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穿书全都是骗子，所有系统都是骗子！……
应无愁只是被放大了本『性』, 但他并不傻。
尽管在龙血石的刺激下，应无愁快被内翻涌的鲜血折磨疯了，但还是注意到了这些雕像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寻找梦中情鳞憋了千年, 应无愁的忍耐力格外强。
即便在这种时刻，他还是暂时压下翻涌的鲜血, 拎起正在创作的琅玕, 指藤榻上的雕塑道：“这是什么？这副画面你是如何想到的？魔龙这称呼又是谁告诉你的？”
岑霜落心中一凛, 十分担忧。
如果可以, 岑霜落永远不希望应无愁看到这些事情，他一直努力回避卧房, 谁知还是被琅玕给暴『露』了。
“师尊，我不能告诉你。”琅玕大义凛地闭上眼睛。
琅玕倒是坚决, 但又如何能抵抗应无愁。他不, 难道应无愁不能自己找吗？
应无愁反手取出前那块玉简，冷声道：“扫描。”
玉简释放出绿光, 光芒琅玕笼罩在其中。
过了一会儿，玉简又释放出一道道淡绿『色』的波纹，这些波纹不断向远处扩散。
【琅玕内无特殊能量存在, 方圆百里海域内无特殊能量存在。】
看到玉简显示的字迹, 应无愁微微皱眉。
通过这些雕塑, 应无愁可以确定琅玕也遇到了系统, 这并不意外。既前的四名弟子有系统, 那么剩下三位也有系统是很平常的事情。
已经有五名弟子拥有系统, 剩下两名没有系统才令人称奇。
只是前的系统哪怕无法寄生到他弟子内，也会如无字天书般跟在『药』无心身旁。以琅玕的质，不被系统附身是很容易的事情，但不可能不在他身边。
正沉思间, 玉简又放出字来。
【检测到其他房间也存在超时空雕塑。】
玉简是那么贴心，它甚至不需应无愁去其他房间查探，直接扫描到的画面以3d投影的形式放了出来。
九个房间的雕塑投影按照顺序一一排列，应无愁细细看过，对系统展现出来的“未来”已经心中有数。
见到这些投影画面落入应无愁眼底，岑霜落心中慌『乱』，他上前握住应无愁的手道：“应生，你听我解释。”
“你不必解释。”应无愁手从岑霜落掌心抽出来。
岑霜落心中一凉，心想莫非应无愁在知道自己未来会杀掉他的弟子后，已经决定不打算痴『迷』于他的鳞片了吗？
若真如此……岑霜落银『色』的眼睛化为竖瞳，『露』出危险的眼神。
他微微张口，打算吐出内丹。
届时内丹和龙血石的力量相互呼应，就算应无愁有大乘期实力，也承受不住这种内外夹击。他定会失去理智，忘记一切事情，眼中只有内丹的主人。
到时三年一晃而过，就不信三年后，以应无愁的道德标准和原则，还能再甩开他的手不成。
岑霜落这边瞬间定下了未来三年的展计划，却见应无愁在抽出手后，反手以双手握住岑霜落的手，还安抚地在他手背上拍了拍。
“你不必慌张，也不用急解释，我什么知道。”应无愁的声音是那样温和，那般令人安心，“你看到的未必是全貌，应该我来解释才对。”
岑霜落的情绪瞬间被安抚，他闭上口，眼睛恢复原状，一脸纯良信任地望应无愁。
应无愁望这条小乖螣蛟，只想尽快解决眼前的事情，再继续前的强取豪夺。
走到床边，挑开应无愁雕塑的衣服，衣襟下的鳞片一一取出。
他用对待学术的态度，认真地看自己的雕塑，却没见到身后的岑霜落已经羞红了脸。
应无愁检查雕像手脚时，也听到了那声“遗言”。
“为师临终前，能与他一起，为师并不后悔。一切皆为为师自愿，你们莫找他寻仇。视他如为师一般，敬他、爱他，助他化龙。有朝一日，他能来为师墓前送上一束野花，为师便此生无憾了。”
应无愁沉思片刻，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骗子！”
全是骗子，所有系统是骗子！
什么惨无人道，通通是假的！
琅玕的作品追求真实『性』，为了真实甚至灵魂塞进雕塑中去。因此，他所雕刻的作品，定是与他看到的分毫不差，眼前这些雕塑，就是系统呈现出来的画面。
应无愁一直觉得所谓“惨无人道”，定是他对小螣蛟做了什么，或者小螣蛟对他做了什么，那么他也算死而无憾了。
可眼前种种在向应无愁明一个事实，什么也没有生。
这雕塑虽暧昧，看起来很像生了什么，但实际上，还是有迹可循的。
衣襟下的鳞片，是幼生鳞片，会掉这么多鳞片，证明这条螣蛟正在换鳞期。
截止到现在，岑霜落共经历了两次换鳞期，一次是在十八年前，一次是在前几天。这两次分别是从幼生期到幼年期，从幼年期到成年期。
岑霜落与其他螣蛟血统不同，不是成年期才能化人，而是因人族血脉影响，提前了一个时期变人，幼年期便化人了。
也就是，雕塑中所展现的一幕，应是岑霜落幼生期到幼年期这个过程，还未化人时的样子。
一条不过幼生期尚未化人的螣蛟，能与他做什么？无论人形还是蛟形，什么也做不了！
眼前这一幕，分明是应无愁命螣蛟缠在自己身上，以秘法七块鳞甲的位置和吸收方法全部传给螣蛟的画面。
哪里有什么不可描述、惨无人道，只是单纯的传授功力罢了。
这期间唯一不可描述的大概只有应无愁的小心思，他是了解自己的，真想传授，只需手放在螣蛟头上，以醍醐灌顶术传授便可。
但应无愁显不满足仅用手去碰触小螣蛟的鳞片，便谎称这秘法需身接触，骗小螣蛟缠在他身上罢了。
至于那一身勒痕，不过是小螣蛟在吸收力量时，因过量的信息而痛苦，不自主地收紧身罢了。
而应无愁的七窍流血，也是明明是强弩末，还强行动用秘法，导致五脏六腑碎裂，七窍流血罢了。
，这其中可能也有一点应无愁过于开心而导致流出的鼻血。
至于他的“遗言”，“一起”、“不后悔”、“自愿”，从头到尾也没有明是什么惨无人道，这番话的重点也不是他们不可描述了，而是让弟子们好好照顾小螣蛟，敬小螣蛟如敬师尊而已！
“哈哈哈哈哈！”应无愁仰天大笑，声音苍凉无助，仿佛什么信仰崩塌了一般。
岑霜落加忧心，不主动抱住应无愁的腰，难过地：“应生，这或许便是前生生的事情，也或许是本应该生的事情，是我害死了你。”
感受到岑霜落的拥抱，应无愁忙回身安抚道：“霜落，你怎会这么想？你看看这鳞片，这是你幼生期的鳞片啊，你真以为我会如此禽兽不如，对一条幼生期螣蛟做什么吗？”
岑霜落一听他这话便疑『惑』了，为何他觉得自己与应无愁在意的不是同一件事。
应无愁叹道：“此事来话，我为你简单道来吧。”
于是他异常简略地：“琅玕所以能雕刻出这些看似是未来生的画面，只因他必得到了类似重生、系统、穿书、附身老爷爷、无字天书、游戏等类似的信息。”
“师尊，你怎知这世界只是一本书？”听到应无愁的话，琅玕不问道。
“看吧，他得到的就是穿书系统。”应无愁表情淡地，“不仅他有，我的三、五、六、七弟子有，想必大弟子和二弟子也不会少的。”
“师尊，你怎知二师兄也明白这个世界只是游戏？”琅玕又道。
好了不能告诉应无愁，但不需应无愁细问，琅玕便招了。
自从知道这个世界只是一本书，师尊注定死，而这本书的主角竟是一条毁天灭地的魔龙时，琅玕的心态险些被摧毁。所以应无愁询问时，他咬死了不肯，因为他不希望应无愁也承受这种世界观毁灭的痛苦。
只是没想到，师尊早就知道此事，而且态度极其淡。
“哦？你二师兄的是游戏？那是不是在你二师兄的眼里，魔龙只是一条来玩游戏，攻略这个世界的异世界玩家？对游戏世界而言，玩家俗称四天灾？”应无愁道。
“师尊，你怎知道？您真是深不可测！”琅玕已经震惊到珊瑚本裂开的程度。
“我怎知道？”应无愁冷笑一声，“不过是你们得到的那些系统，为师教育过一次罢了。”
听到他这话，玉简又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仿佛回想起来什么可怕的回忆。
太多听不懂的词语，岑霜落的脑子已经『乱』了，只能安静地听应无愁和琅玕讲述，慢慢地消化吸收这些信息。
应无愁对琅玕道：“你身上有三个疑点，其一，你知道的太多了，其他弟子的系统仅能展现出自己的未来，你却可以看到七个同门甚至螣蛟的未来；其二，你的穿书系统不在身边，其他弟子的系统不会离开宿主左右，就算宿主丢开系统，系统也会想办法跟上；其三，你不该知道应幻生的系统，因为宿主无法出系统的事情，无论是还是写，只会以口口显示。
“这三点，为师暂时想不透，徒儿是否愿意为为师解『惑』？”
琅玕此时哪里还敢隐瞒师尊，他被应无所掌握的信息量震惊到，深深意识到，师尊永远是师尊，不管有什么疑『惑』、困扰，只告诉师尊，绝对能够得到解决。
琅玕顺从地回答道：“弟子也是捡到一本书，名为《灭世魔龙》，看完后，才知道原来我们的世界只是某个高位世界的人所写的小，顿觉万事万物被一只手『操』纵，生命无常无趣。好在这本书给出了改变结局的办法，弟子便想为此努力，铲除魔龙，拯救师尊。无奈弟子实在不会思考，便去找二师兄相助。”
“你素来与三、五、六、七交好，对应幻生没什么好感，甚至为惧怕。为何在这种时候，不去选择系好的师兄弟，而是选择应幻生？”应无愁问道。
应幻生正是应无愁的二弟子，因其无名无姓，所以应无愁自己的姓氏分给了他，又为他取了名字，才有了应无愁的二弟子，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人……应该是人吧。
琅玕答道：“弟子的确畏惧二师兄，但正因如此，才去找他。因为放眼整个师门，只有二师兄可以封印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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