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救命恩人
阿婆冷眼一扫,“这世人就应该活的糊涂一点,废话少说,马上就要迎客了,别再耽误了。”
那汉子一手拎着花月容,一手拽着阿婆买回来的猪大腿,竟然不费吹灰之力。
“花姑娘。”身后传来一道男声。
前面走的好好的阿婆停下,高猛的汉子差点撞上去,怔怔的转头一看,见两个男子,一人身穿白衣,手拿折扇,一人身穿青衣,腰间佩剑。
花月容见白衣脸色一喜,慌忙大喊:“郭公子救我。”
阿婆神色大变,连忙伸手捂住了花月容得嘴,“快,快关门。”
汉子一怔,连忙扔了背篓,手抓大门,用力的一挥。
忽然,头顶冷光一闪而过,咚的一声,汉子拎着花月容得手也跟着松泛了一下,一把剑正直直的插在他的头顶,他吓得六神无主,险些将花月容扔出去,好在及时抓住了。
“救我,郭公子。”花月容心境大起大落,心慌不已。
“快关门。”阿婆似乎看出来门外的两个男子并不好对付,连声吩咐汉子关门。
“看你敢。”青衣男子大喝一声,声音不大,却震耳欲聋。
七尺男儿也吓得忘了动作,拽着门板,傻愣愣的盯着那男人飞身过来。
眨眼的功夫,青衣男子将门板上的剑取了下来,一把横在男子脖子上,“还不放人。”
汉子吓傻了似的,慢慢的拎着花月容的领子送到地上。
花月容的腿早就被吓得软了,此刻被人扔在地上,根本站不稳,惊呼一声,向前扑去。
眼看着要摔个狗吃屎了,被郭友松伸手扶住了。
花月容愣了一下,眼眸一转,随着一声哎呦,整个人倒进了郭公子的怀里。
门内,青衣男子抬脚一踢,门大敞大开,露出惊慌的阿婆,小童,高猛汉子。
阿婆眼眸滴溜溜一转,一下子跪在青衣男子面前,慌慌张张的叩首,“好汉饶命,咱们也不知道这小姑娘是你们的人。若是咱们知道,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动她。”
伪装阿婆的男人现如今是一万个后悔也无济于事,只能硬着头皮,忍受着青衣男子的怒火。
早知道就不该收那女人十两银子。
青衣不为所动,“你们三个恶贯满盈,竟然敢强撸姑娘的到这种地方,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今天就送你们去见阎王。”
说罢,青衣手里的剑就飞了出去,笔直的冲着阿婆的脖子去的。
一颗石头从身后飞了过去,正巧撞上剑柄,剑飞离,贴着阿婆的面颊而过,脸上留下手掌长短的伤口,潺潺的冒着鲜血。
青衣脸色微恼,看向郭友松,质问:“你做什么管我?”
郭友松收回手,淡淡道:“公子,这里毕竟是河口镇。”
青衣眼眸微冷,抿唇冷语,“正好山高皇帝远,更没人约束我。”
郭友松脸色大变,眼眸低垂,声音低沉,“公子小心隔墙有耳。”
青衣冷哼一声,余怒未消,眼神冷冷的扫过三人,“真是便宜这几个畜生。”
说着,他捡起了佩剑收进剑鞘。
阿婆三人见此皆松了口气,又见青衣拿着剑鞘指着郭友松吩咐道:“既然如此,你去找县令来。”
郭友松拱手,打了个响指,一个长相与马汀十分相像的男人远远的从不远处的墙角跑了过来,被郭友松吩咐了一番,又跑走了。
花月容眼眸微微闭拢,偷偷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忽然,头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花姑娘?”
花月容虚弱的呻吟,手指头紧紧抓着郭友松的衣襟。
郭友松脸色难堪,双手无处安放。只能求救的看向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幸灾乐祸的笑道:“仁之,我记得你还未娶亲,这小姑娘胆识过人,貌美如花,我瞧着与你十分相配,不若我做个好人,帮你去她家说亲?”
郭友松皱眉,哭笑不得,“南公子,不过我上午赢了你一局,现在就说风凉话。”
南公子无趣的摇摇头,“你这人当真是无趣的厉害,没看到人家姑娘虚弱的很,你还指望她走回去不成?”
郭友松一怔,对着墙头大喊:“马涞。”
久久无人应声,才恍然想起他刚刚派了人去请县令去了。
那汉子趁着三人不注意的功夫,偷偷摸摸的便要关门。
青衣内力深厚,风吹草动尽在耳边,他余光一扫,那男人吓得踉跄后退,一步向后跌坐,后脑勺撞到了墙壁上,一下子竟然昏了过去。
“南兄,这汉子倒是有意思。”郭友松一眼就看出来那高猛汉子不过是装晕。
南公子冷笑,“跳梁小丑。”然后,又对阿婆三人道,“你们三个老实等着官府来人彻查,且记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爷若是不开心,天涯海角也要将你们三个捉拿回来,千刀万剐,若是识时务,倒是少受些皮肉之苦。”
阿婆三人尽是冷颤连连,青衣身上的气势骇人,他们三个都是忍不住害怕。
以阿婆为首频频点头,对着青衣公子再三保证:“我,我们知道罪孽深重,经公子一番教导必将改过自新,不会跑,不会跑。”
“走吧。”南公子撇了一眼三人,转身率先离开。
“南公子。”郭友松苦苦喊了一声南公子,无人回应,无奈叹息,“花姑娘得罪了。”
说罢,一把将花月容打横抱了起来。
花月容将头埋在郭友松的胸口,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心中窃喜,又羞又喜,声音娇媚,“多谢公子。”
郭友松身子微微一僵,他感受到花月容呼出的气灼热,喷在脖颈间,犹如火上炙烤,步履不禁加快两倍,远远追着南公子去了。
日头西落,斜阳夕照,厉氏守着摊位,街上渐渐人声稀少,还不见花月容归来的模样,心头焦灼,不见花月容,也没等到花想容,急的厉氏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灼的徘徊,不时地张望。
“伯母。”
厉氏远远的瞧着花月容被男子抱回来,眉头紧皱,只以为她又不安分又惹了什么麻烦。
等人走近才看清楚,抱着花月容得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午时才刚刚来过的郭公子。
厉氏震惊的问:“月容,这是怎么了?”
郭友松扫了一圈来往行人,不放心的说:“伯母,咱们进屋说。”
厉氏没动,挡在门口,一言不发,脸色为难。
郭友松怔了片刻,扫了一眼寂静的小院,心知厉氏忌讳,便没再提去屋里,“那咱们长话短说。”
厉氏点头,担忧的将花月容从郭友松的怀里扶了下来,心里却想着,花月容待字闺中,被男人抱来抱去的,日后的名声可怎么办?
“今儿路过南街后巷,噢,伯母你们一家刚到镇上可能有所不知,那是人人皆知的烟花柳巷,花姑娘心思单纯,不知怎么就到了那去了,我们路过的时候,正瞧着有人想作恶,强抢民女,在一瞧竟然是花姑娘,便出手将人救了下来。”
厉氏脸色刷白,万万没想到花月容不过出去走了一遭,竟然会遇到这种事?
“月容,你不是送阿婆回家,怎么去了那种地方?”难怪那么久不见人影,厉氏又气又慌,心里想着下一次可不能让花月容单独出门了。
花月容低着头,一脸苦涩道:“婶子,这事儿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总之我是被骗了。”
厉氏心乱如麻,现在花想容还未回来,身边也没个商量的人,心里的慌乱全都写在脸上,只能花月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那好,等晚一些,再跟婶子说,你身上没受伤吧?”厉氏说着拉着花月容便要查看。
花月容一慌,拉下厉氏的手,示意她看身边还有人,还是两个大男人。
厉氏一怔,讪讪的笑了笑,“两位还在呢?”
郭友松和南公子相视一眼,哭笑不得,一拱手,便道:“既然花姑娘平安无事,咱们就告辞了。”
厉氏心慌意乱的点点头,花想容不在,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招待两个大男人,她心里只清楚,若是被人看见两个陌生男人进出院子,家里又没个男人在,必然会招人口舌。
郭友松和青衣公子转身就走,花月容连忙追了上去,“公子请留步。”
郭友松吃惊地看着她利索的腿脚,若有所思,却是只道:“何事?”
“今日多谢二位公子了,若是你们没有碰巧出现在那儿,怕是至此我都要悔恨终生。”至今花月容想起那个男扮女装的阿婆,便手脚发凉,心中后怕。心道日后再不做傻子似的好心人了。
郭友松笑着摆手,“无碍,花姑娘无事就好。”
说罢,拉着笑的不怀好意的南公子大步流星的就走,头也不回,似乎生怕花月容再出声唤住他二人似的。
一路上,南公子一直笑的格外的揶揄,“啧啧,这姑娘的容貌不错,而且明摆着对你有意,就没别的想法?”
郭友松冷冷的横了南公子一眼,低头,忽然想起花想容明媚的笑容,心底叹息,步伐不禁更快了,想着若是老爷子挽留,说不准花想容能留下吃饭的。
“你说林楚一家可是能信?”
走着走着,南公子忽然就来了这一句。
郭友松一怔,莫名的看向南公子,问道:“相信何事?”
南公子眼眸黑的发亮,闪烁着精明,“当然是今天之事。”
今天之事?京城合作之事?还是事关花月容的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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