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拌嘴
那丫头脸色又臭又冷,一脸的不屑一顾,甩着膀子便是要走,被春露抓着,嘴边的破口大骂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被花想容一巴掌打的头晕眼花,晕乎乎的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愤愤不平的爬起身来,一点面子也不给花想容的嚷嚷着,“夫人何必装腔作势的管教我们。”
“就是,元帅夫人的位置早晚是玉荣公主的,府中的大权在人家手中,我们吃的穿的,每个月领的月例都是公主赏的,夫人有何脸面管教我们?”旁边没被巴掌扇的下人一脸讥讽的嘲笑着,尤其是将花想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的眼神,轻蔑而又不屑。
花想容方才用力过猛,扇的手心火辣辣的,对春露使了眼色,她犹豫了片刻,一咬牙,巴掌猝不及防的落在喋喋不休数落花想容主仆的丫头脸上,半张脸霎时间红肿起来,唇角都沾了血红。
那丫鬟生的壮实,当即红了眼,爬起来张牙舞爪的便冲着春露冲了过去,只不过脚下被花想容伸腿一绊,扑倒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满脸黄土落叶,手心里近乎磨掉了一层皮,呲牙咧嘴的爬起身来,即使再不甘心,也不敢冒冒失失的冲过去,这个看着纤瘦的夫人,是个有心眼的。
两个人紧贴着,目色的盯着花想容,“夫人若是要教训,也该问问玉荣公主的意思,咱们现在是受她管制的。”
花想容不怒反笑,“我知道你们衷心,可是这宅子是我将军的,她玉荣公主的公主府在南城,而宫中的寝宫你们也定然是跟不进去的。”花想容顿了一下,笑意更深,缓步走到两人跟前,“若是玉荣公主大发慈悲,将你们一并带进宫去,你们可就是摇头一遍,从市井中奴才便成宫娥了。”
“胡说,玉荣公主早晚会成为将军府的新主母,皇上最宠爱长公主,自然不会亏待了她,若是夫人还想再府中留些颜面,便躲在屋子里不要出门,这一府的下人可都是公主的人。”
花想容拍了拍手,燕三从天而降,恍然吓了两人一跳,她们虽然不熟悉花想容,倒是对战楚炎身边得力的几个侍卫都有所耳闻,便是这寡言少语的燕三也认得,当即惊愕的说不出话来,随即,花想容的下一句,令两人神色大变,顿时跪地求饶。
“押着她们两个收拾了细软,扔出府去。”
燕三点头,一手一个提着,提气而行,健步如飞,春露看着好生羡慕,赞叹连连。心里想着又不禁欣羡将军对夫人的宠爱,“这个两个恶奴向来仗着玉荣公主的名号在府里作威作福,不少丫头都被她们欺负过,她们自己个儿又是个好吃懒做的,整日总是躲到角落里偷闲,日子比主子还要自在。”
“若不是当着众人的面赶出去,旁人怎么知道?”春露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想来夫人这一招便是杀鸡儆猴,这么做不仅仅是惩戒奴大欺主的下人,更是做给玉荣公主,府里一众看的,她心里不禁对夫人更是敬佩。
战楚炎已经回来了,战楚炎外站着三个丫头,排着站在院墙外头。
“秋意你们几个怎么不在里面打扫?”春露小心瞥了一眼花想容,小声地紧张的问着。
“将军回来了,便将咱们赶了出来,只留了青莲姑娘在里面伺候着。”她们三个懒洋洋的昏昏欲睡,若不是听见春露的声音,想来已然睡着了,根本没瞧见不远处的花想容。
“你们刚说谁在里面伺候?”
“青莲姐姐。”冬景后知后觉,连忙拉着其余两人给花想容行礼。
花想容心不在焉的摆了手,无心管她们,屋门关着,透着窗纱瞧得清楚人影晃动,她推开门,响动不大,内室两个人丝毫没被惊动,战楚炎躺在床上,青莲依在他怀里,远远听着细细的低喃,说的什么只字不清。
花想容面容清冷的看了好一会儿,“青莲。”
青莲才慌张的爬起来,起身时用帕子轻轻地从战楚炎的脸上拂过,似是难为情一般,红着脸,难得羞怯的从花想容身侧跑过去,惊愕的看着花想容攥在她手腕上的手,“夫人?”
“昨夜宴席,你去了何处?”花想容都未曾听得出来声音里的颤抖,她心里发寒,整个人犹如浸泡在寒冰所化的冰水之中一般,刺心的冰凉。
青莲眼眸晃动,“我,我。”
“她昨夜帮我办了些事。”战楚炎起了身,张嘴便是为青莲开脱,花想容渐渐松了手,漠然的眸子一点点的转到战楚炎脸上,她道,“出去。”
青莲捂着脸,一溜烟的跑出了门。
“昨夜我是怎么回来的?”花想容双腿发软,这股无力之感,从后脑勺一路顺着脊骨蔓延到四肢上,毒蛇口中的毒液注入一般,无力地让人头晕目眩,喉咙作恶。她晃了晃,觉得身子快要撑不下去,便将手都搁置在桌面上,僵硬而麻木的支撑着忽然之间沉重了百倍的身子。
她背对着战楚炎站着,甚至不想看战楚炎的脸,与其说不想,不如说是不敢,嘴里发苦,从心底裂缝中窜出来的苦味不可抑制的迅速的在她的身子里生长,壮大,不过一夜,她和他天翻地覆。
“我带你回来的。”战楚炎身着玄色长袍,许是察觉了花想容情绪的不对,走过来,从背后拥住了她。他明显感受了她的身子一僵,心中微有诧异,却没有问,暗暗的将臂膀收紧。
“昨晚,我和他......”花想容突然间失声了一般,她不知该怎么开口,问丈夫她和另一个男人有没有发生关系么?即便是前世这样的事,也令人羞愧而难以启齿的,是两个人彼此的奇耻大辱!
“你冷么?”战楚炎强硬的拽着她转过身来,她却执着的低着头,他也不在意,便顺着她的意思将她的头埋在了他的胸口,听着他温暖胸怀里一下,一下强而有节奏的心跳,她冰寒畏惧的心,霎时间仿若找到了归属了一般,顷刻间便忘却了害怕,乖乖的依偎。
天地间,浑然失色,万物无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般,只有彼此心跳在耳边。
“容儿。”他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后背,渐渐地将凉意驱除,他声音轻缓地好似涓涓细流,轻盈的流淌,抚平了她的不适和抗拒,“昨晚一切都好,我不会放过敬国侯世子。”
什么都没发生么?
她心里不可置信,庆幸而又感动,反手将战楚炎紧紧抱住,恨不得将整个身子和他融为一体。
战楚炎微微一怔,今日的花想容情绪反复无常,他不知她小脑袋瓜里想的什么,听燕十三说花想容早早的便去门口等着,他处理了公事,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听闻花想容去了花月容那处,捡了小塌上花想容平日看的闲书,不过二三页,便眯了过去,醒来的时候,香也灭了,花想容也回来了,正巧。
“听闻你早就没吃?”战楚炎让人备下了粥在炉子上溫着,等他午后回来一问,粥早已经干了,她又忙着去处理花月容得事,必然是顾不得吃的,便对着外头喊青莲进来。
青莲已经恢复淡漠的模样,仿若片刻前满面春色,娇羞异常的人不是她一般。
青莲见花想容听着她看,“夫人看我,可是青莲脸上有脏东西?”
“你昨夜帮将军做事,来不及同我说一声,各个夫人身边都带着两三个丫头婆子的,我可只带着你一个。”花想容似笑非笑的盯着青莲,青莲忙着摆菜,头也不抬,便越发显得心不在焉。
“是,是青莲考虑不周,请夫人责罚。”她说着便是要跪的,被战楚炎一挥手打发了下去。
战楚炎将筷子送到花想容手里头,“你看看你当了母亲还不会照顾自己,刚过了晌午,儿子闹着不睡,过来寻你,你不在,乳母哄了好一阵才好。”
花想容想着有些自责,在看着战楚炎心不在焉的夹菜,越发觉得他刻意转移话题,便追着问,“你与青莲在屋子里亲亲我我的说了些什么?”
战楚炎皱了眉头,将筷子郑重其事的放下,“我能与她说什么,我与她问的还不都是你。”
“我......”花想容一噎,扔了筷子,躲到床上去。
“你莫不是怀疑我和青莲?”过了好一会儿,战楚炎才问,愠怒的问,脸色额更是黑的十分难看。
花想容抿了抿唇,她自然是相信战楚炎的,可又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长吁短叹间,战楚炎拂袖而去,这几日朝堂之上,明王一派软硬兼施,各路为难,萧远山更是派了萧燃过来与他谈心,无非是为清河门一案说情,他被烦的一个头两个大,回了家,无非想松口气。
而今,花想容又像是被鬼迷心窍一般,竟连青莲也怀疑了去。
“将军怎么到前院来了?”燕十三一脸不解的望着战楚炎,往日这个时候,战楚炎早就迫不及待的躲回屋子里去了,温香软玉的抱着好不舒服。
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喝酒打趣,还不是为了御寒,守夜。
“废话少说。”战楚炎将他手里的酒瓶子一把夺过去,一饮而尽。
燕十三皱着眉劝说,“这是纯高粱酒,上头的厉害,将军酒量再好,也不宜多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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