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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夜半独处


花月容吓得当即惊声大叫,那只手很快的堵住了她的嘴,“是我。”紧接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宋梁溪举着一包带着油香的桃酥,镇子上粮食匮乏,卖小吃点心的更是少之又少,京中寻常见到的精致点心,一样都没有,花月容近日思来想去的便只有这平日不曾察觉,想的时候又丧心病狂的桃酥。

“你从哪来的。”

“留匪扣下的商人被我们救了出来,这是他送我的。”宋梁溪眼眸闪了闪,搓了搓扳指底下蚕豆大小的伤痕。

花月容讶然的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头,诧异的问,“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宋梁溪别开眼,淡淡的道,“练舞的时候不小心伤了。”他若无其事的将手拉了回去,不动声色的背到身后去了。“桃酥也许不新鲜了,等打了胜仗,咱们回京,你想吃多少有多少。”

“呵,回了京,眼花缭乱的点心,怎么还会想吃这个?”花月容努着嘴摇头,一脸的嫌弃,却掰下一大块桃酥塞了满嘴,含糊不清的说着,“军营中,无了战府炎,和,额连和有服仍傅你被手?”无论是他们其中的谁,都不可能与宋梁溪站上练武场的。

她说的含糊不清,宋梁溪也全不去猜,拿出了帕子一点点的帮她擦拭脸上渣滓,“丢不丢人?”他故意讥讽的嘲笑,低着的脸上,有她看不到的宠溺和怜惜。

花月容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与此同时将手里剩下的半块桃酥一并塞进了宋梁溪的嘴里,“我可不是吃独食的人。”

宋梁溪怔了一下,一口吞入肚中,身子一跃,轻盈的坐在窗柩上,仰头看着月光,向花月容伸出手,“有酒么?”

花月容低眉,冷眼,“没有。”干净利落。

宋梁溪轻哼了一声,刹那间,佩剑挑起窗帘的一角,那头的架子上赫然摆着一坛写着桃字的酒,“拿来。”

花月容不动,“不行,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坛,前面哪一坛没你的份,最后一个就留给我自己享用吧。”花月容说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生怕下一刻那最后一坛酒便被他抢了去,小心翼翼的模样,活像只守着食物的松鼠。

宋梁溪人均不禁,不怀好意的想捏捏她娇俏的鼻子,被她胡乱挥着手躲开了,也不过是一阵风的功夫,待花月容反应过来,他正抱着那坛子酒,饮得畅快,“对酒当歌,今宵几何?”

“月上舞的是何人,月下独有百姓悲鸣,战火烧起,胜者为王,败者寇,苦的只有江山百姓。”月光如水,凉薄沁骨,她的身子瑟瑟发抖,凉薄的夜,孤寂的秋,月上人影摇晃,似是一男一女的模样,她越看越发觉那两人像极了花月容,顿时生起一股恼意,一把将宋梁溪手里的酒壶抢夺了过去,仰头豪饮。

热辣顺着喉咙爽快的一路蔓延下去,瞬间击退了身子里的冷意,一股火气在腹中燃起,她大笑三声,一把抓着宋梁溪的领子,指着那轮明月,“你看那上面是不是有两个人?”

“传闻月宫只有嫦娥玉兔,何来两个人之说?”花月容一个头栽倒过来,倒在他的肩头,他一怔,歪着头,看她,她闭着眼的时候,独有白日间少有的柔和,褪去了嚣张,也是有几分小女儿的娇羞的,他忍不住伸手,刚碰到她的鼻子尖,她悠的睁开眸子。

清冷的眸子,一眨不眨的,凉薄的等着他,一字一顿,“我知道你要捉弄我,我不过是装睡。”说着,她推了他一把,砰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屋子里,桌椅碰撞,声音狼狈,他脚步一顿,转头一看,人影绰绰,摇摇晃晃的,却是手忙脚乱爬上床的模样,他多留了片刻,一个转身,向不远处的那个棵树上飞去。

阿年被宋梁溪拽住耳朵,那张冰封不动的脸才会破裂,挣扎,“喂,我又没做什么?”

“你小小年纪就学人家偷看。”宋梁溪咬着牙,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手越抓越重。

“宋,宋大哥,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没看见你抱着月容姐姐,我保证谁也不告诉。”阿年使劲了浑身解数。向保住惨不忍睹的耳朵,然而宋梁溪却始终没有放手的意思,那只耳朵也渐渐地从火辣辣的仿若折断了一般,渐渐麻木的没了知觉。

“你可曾想过她的心思一直都在别人身上?”阿年幽幽的问。

宋梁溪一怔,收回手在帕子上抹了两下,清了清喉咙,“你一个不过年十八的小屁孩知道什么?”

“听闻你父亲在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生了你。”

宋梁溪一噎,刚抬起手,那白衣少年已然带着鹰和风,掠向了身后的那颗大树,清润的笑声回荡,压住了宋梁溪那声无奈的叹息,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花月容得院落,迎着清冷的月光缓步出了院子。

脚步声渐渐地远了,直到寂寥无声,那扇在狼狈声中躲避的窗扇,再度开启,微凉的风吹在仅着单薄的衬衣的花月容身上,竟然不觉得冷了,许是酒的作用吧,彻底的将她那冷了的心,凉了的身子暖和了起来,月中人越发的清晰,只是他们的脸畔含糊不清。

花月容自私的想着,也许那对璧人是她和战楚炎也说不准呢!

“月容姐姐。”

她专心致志的赏月,忽然,洪馨儿的一个大脑袋蹭的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两颗小虎牙白的晃眼,花月容恼怒,用力的一把将她的头按了下去,一转眼的功夫,又露了回来。

“我曾经从二叔那偷出来的东西,你可想要?”

洪馨儿带着神秘的笑,不无诱惑的朝着花月容摇头晃脑,满脸都写着快问我!快问我!

花月容无奈的叹了口气,瞥了一眼如月中天,一脸疲惫的点点头,“我要你拿来吧。”

洪馨儿扬着下巴,撅着嘴,“姐姐当真想要么,这可是能帮你达成所愿的法宝。”她手里捧着的是精致的白玉瓶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冷冽的白光,她凑近看了看,闻了闻,无味,这么小的药瓶能装什么,她呵呵的冷笑,“能可知我想呀的是什么?”

“下午的时候瞎子都能看的出来,你对战哥哥有意!”洪馨儿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亮晶晶的望着她,一字一顿,底气十足,“喜欢一个人为何不敢表达,再者说你与想容姐姐感情甚好,日后必然不会有矛盾,亲上加亲有何不好?”

花月容眼神一暗,紧紧抿着薄唇,她是想反驳的,是应该反驳的,无奈心有余力不足,张口的力气都不见了。耳畔空荡荡的回响着洪馨儿了然的尖锐地笑声,“我一眼见着你的时候,便觉得你像极了我那个姑姑。”

花月容疑惑地抬起头,宁王的女儿?

“我那个姑姑是族里出了名的胆大妄为,祖父老来得女,一求百应,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摘下给她,可是好景不长,姑姑爱上了一个穷小子,以卖画为生的过的穷困潦倒的穷书生,若是他肯听从祖父的意愿考取功名,便罢,偏偏他胸无大志,每日赚几十文了日,祖父便怒了,严令禁止姑姑与那书生相见。

三个月,书生娶亲生子,许是有了孩子的刺激,他竟然决定进京参考,姑姑铁了心的跟随,一路照拂,两人重燃旧情,干柴烈火,现在姑父身为京中重官,姑姑相夫教子,与他原配平起平坐,日子过的甚是美哉。“

花月容眼眸波闪,嘴唇蠕动了几次,半响才讷讷的问,“你那姑父家中娇妻岂能不会嫉恨,若我是他,必然无法忍受。”

“女人,尤其是想成为一府主母的女人,心中不大度,何以安后宅,解夫忧,为妻者自当是以夫为先,忧夫之忧。”洪馨儿叹了口气,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尔后悄无声息的将药瓶塞进了花月容得手里。

“哎。”冰凉的刺了手心一下,花月容一怔,再喊洪馨儿,那人已经一跃一跃的如夜之鬼魅一般,悄然的消了踪迹。她不忍打开瓷瓶,闻了闻,脸色越发的烫红了起来,她心中想着,那姑娘瞧着年纪不大,如何能如此大胆。

“姐姐再想什么?”过了一夜,花月容仍旧念着昨晚的事,一伸手便能摸得到袖子里的玉瓶,心中摇摆不定,看着花想容脸上的关切神情,眼神一晃,讪讪的笑,便皱着眉头,“我身子不适,想回去躺一会儿。”

花想容不疑有他,放下了手里缝的七扭八歪的绷子,起身伸了个懒腰,瞧着屋外头阳光正好,洪馨儿一蹦一蹦的进来,拎着一个青色的竹篮,放在桌子上,一样一样的摆了一桌子,“姐姐害口严重,我便寻了几个民间的方子,特意送来给姐姐吃。”

花想容不看则已,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桌上摆着都是京中常见的中原小吃,栗子糕,香芋酥,小桃酥,“这些都是哪来的?”花想容围着转了一圈,糕点是新做的,散发着一股诱人的点心的香甜,花想容食欲大开,当即空手捏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用力的嚼了两下,香芋酥的酥脆,奶香顿时再舌尖绽放。

“你也吃。”花想容举起一块,洪馨儿当即后退了一步,摇头,“这是塞北,能找到能做的人真是不容易,还是都留给姐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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