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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互诉衷肠


中秋节前几天,清和入宫陪淑妃娘娘说话,顺便向贵妃娘娘告假,不参加中秋夜宴了。

        欣宁日日呆在西山那边,淑妃娘娘一个人难免寂寞,时常会召清和入宫陪自己说说话,解解闷。

        人还没到淑妃宫里,贵妃宫里的两个宫人过来说贵妃娘娘有请。

        清和心里咯噔一声,但正好她也要去见贵妃,便跟在宫人身后朝长乐宫走去。

        经过御花园时,宫人拦住了后面的侍女,只让清和带着知夏知秋进去。

        清和的直觉告诉她不正常,贵妃向来只在长乐宫召见清和,怎么会跑到御花园来,清和转头看了知夏一眼,知夏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清和暗暗的与前面的两名侍女拉开距离,如果有人要刺杀她,能有足够的时间躲避,可惜不能带弓箭来,不然还能帮上点忙,光靠知夏一人恐无法顺利脱身。

        就在清和一行人高度紧张的时候,转过一个弯,前方长廊上出现了一个人,带路的宫人向那人行了礼,便退下了。

        那人的身影,纵使很久没见,清和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容瑄。

        清和心中有些慌乱,想转身离开,容瑄却朝她走了过来。

        清和朝容瑄行礼,礼毕,容瑄已走到跟前。清和只能硬着头皮问:“方才那两名宫人说贵妃娘娘要见我,却不想那宫人带错了路,惊扰了殿下,不知殿下可否告知从这御花园去贵妃娘娘那里的路?”

        容瑄站在清和身前不足两尺的地方,定定的看着清和:“不是她们带错了路,而是我让那两个宫人带你过来的。”

        清和震惊的抬头看向容瑄,不明白容瑄为何要见她,难道是因为之前送过来的礼物?

        容瑄却问道:“我送你的礼物你看到了吗?”

        果然是,礼物……是那张弓,还是那颗骰子?

        清和垂下眼眸,不看容瑄,装作若无其事的笑道:“看到了,殿下送的那些小玩意甚是新奇有趣,很多我都没见过呢。”

        容瑄上前一步,死死的盯着清和:“只有那些小玩意吗,就没有看到别的?”

        清和忙后退了一步,与容瑄保持距离,容瑄今天的样子很不对劲,清和只能装糊涂:“是啊,那些小玩意各式各样都有,想来也是花了心思的,我很喜欢。”

        容瑄不死心的再问:“我听说你派人在府内立了练箭的靶子,若是没有看见我送的礼物,你怎会突然开始练箭了。而且,也没见你找弓啊,你是不是看见了。你若是看见了,为什么连一个回应都没有。”

        容瑄一边质问,一边走向清和。

        清和只能狼狈的后退,听到容瑄最后一句话,清和定在原地,看着容瑄,缓缓开口道:“回应?殿下想要什么回应。三哥,我是你的五弟妹啊。我是你五弟明媒正娶的妻子。”

        清和说话间,容瑄已走到了清和跟前。

        容瑄听到清和喊三哥时眼睛一亮,听到后面的话,眼神迅速的黯淡了下去,转而被愤怒填满,他一把将清和搂在怀里。

        一股龙涎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清和回过神来时已经在容瑄怀里了,她想推开容瑄,但心里有个声音在疯狂叫嚣着:“抱住他,抱住他。”

        有什么东西要冲破重重阻碍逃出来,清和险些压抑不住。

        清和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她找回一丝理智,告诉自己这样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清和用力的推开了容瑄,骂道:“你疯了,我是你弟妹。”

        容瑄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在:“疯了,我是疯了,我疯了才会娶一个我根本不爱的女人,我疯了才会让自己心爱的人嫁给别人。”

        容瑄走过来试图抱住清和:“那我们一起疯,容恒对你又不好,他只爱那个萧锦蕊,你再等我几年,等我……”

        清和听他说的越来越离谱,一把推开了容瑄:“殿下马上就要有侧妃了,往后还会有太子妃,许许多多的女子陪你,而你我,只不过是幼时相伴了十年,太子殿下还有很多个十年,会有很多更好的女子,殿下大可不必拘泥于此。如今我的身份多尊贵,我姑姑是贵妃,我表哥是当朝太子,我夫君是圣上最疼爱的皇子,还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我现在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倒是不会再想起从前的苦日子,殿下也不用再送些随处可见的市井之物过来,我不喜欢。”

        清和强逼着自己镇定地一字一句说完,转身就走。许是刚才情绪太激动了,清和有些站不住,知夏一把抓住清和的手,扶着她往来路走去。

        身后传来容瑄的哭声:“小七,不要走。”

        自从清和回到京城,就再也没人唤过她小七。容瑄这一声小七,一下子让清和想起在南山别院时,容瑄认真的对清和说要娶她为妻,他要她当他的太子妃,他以后只娶她一人。

        等走到拐角处,看不见容瑄了,清和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软倒在地上,然后捂住嘴无声的痛哭了起来,知夏和知秋挡在了清和身前。

        过去的种种,她从未忘记,也忘不掉,她也想抱住容瑄,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这未曾相见的两百多个日夜里,自己有多想他。

        可她不能,她现在是别人的妻子,她不能。

        当年赐婚后,清和也是不愿的,她曾想过出家,也想过去死,但贵妃娘娘亲自到南山别院劝她。

        贵妃告诉她,容瑄说过的要娶她,让她当太子妃的话都是假的,慕家现在已失势,她嫁给容瑄对容瑄一点帮助都没有,唯有做妾。

        清和不介意,只要有容瑄陪着,做妾她也愿意。

        可贵妃只是笑,似在笑她傻,笑她痴。

        清和到现在做梦都记得贵妃那时说的话,一字一句,犹在耳边。

        “做妾,那你一辈子都要被瑄儿的正妃压着,瑄儿将来是要做个贤明君王的,瑄儿的正妃必须是能帮他坐稳帝位的人,他不可能为了偏袒你,去得罪她和她背后的家族。只要那人是瑄儿的正妃,她看你不顺眼,就有一百种方法捏死你。”

        “当年我多得圣上宠爱,我慕家更是钟鸣鼎盛之时,可即便这样,先皇后那个女人害我,圣上依然不会拿她怎样。妻就是妻,妾也只能是妾,如何比得了与结发妻子之间的情义。”

        “嫁给恒儿,你嫁进去就是齐王府的正妃,抬头挺胸堂堂正正的做个正妻,不好吗?而且,你嫁给恒儿就是对瑄儿最好的帮助,你在他身边十年,他耐心教导你,悉心呵护你,现在到了你为他付出的时候了,你不愿意?”

        “想过你爹娘吗,他们现在在益州过的什么日子你想过吗?你娘在益州一直过的不好,满身病痛,你爹旧伤复发,整夜整夜疼的睡不着,若瑄儿坐不稳太子之位,登不上帝位,他们就只能一辈子呆在益州。”

        不知哭了多久,清和才逐渐平复下来,一抬头,站在身前的人居然是贵妃。

        清和看着她,一言不发,她恨她,恨她分开了自己和容瑄,恨她将自己嫁给了一个不爱自己,自己也不爱的人,恨她用父母来威胁她,更恨自己只能如提线木偶般任她摆弄。

        贵妃微笑的看着她,似知她心中所想:“哭够了吗?哭够了就起来陪本宫走走。本宫已经命人将这园子看了起来,不许任何人进来,也不会有任何人会看见你现在的丑态。”

        清和哭的眼泪鼻涕一脸,确实很丑,清和满不在乎的用衣袖擦脸:“容瑄呢?”

        贵妃让身后的宫人来给清和擦脸,略带嫌弃的说:“他回东宫了,最近一段时间你还是不要再见他了。”

        清和默默点了下头,正好自己也有此想法。

        贵妃站在清和面前,一直不走。

        清和现在实在不想听贵妃说那些家国大义,但贵妃这样就是在等清和开口,清和只能无奈的问:“贵妃娘娘还有什么事吗?”

        “你这次做的很好,不枉我同你讲了那么多道理。”

        清和觉得很可笑:“娘娘既没有把握,为什么放任殿下来见我,见到我们如此模样,娘娘可开心?”

        贵妃看着远处,避重就轻的答:“瑄儿至今放不下你,是本宫低估了他对你的情义,我以为不让他见你,他就会慢慢忘记你,但他越来越放纵。他马上就要娶王家的女儿了,若是不小心露了痕迹,被王家知道了他对你的感情,那你就会成为他的软肋,而你也会有危险。不如索性让你们见上一面,让他认清现实。”

        “娘娘果然够狠,对自已唯一的孩子都能这么狠。”

        “不恨一点如何坐的上那个位子,帝王是不能有感情的,也不能有软肋。”

        清和灵光一闪,想到之前容瑄送的礼物,问道:“那殿下送我的礼物,娘娘也知道里面有什么。”

        “他通过秘阁四处寻人打造弓箭时,本宫就知道那是送给你的,他自以为本宫无法识破锦盒的机关,但那些都是秘阁打造的,本宫自然了如指掌。”

        “果真是一切尽在娘娘掌握中。娘娘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清和先行退下了。”

        贵妃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清和,你是本宫的侄女,本宫是心疼你的,容恒是个好孩子,他不会亏待你的。”

        清和简直要笑出来了,不会亏待,如何不会亏待,像静姝那样吗?明知道容恒对萧锦蕊情深不寿,却下了严旨:清和一日不诞下嫡子,容恒一日不得纳侧妃。

        明眼人都知道贵妃防的就是容恒娶萧锦蕊,那容恒和萧锦蕊岂会不知。过几年,恐怕自己只会比静姝更惨吧。

        清和觉得贵妃的话很可笑,但她实在太累了,也不想再同贵妃争辩了,便没有说出心中所想,只是点点头。任由知夏与知秋一人一边,将自己扶了回去。

        清和在回程的马车上睡了过去,知夏贴心的让车夫绕了几个圈,让清河好好休息一下。

        等回到齐王府,知春居然回来了,脸色很不好,身上还有伤,不由得追问知春发生了什么,知春只一脸哀伤,什么都不想说,清和也不再多问。

        清和只觉得身心俱疲,不想出门,也不想看话本,那些爱情话本不是男女主被拆散,让她想起容瑄,容恒和萧锦蕊,就是男女主克服种种困难圆满在一起,清和更不想看这些,索性把书丢在一边,只躺在湖边的躺椅上看天空。

        闫嬷嬷看到清和这种状态,担心不已,虽然知夏和知秋对那日宫中发生了什么只字不提,但闫嬷嬷还是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之前清和偶尔有低沉的时候,但很快就能恢复原样,但这次居然会这么消沉,想来只能是因为那人了。

        闫嬷嬷不知从何劝起,明日就是中秋节了,再这样下去这个节都没法好好过了,只能去请静姝过来陪清和说说话。

        静姝来的时候,看到清和在躺椅上恹恹的,像极了她刚被容恒羞辱后的模样,对这世间已无所留恋。

        静姝让人搬了张椅子,坐在清和旁边,她突然有种很强烈的想法,她不想清和变成这个样子,她必须要做些什么,让清和不要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

        奈何闫嬷嬷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让静姝一时间竟无从劝起,想了许久,想了想那时自己的心情,那时的自己最需要的又是什么?

        那时候,更让她痛苦的就是很多人来劝她看开点,其实她根本就不需要有谁来跟她说一些大道理,因为这只能让她想起那不堪的过去,只能证明越来越多的人知道那件丑事,而她只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只希望有人陪陪她,安慰她,就像往常一样。

        想来清和也不想让人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她能做的就只有陪着清和,像往常一样。

        静姝伸手握住清和的手,柔声说道:“你今天怎么不看话本了,是不是没有新的了,其实那些情情爱爱的看多了也无聊,我那里有本游记,记载了整个南朝每个地方的风俗人情,很有意思,要不要拿来给你看。”

        见清和没反应,静姝自顾自地说:“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残荷听雨声,等再冷一些,你这里倒是个赏残荷的好地方。”

        “若是能乘一叶扁舟,迎着水流向上,或顺流而下,仿佛置身于天地间。”

        清和冷冷的开口打断她:“可这里只有荷花池,没有天地间。”

        静姝也不恼,笑着说:“这里是没有,总有地方有,这王府,哪怕这京城都只有一隅之地,外面的世界很大很大。我们老家那里就有一条很宽的河,爹爹带我回去看过,河水滔滔,奔流不息。”

        “真好啊!”

        静姝两眼发光:“是吧,等你身子好些,我带你去看。”

        清和认真的看着静姝:“你有这么好的地方可去,为什么不跟容恒和离呢,外面有大把好男儿,不愁没有更好的。”

        静姝的双眼瞬间黯淡了下去:“我一弃妇,离了这里又能去哪里,谁会愿意娶我,爹娘会老,会死,难道我要在他们身边呆一辈子吗?他们只怕到死都无法瞑目。”

        这时,恰巧一阵风吹过,湖面上荡起层层涟漪,清和看向湖面上的波光粼粼,哀声道:“至少你有处可去,有人可依。你之前曾问过我,闫嬷嬷曾是宫女,为什么会在益州一直陪在我身边,陪我长大。为什么呢?因为我姑姑当年派她过来,就是为了在需要的时候,将我嫁给需要联姻的人。那个人就算不是容恒,也会是别人。”

        最近清和越想越不对,在南山别院的那十年,闫嬷嬷一直教导清和礼仪规矩,只是清和的性子实在散漫,学不来那些,通通只学了点皮毛,后来,长大了,容瑄说要娶她为妻,她才开始认真学礼仪,但到底和那些世家大族的女子没法比。

        她一直以为,她和容瑄,至少在南山别院,是大家乐见其成的。

        但现在想想,错了,全都错了,姑姑根本从来就没想过让她嫁给容瑄,从来就只当她是一枚棋子,一个政治联姻的一个工具。

        清和心中有无限的哀伤,情绪像开闸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似要将她淹没:“我五岁时,嬷嬷就在我身边了,我五岁的时候,姑姑就准备将我当成棋子嫁给对她有用的人。”

        “其实在这王府,姑姑根本无法护我周全,她可以仗着身份逼容恒娶我,逼容恒放弃萧锦蕊,但她不能逼容恒不爱萧锦蕊,转而爱上我。现在容恒在边疆,我就是尊贵的齐王妃,等容恒回来,我就什么都不是了。姑姑口口声声说容恒不会亏待我,真可笑,不知道她是在骗自己,还是在骗我。”

        静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她知道,只有等清和说出来,清和才会好。

        “静姝,至少你娘就在京城,你只要走出去一点点,就能看到她,能依偎在她怀里,可我爹娘却在遥远的益州,我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担心我,益州太远了,远到我送东西过去都要过一两个月才能到他们手里。我什么都没有,只能自欺欺人的窝在这齐王府,但容恒回来,这齐王府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你有的选,可以嫁给想嫁的人,可以和离,但我根本没得选,我连和离的机会都没有。我只是一颗棋子,我连选的机会都没有。”

        “我曾经想过去死,但我不能去死。“清和带着哭腔说:”我不记得到底为什么,我只记得姑姑说,如果我死了,容恒就会娶萧锦蕊,到时爹会死,娘会死,弟弟清然会死,表哥也会死,我……我……我的人生竟完全由不得我自己,竟是想死都不能。”

        静姝握紧清和的手,咬咬牙,似是下定了决心:“清和,你知道我是怎么认识容恒的吗?还是我年少时,与同伴在街上闲逛,容恒骑着马从我身边飞驰而过,惊了路边的行人,也惊了我的心,但那少年只是哈哈大笑,并未停歇。“

        ”鲜衣怒马少年郎,意气风华好时光。那个马上的少年就那么不经意间晃了我的眼,惊了我的心。”

        “等我回家,听到爹爹说五皇子今日在闹市纵马,被圣上罚了。我才知道那个少年郎竟是五皇子,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容恒。我开始留意他,但他只短暂的停留了一段时日,就去了边疆,我都还来不及让他认识我。”

        “后来,许久都没有他的消息,我本想将他忘了,反正我身边不缺优秀的男子。可当他站在我面前时,我才发现,许久没见,我不仅没有忘了他,反而将他牢牢地记在了心里。我想去见他,告诉他我对他的心意,可他的身边已有了萧锦蕊,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爹是鼎鼎有名的大才子,我娘是京城第一美女,我自小便学习琴棋书画,整个京城的少女里,我都是最优秀的,而萧锦蕊,样样不如我。我心有不甘,尝试了多次,他眼里都没有我。我不甘心,我眼睁睁看着他围着萧锦蕊转,但萧锦蕊都不怎么搭理他,我真的不甘心啊。”

        “我故意让圣上知道了我的心意,圣上本就器重我爹,马上就为我两赐婚。我高兴的很,想着等我入了王府,在他的身边,哪怕只是一个侧妃也好,我会对他比萧锦蕊还好,让他发现我的好。”

        “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完全不顾圣上旨意,一直冷落我,我都没有机会接近他,我怎么让他知道我的好,后来,有个小丫鬟跟我说,他喜欢去青楼,许是那好色之人,让我穿着暴露一些,或许会发生什么。我虽不大相信,但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一试。”

        “后来,你也发生了什么,我爹因为我颜面尽失,我娘更是被人说教女无方。我给爹娘送了封信,想与他们断绝父女关系,来生再报生养之恩。但送信的人回来告诉我,看到我的信,我娘当场吐了血,晕了过去。我再也不敢想死,我怕,我怕我爹娘会因我而死。”

        “我何尝不是与你一样呢,我也只是自欺欺人的躲在我的晚归院里,不见任何人。”

        将这些过完说出来,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静姝说完后已是疲惫不堪,她将头靠在躺椅上,默默的流泪。

        清和也看着湖泊默默流泪,只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似乎在给对方力量和安慰,好让对方宽心。

        知春虽没心思理会外面的事,但也感觉这几天很不寻常,清和自回来那日见过一面后,再也没来找她,她看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居然没来看笑话,很不像她的风格。而知秋就跟见过鬼一样,从来不犯错的一个人,现在屡屡犯错不说,昨天居然把底下小丫鬟吃的菜端上了清和的饭桌,慌乱间还打翻了碗碟,好在清和也是整日心不在焉的,也没怪罪她。

        知春问过知夏,向来无话不说的知夏这次居然只字不提。知春感觉发生了什么大事,但秘阁那边却并无异常。

        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发生了,但对大局毫无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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