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醉酒发泄
两人觥筹交错,不一会就有些醉意。
刘袭愤懑的放下酒碗,道:“知止,谢将军亦心念北方晋人,可如今朝廷局势,实在迫不得已。兄也知你心中不满,谢将军有言,他将来定会举荐你任一方郡守,绝不会亏待于你的。”
文延之笑道:“兄代我谢谢将军,我已不打算再等谢氏举荐。”
“知止此话何意?”刘袭奇道。
“今谢氏甘愿让出手中权力与陛下和琅琊王,我自也去效力琅琊王。”
“琅琊王任用王国宝这等小人,诽谤诋毁卫将军乃是满朝皆知的事,你怎么能去那种人门下效力!”
文延之此刻觉得头有些晕,口齿不清地道:“只要能得支持北伐,谢氏也好,司马氏也好,我都不在意。反正将来……”
他说到这里,猛然闭了嘴。
刘袭眯着眼睛问道:“将来如何?”
文延之嘿嘿一笑道:“将来之事,弟如何知?”
刘袭见文延之对自己有些隐瞒,原本心中就不快,此刻益甚,他急需要发泄一番,于是道:“知止,兄听说你在军中每日与那些队主对练身手,今日与兄一试!”
他也不管文延之答不答应,拉着文延之下席到了院中,口中喝道:“小心了!”
一拳直冲文延之胸口,文延之醉酒中却也大惊,忙侧身躲过,反踢刘袭。
两人拳来脚往很快从比试变成了真正的斗殴。
等小溪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两个精疲力尽的人,背靠酒坛坐在地上边痴笑边饮酒。
她忙走上前,却见文延之脸上有拳脚痕迹,就用力地推了一把刘袭,怒道:“你打我家郎君?”
刘袭此刻毫无力气,被小溪一推,顺势躺在了地上。
不过他也不怒,晃晃悠悠地用手指着自己的脸,憨笑道:“我也被他打了。”
小溪见刘袭的脸上果然也有淤青,并不比文延之的脸好多少,她这才略微消气。
“郎君,奴婢给你擦擦脸。”小溪将买来的菜放下,拧了帕子来给文延之擦脸。
文延之此刻意识模糊至极,看着眼前的小溪笑道:“你是谁?”
“我是你的婢女小溪。”
“婢女?我不要婢女……我要吃番茄炒蛋,我要吃辣椒,辣椒……”文延之呢喃道。
小溪不懂文延之在说什么,只当他是在酒醉说胡话。
她想将文延之扶到内室去,可力气不济,怎么也架不起来坐着的文延之,直累的她在二月的天气里脸上沁出细汗来。
就在小溪手足无措的时候,文延之忽然站起来,主动扑在了她的身上,带着哭腔道:“小溪,我想家了……这是什么破地方!”
小溪被文延之压得险些跪倒在地上,不过她还是咬紧细牙强撑着,顺势抱住文延之,将他慢慢地拖到了内室里。
待将文延之安顿好,小溪只觉手脚酸软,腰像是被压断了一般。
她实在没有力气也不想去搬刘袭,只拿一床被子出来,给院子里的刘袭盖上。
到了傍晚,天空变得灰黑,很快就飘下雪来。
小溪怕刘袭被冻着,又在他的身旁生了一堆火。
直到天色将黑,朱肜才回来。
他这些天白日里就在建康城里溜达。
“这人是谁?”朱肜闻着满院子的酒气,皱着眉头问小溪。
小溪终于等到朱肜回来了,带着哭腔道:“朱先生,你终于回来了。这人是郎君的好友,喝醉了和郎君打了一架,我搬不动他,就任他躺在这了。”
“这怎么行,这么醉着躺在这里,会得病的。”
朱肜伸手去拉地上的烂醉的刘袭,在小溪的帮助下,半拖半拽地将他拉进了内室。
等安顿好了刘袭,朱肜才问起今日发生的事。
小溪也不清楚,只说自己出去买下酒菜,结果回来就见两人鼻青脸肿的醉在地上了。
朱肜望着那坛近乎被喝干的酒,道:“此酒之烈当真罕见。”
这一晚,建康反常的在二月里下了一场大雪。
小溪和朱肜两人则分别守在文延之和刘袭身边,以防止他们醉酒半夜伤了自己。
第二天文延之醒来就见小溪披着衣服趴在自己的床边,他只轻轻一动,小溪就马上醒了,抬起一张睡脸含糊道:“郎君,您醒了。”
“嗯,昨晚辛苦你了。”文延之扶着有些疼的头,道:“我阿兄呢?”
小溪嗔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位阿兄昨天将你打得鼻青脸肿,你还这般记挂他!”
见文延之不太相信,小溪气冲冲的拿了镜子举到文延之面前。
看着自己脸上的确有些淤青,文延之干笑道:“不过是切磋武艺,这是常有的。”
他在军中时,每与周苟儿对练一次,脸上都会添些淤青,他都习惯了。
小溪气哼哼地道:“哪有客人和主人撕打的,实在无礼!”
文延之见小溪鼓着两颊甚是可爱,笑道:“也许是我拉着他要打的呢。”
“怎么会!郎君你这么好!一定是他先动的手!”
文延之心想,这丫头对自己的滤镜挺厚啊,他也是杀过人的,还杀过不少……算不上什么好人。
“你在这床上睡一会吧,我去看看茂德兄。”文延之见小溪眼睛里有血丝,明显昨晚没睡好。
小溪听到这句话俏脸微红,扭捏道:“奴婢怎么能睡你的床呢……”
文延之只是觉得自己的被窝挺暖和,就脱口而出了这句话,倒是忘记了男女大防,他尴尬笑道:“也是,你回自己房间睡吧。”
小溪俏脸转白,瞋目道:“奴婢不困!”,然后气哼哼的起身走了。
反正文延之早晚洗漱也从来不用她伺候。
文延之简单洗漱之后,走出房门,就见朱肜正与刘袭相对而坐,品着茶赏着满院的白雪。
“知止醒了,昨日真是对不住。”刘袭的脸上还有淤青未消,见到文延之出来,笑着打招呼。
文延之上前行礼道:“昨日是小弟无礼,请兄见谅。”
刘袭拉着文延之坐下,道:“知止,昨日忘记和你说正事了。丁零人翟斌及其它鲜卑慕容奉慕容垂为主,大败邺城的苻丕,自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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