色出去后,苏衔才对常茂说:“这次出来,找你有正事。”

  常茂听了,只觉好笑。苏衔这种纨绔公子,能说什么正事?

  “真是正事,关于你妹妹的。”

  听到妹妹,常茂顿时警觉起来:“瑾妃娘娘出了什么事么?”

  苏衔却轻笑:“皇兄不满何家很久了,你可知道?”

  常茂一愣,万没想到这个王爷上来就和自己说当今圣上对臣子的态度,这让自己怎么回话?

  苏衔却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当初何家的老儿不过就是帮了皇兄一把,却觉得皇兄能登基全是他的功劳一般,硬是把女儿塞进宫里当皇后不说,还妄图左右皇兄的意志。”

  说道此处,苏衔也愤然:“如今都风统一草原,剑指大商,明摆着两国之间必有一战,何炳荣那老贼,硬拦着皇兄,扯出些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祖宗之言,什么建国一百年内不开战,我呸!”

  苏衔猛的把手里的杯子扔下,怒道:“谁人不知他何家在草原有些产业,不就是怕打起来损了他的利润,竟如此阻挠皇兄,他眼里还有没有皇兄!竟然不把我苏氏皇族放在眼里!”

  常茂一听,大致明白了。皇后何玉婵的父亲何炳荣倚老卖老,又仗着自己的功勋,狂妄自大,惹得皇帝不痛快了。

  可是这关自己妹妹什么事?

  自己只护好自己的妻儿老小便好,至于皇族和皇后母族的恩怨,与自己何干?

  这时,苏衔看着常茂,一只手亲切的搭上常茂的肩,笑着说:

  “皇兄打算在大战之前把何家给铲了,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个忙,等何家倒了,你妹妹当皇后,怎样?”

  常茂不动声色的拂掉肩上的爪子,认真的说道;

  “下官明白了,现在可否能回府了?”

  “不能,”苏衔也十分认真的说;“何炳荣的儿子何怀璟贪墨之事你可知道?”

  “听闻过一些。”

  “这就好,何怀璟那小子把贪墨的记账本都放在他的相好弄玉姑娘这里了,小爷今儿把弄玉给包了,待会咱两去,小爷我负责对付弄玉,你负责找账本,怎样?”

  **

  次日苏彻起床时,常卿也醒了,打着哈欠对苏彻说:“你这皇帝当的也辛苦,这么早便要起来。”

  婢女们服侍着苏彻更衣,苏彻便对常卿说:“你再睡会,不必急着起来,晚上朕带你出宫逛街市。”

  “好。”常卿看着苏彻换好了朝服,走出门外的背影,心里忽然就有了点满足的感觉。

  看着他早上离去,再默默等他回来,这样小的事情,竟然也能让人感到幸福。

  被窝温暖,再加上常卿本就有些困倦,她就真的这么又睡了过去,一直睡到苏彻下了早朝,回到广宁宫,才把常卿从被窝里薅出来。苏彻照例是和常卿一起用了午膳,常卿见苏彻面色不虞,苏彻也只强笑说没事。

  常卿便猜到定是朝堂上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只是他不说,自己便就不问了好,留给他一点空间。

  下午的时候苏彻去了御书房忙碌,常卿便在门口晒太阳,可这个时候宫人却禀报,嫂嫂梅氏来了。

  常卿很是诧异,先前常府的丫鬟来,只说梅应识最近可能来,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梅应识对自己成见颇深,不知道今日来找自己会说些什么。

  不过,管他呢,如今这里可是自己的地盘,难道还能被她欺负了去?

  可梅应识走进来时,面色虽还清淡,嘴角却分明带着和气的微笑,常卿心中稀奇,这嫂嫂今日似乎心情不错?

  行礼过后,常卿招呼梅应识坐,梅应识开门见山,说道:

  “娘娘,臣妇今日来,是向娘娘讨个原谅的。”

  说完便看着常卿,眼里盈盈一抹秋水,楚楚动人。

  常卿不知道这嫂嫂打的什么算盘,只好笑道:“嫂嫂此话怎讲?”

  “娘娘,是臣妇从前做的不对,”梅应识眼里蓄起了泪水,声音也微哽,说道:“是臣妇太执着于哥哥的事,迁怒于娘娘了,上回娘娘在家中晕倒后,臣妇便日夜难安,心中愧疚与日俱增,这才匆匆到娘娘这,给娘娘赔个不是。”

  梅应识说道最后,鼻头酸涩,细细的泪水从精致的眼眶中流出,像是真的因为愧疚而伤心一般。

  可常卿却怎知,梅应识此时的声泪俱下,不过是想起了昨晚常茂的夜不归宿罢了。见她哭的难以自抑,常卿还好生安慰了一会。

  毕竟是哥哥的妻子,都是一家人,哪里有总是记仇的说法?

  最后梅应识倒是不哭了,却把一个香囊放进了常卿的手里,恳切说道:

  “臣妇知道娘娘在宫里什么也不缺,可香囊却是臣妇从灵云寺求来的,能保娘娘平安顺遂,娘娘平日里带着,臣妇心中的愧疚也能少些。”

  当然,梅应识说是灵云寺的,并非是晓得蒙面男人和灵云寺有关,纯粹是灵云寺名气很大,说出来更像那么回事罢了。

  那个香囊做工精致,常卿看了,心中还是有点感动的。能被亲人惦记着平安,终究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待到送走了梅应识,常卿才拿起那个香囊,远远的便觉得那个香囊的香味很奇特,似乎在宫廷里很少见这种香料。

  一时好奇,便放在鼻下闻了闻,一股香味立刻涌入了常卿的鼻子,这香味霸道,四处乱窜。

  常卿只觉得脑子猛的一痛,似被针扎了一般,又有些昏昏沉沉的,赶忙将香囊放了下来。

  不过常卿却也没有起疑心,只是以为自己没有闻惯这种香味。还是把这枚香囊稳稳的系在自己腰间。

  送走梅应识后常卿也没闲着,敏妃又来拜访她了。

  常卿觉得好笑,这些人仿似商量好了一般,要来一起来。

  敏妃聪慧,从前宫里所有人都觉得常卿不得圣宠,可她却能一眼看出实在是圣上本就心属常卿,偏生常卿不领情,这才恼怒。

  如今常卿醒了,又忘了从前,盛宠自然随之而来。

  所以敏妃贾娥今日来,是拉关系的。

  谁不知道当初何家用了点手段,硬是逼迫皇帝立何玉婵为皇后?此举简直是挑衅皇帝的威信,就算皇上迫于局势娶了何玉婵,又怎会宠爱她?

  甚至后宫里的这几个妃子的入宫,和前朝臣子不无关系。

  如今常卿得宠,若是能和她关系好,自己的日子便能好过很多,若是因此皇帝高看自己一眼,有幸得个龙胎,那后半生也就有指望了。

  两人说了会话,贾娥说自己的弟弟刚从嵩山书院回来,带了当地千金难求的茶叶回来,特地来给常卿一些。

  常卿自然高兴,自己喜欢喝茶,能有人送好茶来,自然宝贝的收起来了。

  *

  夜幕缓缓低垂之时,苏彻终于匆忙赶到了常卿这里,一见到常卿,便拉着常卿的手,笑的有些得意,双眸似夜空的繁星一般明亮:

  “阿卿,我今晚带你出宫,去瞧瞧七夕的街市。”

  苏彻换上了富家公子的锦缎长衫,看着常卿,坏心眼的指挥宫女给她换上小丫鬟的一副,常卿犹自不服气,争道:“为何你能扮成公子,我却只能做个丫头?”

  苏彻却笑着说:“莫要多嘴,好好跟着你家爷,可别走丢了。”

  嗯,他家的阿卿自然是生的极好的,打扮的太招眼被人惦记上可就不好了,还是打扮成丫鬟,带在自己身边比较稳妥。

  临走前常卿特意把梅应识给她的香囊系在了腰间,看见它,仿佛看见了常茂关怀的眼神一般。

  *

  七夕的夜晚自然是热闹的,年轻的男女纷纷结伴出来,有的是情人相会,有的则是在这么多人中寻觅自己的意中人,送个什么定情的东西。

  可常卿却并不属于任何一种,她纯粹是来凑热闹的,她第一次看见这么热闹的常卿,兴奋的蹦蹦跳跳。一会央着苏彻给她买路边的糖葫芦,一会又闹着要街边叫卖的首饰。

  路过一处路口,正好有人在变戏法,常卿想看,却被围观的人群堵在了外面,只听别人的叫好声,却看不见戏法,着实急人。

  苏彻轻笑,向身边的暗卫们使了个眼色,伪装成路人的暗卫们便挤了上去,一阵不露痕迹的推搡,常卿突然惊奇的发现,自己的面前竟然神奇的空了一条路出来!

  于是常卿开开心心的和苏彻一路走到第一排看起了戏法。

  夏夜的夜晚,隐约有一丝凉意。秦淮两岸,杨柳依依处,灯火阑珊,有一个少年立于杨柳之下,

  周身清冷,与这繁华的七夕之夜格格不入。

  少年一身白衣,一眼便看见了人群中欢腾的少女,她兴奋的看着艺人表演,大把的扔着赏钱。

  ……这性子,倒是和从前别无二致,爱凑热闹,爱起哄。

  还能这样活蹦乱跳的,想必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的吧?还能这么恣意的笑,真好。

  都风转身离去,背影逐渐淹没在七夕的人海里。

  *

  看过了戏法,常卿和苏彻便向回走,常卿因玩的开心,连带着看苏彻也欢喜的很,不禁又起了作弄之心。

  常卿趁苏彻不注意,偷偷跑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躲了起来,等着苏彻路过狠狠的吓他一吓。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街上人潮突然涌动,常卿被迫随着人潮而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离苏彻越来越远,却不能靠近他半分,呼唤他的声音尽数淹没在人潮中。

  常卿不认识路,与苏彻走散了,自然焦急的很。

  终于在一处岔路,人流渐渐平缓了下来,常卿弯腰狠狠的喘气,一边思索着该如何找到苏彻。

  就在这时,一双白色缎底的靴子停在了她的视线。

  心下一惊,常卿抬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他玉冠束发,剩下的青丝披在身后,仙气飘飘,仿佛下一刻便会乘风而去一般。

  可常卿惊异的,却不是他容颜,而是这个人,为何感觉如此熟悉。

  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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