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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南疆方术


司南在外面急的跳脚,无奈屋内的战楚炎被迷了心智,死死的掐着他自己的脖子,憋的满脸通红,忽而,咚的一声沉闷的瘫倒在地。

“重耳,今日你只要承认,你不如我,我便放他一条生路。”

“大言不惭。”司南撇嘴,眼眸瞥了一眼冒出一脚洁白无暇的一角,他从身上摸了摸,掏出一只漆黑的弹弓,放了黑色的珠子,瞄准射出,那鸟状的的雕饰摇摇欲坠,在半空忽然摇身一变,活了。

鸟嘴乌黑,眼睛却是火红的,冒着岑岑的火气,乌黑发亮的羽毛燃着蓝色的火焰,忽而,怪叫一声,张着翅膀,向着司南的方向俯冲下来。

“蠢鸟。”司南讥讽的笑笑,抬起剑指,轻而易举的别住鸟腿,稍稍用力,鸟腿破裂,浑然变成了乌黑的碳末摇摇晃晃的四散飘零。

蓦地。一阵狂风袭来,那平铺的黑粉忽然凝聚起来,迅速成团,席卷着向司南而去,司南两指一掐,顿时生出蓝色火焰,在那团黑粉冲过来之前,将火苗甩了过去。

刹那间,蓝色的火焰迅速的将整个黑粉团迅速的包裹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殆尽,渣滓都不剩。

“重耳。”天空中再度响起方正的声音,愠怒且隐忍。

“放了他,我放你一条生路。”司南冷冷的瞥着红墙一角,那处一只蜘蛛拖着笨重的昆虫尸体试图向墙角的缝隙拖去。

“孰胜孰负未见分晓,重耳,你好好看。”

他话音未落,战楚炎站着的屋子轰然倒塌,巨大的灰尘冲天,只听惨绝人寰的喊声,无数道士从四面八方逃出,亦有不在少数的道士被压在倒坍的房屋之下,血红遍野,惨叫不断。

天边一抹乌云迅速的向南移去。

方正的障眼法破了!

司南低头看向废墟,断壁残垣,碎石成堆,战楚炎被淹没其中,早已经见不到踪影,他深吸了口气,缓缓的飞至一旁参天古树的高大的树杈上,闭目眺望,风声在耳畔呼啸,无数黑影乱窜,他眉心紧蹙,嘴里仍旧念着古怪的言语,似经文,似歌谣,浑浑噩噩的被风带走,随风消失。

忽而,他睁开眼,整个身子如弦上的飞箭,蹭的一下子从树上窜了出去,直直的落在一片灰白的碎瓦之上,他蹲下敲了几处,忽而弹跳而起,战楚炎正是从碎瓦中冲了出来,拍打几下,尘土飞扬,司南被呛了一口,一脸嫌恶的从他身边躲开。

“我已经知道花想容在哪了。”

“方正呢?”

司南眼眸转冷,嘴角勾起,“那个浪荡东西,不提也罢,走吧。”

“他此举必然是刻意针对我来的,如今不除,日后必成大患。”战楚炎摸了一下脖子,心有余悸,方才他与死神一步相隔。

“我在这,你怕什么?”司南挑了挑眉,不以为意的从他身上扫过,他伸手一把拽着一个长了络腮胡的男人,他身材魁梧,一脸憨傻,正扛着一袋粮食拼了命的往山门方向跑,被司南拦下的刹那,立刻抱头哀嚎,“好汉饶命,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司南冷哼一声,眼底尽是不屑,尔后抱胸后退两三步,不愿开口。

战楚炎嫌恶的扫了他一眼,问那看上去十分憨傻的男人,“是谁要杀你?”

那男人从手指缝中间打量了战楚炎两眼,见两人长的也算和善,渐渐地放下戒心,“我,我怕方正道长,他总是不让我吃饱,现在道观中无人,我便偷偷的拿一袋粮食。”他低眉小心打量二人,见他们二人不言语,立刻扛起了粮食便是要往回走的。

“我就还回去,还回去。”他一面走,一面嘀咕着,忽然一把刀搁置在他脖子上。

司南耐性尽失,“带我们去找花想容。”

“什么,什么花?”男人冷冷的望着司南,又看向战楚炎七尺男儿急红了眼睛,样子好不委屈。

战楚炎盯着男人打量了片刻,带着一抹冷笑,缓缓的逼近,“清风道长演的可畅快。”

男人脸上的憨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冷了下来,却扔在用憨傻的语气,祈求二人,“清风道长跑了,在大殿倒坍之前便跑了。”他指着不远处的山门跳脚,模样着急,滑稽的很,只是战楚炎二人谁都没有相信他,尤其是司南手里的匕首,缓慢地贴着男人的皮肉,一点一点的逼近,血肉红痕清晰可见。

司南邪魅的笑着,“清风道长,既然被人识破了,一定要装疯卖傻么?”

男人明显愣了一下,却迟钝的没有说话。

“南山道观在半年内轰然兴盛,以通天神手方正道长座下两名大弟子掌管道观,清风和明玉,听明玉在上个月突然暴毙,道观如今落在清风道长手中,香火鼎盛,信众繁多,清风道长经年留有胡须,眉尾发白,方脸,圆眼。”战楚炎一把抓下男人的面具。

人皮底下的那张脸上的特征如战楚炎描述的如出一辙,只是男人目光涣散,似乎一瞬间失去了神智一般,战楚炎狠狠的打了清风两巴掌,丝毫不起作用,诧异的看向司南。

司南叹了口气,嘴里暗暗嘀咕了一句咒骂,从怀里摸出一根银针来,猛的刺入清风的太阳穴,片刻之后,清风的身子颤动了一下,随后倒地,抱头哀嚎。

“他怎么了?”

“执迷不悟的畜生,见到师叔都不知道跪下请安,吃点苦头罢了。”

方正是清风的师傅,若司南是清风的师叔,那岂不是方正的?

战楚炎讶然的看向司南。

“方正多年前心术不正,以方术作恶,师傅将其逐出师门,已然十年之久,本门再度听闻江湖上盛传的方正名号,不得以出山,清理门户。”

清风脸色大变,“不孝徒儿清风拜见师叔。”

“你已经听见方正早已经逐出师门,你此刻拜见我,可笑。”司南一把抽出银针,针身之上不带血丝,不然污秽,司南却仍旧嫌弃的很,手上忽然升起一团蓝色的幽火,随手将针扔了进去,片刻不见了踪迹。

“既然师傅与师叔师出同门,即便沧海桑田,这都是不能抹去的事实。”

司南不屑一顾,踹了清风一脚,“说,花想容被方正藏到何处?”

清风顿时沉默了,脸色是难得的严肃和为难。

“说话。”战楚炎拔剑相向,冒着冷光的剑锋直逼清风的脸面,他脖子上又被司南的匕首逼着,一动都不敢动一下。

“花想容,战夫人他。”清风气急败坏的叹了口气,随着一脚跺下去,三人忽然脚下一空,坠落无边黑暗。

司南轻而易举的在黑暗中摸到了清风的位置,手心拖着蓝色幽冥之火,随着砰的一声,司南坐在清风的身上跌落地底,战楚炎随后落下,随着几次空翻,稳稳的落下,讶然的看了一眼已经断了气的清风,微微不满,“你为何?”

“为何要杀了他?”司南低声笑了笑,忽然打断了战楚炎的质问,他抬起手指,指向一面石门,“从这里过去,顺着狭窄的隧道,穿行百十步,便能出去了。”

“你为何如此清楚。”

战楚炎是从克鲁拉的营地救出了司南,这人脑子一根筋,死死缠着战楚炎,务必要报恩,战楚炎几次三番的拒绝,仍旧甩不开狗皮膏药一般的他,无奈之下只等应下,以一年为期,司南跟随战楚炎左右鞍前马后,不得怨言。

如此,战楚炎便以小侍之名将司南从南疆带回了京城,进了将军府,此刻,战楚炎才后知后觉,此人不仅仅是跟随他报恩如此简单,不过是想借将军府之便利,除掉师门大患,方正。

方针回过头来,轻轻地从战楚炎严肃的脸上一扫而过,已然看破了他心中所想。

“你堂堂七尺男儿有什么可怕的,我名门正派,南疆方术之门,苗寨寨主,还能诓骗谋害你不成?”司南一脸愠怒,微微攥着拳头,嫌恶的瞪着战楚炎,“我们南疆众民,不屑北迁,更无问鼎中原之野心,若是皇帝才下派官员,何不直接与我打交道,弄那么些弯弯绕绕,怪烦人的。”

司南便是连带着以往的不满迁怒战楚炎身上,片刻之后,又似乎觉得此举不妥,僵硬的与战楚炎说道,“南疆众民生性活泼,若不是你们派去的官员太过蛮横,他们也不会无端端的惹是生非,既然你们想安稳,便要了解当地的风俗人情,暴政,早晚会被推翻。”

战楚炎讶然的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微蠕动,举目四望,方才司南指着的方向,有两座石门,一模一样,分辨不出好坏,“想容在哪?”

司南迟疑了一下,脸上露出微微错愕的神情,抬起手指,指着右边的,“这间。”忽而,又转向另一边,点点头,“这边。”

战楚炎吸了口气,“你考虑清楚,究竟是哪一间?”

司南不满的横了一眼战楚炎,极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用锦布裹着的深红色的盒子,一层层的打开,微微能听见咯吱咯吱的声响,仿若午夜老咬木头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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