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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有人来了


鹰鸣震耳,一袭白衣在洪馨儿眼前一晃,随后一位少年衣袂飘然负手而立,“他们犯了什么错?”

洪馨儿愣了,怔怔然的看着阿年,“仙,仙人。”

阿年不悦的皱眉,冷冷的瞥了一眼走神的少女,转身向院子深处走去。

“你进不去的,战哥哥不让任何人进去,我都被赶出来了。”阿年走的极快,洪馨儿小跑着,追着有些费力。

“嗯。”阿年目不斜视,仍旧朝前走着。

洪馨儿皱眉,一把抓着阿年的袖子,“你这人,我与你说话呢。”然,忽而眼前一晃,只觉得白花花的动眼前一闪而过,再也不见白衣少年,她围着原地转了三圈,一个大活人活生生的从原地消失不见了。

蓦地,林间鹰鸣长空,洪馨儿抬头一看,白衣少年的身影在林间掠过,不过一转眼,落入院内不见了踪迹,她跺了跺脚,怀着好奇蹑手蹑脚的便要进院,门口的侍卫被洪馨儿吓得够呛,并不敢多做阻拦,瑟缩着躲了,装作没看见的模样。

“大哥。”阿年抱拳,余光扫了一眼墙角处的脑袋尖,并未做声。“她怎么样?”

战楚炎沉闷的叹了口气,问,“你怎么来了?”扫了一眼盘旋在半空中的鹰,神情顿时严肃起来。

“有人来了。”

阿年望着不远处的院墙,将躲在墙后的洪馨儿吓了一跳,不敢多留,她犹然记得方才战楚炎严肃的神情,顿时浑身一缩,转身跑出了院儿。

“谁?”战楚炎皱眉,荒凉塞北,什么人这个时候过来?

阿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却是又问,“她怎么样了?”

战楚炎的黑眸异样的看着阿年,“无碍。”

“花月容来了。”说罢,阿年身形一晃,一道白影掠向墙外,飞跃到逃跑的洪馨儿眼前,“你不要动歪心思。”

洪馨儿一怔,蹙眉,“我动什么歪心思了?”她重新将阿年上下打量了一番,质问,“你又是什么人?我都被战哥哥毫不留情面的从院子里赶了出来,为何不赶你?”

阿年嗤笑一声,轻蔑的扫了一眼她,“俗。”话音未落,阿年转眼又不见了人影,那盘旋在半空中的鹰,突然俯冲下来,向着洪馨儿疾驰而下,她愣了一下,忙抱头蹲下,良久,风平浪静,她小心翼翼的起身,周围哪有半只鹰的影子,她拍着胸口吸了口气,正准备往回走。

前院吵闹的声响熙熙攘攘的传过来,她狐疑的看了一眼天色,夫人病着,院子里的人为何突然热闹了起来?

她寻着热闹的方向一路走过去,见众人拥着两位姑娘走了进来,前面的姑娘美的张扬跋扈,后面跟着的内敛的小家碧玉,都是塞北难见的美人,她顿时没了好气,一把拽着一个疾跑的下人,“喂,这两位姑娘是何人?”

看打扮不像是塞北之人,与中原无二,看言行谈吐,定然出身不俗,越是如此看着,她心里的嫌恶没来由得越发严重。

“那位是咱们将军夫人的堂姐,洪姑娘您不知道?”

“我不过才来几日,又与你们夫人认识了几日?”这一刻,小厮脸上笑的格外的讽刺,她没好气的瞪了他,又忍不住踹了一脚,“滚远些,没看见本姑娘心情不好。”

那小厮摸着胸口,仍旧一副笑的开怀的模样,“是是是。”尔后,便一溜烟的跑开了。

花月容拿着银袋子到洪馨儿跟前的时候,拿着碎银子的手一顿,讶然的从头到脚的将洪馨儿打量了一遍,顿时将打赏的手缩了回来,含笑看着洪馨儿,“姑娘瞧着面生呢?”

“从未见过自然面生。”洪馨儿冷哼一声,转身便走,态度傲慢。

木棉拉着欲追上前的花月容,“瞧她年纪不大,何须同一个孩子计较呢?”

花月容这才熄了火,扒拉开木棉的手,“您不是饿了?快去让人带你去吃东西。”她说着,一直四处张望,见院里的男人中不见虎子,便抓了一个人过来问,正是方才被洪馨儿问了话的小厮,他眯着眼笑的开怀,“堂小姐,有何吩咐。”

“陈副将在何处?”

“您说的可是陈学虎,陈副将?”小厮看着花月容点点头,继续道,“陈副将当然是在军营中,近日匈奴肆意撩动边境,军事要紧,陈副将已经许久没到府上来过了。”

花月容又塞了一块碎银子出去,摸一摸袋子,空空如也,她转头看向一旁的木棉,她怔愣着走神,不知在想些什么?花月容便刻意的打趣道,“怎么的,不成我让人将你送到军营去看你家夫君?”花月容一步两跳的站在台阶上眺望,不远处能看到军营的一角,耳边似有若无得有战士训练的阳刚吼声。

木棉眨了眨眼,“混说什么,你不是有要事要告知将军,再不去天就黑了。”

花月容点点头,看了不远处打量的洪馨儿,皱了皱眉,“那个姑娘你无事不要去招惹。”

木棉懒洋洋的答应了,揉着酸软的筋骨不耐烦地催促道,“莫不是你不想见到将军了不成,还不快走,想容若是听到你来了塞北的消息,必然十分开怀。”

花月容呼吸一滞,眉头微微蹙起,终究是一言不发的向着小厮指引的方向走了过去,那两个士兵惊魂未定,还以为洪馨儿阴魂不散的又来纠缠,吓得心惊胆颤,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个陌生的姑娘,生的又是娇俏妩媚,“这位姑娘怎的从未见过?”

“刚到,我是你们夫人的堂姐,仓促赶来便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劳烦通报一声。”花月容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钱袋的干瘪,才意识到她身上已然空无一物,叹了口气,眼神忽闪的站定。

“姑娘来的不是时候,夫人身子不适,现下谁也不能见。”

令一个侍卫捅了捅说话的,“人家姑娘刚才都说了,她是夫人堂姐,你还说的话里有话。”说着,他转头诚实的与花月容说道,“姑娘,夫人身上不是病,是毒,如今宋大人正在房内替夫人医治,你舟车劳顿一路辛苦,不若早些回去?”

花月容摇头,“我是宋大人的徒弟,我要进去。”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一脸的为难,“不是咱们不愿意让您进去,只是宋大人的和将军都下了命令,违背者军阀初处置,方才被洪姑娘硬闯,咱们已经被骂了,实在是不敢了。”

花月容急的在原地打转,“我既是夫人的堂姐,又是宋大人之徒,为何不能进,你们进去通报一声,我来看看,宋梁溪还是战楚炎,究竟是谁不让我进去?”

“让她进来吧。”宋梁溪已然出了门,听见院外吵闹的声响了,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直到看到一脸急色与侍卫周旋的花月容,恍惚中才渐渐入了现实。

“你怎么出来了?花想容如何了?”花月容焦灼的便要屋子里冲,一把被宋梁溪抱住了,一路掳出了院子,“花想容还在昏迷之中,身子已无大碍,有战楚炎陪着,咱们留下,进去多有不便,明早复诊,你便跟着我一起吧。”

花月容并不甘心,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灯光火烛下的人影晃动,那是战楚炎啊,她眼波流转,顷刻间湿润了眼眶。

“你以为虽也关心花想容,却从未这般激动过。”

花月容讶然的抬头一看,宋梁溪那双黑白分明,透彻如山涧清泉的眸子,已经将她看穿了去。

“我。”她拧眉,言语间踌躇不前。

“你长途跋涉,身子必然必然疲乏,我让人备了热水,早些回去歇着。”宋梁溪打了个响指,一位粉衣的姑娘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俯身与花月容行了礼,便走在前头,“姑娘这边请,这面的院子都以梅兰竹菊命名,您住的梅园。”

院子清香,不见花香一排排枝干粗壮的树,宽大肥厚的树叶沙沙作响,远处山头的风不安分的偷溜了过来,她眺望了远方一眼,深吸一口气,最后一抹天光耗尽,天顿时全然黑了下来。

“院子里种的什么?”

“不知。”

花月容挑了挑眉,不知道宋梁溪从哪里挑选出来的侍女,人从里到外的冷的出奇,点了灯,侍女又往外走,花月容一愣,“你去哪?”

“热水。”她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眼眸低垂,脸色僵硬,躬身退出屋门,应该是新换的门板,带着一个新鲜的木头的气味,饶是如此,哪侍女关门的时候,仍旧发出了刺耳的吱呀的声响,沙子被风扬起,恶作剧似的拍打着并不牢靠的窗柩。

花月容围着屋子里转了两圈,敲了敲门框,桌椅,叹了口气,她早先想过,却从未想到塞北境况已然差到了如此地步,比起徐山村,十分不及一分。

“姑娘要沐浴么?”

那侍女端着脸盆大小的水盆,小心翼翼的端了过来。

花月容瞠目结舌,指着水盆,“这么点水只能洗脸吧。”

“嗯,这里的人一年只洗一次澡,这些水已然十分充沛了。”

花月容一怔,眨了眨眼,“那他们用这些水是怎么洗的?”

侍女从肩头拿下毛巾,“沾水,拧干,擦拭。”她将毛巾递给花月容,“姑娘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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