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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破绽


御书房,百官皆在,他们目不转睛的盯着战楚炎抱着昏迷的花想容进来,愤怒斥骂,冷眼横对,恶语相向。

战楚炎目不斜视一路走到龙椅之下,请安,“臣妻体弱,望皇上体恤,请太医诊治。”

花想容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整个人软绵绵的躺在战楚炎的怀里,了无声息,欧阳玉修当即坐不住了,身子起了一半,脸色僵硬的忍耐着,又缓缓的坐了回去,抬手,“去,请太医。”

“皇上,此为妖女,若是此去,便是上天惩恶,皇上切勿和天做对。”萧太师的得意门生,史官阮迪正义凛然。

“敢问阮大人何出此言,内子身怀我战家骨肉,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从未与人结怨。”战楚炎横眉怒对,但阮迪丝毫不放在眼里,他仍旧义正言辞的与皇上禀报道。

“据臣所知,花氏以往是杀鸡宰牛的屠户,一个女子日日做的事这种血腥的营生,善因善果,恶因恶果,屠户身上血腥厚重,长此以往,恶果深重,身负业债。”

“世上屠夫万千,为何偏偏到了内子身上,便成了祸国的灾星。”战楚炎冷着脸,扫了一圈文武百官,他们各个神色冷漠,眼神仇视,似乎花想容犯了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祸一般。

“女子本该知书达理,修身养性,相夫教子,管好后院是她们毕生的职责,花氏抛头露面,毫无礼义廉耻,又身负血海孽债,方正道长已然推算,她便是祸国的灾星。”阮迪声声正义,句句有理,瞬间引得百官附和。

“皇上,为国之平安,请处置妖女。”

“仅凭一个劳什子道长一人之言,便轻易定夺一个一心为国,一心为君的好女子,才是国之损失。”战楚炎冷着脸,第一次在朝堂上与人争夺的面红耳赤。

“一派胡言。”阮迪立即出声反驳,“花氏的言行民间早有传闻,一心为国,若不是上一次玉荣公主一人力挽狂澜,京中百姓早已经暴民四起,她是好心还是成心,是何居心,此事除了你们将军府怕是无人清楚。”

战楚炎握紧了拳头,心中火气丛生,“我听闻那方正大师有大神通,原本便不信,今日更是将脏水泼到了内子身上,便请一个人与他较量一番,是真功夫还是装神弄鬼,一看便知。”

欧阳玉修看着堂下一众官吏,一个头两个大,当即准了战楚炎的请求。

司南头戴无才羽毛,脸上涂满了各色的颜料,身穿虎皮群,赤脚进来,惊愕了一众,百官神色嫌弃,尤以阮迪最甚,他瞧了一眼萧敬山的脸色,上前一步,大肆打量了一番司南,手刚伸出来,似乎是想要抓掉司南头上的羽毛的时候,忽而,一团蓝色的火焰烧了起来。

阮迪吃了一惊,猛的后退一步,微微错愕的看着他自己的手,手心完好无损,只是刚刚一瞬间灼烧的痛感记忆犹新,他再看向司南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战楚炎身侧,学着中原的礼仪,与皇帝行礼,看了一眼花想容,“人命关天,上天有好生之德,皇上有悲天悯人之心,请皇上率先为夫人医治。”

“将军是从哪个荒村,哪处破庙雇来的小乞丐,丢人现眼都到了皇上面前来了?”阮迪不屑地嗤笑。

“大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司南说话间,举着的两根手指头之间忽然着火,蓝色的火焰来回的跳动,几次几乎飞离了他的手指尖。

阮迪的眼眸一闪,在刹那间,他似乎看见了那火苗向他飞来的景象,顿时闭紧了嘴巴,萧敬山嫌恶的瞥了他一眼,“皇上,宁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今年国运低迷,北方蝗灾,南方水涝,边防战争四起无不是因妖女灾星祸起。”

“这是一朝太师该说的话,若是国之君不在乎一个民,那民何以拥护君王?”司南瞪着萧敬山冷声质问。

萧敬山并不看他,“皇上,若是民各个以己为重,私心不为国,不为人,国何以为国?花氏一人耽误国运,陷万民于水火,请皇上以天下为先,处置灾星。”

“萧太师想如何处置?”欧阳玉修垂着眼眸,隐忍着眼中的怒火。

“当众处决,以儆效尤。”

“方正一人之词,你们便如此确信,还是说你们早有勾结?”司南只跨出一步,转眼已经到了萧敬山眼前。

周围人都大吃了一惊,只有萧敬山不动神色,“身正不怕影斜,萧某一心为君,忠心为国,随你如何说。”萧敬山淡淡的瞥了一眼,正在被太医诊治的花想容。

“回皇上,战夫人误食迷药,没有大碍。”

“她腹中骨肉如何?”战楚炎紧张的追问。

“灾星诞下的也是个祸患,若战将军真心为国为民,就应该大义灭亲,当着圣上,满朝文武的面前,斩杀之。”阮迪冷言冷语,被司南一瞪,缩了脖子,躲回萧太师的身后去了。

“孰真孰假,请皇上将那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方正道长请出来,我与他比试高低,这灾星降世的传闻是真是假不就真相大白了?”司南冷眼睨着萧敬山。

“好,宣方正。”欧阳玉修一锤定音,萧敬山即便心有不甘,多说无益,眼目微垂,面色阴沉。

“贫道参见皇上。”

方正穿着宽大地灰衣道袍,下巴上续着山羊胡子,手执拂尘,一副古道仙风的得道高人之相,尤其是斜睨司南眼里的淡漠和不屑,仿若在看胡闹的孩童一般。

“昨日南山道观主殿坍塌,彼时将军和夫人皆在道观内,天降异象,灾星出世,皆指向夫人,镇北将军功高盖主,威慑震天,以致天罚。”方正字字珠玑,话里话外带着刀子,无不是冲着战楚炎夫妇去的。

方正在民间的威望很高,甚至百官之中信众不再少数,此人身怀异术,欧阳玉修早就有拉拢之心,只是此人神通广大,神龙见首不见尾,若不是他有意相见,根本捉不到踪影,今日倒是主动求见,不过这矛头赤裸裸的对准了战楚炎夫妇。

战楚炎和宋梁溪如今是欧阳玉修的左膀右臂,方正此人亦正亦邪,捉摸不定,欧阳玉修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萧敬山,他一脸公正,似乎对花想容是否是灾星之事并不挂心。

但欧阳玉修却清楚的很,战楚炎已是萧敬山的心头大患,非除不可!

“敢问方正道长可敢比试?”司南眯着眼盯着方正,心中窝火,一番打量,才惊愕的发现,这人身上无半点伤痕,上次反噬逃走也不过是演技精湛,连他都骗了过去!

“你不过是南疆妖僧,我如何不敢,只是不屑罢了。”方正昂首挺胸,负手而立,一番言辞,理直气壮。

司南一噎,死死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皇上,若是我能验证这骗子的真身,还请皇上将此人交给我处置。”

“且慢。”萧敬山忽然站出来,“南山道观坍塌之后,从地底挖出一块无字石碑,无字碑经过方正道长开法,显出四个大字,天降妖邪。”

“所以这位,老,大人。”司南一转眼,已经站在萧敬山的身上,大肆上下打量了一番,不无讥讽,“您说的天降妖邪和战将军和其夫人有何干系?”他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战楚炎,“你和战将军眉眼有几分相像,听闻你们还有血缘关系,我想问问老,老大人此举是大义灭亲?”

萧敬山这才缓缓的转过头来,浑浊的眼睛夹杂着一丝精明的野心。“你是外族,既然到了中土便应该入乡随俗,尊重我们这边的规矩!”

司南冷冷一笑,“听闻中原汉人最重血脉亲情,可今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司南转而回身,眨眼间回到之前的位置,拱手望着欧阳玉修,“皇上,既然方正正义凛然指摘镇北将军夫人是灾星,既是灾星,身上自会有与别不同的印记,请方正道长施法显现出来?”

方正半眯眼,捻指一算,尔后抹了两下胡须,叹了口气,“贫道算了算,今日不合。”

“今日不合,那我就来算一算?”司南忽而一指,不远处的阮迪,“他背后有灰鼠图腾,鼠为大害,南山道观底下掘出的石碑意指的便是他!”

阮迪浑身一颤,刚要张口,眼前一阵冷风刮过,司南转眼出现在他身后,伸手一抓,将阮迪的朝服完好无损的拔了下来,臃肿白皙的后背上,被司南轻轻地一拂,赫然出现他之前所说的灰鼠图案。

阮迪呲牙咧嘴的叫了起来,指着司南,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顷刻间发觉了周边官员异样的眼神,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无不是对他的鄙夷和嫌弃,他四处求助,人人避之不及,尔后便听见,萧敬山一声怒斥,他心底一灰,顿时筛子似的颤抖起来。

“我,我不是。”

“既然你是灾星,还请皇上立即处置了吧。”

“外祖,您真,真是大义灭亲。”进来的侍卫将人拖向御书房外,他撕心裂肺的怒吼的声音仍旧在耳边回荡,“萧敬山,祖父临终将我交托在你手上,你死后有何颜面面对?”

司南淡淡的瞥了一眼萧敬山,他冷硬的面容上不见一丝一毫的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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