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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借钱


花想容十分满意这头头面,样式颇有些现代风,倒是勾起了她不少过往回忆,这些回忆久远到花想容自己都以为是一场梦一般渐渐模糊了去。


芍药进了门默默地等在玄关站着,她生的高挑,一进门便碰撞了风铃,却不自知,愣愣的张望了片刻,才到花想容的跟前问着,“几时出发,不若芍药现在便去备马?”


花想容不无诧异的盯着她打量了两眼,随后问,“你今日为何魂不守舍的,谁欺负了你?”芍药显然是刚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带着凉风,花想容朝她身后看了几眼,她方才可是听见了,芍药吩咐了春露去前院问话,过了半响,人无音讯,大多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春露刚刚回来,不过她不敢进来。”


青莲闻言,眉头稍动,薄唇微微蠕动了两下,却没说话,炉子里的碳被铁钩拨弄下,越发的火红起来,发出欢快的呲啦呲啦的声音,暖烘烘的气只扑面来,青莲深深的吸了口气,便剧烈的咳嗽起来,本就单薄许多的身子摇晃的越发的厉害,过了还一会儿才勉强站定。


“夫人,咳咳。”青莲脸色青白,身子隐忍着起伏。


“天色寒凉,你仅穿了单衣褙子,可不就染了风寒?”花想容叹了口气道,“芍药你与她住的近,便多关照一些,罢了,现下就去请个大夫过来。”


芍药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青莲,同为工夫内行,都知道脉搏心跳在内功驱使之下都可以随意改动,她故意这般难不成是故意要帮她解围不成?她看着青莲,青莲却不看她,看不清楚她的脸,她心中也不知道如何?


“是。”芍药盈盈福身,旋即出了门,同样单穿薄衣,内气护体,自是不知雪中寒意,偏偏青莲染了风寒,这般做法,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不得其解,她一路走,一路想,不小心便撞进了一人的怀里。


“走路不看路?”是战楚炎清冷的声音,芍药浑身一颤,犹如电击一般,僵在了原地。


“哑巴了不成?”他声音不耐,她闻声抬头小小的看了一眼,人皱着眉头,黑眸中的嫌恶分明,院里的几个丫头,被将军极近的疏远,有人不甘心的惯了,便也淡了,不知青莲心中如何想的,芍药进入将军府的第一日便对着这位犹如天人一般的战神,心中崇拜而倾慕,这是这分浅薄的情,旁人中无人知晓,大概也不屑知晓。


“将军。”战楚炎站了一会儿,见芍药哑巴似的,无趣的走开,不过迈出去两步,便被芍药匆匆地喊了下来,“将军近日与公主走的极近,是否有些不妥。”她低着头,手心冒汗,腿在发抖。


那极具威压的视线近在头颅之上,半响,冷漠更甚的声音,淡漠如寒冬夜色一般,“府中下人百十来人,若是都如同你一般,如此关注主子的事儿,怕是本奖金已无旁的事可做。”


芍药心里的哐当一声,似乎有布匹扯断,瓷瓶破碎之声,这声音清脆却不悦耳,胆战心惊的折磨人的很。


“这话是夫人要你说的,还是你自己说的?”


她嘴唇蠕动了几次,讷讷的言语还未出口,那人裙摆生风俨然已经远去。失落犹如黄河之水过堤一般,顷刻间淹没了她心中所剩无几的欢喜,阴天苍灰更甚,寒风冷的刺骨。


“咚。”战楚炎敲了一下门,引得屋内的主仆二人不约而同的转眸张望,尤其是青莲见到战楚炎的时候眼眸一亮,小心瞥了一眼花想容,才后知后觉得收敛,幸亏花想容只顾着关心战楚炎不对的情绪,不曾察觉。


“出去。”青莲知道是吩咐她的,却迟疑的看了一眼花想容,见她点了头,默默地退出,还体贴的将门关好,随后站在门口,不过刚刚站定,便听着隔着门板仍旧沉闷而又响亮的声音吼出来,“滚。”


青莲打了个冷颤,探着头看了一眼天色,刚刚冒头的日头不知道何时又悄然缩了回去,她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听不见,也看不见,不知里面如何清醒,索性一咬牙躲回了下人房去,反正是被战楚炎赶走的,花想容也不能说她什么。


“听闻你请了芍药说教我?”


花想容一怔,错愕而又吃惊,“你说的什么胡话,不单单说我平白无故的说你为何?再说,我与你之间的私事何时让别人去说?”


“不是最好。”战楚炎神色不悦的靠在椅子上,将每个茶杯的盖子都掀了起来,倒了两杯茶水却不喝,花想容打量了他片刻,他神色淡漠,又显得焦躁不安的,便站起身来,在他眼前转了一圈,然后问道,“你瞧我一身可好看?”


战楚炎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好看倒是好看,不是老气了一些?”


钗子深色,泛着一层白雾似的,他赤手拨弄了两下,便歪歪斜斜的挑出来一绺发丝,他再想塞回去已是难事,“这发髻也老气的很呢?”他如是说这,却闭上眼,仿若瞧见了什么污秽的东西一般。


“宮宴中争奇斗艳的各家小姐,妃嫔,我不过是个妇人,带不得大红大紫的,不若这般素净又端庄的最好。”


战楚炎仍旧闭着眼,敷衍的点点头,问,“你与我进宫,带着谁?”


“芍药?”


战楚炎从不爱管这些事,如今问了怕是有问题的,花想容不敢深思,已经紧张起来,“你觉得如何?”


战楚炎轻笑,反问,“你的事何须来问我。”顿了一下,而又又道,“不过若是你问了,我自然应该是回答,我觉得芍药一人不妥。”


“我向来只戴一个丫鬟习惯了,若是压过了后宫妃嫔反倒是不美了。”花想容若有所思,以前在宫斗剧中看过许多桥段,那些后妃,终日无事,自然最大的喜欢便是无事生非,尤其是爱挑刺,她无心于此,便是更是吝啬不愿留下一根刺出来。


“晚宴我不能陪同你一起,天色渐黑了,你让燕三架着马车去。”


花想容一怔,燕三被战楚炎支来之后,一直都不曾出现,起初花想容还以为是战楚炎忘了,自是不在意,后一次偶然撞见,燕三突然出现,大受惊吓,心中暗暗提防,便是想着日后早做防备,这人是暗卫用的,战楚炎今日却非要用他驾车,莫不是路上不太平,她想多问,但看着战楚炎一脸疲惫,心中不忍。


“那个芍药,平日就放在府里管一些杂事,她最近的心思野了。”临走之前,战楚炎睁开眼,便只落下这一句话,言语中对芍药的嫌恶之重,听的花想容十分刺耳。


等他走了,便紧着将青莲喊了过来,她刚刚睡醒,睡眼惺忪的揉着眼角,发丝凌乱,一面迅速的周整,一面烦躁的打着哈欠,“夫人想问青莲什么?”


“我瞧着今日的将军脾气有些古怪。”


“许是使臣给了将军气受,听闻那位曲风大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性情古怪而又阴暗,平素极难沟通,偏是个武功高强的,文臣畏惧,无人向前,欧阳玉修选战楚炎也是无奈之举。


花想容点点头,深以为然,又紧着让小厨房备下下火的汤,想了想又让青莲去回事处找了碧螺春回来,沏在湖里,一屋子的淡雅芬芳。


“木棉?”原本以为是芍药回来,她念着战楚炎的话,不知如何开口,心中正在盘算犹豫,一抬头,却见着是木棉已经冻僵了的脸,通红中泛着绛紫色,她讪讪的笑着凑近过来。


“想容还生着我的气?”木棉似乎从青莲口中旁敲侧击,也知道了花想容气在何处,今日两手空空过来,又穿了破旧的棉袄,不知所谓何事?


花想容淡淡的瞥了一眼,即便她平日不做衣裳,就是去年过冬的时候,她也送了她好些,何必刻意穿了山村里做活的肮脏衣裳,故意来恶心她不成。“我午后还要出门,若你有事紧着说。”


木棉眨了眨眼,“我院子里几月未住人,无人打扫,我自己都做了。”她说的很急,又小心翼翼的,仿若受了花想容胁迫一般,偏是这般做作的可怜姿态,越发的惹花想容不快。


“听闻你的绣活卖的不错,不若开一家绣庄如何?”花想容思量过几次,每次念着木棉百般相助心中不忍,如今她露出原型来,这般心思越发的沉重。


木棉还是那个自私凉薄的木棉啊!


“开绣庄哪里是容易的,我山村的背景,又没有雄厚的资金,担当不起。”她摆着手慌忙解释。“想容我没有旁的意思,只是眼看过冬,虎子这个混蛋又将赏银和工钱送回老家去了,我们俩又要买碳,又要吃粮买菜,日子有些紧,便想着过来与你先借一些。”


花想容骗过头,在小桌子底下的抽屉拿出来一袋子银钱,看也不看,扔给了木棉,“你家中困难应该和虎子商议,虎子身上的问题,我说不得,你也要与将军说话。”


木棉看了看花想容脸色,又看了看银钱,嘴唇上薄薄的裂缝涌出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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