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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世风日下


虎子看了看木棉,见她除了脸色稍稍不好看之外,似乎并没有哪一处不舒服的,便与花月容说,“方才我做错事儿,被徐公子责罚,怕木棉害怕,便走的快些。”

花月容点点头,徐玉修的做派的确如此,能吓到木棉也不足为奇,便再没有好奇打探的心思,转身要走,又被虎子拦住,瞧他吞吞吐吐的模样,花月容瞥了一眼木棉,便知没什么好事,“姐姐我忙着呢,没时间陪你们两个胡闹。”

木棉看了一会花月容得篮子,见里面有一块蓝布,便问,“你是要做被子么?”

花月容没好气的一把将布拉了回来,塞回篮子里,严严实实的盖好,“没事我就先走了。”

“月容姐姐,您别着急。”虎子抓着花月容得袖子,生怕她抬腿就走,“昨夜回来的晚了,木棉便和嫂子挤在一屋里去了,大哥都没地方睡,今日就跟月容姐姐说个情,让木棉跟着去你和婶子的院里歇息,听说有三间屋子呢。”

花月容鼻子冷哼,扫过木棉,她畏畏缩缩地,与初见时候一模一样,一副不讨喜的懦弱相,她叹了口气,勉为其难的点点头,“木棉你跟着我一起走吧。”

木棉看了一眼虎子,快步追了上去,“月容我帮你拿吧。”

“你爹娘死的时候,我也在现场。”

木棉一怔,直到花月容走的远了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了上去,一把拦着她,问,“杀人凶手是谁?”

花月容眼眸躲闪,推开木棉阻拦的手臂,“我不知道。”她神色惊慌,又如何是不知道的模样,木棉般越发的急了,拽着花月容得手偏不让她走,“月容,好月容你告诉我吧,究竟是谁杀了我爹娘,我木家素来与人为善,即便有口舌之争,也不会惹下杀身之祸,我总不能让他们死的不明不白吧。”

“谁在外面?”厉氏闻声出来,见木棉和花月容二人拉扯拉扯,木棉又喊的声嘶力竭,以为二人起了争执,慌忙跑了过去才发现木棉质问的是,杀木家父母的凶手是谁,这事儿花月容怎么知道,就算花月容当时在场,已经吓得呆傻,养了多日才恢复精神,那一日的事便是梦魇,一提起想,便是噩梦循环,厉氏心疼花月容,却又不好说责备木棉的话,毕竟木棉的处境已经够惹人心疼的了。

“现在咱们人在屋檐下,还不谨言慎行,处处与人家找麻烦,还有没有廉耻心了,都跟我进来。”

待关好了门,厉氏找了帕子给木棉擦了眼泪,好生安慰几句,“都哭成泪人了,你先不要着急,我帮你问问她。”

“月容你当时在木家,可知道真凶是谁?”

花月容眼眸躲闪,咬着朱唇,浑身颤抖,半响,“我不认识那人,刚进门,就被打晕了。”

木棉眼中渐渐黯淡,“原来是这样。”

花月容于心不忍,拧着眉头,“木棉,有时候无知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便越痛苦。”

木棉哽咽道,“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厉氏叹了口气,拉着木棉与她同床而睡,一夜近乎无眠,伴随着窗外的风雪声,木棉啜泣了整夜,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睛肿成了核桃,厉氏煮了两个水煮鸡蛋,花月容想吃都没给她,拨了皮让木棉拿着敷眼睛的,木棉接了过来,转身便分给花月容一个,“我一个就够了。”

花月容扫了一眼木棉,见她双目红肿的骇人,撇了撇嘴,“没出息,自己留着用吧。”又跟厉氏说着,“婶子,我去前院给小白问问,这被子要做成多大的好。”

厉氏点了点头,木棉又追了出去,“月容,我跟你一块去吧。”

花月容迟疑的指着木棉脸上的红肿,笑笑,“你脸上这样也敢出去见人?”

木棉一怔,咬了唇,一副可怜的模样,厉氏心软了,便劝说道,“又没有外人,去就去吧。”

花月容一言不发,一个人走在前面,木棉不时地小跑一阵才能追的上她,“月容姐姐心灵手巧,人生的又美,肯定有许多富家公子竞相追捧。”

木棉说话软绵绵的,给人一种真心称赞之感,花月容十分受用,眼眸扫过木棉,“我又不是勾栏女子,还要靠着纨绔子弟的赏识过活,也就是我不跟你计较,若是得罪了外面那些高门小姐,哪个不敢收拾你的?”

木棉浅笑,自是知道花月容不曾真的生气,连她匆忙的步子也渐渐慢了许多,前院的嘈杂声响过重,隐约能听到男人练武时喘息的粗重声响,以及乒乒乓乓武器碰撞之声,木棉不免好奇的寻声张望,不远处一块不大的校场之上,雪已经扫了干净,男人们赤裸着上身,赤膊切磋,木棉不过扫了一眼,隐约觉得耳朵发烫,心中羞涩,又忍不住看过去。

再看的时候,视线被花月容遮挡的严实,“要不要脸了,平日看你行事谨慎,原本以为是个谨慎地,竟这么不要脸?”

木棉微微张着嘴,豆大的眼泪珠子就掉了下来,花月容一声冷哼,“不过说了你一句,哭哭啼啼的给谁看,若是被外人知道了,你的声明还要不要的,日后哪家的儿子敢要你。”

木棉垂落眸子,嘴角浮现一抹苦笑,眸子控制不住的往校场的方向张望,花月容恨铁不成,狠狠的拽了木棉,将人直接拽进了花想容的屋子里,她拿着一块锦布,正同一根针较劲。听着动静也没抬头,算着时间,花月容也该过来了。

“堂姐,堂姐快帮帮我,这根针简直跟我有仇,我想扎在哪,偏偏出来的结果不尽如人意。”

花月容看了一眼木棉。“你先坐这歇会。”她以为木棉脸上的不自在,是因为遭她训斥,心情不爽。

她从花想容手里接过绷子,叹了口气,“你学会了杀猪,便将绣制的手段望的一干二净,你绣的什么,王八?”

花想容惊奇的瞪着花月容,“我,绣的明明是鸳鸯。”花想容气哼哼的夺了回来,她辛辛苦苦忙了一个上午,竟被人贬低成了王八?

“你再借我两只眼睛我也只能看出来王八,鸳鸯灵动,虽然身子胖,却也有棱有角的,你看看你的,这都是什么?黑乎乎的一团连个眼睛都没有。”

花月容不客气,抓了剪子,三下五除二将花想容绣了一上午的辛苦成果销毁的干净。看着花想容可怜巴巴的模样,点了点她的额头,无不宠溺,“你啊你,戴在外面的荷包可是门面,你这样让林楚带出去不是丢了脸面。”

“是给林楚在绣荷包?”木棉听见林楚,也好奇的过来张望,见着她乱七八糟的丝线和一团乱麻的绷子,鄙夷一闪而过,只会杀猪的女人和男人有什么分别,夜里上了炕,一身血腥,手骨头也和男人一般坚硬,林楚是如何忍受的,平白,她心底便替林楚生出一股不满。

“对啊。”花想容才注意到木棉也过来,便向花月容看了两眼,花月容无声的叹了口气,与她苦笑一出,花想容便明白了,向木棉招了招手,让她在旁边坐下,“堂姐非说我绣的是王八,你教教我鸳鸯怎么绣?”

花月容故作生气的模样,气哼哼的坐下喝茶,“嫌弃我态度不好了,成,我不教,全让木棉教你。”

木棉盯着花想容别扭的手法,“小白,以往虽然也绣的不好,可是没有现在这般费力的。”她疑惑地看着花想容。

花想容一怔,伸出手,反复看了两次,失笑,“我,你看看我的手。”她伸出手来,来回翻转,粗糙的茧子,裂开的冻疮,这副手饱经沧桑,倒像是做了一辈子脏活累活的老妪的手,哪里能看的出是年近十五的小姑娘的手,木棉抿了抿唇,心里暗暗却在想着,这样的花想容如何配得上林楚。

“你们都在啊?”林楚进来,带着一身的冷风,外衫在外头挂了一早上,被大雪冲刷又覆盖,他便大大咧咧的披着一身风雪的跑回来了。

花想容立刻从床上跳下去,拿了毛巾帮他掸雪,“你练武出了一身汗,赶紧去泡热水澡,我现在就去给你烧水。”她说走了就走,林楚拦都拦不住,他常年如此,身体早已经熟悉,不畏严寒。

花想容走后,木棉迟疑了一会儿,出了内室,走到外堂来,泪眼婆娑的喊了一声,“林大哥。”

花月容最见不得木棉这般模样,示弱以博得男子倾心的,她刚要开口斥责,木棉扑通跪在了地上,林楚和她都愣了,“木棉你这是做什么?”花月容跑过去便要将她扶起来的。

但被木棉制止了,“林大哥,我父母双亡,天下间除了你已再无亲人,木棉厚着脸皮请求林大哥帮帮木棉吧。”

林楚眸色幽暗,“你起来说话。”

木棉不动,神色悲痛,“我知道林大哥的能耐,木棉的要求绝不会为难,木棉想让林大哥帮忙扎到杀害我父母的元凶!”

林楚迟疑了一下,点头,“我会给你一个公道,日后你跟着我们,我会待你如亲生妹妹,为你寻觅良缘,筹备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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