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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ruarua


《高冷室友变小后要我贴贴》

        文:云山寂雪

        2022429

        时间可能来不及了。

        阮萌盯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心想,派对应该快开始了。

        他掏出手机看,还有六分钟。

        息屏前,他手指顿了一下,点开右下角那两条未读信息。

        一条中国移动的消息,提醒他手机余额不足。

        一条银行的通知消息,告诉他卡里余额只剩189元。

        阮萌抿唇,面无表情地把消息都点掉了。

        离这个月结束就只剩下一周多了,而他这个月的生活费还没打来,他得好好盘算怎么才能用189元苟完这个月。

        “叮——”

        电梯停住,缓缓开门。

        阮萌收了心思,抱礼物跨进屋内。

        整个会场到处是气球和鲜花,年轻的男男女女凑在一堆,没几个不是一身名牌的,logo晃得人眼花。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有点泛黄的鞋边,摇摇头,他果然是这个宴会上最“异类”的。

        毕竟这是季雪泽的生日会。

        季雪泽是他室友,也是季家受宠爱的小少爷,今天是他19岁的生日派对,请了很多朋友。

        季雪泽也请了他。

        阮萌没想到季雪泽会邀请他。他们虽然是室友,可平时在宿舍里,两人说的话不算多。

        阮萌眺目看过去,季雪泽在人群中心,旁边的人和他叽叽喳喳说话,他手里端着杯香槟在晃,垂着眼,也不知道听没在听。

        不过,季雪泽这人其实挺好相处,之前还主动帮过他不少次,他去道谢的时候,季雪泽表情没什么变化,只说同他小事而已。

        阮萌心想这要是换个人,他可能就不来了,嫌麻烦。

        他准备把手里的礼物交到礼物台,然后找个没人的角落窝着,心里计划得很好,再过一会儿,等季雪泽切完蛋糕,他就回学校去。

        阮萌刚把礼物放在礼物台的台面上,他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听起来还挺诧异的。

        “阮萌?”

        来者是个年轻的男子,染着一头黄毛,全身上下都是潮牌,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大银链子。

        他认得这人,是这个学期的小组成员,好像之前还跟他一起竞争过奖学金。不过阮萌不记得他的名字,只隐约记得他姓黄。

        黄毛撇嘴问:“你怎么来的?”

        “……”

        阮萌抬起眼,看到对方眼里显而易见的嘲弄,回答到嘴边咽了回去,随口扯道:“飞过来的。”

        听到这不着调的回答,黄毛的脸有一瞬扭曲了。

        面前这个青年有一双温和又漂亮的笑眼,但黄毛深知这家伙有多讨厌。

        他每次碰上阮萌都倒霉得要死。

        有次他申请想个季家的实习,投简历的硬性条件是获得过奖学金,但是每次只要有阮萌这名字,那奖学金肯定就没别人的份。虽然说那点钱他也看不上,但每次都输给同一个人,尤其是这个人还……

        黄毛心里积压的怨气翻滚,他的眼睛自上而下地扫视阮萌,从被洗得发硬的衬衣,刷得发白的牛仔裤,再到他脚上那双陈旧得都快脱胶的帆布鞋。

        他忽然笑了出来:“阮萌你看看这屋里的人哪个不是穿得体体面面的,你怎么敢穿成这样就来了?”

        “而且,我听说,别人送给季雪泽的礼物少说也要小一万吧,你能送什么?”说着他凑过来,像想碰阮萌放在手边的礼物。

        阮萌看他往前进一步,连忙皱眉后退两步,还顺便把礼物往后挪了些。

        “你别过来。”

        黄毛以为他是怕出丑,顿时飘了起来:“不会吧,我不就问一下你这送什么吗?难道你连送什么都不敢说吗?该不会……是你送的礼物拿不出手吧?”

        阮萌看着他,秀气的眉毛慢慢拧了起来,脸上露出些许疑惑且复杂的神色。

        黄毛更笃定阮萌是心虚,于是他声量更高了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呀?我就看看而已嘛。”

        他这一嗓门引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其中也包括不远处众星拱月的季雪泽。

        被人包在中间的季雪泽转过头,他个子高,一眼就看到人群里的阮萌,半低着头,挺秀的身姿像一枝垂头的铃兰。

        可惜他旁边还站了个嘴巴一张一合黄毛,脸上表情狰狞。

        那块儿闹轰轰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儿。

        别是阮萌被欺负了吧?

        季雪泽心中警铃大作,立刻把手中的香槟放到一边,转头对周围的人说。

        “你们先玩,我去接人。”

        他分开人群,大步流星地朝阮萌走了过去。差几步就走到时,季雪泽听到他那素来温和的室友慢声细语地问那个黄毛。

        “这位同学,你是不是签了太平洋警察的offer啊?”

        黄毛的脸顿时绿了。

        阮萌记得这是季雪泽的生日会,不想闹大,打算见好就收,可一抬眼他就看到了正主季雪泽快步走过来。

        虽然今天是季雪泽生日,但意外的是,他居然只穿了简单随性的白t恤和牛仔长裤,脖颈上缀着一条银色的链子,半卧在他深而明显的锁骨上,整个人清爽得像一阵盛夏的凉风。

        阮萌不禁感叹,同样是带银链子,怎么季雪泽就比黄毛带得好看那么多呢?

        “季雪泽。”阮萌叫他,“你的礼物。”

        季雪泽的嘴角似乎翘了一下,又迅速拉平,他“嗯”了一声,又补了句“谢了”,而后他上下扫视了一眼,确定阮萌没事之后,才开口问道:“你这儿刚才怎么了?”

        怎么了啊……

        阮萌目光投向脸现在爆红成猪肝色的黄毛男子,看到对方神色紧张,眼里甚至透出些哀求的意味——季雪泽不好惹,季家更不好惹。

        对阮萌来说,这个黄毛也最好别惹。

        他不喜欢惹事,每次惹出事之后,总有无穷无尽的麻烦等在后边,烦人。

        于是阮萌笑了笑,说:“算了,没什么。”

        季雪泽看他这反应,记起每次阮萌被人欺负,事后都说算了。

        他心里认定阮萌肯定是受了委屈,一双乌黑的眼睛沉了下来:“没事,你说吧。我想知道。”

        见季雪泽执意要知道,阮萌也懒得争辩,顺着他的意思说:“也没什么,就是这位同学想知道,我给你送了什么礼物,我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季雪泽的脸顿时黑了大半。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看向黄毛的眸光完全冷了下来。

        季雪泽本来就长了一张看起来不好惹的脸,眉目深重,而眼角上挑,眉眼向下沉时,压迫感就立刻重了起来。

        他厉声道:“阮萌是我亲自请他来参加我生日宴会的,别说他什么也不送我,就算要我把所有礼物都送给他,我也乐意——”

        说着说着,季雪泽的话忽然断了,他收了声,神色莫名地盯着黄毛看了几秒钟。

        把黄毛都盯得头皮发麻了,才听到这位季少爷困惑地问道。

        “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黄毛:……?

        他看到周围人异样的眼光,顿时有些慌了,他一边急切地比划着,一边快速地说:“就,是我啊,我叫黄茅,是和季少你一个马原课程小组的,上次开会的时候,你说我们全组人都能来参加你生日宴会的,所以我就来了啊!”

        季雪泽看着他努力比划的样子,回想了半天,终于从犄角旮旯里撬出来这段模糊的回忆。

        确实是有这么回事。

        季雪泽点点头,神色略微缓和。

        正当黄茅松了口气,季雪泽脸色又是一沉。

        “可你不该欺负阮萌。我不欢迎欺负我朋友的人,是走还是留,你自己看着办吧。”

        季雪泽乜了他一眼,抛下一句话。

        “但我劝你最好识趣点。”

        听到这句话,黄茅的脸上顿时褪了血色。

        周围人也讶异地瞪大眼。

        这是一句很重的话,相当于宣告了把黄茅逐出季雪泽的交际圈。

        季家的产业遍布各行各业,高薪还舍得培养人,不少应届生都想拿到季家的offer,黄茅也不例外。今天季雪泽这句话,相当于绝了黄茅这条路了。

        在一片寂静里,季雪泽面色不虞地转过身,不由分说地拉过阮萌就往内圈走。

        被季雪泽猝不及防拉走的阮萌:?

        季雪泽的手很大,能整个圈住他的手腕,或许是体质问题,他的手心还很热。

        阮萌有点不习惯地皱了皱眉。不过他没挣扎,他的力气没有季雪泽大,就不白费力气了。

        从捏住他手腕的力道来看,季雪泽似乎要气炸了。

        被拖着走了几步后,阮萌实在没忍住回头,看到黄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活像个调色盘。黄茅看到阮萌回过头,以为他是在炫耀,脸色变换更精彩了。

        瞅着对方那愤恨的眼神,阮萌在心里叹了口气,得了,又惹麻烦了。这黄毛同学是不敢招惹季雪泽这种天之骄子,但他就不一定了。

        他这是既遭了疼,又被记恨了,双杀。

        真是只有他受伤的世界。

        季雪泽箍住他手腕的力道变得更大,直接昭示他前面这位仁兄在不停地积蓄怒气值。

        阮萌忍了会,抵不住越来越疼,他开口提醒道:“你握疼我了。”

        季雪泽背影一僵,疾行了几步,放了手。

        气大伤身。

        阮萌好心劝他一句:“没什么的,你别气坏自己身体。”

        季雪泽没回头,脊背起伏,像晃动的山脉,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

        过了几分钟,背对他的季雪泽抬手搓了搓脸,转过身,表情一如以往。

        “好了?”阮萌问季雪泽。

        季雪泽点点头:“好了。”

        这哥发脾气太吓人,听到他整理好情绪了,阮萌顿时放下心来:“那就行。”

        那边的人催促去切蛋糕。

        阮萌在想要不要催季雪泽过去时,听见季雪泽低低地叫了他一声。

        “阮萌。”

        “嗯?”

        季雪泽把目光移到别处:“……抱歉,我,我刚才太用力了。”

        阮萌愣了一下,回道:“哦,没事的。也不是很疼。”

        季雪泽飞快地看了他的手臂一眼,看到一圈红痕。

        那边的人还在催促他们过去切蛋糕,跟催命鬼似的。季雪泽烦躁地抓了一下头发,说:“回头再说,我们先去切蛋糕。”

        其实要不是刚才闹了一通,早该切蛋糕了。

        在闹哄声中,把灯光一一熄灭了,只剩十九点摇曳的烛火。季雪泽站在蛋糕面前,盯着晃动的火苗。

        阮萌被季雪泽拉到他身旁,昏黄的烛光堪堪照亮他的脸,柔软而漂亮。

        在吹蜡烛之前,季雪泽的视线扫过一圈,瞥见阮萌的手虚虚圈着他刚才拉过的腕骨,修长的手指不住地揉搓着那块地方。

        季雪泽的视线在阮萌手上的红痕停留了几秒,闭上眼,许下了十九岁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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