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两个人闹了半天的情绪之后都没怎么说话了,连带着空气都是安静的。
余易洐先是送邢兮夏,最后送何屹然。他掉过头回到实辉酒店,把车开到了地下停车场,手里转得车钥匙,余易洐一把抽回口袋里,离开了停车场,进了酒店的大门。
另一栋楼公司总部,正在刮玻璃的刘丁磊看到了这一幕。
许魏仁手中拿着一份资料扫遍了所有。刘丁磊把手里的刮玻璃器放到一边,走到办公桌正前方,仆人似的一样告状。
“许董,少爷已经回去了。”
许魏仁翻过一页,从上到下扫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道:“这么晚才回来,这个点把车开走,他干什么去了。”
刘丁磊不急不慢地回答:“说是送人回去。”
许魏仁收起资料,放在桌子上。他靠着背,抬过头,“随他怎么做吧。”
刘丁磊挪开视线,看着桌上的资料。
“许董,这个项目是你两年前就想到研发项目了,到现在还没开发,每次因为这个项目开发又不开发的。”
许魏仁听了他的话,像是下定了决心,他随口说道:“明年就开发。”
刘丁磊觉得不可思议。他担忧了几年的项目,竟然在这一天做出了飞快地决定。
迎来一个新的一天。沈书浅不知不觉地一下子睡到了中午,也到了午饭时间,已经临近11点。
沈书浅中午约好了去邢兮夏家。她换好一身衣服走到玄关处,弯腰穿鞋。
沈书浅拿上包,关上了门,下了楼立刻往邢兮夏家走。
到邢兮夏家的时候,她先是敲了一两下门,随后门被打开。
她一副脸色不好的样子,因为生理期的疼感,她还是在沈书浅面前勉强微笑的样子。
“你吃饭了吗?”沈书浅问她。
邢兮夏老实地回答道:“不想吃,没有胃口。”
沈书浅真拿她没办法,进了屋子里头。
墙壁上挂着都是几副著名水彩画,所有的装饰都是用木头做的,有种昏黄色温馨的感觉,柜子上还摆着棋盘,很有古风的气氛。
沈书浅以前在高中时期的时候来过几次邢兮夏的家,自然知道她家是这个样子。
邢兮夏的父亲是职业棋手,也是围棋选手,她家搞成这个样子,现在看来就是她爸弄得。
沈书浅很习惯这样的氛围。
她扭过头,第一眼注意到了餐桌上的红糖水。
邢兮夏握住门把关了门。
沈书浅望向她,“大姨妈来访你就只管喝红糖水,这怎么能行啊。”
邢兮夏脸上没了任何笑意,她淡淡地道:“每次大姨妈有疼经的时候我都很少吃东西的。”
她说着说着让沈书浅莫名想起了一句话。
——她从小就不会照顾好自己,每次都是给我添麻烦。
沈书浅提高音量,说道:“今天晚上我哪儿都不去了,就在这照顾你。”
“我爸今天会回来,他回来这个家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了,你今天也别住在我家了。”邢兮夏朝餐厅的方向走去,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沈书浅听她这么说,脑子满满地疑惑,“叔叔今天也回来啊。”
邢兮夏拿起红糖水抿了一口,她扒在桌上,“早上收到的电话,说中午准时可能回来。”
沈书浅走到桌旁,看着邢兮夏无精打采的样子,同样也在担心她。
“我去附近给你买点白粥喝吧。”
她正要走,却被邢兮夏叫住。
“别去了,一会我爸就回来了。”
沈书浅转过身,“叔叔身上也没带什么饭啊。”
“他会给我买的,我想让他买。”
她一下子忍不住了,“这些年他一直在搞自己的事业,叔叔压根没把你这个女儿放在心上,如果没有何屹然,那未来的你会是什么样的。还是说,叔叔没有何屹然操心。”
沈书浅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她这个闺蜜为什么会为何屹然着想,明明邢兮夏都不喜欢他了。
这时,玄关处那边有敲门着声音。
扒在桌子上的邢兮夏仍然未动。
沈书浅去开了门。
门边是两个男人,肉眼仔细可见,正是她们所说的两个男人,看样子是一块过来的。
何屹然进了家门。沈书浅见何屹然的手中提着小透明盒子,里面装着好像是白粥。
他先走到桌边,把红糖水放到一边,白粥放在她的面前。
他一副关心她的样子:“肚子疼就吃点粥,别老喝什么红糖水,你是喝不腻吗?”
邢兮夏抬起眸,挪开视线,这才注意到门边还有另一个男人,她认为只有何屹然一个人自己来。
这个男人年龄较长,都已经有了白头发,脸上有些皱纹。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是邢兮夏的父亲,他的名字叫邢伟志,作为道场中的职业九段围棋选手,也是围棋道场的教练之一。
围棋道场就是围棋学校,那里有很多专业的老师教围棋,使棋技水平提高。
五个职业棋手组成一个强势的团队。
“爸。”
邢兮夏愣愣地喊了一声。邢伟志说道:“大家都在啊,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正好江南梓也过来一起吃。”
何屹然死死地翻了个白眼。
江南梓是她们高中时期认识的同学,都是一个班的。
他现在是职业棋手,同样也是邢伟志的学生。
自从江南梓来到她们的班,都是不熟的同学,每天有不少的接近。
高中毕业之后,江南梓另外成了邢伟志的学生,知道他是邢兮夏的父亲后,他和她的交往越来越多,他成了她重要的朋友。
但对于江南梓不是,他利用这两年的时间,不知不觉得就喜欢上了她。
江南梓就是何屹然的情敌,何屹然对江南梓一直都是不满,但江南梓不知道何屹然是喜欢她的,他只知道邢兮夏喜欢过何屹然。
何屹然死死地翻了个白眼。
沈书浅转过头,看向邢伟志,“江南梓?他也跟我们不熟啊。”
邢伟志应道:“他是我的学生,最近都没有什么比赛。大家都是同学,难得聚在一块。”
邢兮夏不想再听到江南梓这三个字,就是很烦人。
邢兮夏皱起了眉头,她明显很想逃避。邢兮夏站起身,朝房间的方向走,走路都走不稳,摇摇晃晃的。
“你们谁把衣服洗了,衣服在卫生间,我回房间睡个午觉。”
她说着,轻轻地关上了门。
话来说长,邢伟志认为她只是肚子疼,跟本不知道她的情况。
“她的粥。”沈书浅用眼神指了指桌上的白粥。
何屹然没有注意到沈书浅的暗示,他下一秒提着袋子往邢兮夏的房间走去。
邢伟志走到框子旁,拿出棋盘和棋子到沙发上坐下。
他放下棋盘和棋子,拿出一个黑棋子放在棋盘,开始练习。
沈书浅第一时间先是去卫生间,她看见一个盆子倒满了冷水,衣服弄上了血,都已经泡了一段时间了。
她蹲下身,左手拿起放在门边的肥皂,另一只手拿起牛仔裤就是往弄上血的地方使劲搓搓搓。
门外来了一个人。
他带着重重的鼻音,对沈书浅说:“我来洗吧。”
沈书浅回过头。她抿直了嘴唇,朝他摇了摇头。
她脸上带着笑意,温和地说道:“你一个男的不会洗,你要是还有事的话,别在这耽误你时间了,这里有我和叔叔。”
“我都没有什么事,从小到大我都是在照顾她,你告诉我怎么洗就行,或许你还有事呢。”
何屹然只想赖在这里不想走。
沈书浅想起来确实有事,不过都是闲着。
他补了一句话:“我从来没有失误过,因为这是我的工作。”
她缓慢地站起身。
“你过来。”
他乖乖听她的吩咐走过去。
她手中抓的衣服和香皂,在他面前示范一遍,“全程一定要用冷水,这样拿着香皂搓搓搓。”
他低头看着她示范,点点头,还有点乖得感觉。
沈书浅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他来做。何屹然不急地接过,蹲下了身,按她的示范一遍又一遍做着。
沈书浅非常满足,走之前还不忘说一句:“你要办不好的话,我可没办法替你出头。”
她放心地离开了卫生间。
何屹然几乎把她的话全部听了下去。
沈书浅拿起包,握住把门,却被邢伟志叫住。
“就这么走了啊。”
沈书浅说:“外面还有点事,家里有何屹然和叔叔,我就放心了。”
邢伟志挪开视线,看着她,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
邢伟志问她:“晚上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吗。”
沈书浅二话不说答应了他的遨请:“可以的叔叔。”
“具体在什么地点,什么时候,在微信上告诉我就行了,我会过去的。”她说道。
邢伟志嗯了一声。没什么事后,沈书浅打开门。
“慢走,路上注意安全。”
沈书浅嘴角弯起来,对他淡淡地一笑。
她关上门,不久之后离开了小区,到附近的车站等公交车。
刚好来了106路公交车,一个个的排队上了车。有位置她也不坐,就是扶着杆子。
这时,公交车播放报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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